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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何定


甄嬛怀了孕,自然事事小心。但是她知道玄清宠她,尤静娴视她为眼中钉。不放心寻常大夫,思来想去,还是请了温实初,温实初第一次是拒绝了,后面玉姚不忍心,说道姐妹亲缘,看在甄玉姚的面子上,温实初才不情不愿去了。

        甄嬛也是好运,生下了龙凤胎。有了这个功劳,她成功升作了侧妃,因为不知姓氏,只称嬛侧妃。清河王长子赐名予涵,宗姬封号灵犀,名韫欢,皆是甄嬛的主意,玄清也觉得好。

        朱成璧皱了皱眉:“哪个侧妃这么轻狂,那灵犀也就罢了,韫欢是什么不伦不类的名字,给哀家改了。”她向来疼爱玄清,还没见到面,已经认定这侧妃是个狐媚子,把她的养子带坏。徐燕宜在旁边劝道:“母后息怒。”

        朱成璧道:“哀家如何能静下心去。给他挑的尤氏杨氏,哪个不是好的,他倒好,先看上个下人,现在又看上不知道哪里来的妖女。”

        “燕宜你也是,这么久了都没动静。”朱成璧冷哼一声,“那环侧妃,也没个姓氏,哀家怕她带坏了哀家的孙子和孙女儿,就让静娴养着吧。”

        朱成璧懿旨下去,甄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孩子就给抱到了正妃那里,尤静娴自然开心,又和朱成璧一起给灵犀改了名叫玉恒。也不准甄嬛见孩子。玄清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多数是去甄嬛那,偶尔也去甄玉娆那。甄玉娆自然不甘心,长姐已经有了孩子,不愁后半生,何苦还跟自己抢王爷的情爱?甄玉娆比不得甄嬛,九岁时甄家就落魄了,这些年来没学过多少东西,可以像甄嬛那样和玄清吟诗作对,只能仗着年轻,学些甄嬛不敢的东西,让玄清对她更是难舍难分起来。

        甄嬛不知道,曾经自己最爱的妹妹,如今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难道利益当真可以改变一个人吗?她心里清苦,可清河王府心里最苦的还是浣碧,沈眉庄不得玄清脸,又碍着甄嬛的面子,眼下有了灵犀予涵,玄清早忘了淑宁是谁。尤静娴惦记着从前她差点夺了正妃的位置,也几次三番使绊子给她。她也想有个儿子,可玄清甚至从未宠幸过她。她一时有了阴暗的想法,若是长姐和尤静娴不在了,兴许自己就可以抚育予涵……

        甄玉娆最是得宠,肚子却没有反应,只能靠玄清的宠爱安慰自己,勾着玄清的脖子就撒娇道:“王爷是更喜欢我还是姐姐。”

        玄清浅笑:“这是什么话,你姐妹二人在我心里是一般爱重。怎么连姐姐的干醋都吃起来。”

        甄玉娆撅起嘴:“姐姐有孩子,玉娆可没有。”她把玄清的手放在自己纤细的腰肢上:“若玉娆有了孩子,王爷是喜欢我的孩子,还是姐姐的。”

        玄清拿她没办法,知道她是不放心,只能连哄带骗地说道:“你的。”府里的丫鬟偶尔听到,连着说嘴去。也查不出是谁说的,传到甄嬛耳朵里她自然不开心,哭哭啼啼伤心了好几日。甄玉娆着急自己怀不了孕,知道温实初医术高明,找他来。把脉出来的结果却是令她震惊——她的身子就不适合受孕,再加上破了身子时太小,伤了基本,如今怕是再难怀孕了。

        甄玉娆伤心欲绝,更是整日缠了玄清怕他离了自己就忘了。

        甄嬛听到这个消息,妹妹不能有后,她伤心,但甄玉娆不能借子嗣争宠,她的心里又感到庆幸。得意地想找温实初来,为自己调理身子再好有孕。

        这下温实初来了,却没带药箱,整张脸都写着不痛快,叱喝道:“我是娘娘的妹夫,不是娘娘的下人。宫廷御医本就不应私自看诊,若是王爷和王妃娘娘也就算了,嬛侧妃究竟是谁?臣忘了,嬛侧妃不是那家人,也不是臣妻子的姐姐。”

        说罢就走了。甄嬛是气得不行,为今之计,只能先把涵儿要回来。可甄嬛还没动手,就传来了消息,尤静娴中毒死了。是替予涵试牛乳的时候死的,毒下在汤勺上,单用了银针测那奶是没效果的。

        予涵本是要回到甄嬛身边的,但玉娆撒撒娇:“姐姐以后和王爷还会有孩子,娆儿却是不能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把予涵带到了自己房里养。只有灵犀回到了甄嬛身边,孩子三番五次地被旁人带走,甄嬛想到宫里的女儿,立刻派人捎信过去。

        齐月宾看都不看,一把火烧了。

        “来,良玉,母妃喂你。”

        正是母慈女孝的温馨画面,冯若昭笑着问道:“怎得看都不看。”

        齐月宾淡淡,眼睛只盯着面前粉雕玉琢的福慧:“清河王府的,许是送错了。”

        大多的嫔妃都在场,曹琴默捣鼓了下茶碗中的茶水,也露着笑。如今后宫除了朱宜修和安陵容,就是齐月宾冯若昭曹琴默三人位份最高,三人又都抚育着帝姬,偶尔就来往说几句话。

        史移芸是二皇子生母,曹琴默敬重她两分,泡好了茶给她拿去,史移芸疑道:“怎又不见管容华?”

        福嫔咯咯笑道:“她整日就去凤仪宫,哪还记得咱们。”洛临真拿点心塞住她的嘴巴,一股甜味,福嫔嚼着,笑得更是开心。李修仪道:“她敬重皇后娘娘擅书,三天两头就去求教,本宫却比不得了。”

        洛临真道:“娘娘身子弱,还是别太操劳。”

        史移芸闲话道:“据说慕容选侍为她宫里的小宫女寻门亲事。皇上也准了。”

        “哪家?”

        “据说就是卫太医呢。”

        “那倒是也方便。”冯若昭笑得春风拂面。“说来宫外的事,我听说清河王府的甄侧妃和何侧妃是对义姐妹。”

        李修仪并不放在心上:“这事也不稀奇,先皇后和今皇后是,先管氏和如今的管容华也是。”

        “这话不假,只是不知和睦与否。”福嫔嚼着点心,嘴也不停。

        洛临真沉思片刻:“我听闻早些年先皇后和今皇后倒是很和睦。管容华倒是很不喜欢她那个姐姐似的,不像皇后娘娘,当年还有妹妹衣不解带照顾怀孕的先皇后的美谈。”

        齐月宾出神:“只是先皇后,到底没挨过去……”

        李修仪面上一惊,半张脸都冷了下去:“我怀孕时,皇后娘娘也是关怀有佳。”刹那间,四周都安静了下来。淑和抢了温仪的风车,温仪着急地满屋跑,福慧拍拍手,天真无邪道:“姐姐追姐姐,姐姐追姐姐。”

        恬嫔也嘀咕了句:“嫔妾当时,被凤仪宫的猫……”

        一时间满宫风云,越说越是觉得诡异,纯元皇后胎儿身上青斑的事情,最懂药理的今皇后服侍着,生产却比一般人难产还痛苦。再是李修仪的胎,和恬嫔昔日被猫扑一事,还有其他嫔妃难产的事,一件又一件,细细想来却好像与皇后都脱不了关系。再查到当年皇后为先皇后侍奉的食物单看没任何过错,却全是相克之物。

        朱宜修很快,就变成了众矢之的。

        绘春与绣夏是渐渐受不住招了供。

        朱宜修脸色毫无生机,华服这些日子看着却是有些旧了,她的语气冷淡无比:“皇上既是已经都相信了,何苦再见臣妾。”

        玄凌还是第一次真的注意他这个名义上妻子的神情,记忆中的朱宜修总是大方得体,他以为她从不在意那些。谁想她的狠毒比很多他所了解的人还要深:“朕自然是不敢相信,但朕不得不信,管理六宫有方的皇后竟然是导致六宫不安的罪魁祸首。”

        朱宜修笑了笑,没有声音:“臣妾容颜凋零,皇上自然嫌恶臣妾……”

        “这和容颜凋零又有什么关系呢。”玄凌没等她说完,就继续道。

        “没有干系?若安氏年老色衰了,皇上也会不嫌恶吗?臣妾真后悔杀了姐姐,真应该留着她和臣妾一起人老珠黄。”

        “朕已经不记得你的姐姐了。”

        “是……”朱宜修愣了愣,然后再次笑了出来,是啊,这个人都忘了,只有自己还苦苦守着曾经那些回忆,那些恨。她的声音好像要疯癫了一样,“当年,皇上同样执着此环告诉臣妾,若生下皇子,后位便是臣妾的。可是当臣妾生下皇子时,您却已经娶了我的姐姐为皇后,连我的孩子也要被迫成为庶出之子,和我一样永远有摆脱不了的庶出身份。”

        “可朕也是庶出?”玄凌道。

        朱宜修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继续痴痴说道:“皇上,你可明白女子庶出的痛苦?臣妾自幼在家中受尽委屈,爹爹眼中只有嫡出的姐姐,因为臣妾是庶出,臣妾与臣妾的娘亲很少受到重视。你如何能够明白?”

        “那你姐姐可是对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逼得你一定要杀了她?那宫中的孩子何其无辜,你可怜,你受惊了冷落所以杀人,你作为嫡母杀了那些孩子,他们岂不更可怜,你是被冷落,他们没的是性命。”玄凌越说越是激动。

        “臣妾就是要让他们都明白臣妾的苦,可怜臣妾的儿子,还没能上宗谱,就病死在了臣妾的怀里,皇上忘了,皇上都忘了,是皇上看着臣妾说,宜修,老天知道你没了孩子,但是你的姐姐有了孩子,她的孩子,也会是你的孩子,臣妾怎能不恨。”朱宜修咬牙切齿,一滴泪从眼眶出来。

        朱宜修喃喃:“孩子,我的孩子!”

        吱呀一声,门开了,是朱成璧。她拄着鎏金龙头拐杖,缓慢地走进来。咳了两声:“皇上都查清楚了?”

        玄凌鞠了一躬:“是。”

        “那皇上打算怎么办?”

        玄凌看向朱宜修,那样疯疯癫癫的模样,让他动了恻隐之心:“杀人理应偿命,可这些年她管理六宫没有功劳也有苦恼,又确实有苦楚,朕打算废后贬其位份。”

        朱成璧登时瞪大了眼睛,心痛无比,看向朱宜修:“当时让你入宫,是哀家错了。”

        “母后错的不是迎我入宫,而是不该同意迎姐姐入宫。既生瑜,何生亮,母后何等睿智,怎会不明白?”朱宜修终于好像恢复了点甚至,凌乱的乌黑长发下,一只眼睛炯炯有神地凝着恨和嘲讽。

        太后视若无睹,只是淡淡看向玄凌道:“皇帝,你既还没下诏,就是还没废后。”

        玄凌不知道朱成璧的意思,道:“可宜修谋害先皇后和皇嗣,桩桩件件没有一件冤了她。朕不得不罚。”

        朱成璧声音低沉:“那安氏用麝香害了甄氏的胎,对外男怀有私情,私自避孕,桩桩件件又是哪件冤了她?”朱成璧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废后,究竟是真的想废后,还是为了安氏,你自己心里清楚。”

        “朕太清楚了!母后何必处处看不惯陵容!麝香活血化污,甄氏当时受伤,又有慕容世兰宫里的欢宜香和烈日下跪,怎能就说是陵容害的!陵容也未真的有逾越之事,现在也为朕诞下了两名帝姬,母后为何还执迷不悟,究竟是朕不清楚,还是母后不清楚?昔日沈氏朕看在母后求情饶她一命,如今朕没有要重罚朱宜修,只是降她位份,母后就受不了了?”

        “皇上身上留着朱氏的血,怎能不明白哀家的苦心。”朱成璧痛心疾首道。

        “这样只能靠裙带关系的家族!早就该老老实实地等着灭亡了!”玄凌的声音高亢地回响在殿内,朱成璧差点没晕过去。“朱家为母后做了什么?朱家只是一味吸着母后的血罢了。”玄凌说完,扬长而去。第二日,废后的旨意就下来了,朱宜修迁出凤仪宫,贬为正三品娴贵嫔。回到她最初居住的宫殿。

        这座宫殿许久没有人居住了,因为朱宜修后来成了皇后,她总想着过去,每每新人入宫,只有这里,她舍不得给任何人。陈设倒是也都没变,一切都和她刚得宠时一模一样。朱宜修简单地挽了个发髻,上面一个琉璃步摇,也只有那个步摇做装饰。剪秋还留在她的身边,忽然门开了,是管文鸯。

        朱宜修失笑:“旁人都对我避之远之,你却主动来了。”

        管文鸯泪流满面,这还是朱宜修第一次见到她哭:“娘娘。娘娘为什么……”管文鸯的位份已经比朱宜修低不了多少了,她双手捂面,痛哭道:“娘娘,为什么不和臣妾说呢。”

        “说什么?”朱宜修觉得诡异。管文鸯的声音哽咽着:“臣妾是真的很想为娘娘分担。您的痛也好,您的过往也好。可是娘娘从来不说。”

        “你应当离开。”朱宜修淡淡道。

        管文鸯抓住她的衣服,漆黑的眼眸中被泪水打得晶莹的光满溢着:“娘娘,可是如果没有娘娘,嫔妾真不知道如何在那深闺中活下去。”

        “娘娘您一直都是嫔妾最尊敬的人啊。”

        管文鸯凄婉道。声泪俱下。那种眼神是朱宜修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人说着敬重她,管文鸯是唯一一个,眼中闪着光芒,真情实意敬佩着她的人。那或许是和庶出的身份有着关系的吧,但更多的,还是一个女孩,对另一个人最单纯的向往和憧憬。朱宜修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当真成为谁的向往。

        乾元十九年十月。皇帝大封六宫,瑜贵妃安氏晋瑜皇贵妃,襄妃曹氏晋淑妃,端妃齐氏晋德妃,敬妃冯氏晋贤妃,李修仪晋静妃,康贵嫔史氏晋从一品怀康夫人,洛临真晋正三品谊贵嫔,管文鸯晋正三品舒贵嫔。福嫔晋正四平容华,慕容世兰晋正五品华嫔,杜佩筠晋从三品婕妤,陆顺仪晋从三品婕妤,其表妹秦氏没有晋封,只叫人好生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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