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四：征兵

“事情完美解决，我来找你庆祝庆祝。”般若一身红衣，笑容明媚，好似她所带来的那瓶烈酒。

        的确很完美，炎星完全收服，任务成功完成，所有人都极为满意这次结局，甚至是如般若这般设局庆祝的人，亦是不再少数。

        “我不觉得用什么好庆祝的。”路法冷漠依旧，这次行动从来不是成功，而是一场失败，一场足以让他铭记终身的失败。

        酒液滑入杯中，般若轻晃杯盏，“路法，我明白你心中不痛快，但你也不至于回来后，就一直这副样子啊！事情过去那么久，你该忘怀了。”

        忘怀？

        怎么忘怀？

        出发前还在讨论后来后干什么的战友就这么牺牲在爆炸中，基因码被炸的粉碎，连复活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没死在战斗中，可葬送在自己人手中！

        面对路法的沉默，般若脸上笑容渐渐消失，神色凛若冰霜，“或许你有千百个理由，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殉国不是一四五小队，你会怎么样？”

        “对，你依然会愤怒，会生气！因为政部影响了军部，导致人员损失，但你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当初锡埃利之战，有多少战士为国捐躯，你也没像现在这样啊！

        退一万步来说，换一个环境，换成当年战争中，你会失落吗？”

        般若眼神中带着嘲讽，她话虽然冷酷，却也没错，倘若换几个人，撇开愤怒路法怕是不会有其他情绪了。

        “你说得对，不过我不是在想这件事。”路法望着窗外，当他踏入战场的那一刻就对生死看淡，生离死别，在这几千年来，已是常态。

        毕竟这些年来，亡灵太多，多到令人麻木。

        “那……是皮尔。”般若神情变得复杂，若是可以，她倒希望路法是难得矫情一下，而不是她最不想见到的那种猜测。

        路法缓缓点头，般若猛然站起，匆忙之下桌上的酒杯发出剧烈声响，般若却无暇顾及，她格外严肃的盯着路法，“二哥，你不应该怀疑大哥的，你难道忘了曾经我们是如何，许为至交的……”

        前面的全是开胃小菜，打消路法的疑虑才是般若最终目的。这次的事件实在太过巧合，说没有内应连般若都不相信，只是做这件事最有可能的人，是他们怎么也不愿意怀疑的人。

        为什么监守室中，这么巧合有艘逃生舰？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唯独路法活下来？

        以及那枚被路法隐瞒下来，未曾告之的家徽。

        这些通通指向皮尔，他想消减军部势力。

        “路法。”般若无比认真的说道，“这也许是他们的栽赃陷害，那艘逃生舰是哥哥误放在那的，在皮尔巡查完后，所以他绝不会做这等事。这是那些人下的死手，你不应该怀疑的……”

        般若一遍遍重复着不应该怀疑，许久后路法才道，“放心，我没怀疑你们，谁都可能，唯独你们……不可能。”

        话语间有一个连路法自己都没发现的停顿，那曾完美无缺的信任，终究是留下了道隔阂，这或许便是幕后之人所想看到的。

        “你，打算怎么做？”般若有几分迟疑，路法的想法她隐约猜到了八七分，这不由得让她更为担忧。她太清楚了，路法是个固执己见到偏执的人。

        路法眼神无喜无悲，平静得令般若心底发慌，他端起桌上的酒杯，遮住唇角的冷意，“自然是让那些内鬼，付出代价。”

        “般若，这是我的责任，是我过于自负。”路法盯着杯中烈酒，眼中封存常人无法理解的辽阔色彩，“我得负责。”

        声音更加冷淡，般若面无表情的望向穹苍，“跟你没关系！这件事从又开始就是个阴谋……这本不应该发生的！”他们花了大量时间去探查，皆是一无所获，不然皮尔又何必绞尽脑汁去找寻理由。

        凝望着酒杯，路法最终一滴未饮的将其放下，“我知道……所以，这是我的责任。”那些人从又开始就是朝他而来，至于解决军部中坚力量不过是附带。

        般若还想再说些什么，到嘴边化为了一声叹息，是私心吧！她不愿再劝，也不愿深想，现在是最好的结果。

        这场由鲜血和野心镌刻出，虽胜尤败的战役，在几方周旋试探中落下了最终帷幕，没有人再去深究那场战役后的疑点，兴许说没多少人了解事情怕是更好。

        不了解，何谈质疑？

        阿瑞斯历7133年，路法将军广发征兵讯息，一时间举国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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