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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猜测


相同的时间,相同的路途,若不是此刻途中已是雪落满山,身上的穿着也是逐渐增厚,李辙当真有种恍惚的感觉。

        只不过这一次两个人虽然各怀心事,但或许是相熟了许多的缘故,一路上两个人倒不似之前那般沉默。

        “将军,你是如何知晓白莲子的?”李辙先是开口问到。

        “赵仕卿与我说的。”靳舒格如是回答。

        提到这件事,李辙也颇为感概,饶有兴致地说道:“原以为你们军中都是像你这般从不落入红尘的,没想到也有人能识得几位红颜知己啊。”

        靳舒格勒紧了缰绳,马儿轻轻哼了一声,把速度降得慢了许多。李辙见状也慢了下来,向靳舒格投去了一个质询的目光。

        “前方大坡,雪天路滑,走的慢些。”靳舒格不慌不忙地说着,让李辙只好跟他一起慢了下来。

        “他二人之间的故事颇为巧合,因缘际会,真要说起来也非三言两语能说清的。那姑娘当年被追杀曾为他所救,当时那姑娘已经身在勾栏。赵仕卿当年还是个穷小子,没得机会赎身,后来那姑娘也婉拒了他的好意,一来二去二人就只是当作熟识罢了。”

        李辙闻言有些沉默,她多少也猜到白莲子的故事,但是真的听到了也未免感到惋惜。天下间的好儿女多为世道所累,真情倒是难以接过。

        见李辙有些沉默,靳舒格继续问道:“你可了解她本家?”

        “知道一些,白家是东五邦有名声的家族,祖上是靠买卖香料起家的,后来开宗立派,逐渐把重心放在习武修道上,但是老本行也是没落下,所以对这些世间的物种应当了解更多。”

        李辙的话里没有言明,但是问题还是回归到了那霉斑的事情上。其实除非天意,但凡是人为,他们心里都有些想法的。但是谁都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从靳舒格打算出兵开始,这朝野上下便是一片混乱,大多数人不希望出兵,所以靳舒格出了下下策逼得人家放手。无论怎么说,这都是党派之间的斗争,最然无益于国泰民安,但是不伤根基。可是粮草之事若有人动手脚,说成党派之争未免有些大题小作了。若真是有人为之,那么别说是靳舒格,那整个邺国都容不下他。

        “张敬去和谈已经有五日了吧。”李辙念及此突然问道。

        “是啊,希望他能带回来一些好消息。”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许久,终于走到了醉春楼。一回生二回熟,那眼尖的小二一眼就认出来这两个人,连忙跑上前来替二人牵马引路,将人迎近屋内。

        短短几日未见,醉春楼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依旧是香气萦绕,倩影飘摇。那老鸨也是个厉害的,搭眼一瞧就款款走过来,用着细尖地声音朝他们喊着:“原来是这二位爷啊,许久不见了,怎得,还是来找莲子的嘛?”

        李辙换上了轻佻的眼神,伸手勾住了那老鸨的臂弯,脸颊不重不轻地蹭了蹭她肩头,撒娇一般说:“要不说妈妈能挣大钱呢,真是好记性。”

        那老鸨也没想到来客人冲她起腻,一时间眼睛都眯起来了,也没舍得把人弹开,假嗔到:“哟哟哟,公子别来取笑我了,我这半老徐娘可受不得这个,还是二楼雅间,莲子姑娘随后就到。”

        李辙这才恋恋不舍似的从人身上下来,跟着靳舒格来到了二楼的那间屋子。甫一落座,靳舒格眼神深邃地看了她一眼:“你从前也能和这里的人这般亲近?”

        李辙有心调笑他:“入乡随俗罢了,来这地方可还不得下流些才衬得上身份,若是一个个都像你这样才叫奇怪吧。”

        靳舒格不再说话。没有多等,白莲子便过来了,二人即刻起身作揖行礼,白莲子也是施然回礼。李辙上一次喝的有点多,不曾仔细瞧这姑娘,此刻再见面,李辙才感叹这姑娘修养当真是极好的。

        没有多说其他,白莲子开门见山地问到:“二位此番找我所为何事。”

        李辙和靳舒格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者随即从怀中取出了那个包着面粉的手帕,放在桌子上仔细地摊开了,而另一旁李辙和她解释到:“确实多有叨扰,此番前来是想请姑娘帮忙看看可识得此物?”

        白莲子低头看着那个霉斑,眉头轻轻蹙起,紧接着她低头凑近闻了闻,然后又伸手沾取了一点,放在手指间轻轻捻碎,端详起来。良久,她微微摇了摇头说:“很遗憾此物我不曾识得,但是它的性状看上去倒是很像制取香料的一种霉,唯一不同的是那霉斑生长在有香味的鲜花之上,气味十分特殊,而这一种只剩刺鼻酸腐之味。”

        李辙继续问道:“那么你说的另一种霉斑可有什么毒性?常见吗?若非行家里手能弄到吗?”

        “毒性倒是没有的,若是有也不会拿来制香,只不过这霉斑多少都是带寒之物,不宜多放,时期使用也对身体有损。至于常见与否,我小时候倒是常见,但是如今已经不在老家,也不知道这边能不能有,只不过这霉大多喜湿热,北地应当是不多见。”

        听到这话,李辙和靳舒格脸上不约而同地浮上了一层凝重。白莲子瞧见二人神色,不由得问到:“可是有什么问题?”

        靳舒格回过神来,对她说:“非也,今日多谢姑娘相助。”

        “将军言重,小女子身家性命皆为军士所救,如此小忙尚不能报答万一。”白莲子甚为谦卑。

        二人也没留很久,趁着晌午便离开了。

        返回的路上,李辙骑着马,看着靳舒格一脸沉重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你怎么看?”

        “信城也不是什么湿热的地方。”

        靳舒格只是这样说了一句,但李辙明白他的意思。大军抵达信城的时候已入深秋,那时天气干燥寒冷,已然不是自然生长霉的时候了,更何况此霉性状罕见,只能是人为而已。可是这人是何居心,则令人不寒而栗。

        “我只有一点好奇。”李辙拢了拢裸露在外冻的有些麻木的手,对靳舒格说:“既然肯定了有人动手脚,那能肯定是何人所为吗?我知道你心中所疑,但是我思来想去,却想不通这人如何手眼通天能对军粮下手而不被人察觉。”

        “军中的人并非全是我的手下,有一部分是从御林军调派的,这些人关系盘根错节,其中不乏有他们的势力,否则当初赵仕卿的信也不会迟迟传不回来。”靳舒格如是说。

        “是吗?即便如此,若军粮在信城便有异样,那么在清点入库的时候,钱行路将军那般严谨的人不会不觉察吧。而若是入库之后动的手脚,粮仓守卫如此森严,我的火折子现在还收在守卫那里,会有人混进来吗?都不提那霉种从何而来,就说那适宜霉生长的环境是如何营造出来的呢?”李辙侧过头来看着靳舒格。

        靳舒格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眯起眼睛来,语气颇为冷硬地说:“你是什么意思?”

        李辙闻言赫然一笑说:“将军当真听不懂?我以为昨天咱们俩那般默契地吓唬那个付立,咱们之间应当算是心有灵犀呢。”

        靳舒格闻言不语。他何尝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此事若是只是张敬所为,很难完成,而军中很有可能有他的内应,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他的亲信。

        良久,靳舒格才缓缓开口:“此事非同小可,还需要从长计议。”

        李辙见靳舒格的态度,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不说不代表她心里没有想法。当然眼下都只是猜测,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证据,才好说话。

        没有走很久,靳舒格又停了下来,李辙环顾四周,原来是到了今日来时遇到的大坡,如今返程,便成为了上坡。

        靳舒格说:“即便是上坡,还是应当缓行。”说罢,靳舒格轻夹了一下马腹,不急不徐地向前走。然而还没有走出几步路,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没等靳舒格回头,只见李辙已然策马疾驰,带着呼啸而过的寒风吹过了靳舒格。李辙路过之时,还不忘大声地问一句:“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人实在是太过于谨小慎微啦!”

        靳舒格看着她逐渐缩小的身影,一时情急,不由得也加快了走了几步,他跨下的马见到同伴飞驰而行,似乎被激起来了追逐的欲望,几次三番试图加速,靳舒格瞧着这样子便也放弃了,重重地拍了一下马屁股。那马得到了主人的许可,更是撒了欢一般如箭一般飞身而出,不多时就追上了李辙。

        两匹马就这样你追我赶,回程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不知不觉间,军营的旌旗就已经能看的见了。

        直到这个时候,两个人才逐渐放慢了脚步,靳舒格幽幽地走到李辙身边,和缓了一下尚在喘息的胸膛,对她说:“难道没有人说过你过于莽撞了吗?”

        李辙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仍是自顾自向前走,走到了营门口,她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立刻转头问到:“上一次你是不是在这里把我从马上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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