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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骆家公子名不虚传


“宪扬?我是兆芸……”镜中的自己脸颊飞快的飘起两朵红云。

        “哦,什么事。”自从林兆菀与父亲双双下楼去,百无聊赖的康宪扬竟然真的沉沉睡了过去。

        “就是,就是我们今晚的约会啊……”林兆芸越说越小声,最后两个字几乎被她吞了下去。

        “我发烧还没好,就先算了吧。”听林兆菀的意思要给自己煮姜茶,今天应该就不会去医院那边了,怎么也要照顾自己半天光景,康宪扬可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啊?你发烧了?!”林兆芸嚯得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那我……”

        “去看看你”这四个字还未说出口,康宪扬就下了结束语,“就这样。”

        果不其然,门锁被转了转,林兆菀轻轻推门而进,康宪扬好似整暇以待,“醒了?”林兆菀挑眉的样子让康宪扬忍不住发笑,“刚才配合的不错啊……”

        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醒了就下来陪你爷爷,几岁的人了还赖床,成何体统!”

        林兆菀这才满意的吐了吐舌头。

        对于有的人来说,这是甜蜜而激动的一夜,比如期待着与康宪扬第二晚约会的林兆芸,而对于有的人来说,这是焦急,而又小心翼翼掩盖着焦急的一夜,比如彻夜照顾康宪扬的林兆菀。

        而对于骆舟来说,这一夜似乎有48个小时需要熬过去,他甚至觉得自己等不来黎明了,这个世界或许从未出现过太阳,一切都是假象。

        束泱的死讯尚未在脑海中形成意识,秦思南苍白无力的倒在自己怀中,一米八几的人竟然只有那么轻了,一个与束泱不过匆匆相识七天的人,为她伤心到这步田地,而自己,竟浑然不知的潇洒度日。

        还有父亲。

        从小到大在骆舟心中像神明一般的存在,一直是他仰望和学习的榜样,但是骆舟似乎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实。

        父亲不止是父亲,更是一名颇有铁腕的政客。

        政治的路并不比商业的路干净多少,若是真如他所想,两袖清风,一腔热血,那母亲的公司又怎会如此顺风顺手?

        康宪扬与秦思南皆是上有父辈留下基业的人,如今在省城谋得一席之地都是如此艰难,日夜的尔虞我诈,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而母亲,一个原本的纺织厂女工,半路出家,竟然也在商圈混得如鱼得水,单纯的骆舟只以为这是母亲颇有商业头脑,却从未细心想过其中的牵扯。

        至今,骆舟都能回想到自己颤抖的声音追问着父亲,“您说什么?什么叫还有好好安葬我的朋友,还有她的母亲?束泱的母亲不是还在监狱服刑吗?!”

        说到最后,骆舟抑制不住的大喊起来。

        “怎么了?谁啊?”骆舟听到那边似乎是母亲半梦半醒间疑惑的声音,接着是父亲悉悉索索穿衣起床。

        “骆儿,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听声音是父亲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外。

        来不及注意这些繁复的礼节,“父亲,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束泱在世上只有这一个亲人,按理按律,她母亲都有权利知道自己女儿过世的消息,不是吗?”

        “按理按律……”骆舟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好一个按理按律……”

        对面是长久的沉默。

        “你明知道束泱是她母亲活在世上唯一的支撑!那时她唯一的亲人啊!另一家受害者已经领了赔偿金是不是?只有束泱没有领,再过两年她的母亲就要出狱了,到时候仍是你的任期,所以要未雨绸缪!是不是!”

        “骆儿!”声音不大,却足够有震慑力的声音让骆舟塞住了声音,“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理应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这些年我和你母亲从未让你为骆家添砖加瓦,也任由你外面闯一片自己IDE天地,如今看来,是对你太过放纵了。”

        “什么事啊……大半夜对儿子发这么大的火。”听声音是母亲被吵醒,接过了电话。

        “骆儿,你要知道,无论我和你父亲做什么,都是为了骆家,为了你的将来,如果是值得被称颂的事,那自然外界也有你的花环,反之,自然也有你的责任。”母亲的话虽不比父亲严厉,但的确让骆舟将满肚子想要为束泱,为束泱母亲鸣不平的话堵在了喉咙。

        已经不记得电话在什么时候被挂断,骆舟保持着这个姿势,脑海中太多画面,不断交叠。

        一会儿是束泱说你的手冲曼特宁,一会儿是束泱撩起头发让他帮忙拉拉链……病房内几乎听不到秦思南的呼吸声,只有机器发出的冰冷的提示音,让骆舟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个人可以与他并肩,却不知道这个人是否还可以原谅自己。

        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移到床边,握上秦思南的手,骆舟觉得这颗方才痛裂的心,似乎平静了些许,终究已经是残破不堪了。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他知道秦思南一定会原谅自己,自己也必须取得他的原谅,因为束泱想要为自己完成的事情,还未圆满。

        那边是找到与嘉麒合适的配型,带林兆菀出国。

        或许,骆舟与他的父亲,本质上,并无差别。

        新来的小护士一进病房就看到陪床的家属睡在病人身上,似乎还压到了输液处,“哎哎哎,你这家属怎么回事儿啊,别人我们给你救过来了,你再自己弄出事故来搞医闹啊,你来照顾病人还是来捣乱的啊?”

        骆舟听到声音迷迷糊糊起身,看清了骆舟脸庞的小护士变得结巴起来,“你,你,你可以去别的房间,有空病床,我,我可以给你找一个。”

        “啊……不用了,不好意思,你快看看他的输液没有问题吧?”骆舟慌忙抽出被自己压在怀里的手掌,索性并无大碍。

        小护士一边瞟着骆舟高挺的鼻梁与柔和的轮廓,一边为秦思南拔针,却不小心扯着胶布把针头半拽了下来,秦思南只是连日里不吃不喝不睡缺乏营养,所以才会晕倒,又不是昏死过去,眼下当然被痛醒。

        “嘶……好疼……”连日里的自我麻痹让秦思南的颜值下降了不少,小护士只顾盯着骆舟,自然没把他放在心上。

        “知道疼就对了,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喝酒,还连累家人在这儿守着你。”小护士冲骆舟甜甜的笑了笑,“我领你去打饭吧?你还不知道食堂在哪吧……”

        秦思南登时明白了现在是什么情况,“骆舟,叫她滚出去,聒噪,我很烦。”

        端着输液盘的小护士当下愣住,骆舟为难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那个……你先出去吧,这里我很熟了,不麻烦你了。”

        “我让你对她说‘滚’!用‘滚’这个字你他妈听不懂吗!对她这么客气做什么!你对束泱有这份心,她就不会死了!”秦思南大喊大叫,拿起床头柜上的输液瓶就往骆舟身上扔。

        顿时地面上玻璃渣四溅飞散,这小护士哪里知道看帅哥会看出这么大的麻烦,床上躺着的人莫不是有什么狂躁症吧?看这干瘦的模样,难道是个瘾君子?当下脚底生风,再也不敢多言,低着头赶忙跑了。

        看着骆舟躲过了,秦思南还是不解恨一般,把手边能扔的东西都扔了出去,骆舟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直直站在那里任他打,这苦肉计的确收效客观,床上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发泄出来也好,别自己熬着。”骆舟走上前去,同时秦思南也借着光亮看清了骆舟脸上方才被自己扔的东西刮出的细微血痕,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思南……你明知道我也是很难受的,对于束泱,这个世界上能够坐在一起缅怀她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为什么我们在彼此面前还要这样敌对……”骆舟不愧是靠嘴吃饭的,一番话把秦思南说的尤为动摇。

        “别的先摁下不提,只是束泱母亲那边,暂时不要告诉她这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她的骨灰,你走你父亲的门路帮我要到。”秦思南知道眼下骆舟还是有求于他的,这些要求,骆舟于情于理都会帮他办到。

        那人却像是在犹豫着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你走吧,”秦思南背过身去,“我想自己待着。”

        骆舟摇了摇头,尽管知道秦思南看不到这个动作,“我不放心,”上前给那人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我不烦你,也不问你,你休息就是。”

        秦思南咬了咬牙,骆舟明知道以他的脾气和定力根本不可能与骆舟这样相安无事的待在一起,他有太多话要替死去的束泱说,要替自己说,骆舟简直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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