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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01宁卜兰夫侍惜侍君难产故


先皇太女宁卜兰也就是宁卜竹的姐姐,二十岁战死沙场,在此前她还没有娶夫,府中只有一个侍君,也就是乐安郡主的父侍。

        整座城银装素裹,万里飘雪。

        东宫,惜词苑。

        屋顶的雪沿着边缘滑落,重重砸在了台阶上。

        廊上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孩来回踱步,殿门开开合合,稳公们进进出出,端着清澈的热水进去,红色的血水出来。

        宁卜竹看得直皱眉头:“闲云,这么多血,惜侍君不会死吧,要是惜侍君出事了,皇姐肯定会很伤心,本皇女能做什么?”

        闲云也不懂,只能安抚几句:“皇女殿下放心,太女殿下在赶回来地路上了,相信惜侍君和孩子都不会出事的。”

        宁卜竹紧张的点点头。

        “报——三皇女殿下!”这时一个士兵急急的闯了进来,声音如擂鼓,吓了所有人一跳。

        “吵什么吵!这么关键的时候你报什么报!”宁卜竹回头就是一声怒吼。

        “不是的,三皇女!出大事了!太女殿下在回京途中遭遇埋伏,援军赶到时没找到人,太女殿下如今生死未卜!”士兵一声一句震得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你说什么!皇姐呢!皇姐不见了?”宁卜竹上前揪住士兵的衣领,冰凉的盔甲触感有些不太真切。

        “殿下!殿下怎么了?”这时殿内传出男人痛苦又急迫的声音。

        殿内也听到外面的声音了,但听不真切。

        宁卜竹一把推开士兵,尽力保持平静的对里头喊了句:“惜侍君安心把孩子生下来,本皇女去接皇姐了。”

        说罢领着闲云等人就出去了,宁卜竹在宫门口被女帝的手下给拦住了:“殿下请回,陛下已经派人去寻皇太女了,还请殿下不要以身犯险!”

        “你们大胆!敢拦本皇女的路,找死!”宁卜竹一声怒吼,手中的长鞭已经甩向侍卫面门。

        侍卫侧身躲过,还欲再劝。

        “竹儿!住手!”一道威严的中年女音传来。

        宁卜竹转过头便见着,身着华丽龙袍,脸上虽有了岁月的痕迹,却仍然美丽的女子,身上气势压倒性的散开,普通人看了都有些不敢大喘气。

        “母皇!”

        ……

        “快!快去打盆热水来!”稳公们忙成一团。

        外面没有人看见,一个穿着服侍男奴的男人悄悄潜了进来。

        有些人发现了他,一看似乎认识他,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了。

        “侍君!侍君!太女殿下出事了呜呜……”男人来到惜侍君的旁边,跪坐在地上,小声哭泣。

        满头大汗的惜侍君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人都是一顿。

        续而转过头,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阿福!你说殿下怎么了?”惜侍君声音破碎仿佛随时都会散开。

        “侍君!殿下在回京路上遭遇埋伏,全军覆没,如今…如今恐怕……呜呜……”被叫阿福的男奴是惜侍君的贴身奴才,他哭泣着断断续续解释。

        “什么!”惜侍君大受打击,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殿下怎么会…殿下这么厉害的人……不会的……她之前还说要给孩子取名字……”

        “不好!快止血!快!侍君,侍君!用力啊,侍君!”稳公正在接生,却突然发生意外,由于惜侍君突然怠工,他们一个个都压力山大。

        领头的稳公急得满头大汗,他跑到惜侍君床头一把推开哭泣着的阿福:“滚开你!胡说八道什么!侍君,侍君你要坚持住,你不用力孩子会窒息在里面的!”

        双目无神还沉浸在痛苦里的惜侍君听到孩子这两个字双眸又有了些光,汗水混合着泪水把枕头都浸透了,他惨白的唇瓣一张一合:“孩子…对,还有我们的孩子…”

        领头稳公一边给惜侍君擦汗一边柔声劝慰:“侍君,太女殿下如此英明神武绝对不会出事的,她现在在赶过来的路上了,这可是你跟殿下的孩子,你怀了六个月的孩儿啊,太女殿下还等着抱孩子呢。”

        “对!殿下还要给孩子取名的,殿下不会有事,我要孩子平安,我要她平安啊!”惜侍君死死咬着唇用力,唇瓣破了,嘴里弥漫着浓厚的铁锈味。

        屋外下起了大雪,寒冷的风带着雪拍打在窗上,声声作响,引人不安。

        “母皇!让我去找皇姐!”

        “你太小了,去了也是添乱!”女帝坐在车撵上,抬头望着城外,漫天飘雪,掩住了她担忧的心绪。

        “我…”

        “带三皇女回宫。”平静的一句话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生生打断了宁卜竹的话。

        飘雪落满肩头,有些沉重,也有些寒凉。

        “叶公!孩子错位!大出血!止不住了!”另一个稳公焦急的跑过来,满脸惊恐。

        “叶公!怎么办?!”

        “完了完了!这下要交代在这了!”

        叶公也就是领头的稳公,他厚厚的冬衣都汗透,脸上沉重的神色藏也藏不住。

        “孩子快不行了,事到如今,只能保一个,保孩子话…立马开刀。”叶公说到最后一句话有些无力。

        现在生孩子的技术还没有开刀的说法,开刀也只是他一个人的绝活,但他也不精通,一到开刀,父子必有一个会死。

        “这…这皇太女不在,要如何啊!孩子已经快不行了,我们没有时间去找陛下和皇太女了!”稳公都要哭出来了,这个时候他们恨不得转行。

        “保孩子……”这时传来惜侍君微弱的声音。

        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像一个失了灵魂的人。

        “这…”叶公的眉头紧锁,有些犹豫。

        “保…孩子!我…我说的…不会怪罪你们……”惜侍君微闭着眼,费力的开口。

        “保孩子!快准备!没有时间了!”叶公一闭眼,低吼着吩咐大家。

        映红满天,飘雪乘着堆满晚霞的天空,落在暮色洁白的梦里,像天使的翅膀,柔和又明亮。

        “哇——哇”孩子的哭声传遍东宫,像一盏灯,给东宫都镀上了一层色彩。

        “侍君,是个女孩儿。”叶公身心俱疲,望着怀里的女孩眼里却盛满温柔。

        “给我……抱抱她……”惜侍君已经没了气力,眼睑微微颤动,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桌面一样沙哑。

        孩子小小的,躺在惜侍君旁边手脚并用,哭声慢慢缓和下来。

        惜侍君唇边带着淡淡的笑,终于坚持不住昏死过去。

        银月挂在黑夜上空,寂静的夜只有风雪的呓语,东宫灯火通明。

        “太女没事!太女回来了!”东宫一声破空,惊起熟睡的雪堆,落在屋檐下。

        “惜儿!”一道女子的身影极速划向惜词苑。

        雪花落了满身也染不白女子猩红的衣袍。

        惜词苑外,几个稳公守在门外。

        “惜儿怎么样了?”最外面的那个稳公一见到皇太女就吓得差点跪了,他颤颤巍巍的开口:“侍君,侍君时间不多了…”

        叶公一直在内处理伤情,但情况不容乐观,惜侍君昏睡了会才悠悠转醒。

        他望着窗户的位置,惨白的唇兀自呢喃:“我还能再见殿下最后一面吗…还是殿下已经在下面等我了…”

        “惜儿!”惜侍君听着一声熟悉的叫唤,却没有任何响应,他闭上了眼:“殿下,惜儿这是死了吗…”

        下一秒他的肩上一沉,冰冷的触感和气流冷地惜侍君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熟悉却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眸。

        惜侍君干涸的眸子瞬间朦胧了,他张着嘴,激动的发不出声来。

        “孤回来了!孤回来了!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会这样!”宁卜兰有些哽咽,扶着惜侍君的肩却不敢用力,就像易碎的瓷娃娃,稍稍不注意就会瞬间粉碎。

        “我,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好害怕…”惜侍君靠在宁卜兰的怀里,感受着她身上的冷气,他心里却暖暖的,像空荡的水池被填满。

        “傻瓜!孤答应过你的,怎么会不回来。”宁卜竹轻轻用下颌抵着惜侍君的发顶,眼里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

        “殿下,我们有女儿了…她好小好瘦…以后你要把她养胖些…”惜侍君虚弱着开口,感觉眼皮有些沉重。

        叶公和太医们站在床尾边上,疲惫的脸上只剩无奈。

        “傻瓜,我们要一起把孩子养的胖胖的,可可爱爱的,你教她琴棋书画,孤教她武功,以后做大英雄!”

        宁卜兰抱紧了惜侍君,布满红血丝的眼中淌着热泪却倔强的没有留下来。

        房间里都是血腥味,还有银月照在窗台间的光辉,风雪的馨香。

        宁卜兰脸色惨白,凉得像屋外的寒雪,怎么也捂不热。

        惜侍君艰难的扯了扯唇,抬起手想触摸宁卜兰的脸,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宁卜兰急忙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刺骨的冰冷让惜侍君稍微清醒了些。

        宁卜兰凌厉的眸光看向站在一边的太医,太医一接收到视线就被吓得一排排跪下,低着头,很显然是回天乏术了。

        宁卜兰眼中的血色越来越浓,却突然被惜侍君扯住了衣袖。

        “殿下,如果可以,我不要我们的女儿做英雄,我只想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做父母亲的女儿…”

        “如果注定不能平凡,那就,让她做大英雄吧,保家卫国,让其他子女做父母亲的孩子…我所求不多,我只想我的女儿平安喜乐…”

        惜侍君断断续续说了好长一段话,他奋力的呼吸着空气,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宁卜兰的衣袖。

        “好!孤答应你,孤都应你!惜儿,惜儿别说了,你要跟孤一起带女儿,你要看着咱女儿长大…”宁卜兰的泪终于沿着眼角滑落,滚烫的泪滴在惜侍君的发间。

        “殿下,惜儿…不行了…惜儿真的…的好爱你…”惜侍君看着眼前的女人逐渐模糊,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他微笑着说,直到最后发不出声来。

        冰凉的,像结冰了一般。无力的垂下了手。

        “惜儿!惜儿别吓孤,惜儿,孤知道你很累,没事。你先睡会,睡一会。孤陪着你,孤抱着你,睡吧…”宁卜兰紧紧抱着惜侍君,用力的仿佛要融入自己的血肉里,恐慌的眼中泪水肆意,红了的眼仿若暗夜被抛弃的鬼眼,恐怖又害怕。

        叶公和众太医都不敢出声,低着头默默的闭上了眼,心里暗自祈祷和叹息。

        皇太女何等坚强勇猛的人,也会害怕和哭泣。

        远处的一间殿内,宁卜竹抱着夜里突然大哭不止的孩子,有些别扭的哄着小婴儿。

        屋外的飘雪伶仃孤寂,风哭嚎着敲打门窗,一夜不宁。

        半月后,皇陵。

        宁卜兰靠坐在墓碑前,脸色白的不像一个正常人,声音虚幻缥缈。

        “孤本想借此次军功向母皇求一道圣旨扶你为正室,如今却只求来一纸允你入皇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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