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讨论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塔萨达尔开始和泽拉图探讨一些能力方面的问题，雷诺更多的是当个听众。他们曾试图把雷诺也拉入这个心灵链接中，却发现雷诺根本无法承受如此高强度的波动，每次都是以脑袋剧痛和刺激的噪音而结束。

        “看来，你无法通过这个链接加入我们”泽拉图略显歉意

        “没关系，老兄，我本就无意窥探你们的传承，能参与到其中已经让我倍感荣幸”雷诺倒是看得开，他也没法看不开，即使学到了又能怎样，一样用不了，徒增烦恼，这种事，他从来不做。

        修炼的间隙，泽拉图会讲述星灵的历史，以及部分科学常识，这大大拓宽了雷诺的眼界，他开始知道萨尔那加、以及星灵的祖先、万世浩劫，卡拉之道，以及星灵历史上的伟人卡司和亚顿。

        “你们那句口号，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吧？”

        “你是指En  Taro  Adun！他是为了纪念圣堂武士最伟大的执行官”塔萨达尔解释道

        “你们的学习怎么样了？”雷诺还是比较关心进度的，没增加一点力量，他们的生存就会多一份希望。

        “我有点迷茫，我不确定我是否能掌握它”塔萨达尔显得有些信心不足，越是了解到先祖的知识，就越发感到自己的渺小，担任执行官以来，他头一次审视自己，却发现，以往自己认为正确的东西，是如此的经不起推敲与考验。

        “不，恰恰相反，你是我见过的最具有天赋的人，也许，两种力量真能在你手上展现”泽拉图提出了不同的观点。

        “等等，你是说，以前从未有过人能运用两种能量？”雷诺好像抓住了重点

        “不，也许卡司这个卡拉的创造者运用过”，泽拉图并不确定，“这是萨尔那加引导我们得到的力量，深入到我们的血脉，但是卡拉之道的发明与应用，是这股力量得到了净化，这就是精华灵能的产生，它通过凯达林水晶的力量中和了原本狂暴的力量，但也被限制住了，成了我们血脉的枷锁，我们真实的力量远不止如此”

        “没有限制的话，我们的能力会失去控制，然后我们变得疯狂”塔萨达尔并不认可这种说法，“就如同很久以前的样子，你们在亚顿的教导下，却不愿意接入卡拉，而导致自身的力量失衡，差点摧毁了艾尔”

        “是的，但是，我们并不想”泽拉图有点失落，“你们得知的消息，只是近千年以来最高议会秘密商议好后的说法”

        场面一时沉默下来，谁都没有再交谈的意思。雷诺知道，今天的授课就到此为止了。

        第二天，异虫如期找上门来，人类和星灵的配合越发默契，光明与黑暗圣堂武士的搭配也趋于稳定，但是，他们仍然没有交流，只是彼此听命着各自的首领。在阵地战役的过程中，星灵会帮助人类整理收拾，使撤离更加迅速。

        “看起来这样挺不错的，指挥官”卡姆看着周围，“至少，我们不用担心扔掉我们生存的东西”周围的游骑兵们轻松的笑着，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感到战争的乐趣了。

        “长官，你这些天跟着他们在做什么？”这是一个玛尔萨拉的老兵。

        “历史”雷诺坦诚的说道，“我在学习他们的历史，了解他们的族群与习俗”，他点了一支烟，这玩意儿如今成了稀罕货，不过，领导总是有点特权的，“这让我感到荣幸，并被尊重，他们从未被一个外族人介入到如此深的交流中，他们希望我能了解他们的过去，然后了解他们的现在以及未来”

        “可，这有什么用？”卡姆有点不解

        “别担心，这是朋友间的交流，不要抱有什么别的想法”

        通过这些天的交流，雷诺认定星灵是一个遵守荣耀与忠诚的种族，这近乎根植于他们的血液中，无关乎光明与黑暗。其实，黑暗圣堂武士只是他们的自称而已，只是为了与象征光明的圣堂武士的区别与对立。但是如今，这层屏障却被两个星灵的共同努力而被推开了缝隙，迟早有一天，会彻底击碎。

        当他们再次启程，交流再次进行，这次，泽拉图坦言了一切，“我们几乎摧毁了艾尔，亚顿带着毁灭我们的命令而来，但是他没有那么做，他教导我们引导心灵的力量，运用与生俱来的力量”他回忆道，“他希望我们在心灵的力量中感受彼此的存在，然后加入到卡拉中，但是。。。”

        “但是你们辜负了他的好意，从而使自己的力量失控”塔萨达尔接口道。

        “是的，我们的确有错”泽拉图并不回避这一点，“我们的确学到了我们的力量，但是没有训练如何控制它，卡拉唯一的好处，就是从出生开始训练星灵如何控制他们的冲动与掌控内心的力量”泽拉图摇了摇头，“但是这太耗费时间了，没有几十年上百年的修炼难以完成，而我们当中进入此道的星灵大部分已经过于年长，自身的道路早已定型”

        “于是你们的力量逐渐超出了自身的掌控”

        “是的，由于部族信仰之间的纷争，以及对最高议会的仇恨，让我们的心灵陷入疯狂，并开始席卷艾尔，虽然他们最终被驱散，但是最高议会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而我，如今正在重走这条道路”塔萨达尔落寞的说道

        “不，我们并未放弃，我们一直在探索着掌控这股力量，索性，我们成功了，这并没有卡拉的局限”

        “卡拉并不是一个囚牢”塔萨达尔反驳，“他是我们社会的根基我们在卡拉如同一人，精神彼此相连，让我们所有星灵在某些方面合为一体”

        “这就是我们放弃他的原因，我们不希望失去自我，心灵的独立很重要”

        “是的，但是我们失去了自我，但是我们没失去我们本身，我们的灵魂仍属于我们”，塔萨达尔述说着自己的见解“我们在卡拉中不再寂寞孤独，但是，在卡拉中我仍是塔萨达尔，甚至超越了塔萨达尔，超越了肉身与精神的限制，我与所有同胞在一起”

        泽拉图进入了思考，索性并不长，“也许当初有如你一般的圣堂武士在，我们或许会选择另外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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