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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相见争如不相见


“小友,可是在等人?“一道爽朗的声音从门口滑过,将处于沉思之中的吕智愚拉回到了现实,“我看小友在这儿站了能有好一会了,莫非是睹物思人亦或者说是思人睹物?”

        回神之后的吕智愚转身望向身旁的耄耋老者,而后半响开口道:“您是,我啊刚才见到这佛像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只是缘来缘去如流水......”听完吕智愚的话,老人嘴角不经意的一个翘起而后马上消失,同时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盒子来,朝吕智愚扔去,自言自语着好像是“岂不尔思?畏子不敢;谷则异室,死则同穴”的话转身离开了寺庙也不去看吕智愚接没接到扔过去的盒子。

        吕智愚,出生在SD东部的一个沿海小城。今年来CH市读大学。“吕智愚,你他妈到底在哪?”一个短信发来,吕智愚拿起手机,望着屏幕上的短信,想了想还是回了一句“你该去的地方”......许久再无铃声响起。吕智愚苦笑了一会儿转身走出寺庙……其实吕智愚知道她放不下这段感情,可是自己又如何不想她?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可是命运却偏偏给吕智愚开了一个玩笑,当初吕智愚说他想南下,他要去金陵,六朝古都,看那贩夫走卒皆有胭水气的南京;而她说自己想去最北方,最近起码也要去CH市。然而分数和志愿的阴差阳错,最终他北上,她南下,穷极一生,也做不完一场梦。

        本来说好走前最后再见一面,可吕智愚也没去。八月十六日也就是在一起一年零一个月的纪念日,她母亲约了吕智愚到市中心的商业街的咖啡厅长谈,而后和电视剧演的一样她母亲让吕智愚不要再纠缠自己女儿,大学就不要再联系自己女儿了,实在不行还可以给吕智愚一定的钱作为补偿。整个过程吕智愚低着头一声不吭,直到周母谈到钱,吕智愚才开口道:阿姨,这是第三次了吧?不过这钱我不要,我会离开您女儿的。说罢吕智愚头也不回走出咖啡厅,走到门口吕智愚还是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贵眼看人低,常欺少年穷!其实第一次的时候,吕智愚已经想过放弃,因为她母亲当时是那么盛气凌人,看不上自己的家境,可最后自己放不下她,她也保证母亲不再掺和,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第二次她母亲竟然选择了高考之前,这也使得吕智愚离南大失之交臂。

        吕智愚从小就跟着母亲两个人生活,一直以来母亲都是吕智愚的逆鳞,所以小时候因为小孩子间说的流言蜚语吕智愚常常打的头破血流才回家。“今天又打架了,智愚?”“哼,只要他们敢再说妈妈,我还打他们。”小智愚握紧小小的拳头在心中暗暗决定道。

        去学校之前的几天,周楠不停想要联系吕智愚,为此她竟然借同学手机前后用了12个号码…其实吕智愚心里也很犹豫,但是她母亲实在是超过自己的底线了,第三次除了找自己还找了母亲而且是那么盛气凌人扯高气扬。吕智愚还记得,已故的姥姥给自己讲起她母亲,当时母亲苍白着脸,从姥姥手中接过刚出生不久的自己,说,生如夏花死如秋叶,皆是法身无非般若,愿我儿般若一生,不要再像你妈我这般糊涂了。对于周楠,吕智愚平心而论,爱她是真的,但是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天上火车,吕智愚戴着耳机听着排骨教主翻唱的《南山南》发了一条短信给她“生活不需要无谓的执著,一切随缘”发送键按下同时吕智愚也在心中默默地做了一个承诺……

        吕智愚刚走出寺庙,却发现门口似乎有一个人伫立在风中,好像是在等谁。吕智愚回头看了一眼,而后大步向前走去,然而下一秒钟,异变突起,雷声滚滚而下,朝寺庙前劈去.....

        第二天,早间新闻报道称昨晚世界各地均有不同程度的雷击现象发生,所幸暂无死亡消息。躺在病床上,吕智愚把弄着那个寺庙陌生老人送给自己却在遭遇雷击被阵阵巨雷击中却依旧毫发无损的盒子,可是研究了半天面对巴掌大的盒子吕智愚就是打不开,这是个什么盒子,给自己盒子的老人又究竟是什么人?房间中一个声音幽幽地飘来“他不是人”,吕智愚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大叫道:“是谁,出来”可半响也没有回音。吕智愚摇了摇头,可能自己最近太累了,出现幻觉了吧。

        下午,吕智愚在交过医药费后,走出了医院,朝学校走去。踏入校门后,吕智愚看着这所低调而平凡的大学——ZY大学,一时间又回想起了往事。办完了并不繁琐的入学手续,因为周楠的缘故吕智愚也没心情勾搭负责迎新的小姐姐们,索性去看看宿舍,Z大校园内还算幽静,吕智愚走在小路上,望着自己即将生活四年的地方,谈不上失望,当然也谈不上太满意。吕智愚还记得高三快毕业时候自己在门外墙上的横幅上写到自己要去南京大学并在下面用行草潇洒写到-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费了一番功夫,吕智愚终于找到自己的宿舍,3号楼101室。吕智愚站在宿舍的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然后推门而进。屋子里面一个青年顶着满屋子的灰尘在打扫房间。青年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道:“你好,我叫皇甫夏,来自SH。第一个到我看宿舍有点乱,我就索性收拾收拾。”吕智愚也微笑道:“吕智愚,WH人,要不你休息会我帮你收拾吧。”“不用,你歇会吧,我这马上就要弄完了,还有俩人没来,等人来齐了咱们一起出去吃一顿,到时候我做东。”皇甫夏笑了笑继续埋头打扫卫生。吕智愚点点头,也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等都弄的差不多了,皇甫夏也把宿舍打扫的干干净净,跟来的时候吕智愚看到的那番景象简直是云泥之别。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天南海北地聊着。“智愚,你单身?”皇甫夏突然问道。“单身一个月了。”吕智愚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仿佛又看到了她的脸庞,“高考我考了五百来分。她问我,你复读吗?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星星。星星很飘渺,也很遥远。我想起自己的梦,我想去南京大学。然后我看着自己的鞋子,沉默着,过了很久,她说,我要去CH。我说你去吧,她说我等你啊……”

        “后来呢?”皇甫夏问道。“后来啊,后来我真的打算复读了,毕竟之前一直有希望去985的。她也去买了一个大大的本子,就像这样,”说着吕智愚伸手比划了一下,“她说她知道复读要与所有人断绝联系一心学习,所以她要每天给我写一段话,等到过年时候回来给我看。”“这不挺好的么?”“可惜我和她终究是两个世界的…….”

        吕智愚第一次遇见周楠是吕智愚七岁时候,她还在追一条嘴里叼着粉红色猪头拖鞋的流浪狗,第二次再见周楠的时候,她坐在他父亲的车上蠢蠢地冲自己傻笑。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小时候虽然不是特别懂爱情,但是吕智愚在后来的日记上写到,在看到她的眼睛那一瞬间,自己的心就被他击中了。而真正认识周楠则是在高中了。家里一个阿姨认识班主任,高二刚开学吕智愚便坐讲桌旁边,班主任是个白发苍苍的愤青老男人,谁答错问题便会来一句我xxxxx,所以直到高中吕智愚才学会骂人,因为母亲管教的很严,吕智愚一直到初中毕业都不会说脏话。有人挡了吕智愚的路,吕智愚都会很客气的说请你让一下好吗?因为坐在前排,吕智愚要天天吃他的唾沫。最后吃了一个月唾沫以后,吕智愚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和母亲说了,把他从讲桌旁边给换到了第二排,顺带有了一个萝莉同桌。她叫周楠,一米五几的个子,扎了一个双马尾。男生都比较晚熟,所以虽然只有一米五几的小萝莉却像个大姐姐一样,经常给吕智愚科普“人生”知识和生活哲理。而吕智愚本来就是射手座天生喜浪喜自由放荡不羁大逗比,只是因为家庭的原因从小就强迫自己坚强不爱说话,但是在和周楠天南海北的聊天中,吕智愚开始变得开朗,慢慢的异样的情愫滋生了。

        只是后来周楠的父母知道了后,却有些反对,因为听女儿说吕智愚家只靠母亲一个人支撑着而周楠家虽然算不上豪门但是在这个落后的小城觉得算得上上等。于是便有了后来周母三次拆散,最令吕智愚生气的是周母找过自己的母亲,那次自己按照周母说的向周楠分手,但是周楠却不同意,下午听一个坐在周楠旁边的死党孙扶摇说周楠上午一直趴在桌子上哭,于心不忍吕智愚便……昔日的往事一一浮现,正想着,一阵敲门声传来,吕智愚看向左手的手表,发觉已经快五点了。这时门推开了,进来了一矮一高两个男子,高的那个男子,一米八几的个子整个人显得很壮硕;另一个矮一点的男子瘦瘦的,像个竹竿,两个在一起颇有些戏剧性。“来的有点晚,自我介绍下,我叫赵八两来自曹妃甸。”高个子男子率先介绍道,接着矮个子男子也开口道,“嗯,那个我叫李三生,西安人。”四人介绍完,等李三生和赵八两收拾好行李,四人一起勾肩搭背仿佛认识多年的朋友一样向酒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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