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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事情都办妥了


至于母子俩体质不错这一说,文秀才比谁都清楚南清漓说得很是委婉。  

因为在平时家里有啥好吃的,他们夫妻俩都是紧着儿子文璇一个人吃个够,文璇和体质不错之说倒是能沾点边儿,但他娘子苏素肯定是体质一般,平时一个小风寒,她都能卧炕不起半个多月,那事实就是因为南清漓呵护得当。  

虽然误会解除了,但这么多人看着呢,文秀才这个一家之主根本就抹不下面子,向娘子低头认错肯定是文瑞和南清漓离开后的事儿了。

因此,室内的气氛一时间显得沉闷尴尬,文璇合上了临摹字帖,“娘,上午的三页我都写完了。”  

说着,他就凑到挨着被褥垛儿的窗台角落那儿,拿出来一个荷囊,打开。  

“爹,你看,大姐给了我好多麻糖哪,娘本来是不让留下的,可我想吃嘛,所以我就答应大姐等我病好后,给大姐家割几篓子羊草,嗯,你只能吃一块,瑞伯伯,你也吃一块吧!”  

文瑞这才想起来明天就是小年,讲究吃麻糖甜甜嘴,逢人只说好话不说坏话。  

他知道读书人如文秀才要多矫情就有多矫情,所以他毫不客气地探进手,拈出来一块鸡蛋黄大小的麻糖,上面密缀着白芝麻,别说小孩子爱吃,大人见了也爱吃啊!  

文瑞送到嘴边轻咬了点,那股子独有的醇香随之在口腔里漫开,他上次吃麻糖好像是前年吧?  

孙子铁墩儿往他嘴里塞了黄豆粒那么大一点儿,他还没有抿出来啥味儿就没了。  

而现在他居然可以吃到这么大一块儿,算了,铁墩儿还小呢,吃好吃的日子在后面多着呢,他就狠狠心解解馋吧,再说这么多人看着呢,他揣起来也不妥当。  

文秀才没有拿麻糖,而是摸摸文璇的脑袋瓜子,“文璇,君子要言而有信,不可失信于人。”  

文璇嗯着,乖乖地坐到被褥垛那儿,拿了一块麻糖,小心翼翼地咬着吃。  

自家娘子不理睬自己,文秀才那是难以描述的浑身不得劲儿,“清漓,文璇又不是小孩子,你太宠惯他了!”  

南清漓可是有个二十九岁的芯儿,“先生,在我眼里,文璇与吴小四儿差不多,就是小屁孩!”  

文秀才被南清漓这话逗得掩口笑了声,寻思着十五岁的南清漓又是长嫂,又是长姐,又是一家之主,所以她就忘了自己是个比吴四顺还小三岁的女孩子。  

为了曲线讨好自家娘子,文秀才只能和文璇套近乎,“儿子,过来!让爹好好看看你哪儿不舒服了。”  

文璇一动不动,只是展开手臂认真比划着,“爹,大姐说了,我和娘的病会传染别人,必须距离你这么远!”  

文瑞听得心里一顿,自己吃了文璇的麻糖,不会被传染吧?

文秀才刚才摸了文璇的头发,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是否会被传染,只是极度担心妻儿,一张清瘦的俊脸顿时变了色,

“还会传染?清漓,你婶子和文璇……究竟得了何病?”  

南清漓轻描淡写地缓声解释,“先生,先前只是村人夸大其词宣扬文璇出天花,其实只是出水痘而已,婶子虽说被传染了,但症状很轻,总之不必太担心。”  

接下来,南清漓详细地说了传染途径和饮食禁忌等等。  

末了,文秀才各种感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好了,苏素冷声强调。  

“这几天都是文泽砍柴,劈柴,小川,小雪,小鹏几个轮着给我们送午饭和晚饭,清漓帮着洗衣服做早饭倒马桶,每天夜里还陪着我们,半夜起来好几次倒水让我们喝。”  

文秀才感激更甚,清漓这孩子的人品真是没得说啊,要知道,他娘子和儿子可是他的全部家当啊,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就等于要了他的半条命!  

南清漓摆上来饭桌,将馒头和萝卜蛋花汤逐一端上来,又拿了碗筷,催促,“先生,瑞伯伯,趁热赶紧吃吧!”  

文瑞终于等到这一刻了,他舀了碗汤,拿起一个馒头,一口气吃掉少半个,这才缓缓喝汤。  

文秀才还要对南清漓有所交代,索性吃了饭再说,不过他虽然肚子噜噜作响,但依旧吃相斯文。  

一旁的文璇看得眼馋,一点点地凑过来,眼巴巴地瞅着南清漓。  

毫不犹豫,南清漓就给文璇盛了一碗汤,叮咛他慢点喝,别烫了嘴。  

就在这时,文秀才有了疑问……“清漓,你不是说出水痘不宜食用禽蛋吗?”  

汤里嫩黄色的蛋花不容忽视,南清漓暗赞文秀才细心,“先生,理论上确实如此,不过婶子和文璇的发热症状不明显,可以吃鸡蛋,至于偏腥的鸭蛋鹅蛋之类,那是绝对不可以吃的。”  

文秀才不愧是私塾先生,不求甚解不是他的风格,对于南清漓的专业回答,他还是有疑问,“清漓,同样是禽蛋,怎么还有偏腥这一说?”  

文秀才回来了,南清漓顿时减负不少,这边儿就可以放心地交给文秀才了,所以她耐性好得出奇。

“先生,家鸡一般都是食用菜叶谷粟类糠皮,而鸭鹅都是放养的水禽,难免会吃一些偏腥的鱼虾食物,生出来的蛋自然就属于偏腥的发物,而且我们这儿的鸭蛋和鹅蛋都是从偏热的南方运过来的,途中时日肯定不短,因此也无法保证新鲜,总之是不吃为好。”  

这样,文秀才没有疑问了,开始细嚼慢咽,文泽很快喝完了一碗汤,恋恋不舍地瞅了眼锅里的汤,显摆,“爹,大姐做饭可香了,她给我和娘蒸鸡蛋糕了,可好吃哪,比这汤要香好多倍!”  

蒸鸡蛋糕!  文秀才昨天住宿的客栈就有个客人点要蒸鸡蛋糕,小小一份就要十文钱,可南清漓竟然给他娘子和儿子蒸鸡蛋糕吃,重点是他家里别说鸡蛋了,连块鸡蛋壳子都没有啊!  

不是因为妻子苏素懒得养鸡,而是因为家里食物有限,勉强才够三个人糊口,根本养不起一只鸡。

如此奢侈的大吃大喝,他得欠南清漓多少银钱啊?  

怎样才能还上那笔数目肯定不小的银钱?  思来想去,文秀才浑然不觉自己手心里都是冷汗,文瑞一连喝了两碗汤,终于忍不住出声,

“清漓,这汤透着说不出来的鲜香,油花看着也不像是猪油?”  

南清漓噗嗤一乐,“瑞伯伯,婶子和文璇忌猪油,嗯,正好我在镇上碰见有人在路边低价处理香油,一罐子才几文钱,我还后悔没多买几罐呢!”  

这话当然是南清漓撒谎,因为如果她说香油是猪油三倍的价钱,那么文秀才肯定不会再食用这罐香油了。  

饭后,南清漓洗刷了锅碗,文秀才拿出来那份参试通告以及去县城这遭的费用明细,还有三个铜板儿。  

没错,这两个大男人身上只有三个铜板儿了,所以到了镇上根本就不好意思坐文老九的牛车。  

一人一遭十文钱,两个人坐回来也得十文钱,这三个铜板儿根本就拿不出手。  

不过文老九眼尖看见了两人,死拖硬拽上车,并且马上驾车上路。  

聪明如南清漓眼见文瑞进门后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儿,就猜到事情办妥了,此刻扫见了通告上南氏兄弟的名字,越发心安了。  

文秀才将通告和明细念了一遍后,还特意解释一番,因为这次是为南氏兄弟忙碌斡旋,所以他和文瑞的盘缠以及客栈费用不能动用屯子里的公使钱。  

见南清漓点头认可后,文秀才语气认真,“清漓,你说实话,这几天下来一共差你多少银钱?”  

南清漓装起了糊涂,“先生,你这话从何说起?婶子又没向我借一个铜板儿,而且还帮我做了好多针线活,所以我就拿过来一点点食物弥补一二,先生再说这样的话,就是嫌弃我这个寡妇了。”  

好吧,南清漓直接把话说死了,苏素很清楚自己没有帮南清漓做啥针线活,南清漓这样说不过是维护他们夫妻俩的面子。  

文秀才善于教书,这嘴皮子上的功夫自然差南清漓一大截,他总觉得欠了南清漓,可一时间却接不上话,沉思片刻后,望向了文瑞。  

“我这就写个通告,私塾里所有学生十一月的束脩限定三日内交清,清漓,小山和小川的束脩就免了,这次你必须依着我的安排。”  

南清漓也没听南氏兄弟说过,根本不知道还欠了文秀才一个月束脩,可文秀才话说到这儿了,她只能点头答应,等有了机会就补回去。  

通告写出来后,南清漓瞥了一眼,差点惊呼出声,每个学生每月的束脩是三十文!  

换而言之,小月三十天的话,那就是一天一文钱,如果是大月的话,一天还不到一文钱!  

一文钱,一个铜板儿,能买一颗白皮鸡蛋!

这也太少了吧,南氏兄弟两个人一月的束脩是六十文,还没有一颗翠红膏贵呢!  

呵,文秀才这样教书别说发财了,没把苏素和文璇饿死就算是一大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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