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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穷山恶水出刁民


没错,南二柱就是一直等待着让南清漓赔偿他的机会呢,不过他不晓得,他这番话落在陈嘉木的耳朵里就是蠢不可及的脑回路。  

南二柱门牙被打掉了,就怀疑那人是南清漓的姘头,那他当时为啥不直接找那人赔偿?

那人真是善良得很啊,怎么不把南二柱这颗蠢脑袋揪掉啊?  

陈嘉木虽然是下来巡查事务的,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是真的没兴趣细问。  

如是,陈嘉木不耐烦地剜过去一眼,“那你当时为啥不找那人索赔?”  

南二柱委屈吧啦的,眼睛一酸差点掉了泪,“大人,我当时根本就没看见她那个姘头在哪儿,我正教给她做人的道理呢,突然就试得嘴上流血了,一摸才知道没了颗门牙。”  

陈嘉木腹诽,呵,天下哪有这等怪事儿,分明是这个刁民南二柱听评书听多了,就这样胡言乱语,混淆视听,真当他这个县丞是个没见识的乡巴佬吗?  

如是一想,陈嘉木哪有啥好话,“哦,那你以后走路得仔细点,别哪天一不小心脑袋搬了家,也不晓得是谁揪掉的!”  

南二柱被这句话呛得哑口无言了,一旁的南清漓心里雪亮,的确是夜星霓打掉了南二柱的门牙。  

一听到南二柱说话走风漏气的,南清漓就觉得好笑,但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她只能竭力忍着装糊涂。  

室内陷入了沉默,文瑞坐在炕尾一声不吭,他就等着何细腰这伙人自掴耳光。  

没有多久,赵威折返回来,躬身作揖,“回禀县丞大人,小的一连查问了七个村民,他们所说的意思大体一致,事实就是南大柱因为没有抓药钱,就拿了吴大顺十两银子的聘礼,将女儿南清漓嫁过去,然后南何氏厚颜无耻地索要到手七两银子,不但不出抓药钱,还假装生病不见南氏兄弟,最后南大柱夫妻绝望寻死,她还要将夫妻俩的尸首卖给王半仙,没有得逞之后,就趁着南大柱夫妻下葬的当口,将南家洗劫一空。”  

正所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因为张大夫和南氏兄弟眼不瞎,又不是哑巴,有意无意地就对村人说叨了一些,所以赵威打听出来这些也很正常。  

震惊!  县丞陈嘉木听完后的心情只有两个字,那就是震惊!

因为他听文瑞说过,南清漓新婚丧夫,她葬了打猎惨死的亡夫后,又接着父母双亡,又接着葬了父母,当时他觉得这属于南清漓的家事,自己不宜过问太多,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啊!  

这七两银子就是南清漓的聘礼大头儿,更是她爹的救命钱,却被何细腰拿去了,可这个老女人还这么不消停,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上午,陈嘉木借着去茅厕的空儿问了问文瑞,了然何细腰不是南大柱的生母,而是姑姑的身份。  

他谨慎起见,还让高强出去找村民核实了一番,结果事实就是文瑞说的一点儿也不假。  

“文瑞,南何氏如此刁钻狠毒,败坏乡风,你这个里正是怎么当的?”  

一听县丞陈嘉木如此质问,文瑞适时地将打开的村志递过去,“县丞大人请过目,我已经做过了相关记录和处罚,要是县丞大人还不满意,我这就将他们一家子在文家屯子里消除户籍,一了百了。”  

陈嘉木细细看过之后,脸色青白,语气凌然,“南何氏,如今证据确凿,你个刁妇马上还清这七两银子,不然,本县丞就做主除了你一家子的户籍,而且发布一则通告,所有乡镇的村子都不得收留你等。”  

陈嘉木最后一句话意味着何细腰等人在这块儿县城辖区内都是流亡黑户。  

换而言之,任何人家都可以让他们为奴为婢,他们稍有反抗的话,即使私下被揍死了,主人家也不用偿命,与处置掉自家的家畜没啥区别。  

何细腰号称比鬼精,假如今天她真的占了便宜,但如果便宜占得少了,她回家后也会寝食难安。  

如今她还没捞到一个油花儿呢,却要掏出去七两白花花的银子给南清漓,这就是相当于在她的心头上剜肉啊……

一毛不拔的人怎么能受得了别人在她心头上剜肉!  

于是乎,何细腰眼一翻,假装老毛病犯了,软软地倚靠在白芦花身上,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口粗气,昏厥过去。  

南娇娇,南二柱,南银梅,南金宝马上都围拢过来,叫娘的,叫奶奶的,哭嚷成了一片,乍然看上去,好不凄惨可怜的场景。  

然而南清漓和文瑞的反应一样,有,并且只有四个字,无动于衷。  

是啊,这样毫无创意的烂招数,何细腰倚老卖老,都用烂了,文瑞和南清漓看得够够的,不仅没有一丁点儿同情,甚至很想过去踹何细腰一脚,看她哎哟不哎哟一声。  

县丞陈嘉木久在官场走动,察言观色的功夫早已炉火纯青,他脸色越发阴郁,沉声喝道:“你个无耻刁妇,再继续装昏厥,本县丞就命人赏你一盆冷水!”  

这话的效果可谓是立竿见影,何细腰马上就睁了眼,扯开了家里的穷经,哭穷的同时想望着能拖一时就算一时。  

“大人啊,你是当官的,不知道我们小老百姓有多苦,有多难活啊,我家里没钱哪,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等年后我肯定会还钱!”  

这话说的是挺凄惨的,可是何细腰的孙子南金宝脸蛋胖乎乎的,两只手也肥嘟嘟的,裹在新棉衣里的小身子也是肥滚滚的,比文瑞的孙子铁墩儿看着胖多了。  

其余的大人,除了南娇娇外,就没有一个面黄肌瘦的,由此可见,这家里顿顿的油水一定少不了,不过就是耍赖不想还钱而已。  

刁民,无耻的刁民,当本县丞是个好忽悠的傻子吗?  

看来不给你等一点颜色看看,你等还不晓得本县丞的厉害手段,如是想着,陈嘉木望向了文瑞。  

“文里正,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朝廷律法明文规定,如有恶意欠债不还的刁民,可以将其卖身为奴抵当欠债,你现在就把这几人的卖身契写出来,除了南娇娇外,每人一式两份。”

南清漓心里暗暗叫苦,她要的是那七两白银,不是这一家子无用的奴才,县丞陈嘉木这真是好心帮了倒忙啊!  

事实就是如此,她天天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她这样的大忙人一个,可没有闲暇时间去调教这一家子刁钻奴才!  

可是县丞陈嘉木的本意实属良善,就是完全维护她的利益,南清漓又不能不识好歹地出言反驳。  

文瑞答应着,不疾不徐地拿出来纸笔墨砚,挽袖子开始研磨,就在这时,南银梅站起来,走到南清漓近前,真把自己当成了一盘子硬菜,语气嚣张到了极点。  

“南寡妇,你应该清楚我是谁吧?你喊我奶奶一声姑奶奶,我就是你大表姐,就算是我到了你家做婢女,你也得好吃好喝的养着我,而且我名字里有个‘银’字,你就得天天给我银子花。”

没错,南银梅说的辈分是没错,可聪明如南清漓打蛇顺杆上,

“南银梅,你还没睡醒呢吧?县丞大人说的话,你竟敢歪曲理解,事实是你奶奶害死了我爹娘,你们老宅子欠了我爹娘七两银子,你们没有钱还的话,就卖身为奴抵当欠债,

你比我还大一岁,却不懂得尊卑有序这个道理,没有一个主子会喜欢你这样的刁奴才,我也是一样的,等我拿到你们的卖身契之后,马上就会把你们卖给牙婆换银钱。”  

听南银梅说完,何细腰等人还心里狠狠得意了一番,想着他们一大家子呢,就算是到了南清漓家里也吃不了亏,可是一听南清漓的话,顿时就得意不起来了,一个个霜打了似的,蔫巴了。  

是的,除了南金宝还小,不懂得两家的仇怨有多深之外,剩下的都清楚两家的仇怨不可调和……  

白芦花是个不识字的,而且嫁给南二柱时因为是未婚先孕,所以婚事也没有按照相关流程进行。也就仅仅是两家人坐到一起吃了顿饭,连带着请人写婚契的这个环节都省去了,

而女儿南银梅到了议亲的年龄却没有媒婆上门,因此,她这个当娘的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甚至连婚契长啥样儿都没见过一次。  

那天,白芦花还以为按手印是非常显眼长脸的好事儿,就跟着按了,没想到连带着她也要卖身为奴抵当欠债。  

白芦花想着这找县丞鸣冤的馊主意都是小姑子南娇娇的意思,她就将矛头戳过来,

“南娇娇,你个晦气的扫把星,大过年的被婆家休了,回到娘家也不能消停会儿,你想妨死南家人吗?”  

至此,南清漓也弄清楚了南娇娇的身份,而且她看得仔细,这个南娇娇耳洞里塞着棉花团。一般的常识就是,女人刚刚坐完了月子,由于出门怕着风才会这样。

南清漓心里失笑,这个南娇娇不好好调养身子,却这样惦记她这个寡妇,这是有多恨她啊?  

其实南娇娇一直以自己这张漂亮的脸蛋为傲,从来不把南清漓看在眼里,在她的眼里,南清漓不过是个丑女,丑得怕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但是南娇娇被婆家休回娘家后,听她娘何细腰说了不少南清漓的相关,反正就是南清漓成了寡妇后,能耐一下子大得不得了,连她娘也得喝南清漓的洗脚水。  

当南娇娇看到这纸契据后,因为她在婆家学了一些常用字,马上就辨认出来这就是一张欠据,所以她就想在县丞这儿露露脸,压南清漓一头。  

一上午加一中午,她动用了所有的娇媚笑容,嗓子都快说哑了,县丞也似乎不为所动,不相信南清漓财迷心窍,蓄意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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