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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委曲求全换来变本加厉


可是这些话……对于文氏那种不讲正常道理的人,就不能一成不变地良善待之,像这样怼她几次,她就会渐渐讲道理,说人话了。  

可是南清漓只能将这些话放在肚子里过一遍,因为即便是她一字一句地教给文翠叶,文翠叶也说不出口。  

文氏趁着文春生不在家里欺侮文翠叶,而文翠叶自己给自己做不了主,一次次委曲求全,最终得到的就是文氏变本加厉的欺侮。  

逆来顺受,忍辱负重,这是文翠叶婚后日积月累养成的习惯,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  

见南清漓皱眉不语,小雪笑着打圆场,“翠叶姐,你婆婆真是个不正常的,一般的婆婆哪个不希望自家儿媳妇大过年高高兴兴的,她怎么就非要和你抢衣服,她那个黑锅底样儿的脸色,要是穿上了藕绿色的衣服只会衬得脸色更黑,更显老。”  

文翠叶唉声叹气的,“小雪,最可气的是我那个老公公也是个不正常的,他还帮腔说我一个小辈就不应该和长辈抢东西,我吃穿的日子在后面呢,不仅说我没有教养,还说春生娘就是个衣裳架子,穿啥都好看,我差点气得吐了血。”  

南清漓手上麻利地包裹着翠红膏,缓声一问,“翠叶姐,春生哥啥意思啊?”  

是的,在这里面起关键作用的是文春生,就看他本人向着哪边了,不过一边是亲娘,一边是媳妇儿,这本身就是一道送命题。  

文翠叶脸色越发黯然,“春生做短工回来后,听我说完就将赚的钱给我了,他说如果我不嫌费事儿,倒是可以去镇上再买块藕绿色布料,我再给他娘做一件,也不用费事改那件的腰身了,每人一件,各穿各的。”  

说到这儿,文翠叶顿了一下,喝了一口糖水,小雪插话,“还是春生哥想的周到啊,这样,你婆婆就等于有了两件新衣服,她肯定没话说了,不过婆婆和媳妇穿一样颜色的衣服,她走在街头巷尾就不怕人议论说叨吗?”  

文翠叶眼里已经是雾气迷蒙,“小雪,你是不知道我婆婆有多刻薄,我昨天晚饭不想过去吃,一方面是气得不太饿,一方面也怕吵起来,我就让春生过去吃饭,顺带说说他的意思,可是我婆婆一下子就炸了,她站在院子里嚷嚷开了,说买块布料多费钱啊,肯定就是我出的败家馊主意,不生养还有理了,午饭晚饭都不吃一口,不想吃粗茶淡饭不说了,还不会节俭过日子,要这样的媳妇儿还不如喂只母鸡,这样,春生也被气饱了没吃饭。”  

南清漓可以想象出来文氏有多嚣张,忍受着夹板气的文春生有多无奈,这样的日子真的就是煎熬,“翠叶姐,那今天早饭你们吃饭了吗?”  

文翠叶擦了擦眼泪,“早上,我和春生都洗漱好了,我公婆才刚起来,因为米面都在我公婆那厢堂屋里,我刚想生灶火煮粥,我婆婆就说自己不吃了,没有那个脸吃饭,我公公也这样说,所以我就没法做饭了,其实我晚上想了好久,哭了好久,为了不让春生为难,我只能往后退让,就说自己两件衣服都不要了。”  

南清漓听小雪说过,自从文翠叶夫妻回家后,文翠叶就揽起了一日三餐,即便如此,文氏还是没有好脸色。  

小雪一脸同情,“翠叶姐,那你这样忍让后,你婆婆是不是脸色马上就好看了?”  

文翠叶的眼泪却更多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正要说今天就能改好了那件衣服的腰身,可我婆婆一下子就抢过去话茬儿,说我是向她撒气呢,连衣服的腰身也不管改了,她幸亏还没老还能自己改衣服,她好命苦啊,还不如死了算了,儿子白生了,儿媳妇也白娶了,一点也靠不上,一点用也没有,我当时又气又饿,就拉着春生去我娘那儿吃了顿早饭。”  

小雪年纪小,真的被文氏气着了,笑嘻嘻地支了一招,“翠叶姐,你别哭了,我今晚蒙了面,把你婆婆拎到野外的树林里结结实实揍一顿,让她十天下不了炕头,看她还咋哔哔叨叨,对了,我就使劲儿扇她嘴巴子,把她的嘴打肿了,她十来天之内就没法说话了,你就能耳根清净一些!”  

文翠叶马上就不哭了,陷入了沉思,南清漓白了小雪一眼,“你确定你能把握好扇耳光的力度?万一把人揍残了,或者揍死了,你翠叶姐和春生哥有了这个隔阂,那就真的没法再做夫妻了!”  

小雪讪笑,“大嫂,我这也是气不过嘛,唉,摊上个恶婆婆就只能忍气吞声了吗?”  

南清漓包裹完最后一颗翠红膏,麻利地收拾完毕,洗了洗手,说了自己的意思,“翠叶姐,你也知道公婆在不分家,你现在拿了春生哥每天赚的短工钱,你婆婆也没吭声,所以你再忍忍吧,年根儿将近,等过了年我们一起想办法。”  

时机还不成熟,南清漓不想将自己的计划放到桌面上,免得滋生不必要的事端,不过,她希望文氏夫妻俩真的没有惦记文春生的那点短工钱。  

见小雪生了灶火要做午饭,文翠叶收拾了针线笸箩就要起身回家,南清漓适时地挽留,“翠叶姐,你就在我家吃午饭吧,省得回去后你做了午饭也没得吃,还又要生一肚子气。”

文翠叶顿时就红了眼眶,“清漓,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是真的不想回那个家,就像蹲牢房一样难熬,可牢房里也管饭吧,我活得像个犯人,却连饭都没得吃,不管怎样都不对,就像是我就是个多余的人,死了最好似的。”  

南清漓暗叹文翠叶被文氏折磨得这都快抑郁了,她好生劝慰了一番,大意就是文春生还是个靠谱的好丈夫,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好的。  

下午做熏制品时,文翠叶就帮着打下手,可南清漓留她吃晚饭,她说什么也不肯吃,南清漓只好给她包了四个肉馅包子。

  “翠叶姐,你回家后在你那厢烤热,和春生哥一人两个,听我的,不管文氏说啥难听话,你都当耳旁风,别搭理她,相信我,她嚣张不了多久的。”  

文翠叶苦笑,“清漓,你就不怕我婆婆过来找你的麻烦?”

南清漓灿然一笑,“没事儿,她骂架骂不过我的,动手也占不了便宜,反正我已经是名声在外了,你和春生哥都是好人,而且瑞伯伯一直照拂着我们一家子,对你们好点也是应该的。”  

送走了文翠叶,小雪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亲昵地搂住了南清漓的胳膊,“大嫂,我看着翠叶姐好可怜啊,她回自己的家就像是踏入龙潭虎穴似的,大嫂,能遇见你真是我的福气啊!”  

南清漓戳了一下小雪的额头,语气讶异,“小鹏和小四儿砍柴还没回来哪,以前这个点儿应该早就回来了?”  

小雪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狠狠搂了一下南清漓的胳膊松开,“能咋了?小鹏和小四哥学会偷懒了呗,两个大男人,还能丢了不成?”  

这些天以来,吴四顺的勤恳加小心翼翼,南清漓是看在眼里的,他肯定不会拉着小鹏一起耍奸偷懒。想到这里,南清漓就要喊南小川上山去接应一下,或许是砍的木柴太多了,两个人背不下硬撑着呢!  

就在这时,文瑞带着十几个男人涌进了荆门,大部分都面生得很,背着手,在院子里四处转悠,像是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南清漓想着她本来就是个新来的,不认识这儿的人也很正常,但她很快看出来文瑞对其中有些人说话相当客气,聪明如她就猜测出来这些人不是文家屯子的。  

因为有她这张丑脸衬托着,小雪的脸蛋就显得越发娇美了,所以南清漓担心有人不怀好意,惦记上了小雪,就让小雪进屋生火做饭,不要出来插话。  

小雪嗯了声,就去抱柴生火,南清漓缓步走近,探询似的,“瑞伯伯,这些大哥找啥呢?”  

还不等文瑞说话,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黑瘦男人冷冰冰哼了声,“我们是护山巡逻队的,有人举报说你家每天都需要大量木柴,是真的吗?”  

南清漓觉得这个瞒不了谁的,随即点点头,“叔,村里人讲究个靠山吃山,大家都是上山砍木柴烧火的。”

这个黑瘦男人马上脸色阴沉下来,“你只说对了一半,这山脚附近的村子多了去了,大家基本上都是搂树叶烧火,滥砍滥伐的后果你知道吗?涉事者会受杖邢,处罚金,涉事村子的里正会被免除职务。”  

寥寥几句,南清漓明白了,是的,文翠叶说过她家平时都是烧树叶和碎树枝,只有蒸馒头或者有客人在时才烧木柴。  

滥砍滥伐的具体标准是什么,南清漓不敢确定,所以她打算尽量少说话,免得言多必失。  

这时,一个稍微年轻点儿的男人扒拉着墙根那儿的木柴垛儿,阴阳怪气地嚷嚷起来,“黑五儿,你跟她费那话干啥啊,婆娘能顶个屁,婆娘当家肯定是一团糟,这个小婆娘肯定不是个正经玩意儿,搜吧,搜出来公事公办!”南清漓自认不是狭隘的女权主义者,这天底下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人与人之间起码的尊重是必须的,这话她就老不爱听了。

  “这位小叔,我是个女人没错,女人当家咋啦?我丈夫死了,丢下来两半大孩子,我爹娘也跟着死了,又丢下来两半大孩子,你说我不当家谁当家?我哪儿得罪你了?咋就是一团糟了?我家有人点着你家水缸了,你咋说话这么冲?就算是皇帝陛下治谁的罪,也不像你这样张牙舞爪,也要有理有据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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