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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无中生有


他这样一说,那个年轻男人立即接话,“文里正,我可长见识了,我一回去就得告诉村里有女儿的人家,绝对不能把女儿嫁给文家屯子里姓吴的,有儿子的也不能娶姓吴的当媳妇儿,一把棺材瓤子了,动不动就把姘头挂嘴上也不嫌害臊,上梁不正下梁歪,想来小辈儿也都是些不正经的货色。”  

饭少吃一口饿得慌,话少说一句少不了一块肉,可归榆花活了一把岁数了,愣是不懂这个理儿,越发自吹自擂起来。  

“哼,这年头挖二垄的也敢嘚瑟了,等我孙子考中了秀才老爷,想嫁入吴家的姑娘多得是,得排着长队让我孙子挨个儿挑!”  

终于,以那个年轻男人为首的这伙人忍不住哗笑起来,归榆花依旧老脸不红不白的。  

这时,贺二倔直起了腰,拍拍手,转过身来,黑五儿迫不及待,“二倔,咋样?”  

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黑五儿已经对归榆花厌恶透顶了,也就是她是个老女人,如果是个和他差不多的男人,他早就大嘴巴子呼上去了。  

所以他早就站到南清漓这边儿了,希望结果就是归榆花胡编捏造,没有人滥砍滥伐。  

贺二倔嗯着,神色温和地望着小鹏,“小兄弟,这堆松树枝哪儿来的?”  

小鹏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答得毫不犹豫,“就是从山南坡洼那儿背回来的,入冬前,你们用树铲剔除下来的,还说谁想要就背回家,附近村子里腿快手快的都背了不少!”  

贺二倔赞同地一拍手,“小兄弟说得没错,他没有滥砍滥伐,是这个可恶的老女人编瞎话!”  

此语一出,文瑞和南清漓都松了一口气,而归榆花就像是落水狗刚刚爬上了岸,却被踩住了尾巴,“你胡说!你是南寡妇的姘头,所以就护着她……”  

不等她说完话,文瑞使了个眼色,从人伙儿里走出来两个汉子,都是屯子里的文姓族人。  

他俩配合默契,一人抓住了归榆花一条胳膊,扭到身后,归榆花这才有所收敛,闭紧了嘴巴。  

贺二倔开始剖析,“大伙儿都知道入冬前松树需要除去密枝,竞争枝,树铲除下来的松枝与用斧头砍下来的,剖切面根本就不一样,而且剖切面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变暗,还有就是枝上松针的颜色也可以辨别出来。”  

听了这么专业的剖析,大伙儿再过去翻看一下,都觉得贺二倔说得有道理,不愧是护山巡逻队里的头儿。  

尘埃就此落定,文瑞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他吩咐这两个汉子将归榆花关入他家的柴房,然后通知吴二顺,吴三顺一声,他们的老娘大过年的蓄意滋生事端,败坏村风,他们最好在晚饭前缴二百文罚金领人,否则明天一早就送交县衙发落。  

大过年的,文瑞也想每天清清静静的,吃点好的,喝点小酒,可家里家外除了麻烦,还是麻烦,他神烦死了。  

看着已经是日落时分,南清漓就让大家进屋喝口水缓缓,黑五儿耿直如斯,声称如果南清漓家水缸的水够多,他们灌些冷水就好。  

最终,依着南清漓的意思,小鹏端出来一大盆糖水,用水瓢把大家的水葫芦都灌得满满的。  

贺二倔道了谢,带领众人边啃干粮,边大步往外走,上山继续巡山林。  

在南清漓的操持下,晚饭特别丰盛,尤其是还有一条色香味俱全的熏鱼,因为多出来一条嘛,南清漓也看出来几小只眼馋得很,索性就让他们尝个鲜。  

虽然馋相毕露,但是几小只都规规矩矩的,依次用公筷把鱼肉夹到碗里,慢条斯理地品味着。  

饭后,小雪和面,南清漓洗刷锅碗,与南小川聊了几句苏素母子的饮食禁忌等等,恢复情况良好也绝对不能疏忽大意。  

然后就是为时一个时辰的跑步锻炼,南清漓刻意望了几次破庙里的那几棵古松,也没有看见某人的身影,她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相思席卷。  

与男友萧云翳的曾经过往在脑海里铺展,一如昨天发生的鲜活生动……

南清漓浑然不觉,这段跑步锻炼的时间,与思念如川的睡前时间一样,成了她思念男友萧云翳的标配时间之一。  

回到屋里,南清漓见小雪已经躺下睡着了,她磨磨蹭蹭地洗漱,洗澡后,看看土炉子里的木头还没有燃尽,就用火钩扒拉了几下。  

岑寂中,油灯的灯芯不知怎么的噼啪爆响了一下,恍神中的南清漓被惊得打了个冷战。  

就在这时,天窗轻启,一股子冷风灌进来,萧云翳晃了晃手里的一个精致纸盒,嗓音清冷慵懒,“接着!”  

话落时已经抛进来了,南清漓担心弄出声响,吵醒了小雪,慌忙伸手去接。  

接是接住了,但南清漓接的动作无关优雅,就像落水的人想拼命抓住那根救命稻草似的,反正肯定是不咋好看,萧云翳忍俊不禁就是最好的证明。  

后知后觉自己被某人戏弄了,南清漓也不去看盒子里的东西,只是苦大仇深地瞪着萧云翳。  

薄唇好看的一抿,萧云翳神情很无辜,“不是爱吃枣糕吗?我一直放在怀里温着呢,应该不凉,你吃完,我就走!”  

南清漓懒得多想,以一种土匪吃相将盒子里的枣糕消灭掉,甚至连嘴都懒得擦擦,不耐地催促,“你还不走?”

  萧云翳本来还想说什么来着,但话到了嘴边时,却被南清漓的吃相和这副神情噎回去了,他眉梢微挑,“南清漓,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长着一张神似男友萧云翳的脸!  十八岁!  夜星霓!  

这些信息在南清漓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她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与此同时,萧云翳就没了人影儿,天窗掩合时却没有弄出来明显的声响。  

对于这个细节,南清漓也懒得深想,总之,她对夜星霓丝毫不感兴趣,连带着对他的种种相关也没有深究的兴趣。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围坐着饭桌,正要举筷开吃,小鹏微微一愣,语气诧异,“大清早的,谁啊?”他话音一落,堂屋门被敲得笃笃作响,一个怯怯的童音响起,“家里有人吗?”  

这声音听着生得很,坐在炕头的南清漓放下了筷子,心想只要不是讨厌的归榆花,何细腰之流就好。  

她下炕趿拉了鞋子出了屋,打开了堂屋门,看得一愣,“小弟弟,你是来卖鸡蛋,还是想找小川一起去割干草?”  

因为小男孩身旁有个苫盖得严严实实的篓子嘛,南清漓觉得自己这样问没有什么不妥。  

南小川已经跟出来了,神情委屈吧啦的,“大姐,他看着就是个小孩子嘛,我咋会和他这么小的小孩子一起割草?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听着他们姐弟俩这样说,这个衣着寒碜的小男孩怯意更甚,涨红着小脸瞅瞅南小川,再瞅瞅南清漓,最后鼓起勇气说:“我是来送鱼的,你不要我家的鱼了?”  

如是一句,南清漓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脑袋,“你……你是于小哥吧,哦,你几岁了?”

  小男孩这才神色自然了一点点,认真地自我介绍起来,“我叫于青松,家住溪水村,我不是小孩子,过了年后,我就十岁了,我姐十四岁了,张叔说长胎记的哥哥可好可好啦,你就是清漓哥哥吗?”

南清漓被说话就像连珠炮似的于青松逗得噗嗤一乐,纠正,“小青松,张叔弄错了,我是一个可好可好的姐姐,外面冷,快进来,小川,你帮着把篓子拿进来!”  

眼见年仅九岁的于青松一大清早就来送鱼,而十二岁的他却可以吃饱热饭后温书备考,南小川心里甚暖,这全都是因为他有南清漓这个好大姐。  

但是南小川伸手去拎篓子时,竟然没有一下子拎起来,他再次加了一把力,这才勉强拎起来。  

微微诧异之余,他暗暗佩服,从溪水村到文家屯子路程也不算短,瘦巴巴的于青松竟然可以徒步背过来这么重的篓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小雪等人也出了屋,七手八脚拿出来篓子里的陶罐,连鱼带水倒入几个红瓦盆里,数了数,一共是三十二条。  

于青松特意解释,“清漓姐姐,多出来的两条鱼不要钱!我姐姐说过的,只要你痛痛快快要了我家的鱼,我家就能过个好年了,送两条鱼也是应该的。”南清漓心里一酸,看来,这姐弟两个暗暗没少担心她可能不要鱼,她真的蛮喜欢懂事乖巧的于青松,起身进屋里取了银钱,给了他,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数好,不忘嘱咐一番。

  “小青松,姐姐只能白要你家的一条鱼,你一定要把银钱揣好了,到家前不可以再拿出来嘚瑟,不然,被坏人看见了就会抢走的,这就是财不露白的道理。”  

于青松又高兴又感激,眼里亮闪闪的,一个劲儿地点头,“清漓姐姐,我这就可以走了吗?”  

南清漓嗯着,将陶罐放入了篓子里,用荷叶包了两个熏鸡架和四个馒头放进陶罐里。

  然后又包了四个肉包子揣进于青松的怀里,嘱咐他路上饿了吃,要是吃完了还饿的话,就吃馒头和熏鸡架,千万要注意安全,等到年后初三再送过来十条鱼。

不说南清漓嘱咐吴四顺饭后拾掇出来所有的鱼,单说于青松背着篓子,颤颤巍巍出了荆门,走到墙角处,惊喜地喊了声,“姐姐!”

马上,模样标致的于腊梅从墙角后转出来,接过去于青松身上的篓子,往陶罐里瞅了一眼,“里面是啥?”  

于青松瞧瞧四下里无人,压低了声音,“姐姐,都是好吃的啊,两个香喷喷的熏鸡架和四个馒头,我怀里还有四个肉包子呢,热乎乎的,我们还没吃早饭,现在一人吃一个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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