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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大黄又丢了


吴四顺喝完水后,看了看水桶里的鱼,就从褡裢里拿出来荷囊,将准备好的那几串铜板儿递给于腊梅。  

随便扒拉了几下,于腊梅如实说,“你亲自过来取鱼用不了这么多铜板儿,多了五十文。”  

说着,她就要返还多余的铜板儿,吴四顺适时地温声解释,“我大嫂说你家的鱼又肥又新鲜,我上门来取也是七十文一条,这些铜板儿刚好够数。”  

于腊梅清楚自己家养的鱼确实是鲜肥,她寻思着她娘的抓药钱就是一个无底洞,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收下了。

见于腊梅拎过来案板菜刀,吴四顺接过来拿到了院子里,然后将放鱼的木桶也拎出去。  

如是讨好于腊梅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吴四顺不仅双手冻得通红,手背还多了细碎的皴裂血痕。  

不止如此,吴四顺的新衣服和新鞋子都染了脏污,但他心里还是甜滋滋的,还在想南清漓那句话的妙处,总是套路得人心。  

青松娘倚靠在堂屋门侧,时不时瞅眼吴四顺,就和田婶嘀嘀咕咕的。  

于腊梅耳力好得很,听得一清二楚,看着自己也帮不上啥忙,她干脆红着脸回屋里去做针线活。  

最终田婶按捺不住想促成这桩姻缘的热情,上前搭讪,“文家屯子不错啊,不知小兄弟贵姓?家中可有父母兄弟?”  

吴四顺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啥来啥,他该扯个谎,还是说实话?  

稍稍犹豫了片刻,吴四顺如实回答,“田婶,小子免贵姓吴,家中父母健在,大哥不幸在年前去世,二哥,三哥两家还好。”  

田婶不咸不淡地哦了声,与青松娘又聊了一会儿,搀扶着她进屋歇着后匆匆离去。  

等到吴四顺将十条鱼都弄好了,于青松递过来一根草绳儿和两张荷叶。

吴四顺压低了嗓音,“小青松,两张荷叶太少了,你去拿十张荷叶,我给你十文钱,不过千万别让你姐知道了。”  

有天上掉馅饼这等好事,小财迷如于青松自然是两眼泛光,依言照做。  

而吴四顺松了一口气,这个于青松就相当于他在于家的底牌,只要于青松站在他这边,那以后的事儿就好办了。  

一刻钟后,于家姐弟站在溪水村的村口,望着吴四顺的身影越走越远没了影。  

已被吴四顺收买了的于青松故作大人状,轻叹一口气,“小四哥人真好啊,他要是我姐夫多好啊!”

这样说话的后果很严重,于青松被于腊梅一路追打着回了家,窜进了屋里,插上门栓才躲过去拧耳朵的惩罚。

见女儿多了一些活泼劲儿,青松娘问及原因,于腊梅只说是终于有个长期买鱼的主儿,她蛮高兴的。  

再说南清漓和小鹏回到家时,已经错过了午饭的点儿,小雪将温在锅里的饭菜端上来。  

二人吃饭的同时,听小雪说文氏心尖尖上的宝贝大黄丢了,整个屯子一上午鸡犬不宁……  

文氏早上喂鸡时发现大黄不见了,她最大的怀疑对象有两个,南清漓和苟羊倌。  

就这样,她一路咕咕咕唤着大黄,先杀去南清漓家,在南氏兄弟和小雪的陪同下,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没有收获。  

然后文氏又去了苟羊倌家,苟羊倌醉酒,睡得死沉,她屋里,院里翻了个遍,咕咕叫得口干舌燥也没找到大黄母鸡一根毛。  

文氏顺手牵羊,将苟羊倌啃得还剩半拉的熏鸡架揣入怀里,骂骂咧咧地离开。

  一路上,文氏扯断穷筋的声儿就没间断过,各种恶毒地诅咒偷鸡贼头脚生疮,不得好死等等。  

末了,小雪还说上午文翠叶过来串门子时,她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就没断过,说文氏回家后还大哭了一顿,仿佛死了亲孙子似的,哭得那个揪心揪肺。  

小鹏很遗憾自己没有听到文氏的哭丧声儿,那个老女人真是可恶透顶,但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么快就被整了,真是活该。  

在与文氏的几个回合中,南清漓也没有吃啥亏,所以她此刻感觉一般般的吧,完全没有那种喜大普奔的感觉。  

饭后,南清漓要洗刷碗筷,小雪根本不让,这时,文璇和南小川一起进屋喝水,显然,两人刚刚搂树叶遛羊回来。  

喝了两碗糖水,吃了一大片猪头肉和一个烤馒头,文璇就出去上茅厕了。  

南清漓乘机给了南小川一百文,嘱咐他和文璇搂树叶遛羊时,适当地编造各种理由,酌情给文璇一些铜板儿,就算是补给文清源的束脩。  

南小川却不知怎么编,南清漓提醒,比如他可以考考文璇的功课,或者直接说文璇搂得树叶好多等等。

快日落时,小雪被吓了一大跳……小雪正在灶间烧火热饭煮汤,炕头熟睡的南清漓毫无预兆,扑棱一下爬起来。  

她被吓得心里一惊,匆忙往灶膛里添了一下木柴,起身凑过来,“大嫂,你又做噩梦了?”

南清漓点点头,一下下拍着额头,“我梦见吴小四儿把亲事搅黄了……那个,他还没回来吗?”  

小雪噗嗤笑了,“大嫂,他回来时你睡得正香,我没舍得叫醒你,你等着,我这就叫过来他!”  

不过,小雪走到屋门那儿时转头一笑,笑得幸灾乐祸,“大嫂,下午有几个卖鸡蛋的婶子说文氏病倒了,春生哥他爹央求六子哥去请张大夫,可六子哥正和老九伯伯喝酒呢,醉醺醺的没法去,那老头可气坏了,逢人就说六子哥装醉。”  

这都是文氏自作自受,南清漓没有什么聊兴,下了炕,趿拉鞋子洗了手,拿了几个土豆洗净,准备做个凉拌土豆丝。  

她刚切好一个土豆,吴四顺进来了,穿着旧衣服,旧鞋子,因为他回来后,就将弄脏的衣服鞋子洗好晾起来。

  等到南清漓将土豆都变成了土豆丝,吴四顺也简单地说了一遍去溪水村的经过,不过他刻意没有提及田婶的那段询问。  

因为如果出现了问题,那也是在田婶这儿,溪水村不乏来自文家屯子的小媳妇和女婿,只要田婶一打听,那单门独户如吴家的种种劣行就无所遁形,他曾经是个赌徒的事实也一样瞒不住。  

一想到这里,吴四顺就觉得娶媳妇这种美事儿遥不可及,他这辈子怕是被他娘毁掉了。  

因此他自欺欺人一把,想多做几天美梦,希望他运气好到爆,于腊梅不会嫌弃他。  

南清漓心里雪亮,不管是谁家嫁女儿,父母都会打听一下男方的个人以及家庭情况。  

一般人都不会想与归榆花那样的极品结为儿女亲家,也不会将女儿许配给一个随时可能犯赌瘾的人。  

但面上南清漓不动声色,又给了吴四顺七百文,鼓励了一番,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已经开了个好头,好的开头等于成功的一半,就这样坚持下去。

再说文氏那边,文春生做短工回来后看见他娘没了锋锐气势,病恹恹地蒙被躺着,眼泪哗哗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似的。  

等他问清了缘由,面上假惺惺地唉声叹气,心里却是欢畅极了……

丢得好,太好了,压在妻子头上的畜生终于没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的忙碌照旧,上午,南清漓包裹好了最后一颗翠红膏,文翠叶来了。

  压在文翠叶头上的大黄没了,恶婆婆如文氏也一病不起,她一下子就头轻了许多,整个人精神不错,脸上笑盈盈的,就似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一样灵动,生气勃勃。  

文翠叶吃过东西后,笑嘻嘻地说今天一大早她公公就拿了一两多银钱给文春生,让他去镇上请张大夫。  

而且,她公公说这就是文氏的意思,让文春生花钱雇文老九的牛车去镇上,别累着了文春生和张大夫。  

而且再三嘱咐文春生,一定要让张大夫拿上一些参片之类的补药,一定要让张大夫看看那一两白花花的银锭子,意思就是家里不缺抓药钱。  

小雪这时插嘴说文氏可真会心疼自个儿啊,文翠叶应该有样学样。  

可等张大夫来了诊断后,他直言不讳,文氏没啥病,不用吃草药。  

文氏马上就戏精上身了,龇牙咧嘴地哼哼着,说她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处不难受的地儿,让张大夫紧着一两银子的补药开方子就是。  

张大夫沉下了脸训斥文氏一把岁数了,不要胡闹浪费钱,也不要浪费他的时间。

文春生细问之下,张大夫解释说人在身体方面的疾病他可以诊脉开方子,但心里面的病他无能为力。  

张大夫走了后,文氏还哭天抹泪地嚎丧一样,各种叨叨丈夫不好,儿子不好,自己不如死了算了等等。  

小雪撇撇嘴,语气极尽嘲讽,“翠叶姐,我看你婆婆这是心疼那只大黄老母鸡呢,她这脑子有病了,不心疼自己的家人,反而把一只鸡当宝贝,她不会伤心过度死了吧?”

文翠叶心里巴不得文氏早点呜呼哀哉,那样就没人欺压自己了,可面上,她当然不能这样直白无忌,“不会的,她怕死多过伤心,昨晚还让春生去那厢睡觉来着,说是春生阳气旺盛,黑白无常因此不会过来勾她的魂。”  

倚靠着被褥垛儿的南清漓脸上带着笑,似是也对文氏的遭遇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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