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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就是太死心眼了


很快,尾随于青松出去的小鹏折返回来,说于腊梅在院子外的墙角那儿等着她弟弟呢,南清漓只是嗯了声。

她对于家姐弟依旧示好,撇开于家的鱼确实鲜肥的原因,那就是投眼缘。  

至于吴四顺的婚事,只能说上赶子不是买卖,尤其还是终身大事这种大买卖,如果当事人不来电,她一个局外人干着急也没有啥卵用。

半上午时,文翠叶来了,手里依旧没有拿针线活儿,显然是不想久留。  

小雪看着她吃完了鸡蛋,蓦然伸手撩开她的鬓发,无比心疼地惊呼起来,“翠叶姐,你这是咋啦?

南清漓已经熬出来冬阳丹的膏体,正用剪刀裁剪油纸准备包裹,闻声放下了剪刀望过来。  

由于小雪撩开了文翠叶的鬓发,因此后者鬓角那儿的一处淤青无处遁形。  

文翠叶慌忙拉开小雪的手,强颜欢笑,“小雪,我不咋的,自个儿不小心撞门框上了。”  

就算是南清漓睡着了,她也不会相信如此拙劣不堪的理由,脑袋撞门框上倒是有这个可能,但撞到的地方应该是额头,而不是鬓角。  

她继续裁剪油纸,语气清淡如常,“小雪,你去拿药酒帮翠叶姐擦擦!”  

文翠叶连连摇头,“清漓,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家里还有药酒呢,就是你给春生的没用完呢,我也试不到有多疼,不用浪费药酒了!”  

南清漓对于文翠叶节俭如斯顿时无语了,小雪气得凶巴巴的,“翠叶姐,你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药酒就是给人用的啊,你有药酒却不用还不如把它扔了。”

南清漓轻咳了声,小雪会意地不叨叨了,出去拿药酒了,南清漓给文翠叶倒了一碗糖水,“翠叶姐,不急这一会儿的工夫,你坐会儿,到底咋啦?”  

文翠叶端起碗,大口喝着糖水,大颗的泪珠随着掉进碗里,南清漓拍了拍文翠叶的背,意思是慢点喝,别呛着了。  

文翠叶刚喝完糖水,小雪就折返回来,再无多话,帮她擦了药酒。  

终究是文翠叶憋得难受,抹着眼泪说了实情的原委……  

今天早上,文春生一走,她就起来生灶火蒸馒头,蒸了两样馒头。  

一样是白面掺和玉米面的二面馒头,一样是白面馒头。

她寻思着那袋麦子磨成了白面也不经吃,就去镇上买了些玉米面。  

因为家里三个都是闲人,就吃二面馒头,而那些白面馒头就留给文春生一个人吃。  

文春生早走迟回,两头不见日头的做短工,她这个妻子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于是,她就对文氏两口子解释一番,大意就是文春生比较辛苦,希望他们可以理解。  

可是,文氏马上就放下了二面馒头,长吁短叹得就像快咽气挣命似的,春生爹手里拿着半个二面馒头,也不继续吃了。  

她想息事宁人,正要哄劝文氏几句,春生爹手里的半个馒头毫无预兆地飞过来,直接就掇到她脸上了。  

接下来,春生爹下了炕,连鞋都顾不得穿上,就闯进她那厢抢白面馒头,她拦阻之间被推倒了,鬓角撞到了灶台棱角上。  

她当时一阵头昏眼花,倚靠着灶台站都站不起来。  

而春生爹端着那笼白面馒头理直气壮得很,声称是吃儿子的馒头,没吃着她这个丧门星的。  

“清漓,小雪,我鬓角真没有多疼,就是心里憋得难受,气得厉害,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最后,文翠叶这样说着,眼泪还是忍不住吧嗒直落,眼睛都哭肿了,由于气怒交加,身子微微颤抖着。  虽然是恨铁不成钢,但南清漓只能轻声安慰,“翠叶姐,你没有错,是你公婆太极品无耻了。”  

小雪气得够呛,忍不住叨叨,“翠叶姐,你就不该发善心侍候那两个老东西吃吃喝喝,你今天起别管他们,也别蒸馒头,你自己拌疙瘩汤喝几碗多简单,等春生哥晚上回来也一样,让那两个老东西吃个屁!”  

贤惠如文翠叶噙着泪嘀咕,“小雪,你没成家你不懂,疙瘩汤太费白面了。”  

小雪还要叨叨,南清漓适时地递过去一个眼色,她就说自己肚子难受,出去蹲茅厕了。  

等小雪离开后,南清漓又劝导了文翠叶一番,大意就是能忍就忍,忍不了就没必要再忍着,公婆不讲理就避而远之,各过各的。  

文翠叶清楚连文春生都是这个意思,但她很在乎村人的眼光,生怕有人指责她是个扰家不和的坏媳妇儿。  

一刻钟后,将文翠叶送到荆门外时,南清漓提醒她今天就别喂家里的草鸡了,让春生爹自个儿喂去,让他知道她也是有点脾气的。

文翠叶却咬着唇,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就这样苦笑着回家去了。  

南清漓一转头就看见小雪从破庙里走出来,手上拎着一篓子树叶,一脸愤郁,“大嫂,你说翠叶姐是不是太死心眼了?”  

南清漓敷衍地嗯着,懒得多说什么,她忙得很啊,包好了冬阳丹,还得熬制翠红膏呢,午睡怕是只能想想了。  

回了屋,南清漓就埋头忙碌起来,当小雪正要准备做午饭时,小鹏和文六斤背柴回来了。  

姑嫂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提文翠叶那档子家事儿,毕竟大过年的,文六斤媳妇林梅还住在娘家,这事儿摊在谁头上心情都好不了。  

南清漓占着手呢,她吩咐小雪将土炉子上的烤肉包子和馒头拿上来,再将灶台上锅里的温糖水盛在盆里,让文六斤和小鹏先垫吧一下肚子。  

文六斤飞快地吃了个肉包子,喝了碗糖水,然后笑嘻嘻地瞧着南清漓,双目泛着金子一般的灿芒。

“那个……清漓,小鹏说你花钱雇背柴的,那你看我咋样?我每天背一大捆木柴和树枝,帮着劈碎,你给我十二文就行。”  

对于文六斤独揽下来这活儿,南清漓没啥意见,“六子哥,行是行,不过这不是一天两天的活儿,工钱不能少了你的,因为你还帮着劈柴呢,那就一天二十文,没商量,就这么定了,就从今天开始。”  

文六斤一听马上面露喜色,激动得不知说啥好了,小雪捂着嘴笑,抓起一个烤馒头塞到他手里,“春生哥,这下你就不用去镇上做短工了。”  

文六斤喜滋滋地应了声,正要放下馒头,小鹏却似是嫌弃地出了声,“六子哥,你摸过的馒头,我可不吃啊,你还是自个儿吃吧!”  

最终文六斤还是将这个烤馒头揣在怀里,乐呵呵回家去了。  

午饭后,南清漓连半刻钟也顾不得眯瞪,就开始做熏制品,蛋制品,忙得像个陀螺似的,可是文翠叶的再次到来吓了她一跳……

文翠叶扛着半布袋子东西进了屋,机械地放下来,神情僵僵然,朝南清漓和小鹏笑了笑。  

这笑容真的谈不上令人愉悦,反而多了悚然诡异,因为文翠叶的脸上有个赫然醒目的巴掌印,看得人心颤颤的。  

紧跟在文翠叶后面的小雪出声解释,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无奈和同情。

  “大嫂,我和翠叶姐说了,让她把米袋子放东屋就行,她非要扛过来这厢,翠叶姐被欺侮得傻掉了!”  

南清漓这才明白布袋子里装的是小米,她听文翠叶说过,文春生和文氏两口子闹掰后,将一袋麦子和一袋谷子扛到了他们夫妻那厢,还到磨坊碾出来白面和小米。

  可是南清漓有点懵逼,这半袋子小米不放在自个儿家里吃,文翠叶扛到她家里是啥意思啊?  

文翠叶看出来南清漓和小鹏不太理解她的举动,她解释的同时,泪水也止不住地流出来。  

“清漓,小鹏,我真是太丢人了,你们听我说了,千万别和任何人说啊,我被春生爹打了……”  

说着,气怒交加的文翠叶就哽咽不成声,南清漓让小雪拧块冷水毛巾,给文翠叶敷脸,然后再煮颗鸡蛋敷敷脸。  

被公公这样明目张胆的扇了耳光,文翠叶首先想到的是家丑不可外扬,这样好的儿媳妇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可惜婆家却不懂惜福。  

文翠叶按着脸上的毛巾,抽抽搭搭地啜泣了一阵子才平复了一些,“就是我从你家回去时,看见春生爹端着一大碗小米从我那厢出来,那么多黄橙橙的小米啊,他就直接洒在地上给那群草鸡吃。”  

说到这儿,她情绪又激动起来,胸脯起伏的厉害,也顾不得脸疼了,用毛巾擦拭着狂涌出来的泪水。

  南清漓可以理解文翠叶的气愤,因为那碗小米是她辛苦一年的劳动所得。  

前世有农村生活经验的南清漓深知每粒小米来之不易,如果说每粒小米对应着一颗黄豆粒大的汗水,那也不是夸张之谈。

春天犁地播下谷种,等谷苗长出来后需要薅草间苗,夏天锄草除虫,秋天收割扬场,最后将谷子拿到磨坊碾出来小米。

奶奶亲口说过,在风调雨顺的年头,种一亩谷子也就是三四百斤的收成,反之,如果谷子抽穗时得不着雨水就是一穗子秕子,那就等于颗粒无收。  

就是这样来之不易的小米,春生爹却当着儿媳妇的面儿,将一碗小米撒给草鸡吃,南清漓觉得他这样做真是欠揍,应该揍得哭爹喊娘后,再关起来饿上几天。  

可事实上是辛辛苦苦的文翠叶被春生爹扇了耳光,她真有点好奇春生爹是怎样倚老卖老的。  

这时,小雪忍不住插话,“翠叶姐,人们都说家贼难防,你出来串门子时,就该锁好了门。”  

文翠叶气极反笑,不过是无奈的苦笑,眼神透着与年龄不符的辛酸无助。

“小雪,我就是锁了我那厢的屋门,可春生爹硬是撬开了锁头,我以为他只是拿了一碗米喂鸡,等我进了屋才发现白面和小米的口袋都瘪了,都被倒走了一半,我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到院子里和他讲道理,结果没说完一句话就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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