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这个农女不好惹 > 第一百八十五章尖酸刻薄

第一百八十五章尖酸刻薄


其实小雪刚才根本就没有肚子疼,她天天在热炕头坐着,喝着热糖水,她就不可能痛经,只是想要南清漓更多的关心罢了。  

小雪回来后,一口气喝完了一碗半红糖水,用瓢舀了热水倒进木盆里,掺了冷水兑好,最终却忧心忡忡地跨坐到了炕沿边儿。

南清漓一眼不眨地盯着砂锅里正凝敛中的膏体,对此浑然无视。  

小雪等南清漓扒拉开柴火,端起了砂锅,盖好了火盖,忍不住说出心里的担忧。  

“大嫂,文泽娘说月事期间太干净了不好,会逼回去月事,婚后很难怀上孩子。”  

南清漓愣了愣,小雪竟然告诉文泽娘来月事了,这儿的小姑娘不觉得第一次来月事很害羞吗?  

她清楚地记得前世自己来第一次时,根本就不敢去班主任那儿领姨妈巾,一头扎进厕所最里面的隔断里塞了团卫生纸。  

等到回家后也不敢和奶奶说,而是一头扎进菜园子里挖了个小坑,将替换下来的卫生纸悄悄埋掉,反正就是不想让谁知道。  

马上,小雪就给了南清漓答案,“大嫂,你也知道能生出来儿子的女人才是好女人,才能母凭子贵,如果我不来月事了,那就和翠叶姐一样不能生养,我想想就害怕。”

南清漓真不理解小雪的脑回路,小雪的理想是宁为富家妾。  

可是妾室生出来的孩子都为庶出。这也就意味着从孩子出生的那一刻起,吃穿用度等各种待遇就与嫡出差了一大截,而且大多时候都是自身难保,那么其生母又咋能母凭子贵?  

因为膏体要稍稍冷却才能用荷叶包裹,南清漓就舀了半碗水,喝了几口,寻思着她肯定不能直接说文泽娘的话是大错特错的。  

因为女人大多心眼小,文泽娘都是快当奶奶的人了,心眼更是大不了,可能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哪天传到她耳朵里,那自己就会轻易地多了一个敌人。  

所以南清漓就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小雪,我在娘家时,亲眼看见我娘在月事期间依旧很爱干净,反正你洗脸洗头发不会逼回去月事,至于洗不洗你自己决定吧!”  

这边小雪依旧犹豫不决,瑟缩在房梁阴影中的鬼原主冷嗤了声,“你放屁,你见过我娘来月事吗?你见到我娘时,我娘早就死透了!”  

对此,南清漓充耳不闻,喝完了水,开始裁剪荷叶,包裹翠红膏。  

最终,小雪还是洗了脸,洗了头发,南清漓心生欣慰。  

除开人人都该有讲卫生的好习惯这一点外,毕竟这儿是男尊女卑的时代,没有哪个丈夫会喜欢一个蓬头垢面的妻子。

随之又想到小雪那个宁为富家妾的理想,南清漓又牙疼得不行,打不得,骂不得,好好说又听不进去,她一时间真的是无计可施。  

等到南清漓弄好了翠红膏,转身一看,小雪的洗头水还在木盆里呢,她咬咬牙,将水倒进了泔水桶里,拎出去倒掉,然后抱了木柴做午饭。  

后灶热饭,前灶煮汤炖菜,反正南清漓一个人忙碌得就像是只猴子窜来窜去。  

她正洗土豆萝卜呢,木柴快从灶膛里掉出来了,她就赶紧窜过去往灶膛里塞一塞,再接着洗土豆萝卜。

  她正切萝卜呢,灶烟喷出来了,她再赶紧窜过去,用草扇子扇一会儿,洗洗手再接着切萝卜。  

反正等到南氏兄弟放学回来时,南清漓已经将饭菜端上了饭桌。  

南氏兄弟洗过手后,小鹏也背木柴回来了,南清漓拾掇着案板,问他有没有看见文六斤。  小鹏说文六斤背的木柴是他的两倍多,他在巷子口遇见文六斤时,看见文六斤的额头上还挂着层细汗。  

南清漓紧赶着做午饭,一方面是赶时间,一方面也想留下文六斤吃顿饭,顺便说说她对文翠叶的安排,可却没逮到人,只能作罢。

小鹏这几个都夸赞文六斤是个实在人,可小雪却说文六斤背柴天天都有铜板儿拿,就应该这样,她阴阳怪气这样一说,成功地冷场了。  

饭后,南清漓洗刷锅碗后,连眯瞪片刻都不舍得,就在小鹏那厢做熏制品,蛋制品等等。

  忙碌起来的时间过得飞快,等到南清漓终于忙完了,也到了做晚饭的点儿。

  她叮咛小鹏歇会儿,自己去文翠叶家串个门子就回来。  

走进了文翠叶家所在的巷子,南清漓轻易地发现有不少人探头探脑的。

  那一道道直白没遮拦的视线意思明了,意思就是她这个寡妇难耐寂寞,这是找上门勾搭文春生呢!  

瑟缩在南清漓身影里的鬼原主鬼声鬼气地叫嚣着,各种难听话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噼里啪啦地砸入她的耳朵。  

身正不怕影子斜,南清漓想要做的事儿谁也挡不住,这些个盘旋的蚊子,嗡嗡叫的苍蝇,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大老远的,南清漓就看见文翠叶家的院门外聚集了不少拿着针线活儿的女人。

走近后,她看见有几个女人在院门那儿探头探脑地往里瞧着,其他人窃窃私语着文氏如何如何。  

文招娣看见了南清漓,走过来打了个招呼后就热络地聊起来……  

文翠叶煮好了鸡食后开始做晚饭,灶膛里烧着树枝温着水,她在炕沿边儿兑碱揉面,准备蒸两笼二面馒头。

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很麻烦,文翠叶一边揉着面,一边还要时不时回头看看树枝有没有从灶膛掉出来,免得引起火灾,可是……

文翠叶恨不得后脑勺也长只眼睛正好帮她看灶火,可是,与她的忙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文氏。  

她连着好些天侍候着吃吃喝喝的文氏此刻正倚靠在门侧,闲得似块将要生蛆的腐肉。  

就算是街坊邻居平时到谁家串门子,看到对方手忙脚乱的,一般正常人也会忍不住搭把手。  

文翠叶发泄什么似的揉着面,郁郁地寻思着自己上辈子肯定杀了文氏的亲爹,所以这辈子沦落为她的儿媳妇受窝囊气。  

而且,文氏这样子不是第一次,而是连着两三天都是这样杵在屋门那儿。  

更气人的是文氏的尖酸刻薄,每当文翠叶蒸熟了馒头,她端走一笼屉不说,还要从另一个笼屉里再拿两个馒头,而且有的吃也堵不住嘴。  

文氏每天是变着花样儿,不带重复的挖苦文翠叶不生养,文翠叶是苦苦的维持着好媳妇儿形象,只是绷着脸不吭声。  

此刻,文氏正活鬼似的瞅着文翠叶,春生爹喊了她一声,她答应着离开了,文翠叶随之觉得出气都顺畅了许多。  

一个个大小均匀的面剂子摆放入笼屉中,文翠叶将两节笼屉端坐到热水锅上,坐在小板凳上一门心思烧火。

笼屉上了气后,文翠叶看着一炷香燃尽,她就不再添树枝了,手上沾了点冷水,拽掉了捂笼屉的笼布,揭开了笼屉上的锅盖撇子放气。  

片刻后,她将两笼馒头端到案板上,还没来得及倒出馒头,往衬底的笼布上拍冷水,文氏就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她夺过去一笼馒头,也不怕烫了手爪子,又从另一个热气腾腾的笼屉里抓走了两个馒头。  

文翠叶逆来顺受习惯了,一声也没吭,眼见文氏今天没有挖苦她,她心里还觉得挺舒坦的,以为文氏的心也是软的,已经被她捂热乎了一些。  

文翠叶热得想洗一把脸,她刚拿起毛巾,文氏刚好走到屋门口,转身冷邦邦来了一句,不过嗓音压得很低。

“鸡食晾冷了,先喂鸡去!春生还没回来呢,你洗了脸想勾搭哪个野汉子?就是勾搭上了,也怀不上个野崽子,还不是白忙活!”  

这是人话吗?  一个当婆婆的,对儿媳妇说这种龌龊话,考虑过亲儿子的感受吗?  

文翠叶越想越气,一口郁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最终还是将毛巾搭在脖子上,去院子里喂鸡。  文翠叶心情不好,因此看着这群围着鸡食盆子啄食的草鸡就心烦气躁。

偏偏有几只草鸡不好好吃,鸡爪子伸进了鸡食盆子里刨食,这样,有些鸡食就溅到了盆子外面。  

文翠叶心疼浪费了鸡食,就挥舞着毛巾吓唬,想将这几只挑食儿的草鸡撵到一旁饿一会儿就乖了。  

可是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只猫,一点也不怕人,应该是谁家养的猫饿极了。

  看着它趴在鸡食盆子边儿吃得狼吞虎咽,文翠叶担心被文氏看见了又要借题发挥数落她。  

所以她就挥舞着毛巾,想撵走了这只饿猫,可是饿猫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一下窜进鸡群里。  

这些草鸡随后大惊小怪地伸长了脖子,咕呾咕呾地锐叫个不停。  

甚至,这只饿猫急了眼,跳窜着扑鸡,轻易地从几只草鸡的翅膀上,或者尾巴上撕下来几根硬羽,零落在地上。

文翠叶又吓又气,轮着毛巾追打野猫,一来二去兜了好几个圈子也没撵走猫。

  鸡飞猫跳之间,不知怎么就弄翻了鸡食盆子,鸡食撒溅的到处都是,鸡食盆子也完全裂成了两半。

  听到了这么大的动静,文氏就气势汹汹地冲出来了。

此刻,那只饿猫已经窜上土墙头溜掉了,只剩下那群刨食的草鸡和呆若木鸡的文翠叶。  

文氏瞅了眼裂成两半的鸡食盆子,顿时勃然大怒,不过嗓音依旧不高,生怕谁听见似的。

“这个盆子是我生春生那年买的,一直用得好好的,你个不生养的贱蹄子反倒有理了,让你喂个鸡,你就败坏老娘的家当,真是反了你了!”  文翠叶正想说她明天就去镇上买个新瓦盆做鸡食盆子,但是她仅仅喊出了一声娘。  

文氏不由分说抢过去她手里的毛巾,兜头勒住了她的脖子,就往家里拖。

  https://www.biqugebar.net/60516_60516962/77861809.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iqugebar.net。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gebar.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