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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葬天长城


果然,门口一个头戴黑色礼帽,身穿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

堆着笑容迎上来,摸着我的手,掐指一算。

他面色凝重地道:“小老弟,你三月初三生辰,命犯桃花,不入轮回,即入仙!天煞孤星转世,前扒哥哥,后踢姐,哥姐早逝,你孤苦……”

“滚蛋!有多远滚多远?胡扯八道,还想要五块钱?赶紧滚!”

老娘不等他话说完,骂骂咧咧,钱也没给,一把拽着我就走。

剩下一脸懵逼的算命先生,杵在那里干咂嘴,也没敢说什么。

唉!谁叫咱是街华子呢。

老娘摘下脖子上的玉石吊坠,套在了竖茗头上,柔声道:

“儿賊,老娘相信你是最好滴,俺不听那骗子胡诌?这个吊坠可以保佑你平平安安!”

老娘满脸慈善,朴实的话语,令他心中暖暖的,小手轻轻握着那颗玉石。

“呃!娘,我知道了。”他低着头,自发隙间望着衣着陈旧,发丝后梳,颇为霸气的老娘。

北方的冬天寒风凛冽,树枝无力的摆动着,仿佛一碰就会脱离树干,此时少年的心情就像树枝一样。

心中暗暗恨自己,怎会有如此狠毒的命呢?

他曾经是多么渴望,长大后能成才,能照顾老娘,能让哥哥姐姐他们,都沾自己滴光,想想都觉得自豪……

在那个属于八零初期,经济匮乏的尴尬年代,好不容易才交上三十二块钱的学费,圆了上学的梦。

因为患有角膜炎,见风淌眼泪,走路总是低着头,而且留着遮住眼睛的长发,走路一甩一甩的。

那个坏习惯,一直持续好多年,甚至后来,有人说他像郭富城。

管他是真话还是讥讽,反正自个乐意就行,攒了一块钱,特意买了一张郭富城穿红马甲的画,挂在姐姐的床头。

走起路来,学着他潇洒的步伐,肩膀一摆一摆的,冷风扑面,依然是,走着迎风站,饿死不求人。

那年他八岁,姐姐谢淑荣,十七岁,哥哥曙光二十一岁。

听了老娘叙述,哥哥感觉到不可思议。

他斜眼瞥了竖茗一眼,哈哈大笑,道:“小犬子,你厉害了哈,能克死俺姊妹几个!”

竖茗望着他阴晴不定的表情,脸刷滴就红了,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因为他感觉,两年前一对龙凤双胞胎哥姐,刚满月她们便夭折了,好像正好印证了,算命先生所言不虚。

全家人,他最怕的就是大哥。

每次花两块钱买一条“故衣”喇叭裤,非得他穿旧了,才会截掉一节给竖茗穿。

“故衣,顾名思义,就是南方人穿旧的,或是去世的人,丢掉的衣服。通常两三块钱一件。”

他个子比他矮,你截就截呗,为啥不把中间截掉?非得把下面喇叭裤给截掉。

唉!穿上没有一点风度,若是有一天能打过他,说啥也得揍他一顿。

心中暗暗发狠,哼!到时可不要怪……

他们家是土墙红瓦房,在这陈镇也算特别体面的一份,刚盖一年,这不是因为大哥说了个对象,打算过了年就结婚。

老爹七拼八凑,才盖了四间土坯红瓦房。

四间房子被淑荣姐打理的很干净,自南边碎石小道走进院子,东屋有一间客厅,中间墙上挂着伟人的画像,下手边是一张长书条,放着茶瓶和酒壶,另外摆着一个小佛像。

客厅西边一张八仙桌,四条长凳各站一面,左右两边各两间房,父母住在左手第一间,我与姐姐现在暂时住右手边第一间,等哥哥结婚之前,就得搬出去。

瓦房南面是一个厨房,一个偏房,厨房里一米以下用石头垒起来的,上面用泥坯,砌成不太规则的两个灶台,最左边一个大风箱。

家里要是来亲戚朋友了,拉风箱基本上就是我的活了。

土坯是(把麦草铲成2~5厘米左右,用黄色稀泥同麦草搅拌在一块,用几块木板压实晾干)就能使用了。

后面用土坯垒了个猪圈,老娘用玉米杆扎了个鸡圈,旁边一小片竹林,平时空空如也,当三、六、九,逢集的时候,才会有唱大鼓的,在我家后面能容纳二百多人。

……

也曾有个来听书的风水大师,说他家宅子,前长后宽,似菜刀,是刀把地,不吉利,唯一值得称赞的是,这一片沙土地上的竹林了。

风水大师曾说:“院内竹林一层层,既生孝子又聪明,有朝一日紫气来,飞黄腾达,使丫鬟!”

唉!老人说:光头和尚不可信。

卧槽!这戴着礼帽的风水师,亦不可信啊!

逢集的时候,大人小孩都有,有来听书的,有来卖花生包子的,挎着高粱梃编织的小篮子。

“热包……热乎乎滴……羊肉热包?”

孙大爷站在外围,扯着嗓子吆喝着。

别人听到是啥感觉,我不知道?

但凡听见他这一吆喝,总会馋的直流哈喇子,一口一口往肚里咽。

真应了那句:蠢材不努力,懒虫盼巅峰。

此时,竖茗就甩甩额前的长发,掩饰内心的慌张。

唉!人丑却颜控,家贫还追星。

傍晚,唱大鼓的走后,听书的人,陆续散去。

他跟老娘一块儿,将大鼓场简单收拾一下,拾了几个鸡蛋,屁颠屁颠地跟到厨房,去拉风箱了。

锅里加了两碗清水,切了一个红萝卜条,煮了四个鸡蛋,面条快熟的时候,挖了两小勺子猪油放进锅里,也就意味着饭可以吃了。

老娘洗好一个鸡蛋,递给他,道:“给,你先吃一个,别让他们看见?”

竖茗接过熟鸡蛋,笑容瞬间爬上眉梢,心中却已泪如雨下……

八仙桌中间一碟萝卜干,和半碗老盐豆,一个碗里装着三个熟鸡蛋。

“小丫头……兔崽子?可知道,该闹犊子了……”老娘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噢……”

“是滴……”

一声较一声,此起彼伏。

老娘将碗里飘着猪油花,萝卜条多的面条,推到姊妹仨面前,他们仨一人一个鸡蛋。

老爹、老娘只吃清水面条和萝卜干,竖茗抓起一个鸡蛋,嘴角上扬,心中满是宠爱的幸福感……

有一个词语最亲切,

有一声呼唤最动听,

有一个人最应感谢,

有一种人最应感恩——

她就是——“母亲”

他就是——“父亲”

她们殷切的话语,

他们慈爱的目光,

我们早已习以为常!

慕容后首间……

渐渐忘记了那种慈爱!

忘记了,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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