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冷酷
() 陈墨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不会再去因为要保护一些人而拼命去把他们藏起来，也不会去在意谁是否可以不用死，也不再管那些整天躲着做乌龟的人是否接受的了！既然要改变世界，那么就该让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更多的人参与进去，世界的前行方向该由更多的人来选择，如果有分歧，有冲突，那也只能用鲜血来染红前行的方向，用尸体来铺起前进的道路！
没有人不渴望自由，但没人能自由，就像一个水杯一样，水在里面不得自由，而一旦水自由了，那杯子也就毁了，但倾洒一地的水就是自由了吗？所以陈墨不能给这个世界的人自由的身体，因为他自己都不自由，他只能给他们自由的心，一颗追求自由的心！
那些民众只知欢欣鼓舞地开始抢抬尸体，而那些有自己判断的人，比如东方妍、赵大海、黎馨，他们在考虑更深层次的东西。当人处于兴奋状态时，欲望一旦出现就可能被放大，对金钱的渴求是欲望，对自由的追寻也是欲望，这种欲望会促使他们勇敢地去冲破层层枷锁，特别是当拥有这种欲望的人达到规模时。
陈墨骑着小灰降落在城门前，以他的目力早已看见了赵大海和那个很赵大海离得很近的年轻人。他走过去对年轻人问道:“你就是东方妍的师兄？不知该如何称呼？”
“你认识我师妹？但我从没听师妹提起过！”年轻人惊讶地看了眼疾风鹰，对陈墨问道:“你就是那个陈墨？哦，我叫莫道！”
陈墨点点头说道:“我今夜去过天香坊，还认识了你妹妹，话说回来，我们还是亲戚呢！嗯，我已经和你师妹达成了协议，我们已经算是结盟了，以后还得莫兄多多照顾，也希望和贵宗合作愉快！”
“啊？”莫道更惊讶了，他也不想再多问什么，准备回去问他的师妹具体情况。回头对赵大海问道:“现在不用看谁跑得快了吧？”
“不用！”赵大海苦笑着回道！
莫道去找自己心里疑惑的答案了。
陈墨走到金林身旁，看着金林还在掰着他不比别人多的手指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他的两只手拍开，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城主做得真舒坦，我让你学，你到底学会了没有？我的金城主金大人！！”
金林苦着脸回道:“你报出那么高的奖励，我到哪里去弄钱啊？”
“钱钱钱，你还站在这里，我都不知道你的那些手下会拿走多少钱了！本来还可能有富余，到时候真的要亏损了，还不去看着他们收拾尸体？”陈墨都快抓狂了，转头对赵大海说道:“赵统领，赵老哥，你能不能专业一点，你把你的那些手下扔下，这么大的摊子也不管，和那个莫道较什么劲？！我看见你的两个手下挂了，其余的还不清楚，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关心他们的死活？”
金林听说钱可能有富余，哪还会呆在这，屁颠屁颠地跑了！赵大海则被说得低着头，跑去找他的那些手下了。
陈墨还是感觉缺少些什么，看着黎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而他的妹妹明显已经快熬不住了，心里有些不忍，又有些自责。走过去抱起小陈曦，拉着黎馨的手轻声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接下来的几天也会很忙，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看着你不停地忙着、跑着、杀着，可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你会不会嫌弃我太没用了？”黎馨眼神有些暗淡！是的，她觉得自己除了黏着陈墨，好像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陈墨轻抚着她的脸庞道:“我不会嫌弃你的，就因为我忙，我才希望你不忙，如果我们都很忙，也许我们就不合适了！”
黎馨并不懂他所说的这些，只是轻声问道:“有需要我做的事吗？至少你忙的时候，我不用傻傻地看着你忙！”
“有是有，但不是现在，要不我送你们俩回去吧？”陈墨想了想说道:“我妹妹她熬不住的，明天天一亮可能还有很多事，现在是午夜时分，我送你们回去了再赶过来也来得及，可能真的有事要你们做了！”
“嗯！”黎馨轻轻点点头道:“我想表姑也可能会担心的，毕竟陈曦还小，也很少离开表姑的身边。”
“哟，都不叫小姑子了？”陈墨想逗逗她，免得她胡思乱想。因为他感觉出黎馨好像不一样了，但也算是第一次谈恋爱的他还没有敏感到能明白黎馨脆弱的内心。
“呵呵，她又没承认我这个嫂子，其实表姑好像也不是很喜欢我！”黎馨苦笑着说道:“我现在应该不算是公主了，就一个在你家避难的远方亲戚，可能配不上你！”
“别瞎想了！”陈墨皱眉说道:“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等陈墨他们回到家的时候，李沫确实没睡觉，大门开着，而她的人坐在桌子边打着瞌睡。被陈墨回来的响声吵醒倒是没什么，但看着自己的女儿早已熟睡，难免要轻声数落几句。
陈墨把黎馨哄睡着就找到李沫，轻声问道:“娘，你跟黎馨他们家的那些恩怨不要往她身上推，她今天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然后就把黎馨今天说的那些话和今天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下。
李沫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娘不是不喜欢她，毕竟是小辈，又是你的未婚妻。以前娘也确实想压压她的性子，怕她将来做出些不好收拾的事，但你这样说了，娘会注意的，也会开导她，也不知道离京里的那对夫妇究竟要做什么！不过，她的事你可以放心，倒是你自己的事要小心些，这些年来，娘也看出你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凡事要小心，娘没别的要求，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嗯！放心吧，我会的！”陈墨打趣道:“我还会跟黎馨生很多孩子，让他们天天围着你们转！”说完就往山坳口走去！
李沫看着陈墨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又怎么可能因为陈墨的简单几句话而真的放心！
陈墨敲开林远家的门，直接把他拉到外面的偏僻处问道:“你们到底有多少可以去拼命的人？不是嘴上喊喊口号的那种，是要随时准备去死的那种！”
“小恩公！”林远有点紧张地说道:“已经开始打仗了？”
“斜阳要开打了！”陈墨毫无情绪地说道:“是为我打！我把你们扔在这里，你们也不知道努力去拼去搏，有时候我都觉得是我害了你们！你们在这里无忧无虑，只管自己的小日子，打个猎也只是打弱小的、好打的，我以前给你们吃的凶兽肉，都让你们白吃了，难道就没想过自己去打几只？”
“猎杀凶兽危险，我们哪敢啊！”林远有些为难地回道:“而且我们每天要养活这么多人，凶兽又难打，我们怕供应不上啊！”
“猎杀凶兽哪有不危险的，要不你们来保护我好了！”陈墨淡淡地说道:“现在斜阳即将开战，你们当年的那些战友已经有人进城了，现在给你的命令是:十二岁至五十岁的拉走一半，妇女带走一百五十人，另外给古力配十名年轻力壮的助手！其余的都打猎，既然你们喜欢打好打的，每天至少要打五百只大型猛兽，三百只我要带走，其余的你们自己分，但有一点你们要记住了，低级兽快被打没的时候，也就是凶兽吃你们的时候到了！”
“那这些老人和孩子怎么办？当初你不是这样说的！”林远明显接受不了这个命令，焦急地说道:“他们都没有什么抵抗普通猛兽的能力，如果我们战死了，他们不也就死了？”
“你说的有道理，这就是你们教得好的结果！”陈墨嘲讽地回道:“你们活在这里只会害死他们，我就是要他们拼命，如果不拼，将来一样是死，而且是死绝！但拼的话。可能刚开始会很苦，会有死亡，但等他们强大了，懂得如何战斗了就不会死，而且还有可能壮大起来！你们在这里教他们什么了？教他们懦弱，教他们挑软柿子捏，那你们这些人留在这里做什么？与其让你们害死他们，还不如你们直接去死！”
“我们一直以为战争还很远，想等他们长大就可以安心去战场。”林远叹息着说道:“没想到战争来得这么快！我也知道你是对的，但是……”
“没有但是了，道、佛二门的人已经开始南下，这一关如果挺不过，不仅你们会死，你们的孩子也会死，也许我和我的家人也活不了！”陈墨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今夜的斜阳已经死了很多人了，你们躲的时间太长了，已经不知道世间的残酷了！如果不想你们的妻女被糟蹋，家人被杀光，就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吧！”
林远沉默着，黑夜里看不清他的脸色，但陈墨可没心思去管这些，他接着说道:“明天天亮后你就必须把事情安排好，把那些怕死的都带去斜阳，既然怕死，我就给他们一条死路！我给你五个储物袋，留四个在这里装我要的兽肉，另外一个拿来装你们要带的东西，但最好只带用得着的东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斜阳，听到没有？”
“是！”林远回答的口气不是很坚定，因为他还叹了口气！
陈墨鄙视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一群毫无斗志、毫无志向的人整天在他的世界里不停地转悠，总是存着侥幸心理和苟且偷生的想法！
陈墨又来到古力的住处并敲开门。古力现在好说话，看到他阴沉的脸色，心里有些忐忑，赶紧把那几把飞剑讨好地递到他手里，陪着笑脸道:“我说隔日可以试货，就怕你大清早来，没想到半夜刚过你就来，还好我晚上已经把它们赶出来了！”
陈墨把剑拿在手上看了看，又放回桌上，右手捏诀，用控物术试了试，好像没什么反应，他抬头疑惑地看向古力。
古力古怪地看着他道:“你只学过控物术，别的没人教你？你不会认为控物术能控制所有东西吧？”
“那还要怎么办？”陈墨疑惑地问道:“难道还有别的什么门道？”他心里想着，难道要像小说里说的那样，放丹田里温养？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又不是修行者！”古力打了个哈欠道:“你如果有使用飞剑的朋友，直接去问问就可以了！”
听古力这么一说，陈墨就想起了东方妍说过的话，魔宗是道、佛二门叛徒组成，那很多道门的术法应该会懂，所以他也就没再耽搁，
直奔斜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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