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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九死一生(1)


蒋智高一边开着车,一边不时地用余光瞟着我。他一直都是保有着高度的警惕性警惕着我。

        我呢!我都不愿意看他,我只是看着车窗外被黑暗掩盖中掠过的一切……

        开了几个小时车的蒋智高有些不耐烦了:“你小子可别骗我!这他妈什么鬼路,开了那么久了!都开不到尽头,你是不是在耍我!”

        他以为我是带着他在伏釜山森林里兜圈。其实没有。

        我不紧不慢地说道:“还身为一个刑侦队的队长,一点儿定力都没有,哎……”我为他的不镇定感到失望。

        他被我的话激怒了,又是一脚急刹车:“擦,你信不信我今晚一枪蹦了你!”说着,蒋智高掏出腰间执勤用的手枪上膛后对着我的脑门。

        “你以为我会害怕吗?”我摇了摇头地冷笑道,“你开枪吧,我会感谢你的!”

        我说的话都是由衷的。我一个自杀未遂的人还怕这个,可笑。

        我继续说:“你没那个种,我倒是希望你一枪崩了我,我倒是落一痛快。免得在这世界上苟活余生。我早就活够了!”我的话语中透着多么厌世的感叹!这也是我最最真实,最最发自内心的语言!

        他咬着牙,枪口更用力地顶着我的脑门,那力量使得我脑袋不得不往后面仰着。

        蒋智高说:“你以为老子不敢!”

        我笑了,笑他这样的本来就不敢的伪装,我说:“你要开就继续开你的车,或者你敢开你就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开枪。我不怕死,但是,我不喜欢人用枪指着我的脑袋!”

        看他的样子,我知道他或许觉得我是跟他说着玩似的,我补充道:“你会为你这样愚蠢的举动感到后悔的。”

        他被我的傲气十足的话语一次又一次的激怒着,他始终如我所料,没有开枪,后来,他不解恨,为了解气,他用枪柄狠狠得砸在我的脑门上。

        那感觉——生疼!真的很疼!

        我和他继续行驶在伏釜山森林的蜿蜒的山路上。

        他始终觉得不踏实,以为我会骗他,不会真心诚意带他去我的作案现场伏釜山森林的废弃地下工厂。

        他又啰嗦地问我道:“这么黑的夜,这山路岔道那么繁杂那么多,你确定你没有说错?”

        我说:“用人不疑你不懂吗?一路唧唧歪歪,好吧,我不指路了,你既然自己知道路,那你就自己看着开!”

        我一句话把他堵了回去。我的本意是将其带到既定目的地——伏釜山森林废弃低下工厂。

        但是,从他用枪指着我的时候,我忽然改变原有想法,我有了一个新主意。是的,距离目的地不远了,只有最后一个岔道了,再向前走大约一公里的路就到最后的一个岔路口了,往左走,是池泽河应为落差巨大形成的池泽河瀑布,往右,便是我的工作地点,作案现场,也是蒋智高要我带他去的目的地。往右走,也经过池泽河,但是,紧紧是河,没有巨大落差的河。车开到河里后,淹死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想,我还是算了,我不想跟他再这么纠缠下去,我准备误导他往左走,然后,在漆黑的夜色里,我和他一起冲下落差55米的池泽河瀑布同归于尽。我这么思索着,马上就快来到了最后的一个岔路口了。

        “前面是最后一个岔道。”我指挥道,“前面有两个岔道,你走左边那条道!”

        他踩下油门,就在即将逼近最后那一个岔道的时候,他居然背道而驰,一把快如疾风地方向盘,车子转向进入了右边的岔道中疾驰着!

        我脱口而出:“你这是干嘛?我叫你往左边你条岔道走!你走右边干嘛?”

        蒋智高说:“你小子诡计多端,你说的话,不能完全信,再说,我一开始便不相信你会真心带我到你所谓的地下工厂,你说往左,我或许往右是正确的路线。”

        我说道:“那么,为什么伏釜山之前的那么多的岔路你都听我指挥,为什么最后这岔道你却……”

        说到此处,我突然醒悟,或者,我就不应该说那是最后一条岔道。坏就坏在最后两个字。我……真是多嘴。

        不管他,我本欲让他坠河死得安逸些,他偏要我带他去低下工厂。呵呵,我不禁笑了起来——蒋智高,你将要为你的自作小聪明付出代价。你会领悟到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你笑什么?”蒋智高这样警觉地问我道。

        “笑什么?我笑你真聪明!”我这样看似赞扬着他地说道。

        这条路很长,也很笔直,是一条长约五六公里的笔直下坡路。我借着他车的远光灯,看到路旁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子。我又生一计。

        “停车!”伴随着我的一声令下,他敏捷地踩死了刹车。

        车子在疾驰中拖着长长地轮胎印挺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半路上。

        我说:“就这里。”

        我看着欲言又止的蒋智高将信将疑地下了车,带着一把手电,他从车引擎盖前绕了过来,为我打开车门。

        在他从驾驶室走出,从驾驶室绕过引擎盖的那几秒钟的时间内,我在他的车上做了手脚——我把他刚刚拉上的手刹给放了。

        放手刹的时机要掌握得相当精准,不能过早,也不能过晚,过早过晚都会造成马上溜车,这样就容易被蒋智高发现并制止。

        我必须在他打开我车门,我即将下车的瞬间放开手刹,然后,我一个顺势下车马上用脚搓一堆小石子堵在车轮下面。让车不至于立即溜车。一连串的连贯动作要做的十分自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一个简单的下车动作中完成这一系列动作。

        很顺利。我做得很完美。这辆车,将会在我和蒋智高离开后的几分钟因为石子的阻力过小而造成溜车,车子,会顺着这条笔直的下坡路顺势冲入池泽河的上游河段。

        第一个证据,毁灭。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怎么对付尾随身后的蒋智高了!

        或者,说得更加准确的不是‘对付’,而是‘玩弄’!

        蒋智高尾随在我的身后,用手电微弱的光照着在前面带路的我。

        是的,我走到是一条羊肠小道。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小道,应为基本上就没有人走过,或者,我们俩就是这条道的开路人。荆棘满布,杂草丛生。带着蒋智高在此间穿梭!

        蒋智高在我身后跟得很紧,生怕我乘其不备,一下钻入哪个草丛或者荆棘里逃脱。他的脚步压着我的脚后跟,贴身侍卫般地紧紧跟随着我。

        蒋智高,你一步步走入的是你的炼狱!

        走在前面的我甚是悠闲。

        我们只是顾着走路,互不言语,一片寂静的夜空下,还有那么些生灵像我一样不习惯入睡,蟋蟀动人的叫着什么,不知道怎么形容,对了,寒蛐凄切吧。微风凉飕飕地轻吹过耳畔,像是在呢喃着什么!多么美妙的感觉。月色朦朦胧胧,照着一棵棵大小不一,叫不上名字来的树,投下婆娑而摇曳的树影。静谧地黑色笼罩着身边的一切。

        夜凉如水,寂寞了无痕,几多莫名难言的情愫不经意泛上心头,在行进中,不禁勾起了我更加孤独的悔恨。

        我们在这样的空荡而黑暗的环境下穿行着。

        思绪阴郁,黯然神伤。我停住了脚步!

        蒋智高也随我停下了匆忙的脚步。

        蒋智高催促地说到:“走啊,怎么不走了?”

        我问道:“有烟没有?”

        蒋智高苦笑地从包里毫不犹豫地给我递了一支烟,我斜斜地叼在嘴上,说:“给我个火!”

        蒋智高又说:“你不知道这里是森林不能抽烟的吗?”

        我说:“能不能别那么多废话!不去就拉倒!”

        语罢,蒋智高给我打着了火,我凑过去点燃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蒋智高又催促道:“烟也抽了,走吧!”

        我瞅了瞅他,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走上前去,用脚划拉划拉了几下地上铺满的落叶。方圆一平米的落叶被我扫开之后,露出了黄土泥巴,我随便从身旁撇了一根树枝,用树枝刨着泥土。不一会,我便刨出了一个二三十公分深的土坑。土坑掩埋下的是一个石制的盖板。

        呈现在眼前的石盖板很是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

        蒋智高凑上前来,用手电照着石盖板,仔细地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的文字,只有深深浅浅,深浅不一的表面纹路。

        蒋智高说道:“这井盖是干嘛的?这深山老林的,没想到还有井盖?”

        我说:“我们到了,你要找的地方就这……”

        蒋智高转着圈打量着这方形的类似井盖的石盖板。看得出他难以平复地有些激动,他用有些颤抖地声线说道:“快,我们这就下去。”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去试图将石头盖板打开。他用十指用力抠住石盖板的边缘,使劲地向上搬,但任凭他如何使劲,石盖板都纹丝不动。

        我蔑视地说道:“傻啊,这是梭拉的,不是向上抬的!”

        他现在顾不得和我计较和生气,他仿佛发现宝藏一般两眼发亮地紧盯着石盖板。

        我将石盖板上面的泥土全部扒拉开之后,蒋智高方才看到,原来在石盖板的边缘有两条固定梭槽。石盖板是要人用两手用手掌紧紧顶住石盖板一头,做出做俯卧撑样后,两腿用力超后方蹬,以送力给双手,让全身聚集的力量击中给到双手手掌上,绕后朝前面用力奋力地一推,石盖板缓缓地在移动,开口一公分,两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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