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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09队长偷腥


江越明和刘春铃刚结婚,因为部队有紧急任务,马上回部队了,等任务一结束,刘春铃马上找公公江涛请假,到部队陪了他一个月。可是,一个月转眼就过去了,刘春铃又赖在部队陪了丈夫一段时间。刘春铃不得不回红山头了。

        刘春铃回到红山头,发现自己有了。她正想把这一喜讯分享给两位好姐妹,可罗心如已经回城去了,三岁的纪大波因没人照顾,也被纪文祥送到了大树子小学,成了学校最小的学生。

        刘春铃婚后非常幸福,虽然丈夫没在身边,但他们有鸿雁传情,另外丈夫是排长,工资也不错,虽然她一个人出工,但丈夫除了必要的开支,工资全给了她,让她买工分和零用。丈夫探亲回来,还会给她带一些名贵的土特产。有时刘春铃想江越明了,也会请假去看他。

        在纪大波的记忆里,红山头的狗实在是多,仿佛比地里的青蛙蛐蛐还多,如果有人从那里经过,有一条狗发现了他,并汪汪地叫了一声,四面八方的狗都会大着嗓门迅速冲过来,将他团团围住。不过不用怕,叫得凶的狗只是样子怕人,其实不咬人的。但是,如果是遇上了小春家的狗,就要特别小心了。事实上小春家的狗也不随便咬人。人们之所以惧怕它,主要是因为生产队好几个男人都吃过它的哑巴亏,特别是肖队长,听说差一点儿就被它要去了做/男人的玩/意儿。

        小春家的狗叫花儿,小春是刘春铃的女儿。小春三岁的时候,江越明在部队牺牲了,刘春铃成了寡妇。刘春铃因为年轻漂亮,生产队好多男人都对她垂涎欲滴,尤其是队长肖国华。可是,由于她家的那条狗,他又不敢轻举妄动。

        那天,肖队长是中午来到水井湾的,当时,刘春铃正在唤花儿。肖队长瞧着刘春铃慌张的样子,急忙走过去,嘻皮笑脸地对她说:“春铃,别唤了,你家花儿正在黄桷塝和会计家的黄儿“扯连裆”呢。”扯连裆就是发情□□的意思。

        听了队长的话,见了他说话的神情,刘春铃的脸颊烧得红红的,没有答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胆怯地抬起头来,有些忐忑地望着肖队长,说:“队长,你是骂我吧?”

        肖队长忙说:“我做梦都把你搂在怀里,啷个会骂你哟?”说着,走过来就抱住了她。

        刘春铃的身子本能地颤栗了一下。刘春连泪眼汪汪地望着肖队长,有些可怜兮兮地说:“队长,你这是害我哟,你堂客晓得了,会和我打架的。”

        肖队长说:“她敢,她敢动你一下,老子就打断她的胳膊。”肖队长说到这里,大概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头了,有些离谱了,就向她笑笑,又说,“嘿嘿,我也不会让她晓得的。”

        刘春铃说:“万一她晓得了呢?”

        肖队长说:“她啷个会晓得嘛?我下了班,还没回家呢。”

        刘春铃说:“你堂客很凶哦。”

        肖队长说:“老子晓得。”

        刘春铃说:“晓得你还这样。”

        刘春铃不敢得罪肖队长,但又不愿依从他,她瞟了眼队长,说,“肖队长,大白天的,别人看到不好,你晚上来吧。”

        刘春铃想,晚上花儿都在家,不咬死你才怪哩。

        方大鹏第一次见到范思春,他还在读小学。

        江越新是个转业棒。红山头把那些复员军人叫转业棒。当时,其实人们是很羡慕当兵的,不知道乡亲们为什么要给自己羡慕的人取一个贬义的名字。

        红山头都是把自己看不起的人才叫“棒”,比如,贵州人他们叫贵州棒,农村人他们叫农村棒,社会上低三下四下苦力的人,他们叫下力棒。方大鹏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出于一种嫉妒心理吧。

        方大鹏还没有亲眼见到范思春的时候,就听大人们说,江涛的二儿子江越新说了个媳妇,叫范思春,很“操”。“操”是红山头的土话,按照方大鹏当时的理解,是很讲究的意思。按照现在的理解,是摆谱、穷讲究的意思。不管是什么意思,方大鹏是喜欢“操”的。

        但是当时的红山头不行,那时候,生产队如果有人穿了件比较前卫的衣服,或者打扮稍微特别一点,大家就会说他是个“假操哥”。大家都害怕别人说他是“假操哥”,仿佛那是作风不正的代名词。

        在那个年代,思想还很守旧,“作风不正”是很要命的。但是方大鹏不怕。不要说它是作风不正的代名词,它就是更难听的代名词,他也不怕。

        无奈那时家里太穷,没有什么供他“操”的。于是他就想方设法就地取材“干操”。没有皮带,他就用布带子做皮带把衣服扎在裤腰里。虽然没有皮带扎在腰上威风,但他仍然觉得总比把衣服散趴趴地露在外面显得“操”。方大鹏觉得当“操哥”的感觉很好。

        范思春也是一个“假操哥”,她和江越新谈恋爱的时候正值夏天,方大鹏第一次见到她穿的是白的确良衬衣,他们叫白钢板;裤子是下乡知青穿的那种“考板裤”,由于裤管很小,他们又叫它棒棒裤;最洋气的是她脚上穿的那双红色塑料凉鞋,以及凉鞋里露出来的肉黄色的丝光袜子。

        乡亲们似乎很看不惯她,觉得这么热的天还穿着袜子,实在是操得太过分了,简直“宝气”得同六月间穿棉袄没什么区别。大家都说范思春是“假哥假皮子,凉鞋套袜子”。可是方大鹏很喜欢她的这身打扮。

        其实,乡亲们只是在嘴里看不起范思春,方大鹏发现他们看范思春的时候,目光里还是有些羡慕的。特别是姑娘们。

        在看方大鹏来,范思春的相貌长得一般,她的皮肤比一般农村人还黑,一点都说不上漂亮。但不知她是知青的缘故,还是別的什么,范思春嫁给江越新,方大鹏仍然觉得有些可惜,仿佛一枝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六十年代,江涛还是个极不起眼的平头百姓,可是,在贫下中农管理学校的时候,江涛管了几天学校,就出名了,就当上大队长了。

        江涛本来一字不识,叫他去管理那些文刍刍的、很有文化的老师们,的确有些难为他。但是,江涛很能干,他一到学校马上就适应了。江涛管理学校几乎都是开会。

        江涛很有口才,记忆力也特别好,他去参加上级的会议,几乎所有人的报告,他都能原原本本地记下来。江涛开完会,一般都是叫老师们写检讨。有的老师似乎知道江涛不识字,就在写检讨时偷懒,随便抄一段报纸什么的,拿去蒙混过关。

        老师们也太小瞧江涛了,他们以为江涛不识字,就可以随便糊弄。其实他们想错了,江涛虽然不识字,但是他认识他们的脸色,也认识他们的神情。不过,江涛没有理他们,看见了也当没看见一样,仍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直到他们把检讨都交上来了,江涛才慢条斯理地走到主席台上,开始翻阅他们的材料。

        江涛翻阅材料的时候,样子很认真,神情也很专注,完全是一副什么字都认识的样子。江涛看了一会儿材料,脸就慢慢垮下来了。他的表情冷冷的,对他们的检讨极不满意的样子。这时候,老师们都一下子心虚起来,特别是那些想马马虎虎蒙混过关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他压抑着的愤怒。仿佛江涛已经发现了他们,马上就要点他们的名,马上要把他们揪出来似的。

        江涛一本正经地看完他们的检讨,开始讲话了。江涛首先讲了一段国际国内的大好形势,接着声调一提,情绪就激昂起来了。他说:“有些老师很不像话!你们睁开眼睛看看,你们都写了些什么?你们写的叫检讨吗?嗯——?我叫你们自我检讨,但你们看看!你们都写了些啥子鸡/巴东西?我在这里就不一一点名了,自己xx里夹屎,自己心里明白!”

        讲到这里,江涛的声音就提得更高了,他继续讲道:“如果下次再这样,老子就把他龟儿抓起来!到时候,就别怪我江涛翻脸不认人!”

        过了这次,老师们全规矩了。这一点,江涛虽然不能从文字上看出来,但从他们的表情和态度上看出来了。以前,江涛总要把所有材料看完了,才发表看法,可现在不一样了,老师们交上来一个他看一个。看完一个就严肃认真地批评一个,完全是一副什么字都认识的样子。不过,江涛看了材料,只有一句话:“检讨不深刻,再反省反省。”

        江涛是村民仰视的人物,他的大儿子江越明已经提干当了排长,老三江越新在部队也当了司务长,都娶了貌美如花的知青儿媳妇,分别为他自添了同样貌美如花的小孙女和白胖的小孙子。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他们都在部队,离他太远。最给江涛长脸的是女儿江越云,她当了民办老师,女婿刘大江是公社革/委/会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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