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什么是自由
“什么鬼东西，我说伟大的夜影狩魔者大人，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往我身体里插刀了行不行，我刚成为使徒没什么经验，我让你帮忙指点指点，又不是打啊杀啊的，你送我刀干什么？”莫言韶手忙脚乱地控制着精锐野马，现在别提比赛了，他都已经开始半身不遂了。
“无知。”夜影狩魔者舔了舔毛茸茸的爪子，胡须抖动，淡淡的喵道：“吾夜影狩魔者于剑冢三百年，领悟狩魔九大奥义，于剑冢禁地修炼九把狩魔之刃，自由乃是吾控制力量之奥义，黄毛小儿，真乃浅见。”
“我说，不吹牛你会死啊？伟大的夜影狩魔者，什么奥义，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从腹部漩涡深处源源不断涌出的力量如同洪水肆虐，五感的敏锐程度开始退化，爆炸性的力量充盈四肢，莫言韶感觉现在自己扛起这辆摩托车都没有问题。
使蛮力确实没有问题，可问题是现在不是使蛮力的时候。
莫言韶刚吐槽伟大的夜影狩魔者，脑海里骤生异变，一股强大无匹的信息流凶猛地冲进他的精神和意识里。
一刹那间，他仿佛化身一条小船，置身于狂涛怒潮惊涛海浪里，天地色变，大浪滔天，随着浪潮翻滚跌宕，生死系于一线；又如同变为一片羽毛，在晨风中飘荡，飘向未知的地方；某个瞬间，他又像置身于天雷勾地火的险恶凶地，受到雷电轰击；忽而化身一条猛兽，蛰伏于剑林之中，伏击未知的怪物......
短短的瞬间，仿佛几年，几十年，数个世纪，甚至几千年之久......
那种在瞬间与永恒之中奇妙的平衡，就像时间在现实里停止，却在意识之中加速流动。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瞬间，即是永恒。
那些庞大而狂乱的信息流，有些是来自夜影狩魔者的记忆，有些是一些没有逻辑的片段，有些只是一些无法描述的画面，甚至以人的思维无法理解，但是那些信息之间自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内在逻辑，无可言说的领悟。
那是夜影狩魔者的角度所理解的一个世界。
力量，对于它们来说，就是生存，就是在那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生存的第一法则。
但是力量同样如同一把双刃剑，强大的力量可以守护，也可以轻易地摧毁，力量没有了束缚，就会带来无法想象的灾难。
所以天道自有轮回，神明自有克制。
自由，是夜影狩魔者对于如何使用力量的领悟，是一种平衡，一种控制。
平衡，到底如何平衡？
什么才是平衡？
莫言韶想从那些信息中再抓到点什么，但是那些信息如同奔流的江水，一去不回，那不属于他，只是在他黑暗的世界之中惊鸿一现。
莫言韶从那种状态中瞬间醒来，手上一阵刺痛，紫芒一现，狩魔之刃·自由重新回到夜影狩魔者毛茸茸的爪子里。
“喂！不带这么抠门的，再给我用用？”莫言韶想要抓住那些零光片羽，那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像是救命稻草，让他一窥另一个世界的神奇一角，但是现在的他能够从冥想中获得力量，但是他压根不会使用，除了念几句召唤语，敏锐的感官，他不会使用自己的力量。
而张长风，他的徒弟阿天，龙组的小丑，从他们展现出的力量上来看，他们能够支配这些力量。
至于方佑明，如果他同样是使徒，不消说，他自然也能够运用这些力量。
“想死啊你？自由乃我悟道本源，强横无比，给你用？想变痴呆啊你？点拨在人，悟道在己，使徒之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夜影狩魔者操着文白夹杂的预言谆谆教导。
“我靠，这么猛！”莫言韶不再多言，努力回想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什么才是自由？
使徒五感敏锐，但是最重要的不在这些表象之上。
夜神的一句话如同闪电，瞬间照亮漆黑的夜空。
使徒，就要看破表象，直达真知。
什么是力量，什么是自由？
力量从哪里来？
冥想，金色漩涡！
刹那之间，天人交感，刹那间乌云散尽，阳光灿烂，莫言韶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醍醐灌顶。
控制那个金色的漩涡才是关键。
莫言韶蓦然闭上双眼，无尽的星空，金色漩涡在快速旋转，莫言韶意念一动，旋转的金色漩涡仿佛受到了某种指示，开始反向旋转，他身体中充盈的力量如同巨龙汲水，被金色漩涡吸纳进去。
果然如此！
莫言韶睁眼，力量开始随念而动，如同呼吸，进退得宜，收放自如。
自由，不是信马由缰，也不是放任自流。
自由，是一种控制！
莫言韶心有所悟，不再多想，控制好车把，拧动油门，狂风精锐野马这次真如脱缰的野马，不再有任何的限制，一路狂飙。
指针开始一路高升，现在他无所畏惧，现在通感给他带来的细节不再是如同素描一样的粗线条，随着力量的有节奏的律动，感官带来的信息流之中，有了更多的明暗交错的细节，这些信息开始展现出周围环境的更多无法用感官直接描述的细节，他的大脑如同一台小型的计算机，对周围的环境从形象化转到数字化的上面。
但是非常的简单和粗糙，那种高级的具象化并不能持续太久。
这个随之而来的变化让莫言韶又是震动又是惊喜，他在想，随着修炼的深入，他会得到什么样的改变，会不会成为现代版的超人？
“你在和那只猫说话？有点意思。”耳麦里一句话突然打断了莫言韶的思考，同时让他出了一身汗！
莫言韶没有想到这个头盔还有这功能，夜影狩魔者的外貌虽然浮夸，好歹也是猫科动作，世界上的猫种类那么多，装一下特殊品种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刚才和夜影狩魔者堂而皇之的对话，虽然夜影狩魔者的喵喵叫方佑明未必能听懂，但是他们之间一问一答的节奏明显有些莫名其妙，即使莫言韶带着头盔，外面风声呼啸，耳麦捕捉到的喵声极小，但是方佑明如果是一个使徒的话，感官的敏锐程度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开好你的车吧？故意让我分心，趁机加速，卑鄙，无耻，我看你即使是一个使徒，也是一个卑鄙的使徒！”
莫言韶压低身子，极速狂飙，嘴上同样毫不留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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