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同学情谊否
“那杜警官认为我和栾晓除了工作，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聊的？”张雅反问，且语气中带着戏虐，“栾晓是马总的同学，也是多年的朋友。因为照顾他的特殊情况，马总让栾晓在家中工作，且每次他有什么进展时，会让我前去沟通，又或者带着相关人员一同前去！偶尔，栾晓也会回到公司报道，阐述他的成果！关于这些，我相信警方已经了解过了！不知道杜警官还想问出些什么。”
杜克施道：“例行询问，还望理解！毕竟现在栾晓的一举一动我们都要详细获悉！在张助理同栾晓的沟通中，你有没有现栾晓情绪波动，或者一些反常的行为举止？”
张雅摇摇头：“栾晓在沟通工作时的情绪一般都很稳定，除了当他得到一些重大突破时，他才会语气激动！马总也曾特别交代过，栾晓因为成长挫折，导致他的情绪波动和常人不同，所以，我非常在意他的感受，不会轻易刺激，多是顺从他所说！”
马腾生的原话真的这般？
杜克施挠了挠眉毛，道：“看上去马总对栾晓非常重视。这么说来，栾晓对公司的贡献一定很大吧！”
“栾晓提出的研意见和操作成果确实对本公司影响深远！正因为如此，马总才非常在意自己的这位老同学！”
“原来如此！”杜克施嗯的点点头，“马总平常很忙，不一定会照顾到自己的老同学。可是我想，他有时候还会跟栾晓在一起聚聚吧！”
张雅却直接摇摇头：“栾晓行为孤僻，并不喜欢人多的聚会。包括几次马总参与或者组织的同学会，栾晓都拒绝前往！加之马总平常也确实很忙，所以和栾晓单独接触的机会也少！”
“马总确实很忙！现在还没空来见我！”杜克施调侃道，“看这架势。我今天是见不到马总了？”
“马总真的在处理重要的事件。稍等，我再去问询一下！”张雅起身离开休息室，离去前，还嘱咐人员照料杜克施！
在刚才的谈话中，杜克施主要想要弄清楚马腾生和栾晓的关联！如果仅仅是同学关系，马腾生不会如此给栾晓特权！张雅给出的答案是栾晓对公司帮助很大！那答案真的是这般吗。
“倩倩，帮我查一下鼎盛科技公司这些年的主要研成果！”
“没问题。不过你要想知道这些成果中哪些和栾晓有关？这个问题我可查不到！因为这些都只能凭他们公司自己去说！”
曹倩说的事实，可杜克施依然要知道研成果。特别是栾晓进入鼎盛科技公司之后公司的研状态！如果真的如张雅所言，栾晓对公司帮助很大，那在栾晓进入公司后，鼎盛科技公司的研进程一定很快。那事实会是如此吗？
调查的结果会让杜克施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在曹倩通过信息搜索比对栾晓入职前后公司研成果，且做了差异性分析后，她给出的答案是，栾晓入职前后，公司研进程并没有明显提升，且成果也没得到质和量的显著变化！
“所以马腾生对栾晓区别对待，和公司研成果关系不大！至于说同学情深？我也看不出马腾生区别对待栾晓这个同学的理由！”
“只能是其他原因！”曹倩乐呵道，“得，弄到最后，别是这个马腾生是最大的案件bss吧！”
现在自然不能轻易下结论，不过马腾生确实可疑！
“薛队那边什么进展！”杜克施不忘园区的调查。
曹倩道：“除了说一些妖魔鬼怪，栾晓其余不愿多说！不过他一直重复恶鬼食人游戏，薛队担心会有其他案子生！另外，警方已经对马真真进行过问询。他承认自己和栾晓关系密切。之前他不说，是担心牵连其中！”
只有确认自己无辜的人才不排斥主动交代和案件相关人物的关联。马真真一开始排斥承认自己和栾晓的关系，证明他心虚！那他为何心虚？杜克施相信薛凯不可能放过这样的细节。他估摸薛凯正在对马真真穷追猛打！
等了差不多四十来分钟，会议室的门才再次打开！这次径直走进来的终于是马腾生。还未靠近，这位马总便连忙伸手表示歉意道：“对不起了杜警官，今天公司实在太忙，让你久等了！”
“是我打搅马总的工作才对！不过确实有些事情需要你的配合！”
“是关于栾晓的事情吧！方才张助理已经待我说明了，如果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马腾生先坐下，也做出倾听的姿态。
见状，杜克施道：“那就先问一个私人问题吧！我们知道，马总和栾晓都是当年少年班的同学。而后，栾晓遭遇了成长问题，马总则顺风顺水，如今有了自己的公司！但是在你们同学当中也不乏有比马总更成功的人士，但是他们对栾晓的热情明显没有马总高涨！所以，马总和栾晓的这种坚固的友谊到底是建立在何时？”
“同学情谊自当是其中因素，当然也包括栾晓本身的能力！他的个性是古怪了点，可是我了解他，栾晓绝对是个人才！正因为如此，我才给了他特权，好让他为公司创造更大价值！说起我和他的关系，确实不仅仅在少年班，即使后来毕业后，我们也一直保持联系！这个回答，不知道杜警官可满意！”
杜克施嗯的点点头：“哈，我只需要实情，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那在马总看来，栾晓连续纵火，是否也和他异常的性格有关？”
马腾生道：“压力过大需要宣泄，则会导致行为异常，加之他母亲存在精神问题，他更需要其他泄渠道！”
“马总可能还不知道真相吧！栾晓的母亲李默青女士根本不存在精神问题，这一切只是栾晓故意散布出去的假象！事实是，栾晓对其母亲进行了言语和行为上的暴力，他通过这种方式宣泄，也展示了自己另外一种人格特征！”
“不会吧！”马腾生一副惊讶的模样，甚至张着嘴巴停顿了数秒。好似缓了一会后，又是摇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我和李阿姨很熟，她也从来没跟我提及这件事情！”
“所以这些年，你也没现栾晓存在另外一种人格表现？”
马腾生摇摇头：“在我印象中，他就是自闭少言，甚至和社会展有些脱节！”
杜克施摸着手链，且转动上面的珠子！他已经察觉到一些问题了！
马腾生在得知栾晓和李默青实情真相后，他的反应很刻意，不仅微微张嘴的时间很夸张，那种故意瞪大眼睛的惊讶也有种做给人看的嫌疑！这说明马腾生可能早就知道栾晓存在另外一个人格面具！但是马腾生却依旧否认，这说明什么？说明马腾生也在利用栾晓另外一重人格面具个性下的做事方式？
“马总和栾晓是否有过争执？又或者，上学期间，你曾经看过栾晓和哪个同学产生过肢体冲突？”
“栾晓话语不多，我和他基本上没啥争执！至于上学期间的事情，我还真的记不清了！我们那会都还小，心思都在学习上，哪会在一起打架啊！”
“栾晓案件生过。我们留意到不少栾晓的同学都站出来声援他！可是先前你也说了，栾晓同这些同学交往不深。那这些同学是如何得知栾晓的近况，继而都主动为栾晓声！”
马腾生有个明显吞咽唾沫的动作，继而，他用手抹着眉毛，目光偏移，头部微微朝着侧下方倾斜！这是典型的羞愧动作！
“哦，这事其实是我告诉他们的！我和当初少年班的同学联系较多。栾晓这事生后，我借着有次聚会便说了此事，他们也就跟着声援栾晓！”
“你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就呼吁大家声援栾晓，给警方施压！你这么做考没考虑后果！”
“这事我欠考虑！我当时也只想栾晓是我同学，且他的精神压力一直较大，所以希望得到宽大处理！如今想想，确实我给警方的工作带来了麻烦，在此我也向警方道歉！不过我要重申，栾晓的精神问题一直存在，再加上他的纵火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我还是希望能对他进行从轻处理！”
杜克施道：“如何处理，警方会有考量！最后一个问题，看得出来马总对这个老同学非常关心！我们了解到，栾晓一直单身，那马总有没有为栾晓介绍过女朋友！”
“额，这个问题和纵火案件有关吗？”
“当然有关！”杜克施没有搪塞，他需要直接的答案！他也死死的盯着马腾生，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动作！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却需要一个反应时间差！这证明回答者心中不仅仅只考虑问题本身，他还在想着问题背后是否另有陷阱！为了想起正确答案，诚实的回答者一般会中断了眼神交流，做出思考状态。但是说谎者却不同，他们的目光不会回避，他同样需要知道对方相不相信这个谎言，所以同样需要看着对方的表情！
同时，谎言没准备会时间很长，但是如果已经准备好，会迫不及待讲出来。
杜克施的问题很突然，这让马腾生需要时间准确去完成这个问答，而且，他的行为表情也说明了一些问题！难道马腾生真的是案件背后的**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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