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很不科学
正威集团总裁办公室。
张鹏很快看到了董慧信息，等了五六分钟，才回复了信息：“好”。
不一会儿，张鹏的手机铃声响起，上面的名字显示是“二公子”，赶忙按了接听键，抢先开口，“威少您好！”
张鹏与林威并不熟，因为林威根本不管公司的事务，至于管什么，林家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
“张总您好，我想您打听一些事儿。”
张鹏：“您请说。”
“就是我有个朋友，他们家的一个项目动工了，看到了拿铁小镇的广告，觉得不错，他就问我们是哪一家，怎么样？”
“哦，这样啊。拿铁小镇与朗琴半岛是同一家公司，是我在五家广告公司的比稿中挑中的，名字叫亲密沟通广告有限公司，公司倒不大，两个女孩子开的，下面有几个设计师，人不多，但是都挺有想法的，所以确实还不错。”
林威：“有他们公司的介绍吗？转发份给我。”
张鹏：“有的有的，我待会儿发您微信。”
挂了电话后，张鹏在手机里翻了起来，一直没有翻到，最后给董慧发了个信息。
【把你公司介绍的ppt发我，我给你介绍项目】
不到一分钟，便收到董慧发过来的ppt，并附言【谢谢最帅的甲方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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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元妙观内。
林威接收了张鹏发来的文件，点开查看，在公司成员介绍的第一页，他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瘦瘦的瓜子脸，眼睛不算大，但秀有灵气，有点像周迅的眼睛，鼻子与嘴巴都很秀气纤薄，长相很婉约。
但照片里的人下巴稍稍扬起，有种说不出的自信与张扬，对，没错，就是这种自信与张扬的气质令他脸红心跳的。
他仔细地阅读了照片下面的文字介绍：
公司总经理、创作总监：董慧
毕业于广东中山大学中文系，从事地产广告行业五年，先后效力过风火广告、博思堂广告、青铜广告等一线广告公司，先后服务过万科万达华侨城中海等五十余个地产项目。
林威将ppt里的照片保存了下来，至于保存下来的动机是什么，他也还不清楚。
他从小被寄养在元妙观里，成了元妙子的俗家弟子，师傅虽然极其宠爱他，但是对他的管教却极为松散，只要把该准备的功课与事务做完，对他并没有什么戒律上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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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张鹏那个装逼犯的答复，董慧开始订餐馆与下半场的地方。
张鹏的口味偏淡，董慧点了一家客家风味的餐厅；至于下半场，范小娟范建议去夜蓝山酒吧。
范小娟年轻时做过小姐，后来遇到了一个小老板就嫁了，后来那人破了产，她便重操旧业——做了老鸨子，为姑娘们牵线搭桥，从中赚取佣金，她手上有好几个姑娘，长得不错，才艺也不错。
处理好了请客的事务后，董慧又对着电脑开始写文案。
晚上七点，余亮与郭正新还在加班。
董慧跟白猫小声商量，“猫哥，你就在公司待着，等我安顿好了客户就过来接你，好不好？”
“不好！”白猫毫不犹豫地回答。
董慧狠狠瞪了它一眼，“行，那你可不能让我的客户发现”，说着打开背包，白猫默契地钻了进去。
与张鹏约的是七点半，董慧七点二十来到订好的餐厅包间。
张鹏还没有到。
白猫跳出背包，一阵白烟闪过，化为英俊男人吴忌。
他一现身，可吓坏了董慧，要是让张鹏看见了就不妙了。
董慧怒目质问，“你大爷的，快变回去，张鹏马上就要来了。”
猫妖右手抚摸着自己的侧脸，坏笑着说，“凭什么要变回去，好不容才天黑，才能变回人形。”
董慧：“我不是说了吗，来可以但不能让我客户看见。”
猫妖：“话是你对我的猫形说的，你说的应该是不让客人看见猫，不是人形！”
英俊男人的眼里是贱贱的笑，但整个人却如上天明月般美好。
董慧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包间的门突然“吱呀”推开，露出张鹏的大圆脸，圆脸上是真切的笑意。
在工作场合，张鹏是一张高高在上的甲方爸爸的脸。
在私人场合，他露给她的是一张质朴的中年男人的脸。
为了拿下正威项目的广告代理合同，董慧给了张鹏高额回扣，两个项目月费七万，每月要给张鹏三万回扣，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张鹏与董慧其实是利益同盟。
看到张鹏的脸，董慧莫名就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但她迅速让自己镇定下来，必定今晚的这个聚会关系到了能不能在年前回款。
“张总，您来了，快快请坐。”董慧一边客套，一边在心里构思猫妖的人设。
什么人设最好呢……就说他是某家公司的老板，想来结识一下张总？不行不行，这个后面圆不了。
要不就说他是自己远方表弟，想要进正威工作，看看张总能不能介绍一下，好了，就这样。
张鹏一边客气地说，“哎呀，董老板就别客气了，我就一个打工人而已，不像董老板年纪轻轻就开始创业，不容易！”一边说一边坐上了上位。
董慧望向站在自己右侧的猫妖，然后又看向张鹏，准备把刚刚构思好的人设给说出来，但她却敏锐地发现，张鹏的目光并没有落在猫身上过，就好像董慧的右边只有空气似的。
难道说，张鹏看不见猫妖？猫妖对张鹏是隐身状态？
所以，董慧要再观察一会儿，继续张鹏的话题说道，“张总真是谦虚，你拔根腿毛比我大腿都粗。”
“哈哈，董老板再这样说，就太见外了。人啦，都是看见别人的光鲜亮丽，看不到别人的难处啊！”张鹏被董慧的几句马屁拍得极爽，整个人是砌底放松了。
董慧还是要再观察会儿，“张总，您说的这个真的是经验之谈，人都各有各的不易。人嘛，不用想得太多，趁能挣的时候多挣点，总不会错。”
“董老板果然就是董老板，不愧是慧市广告界大神，这么年轻就有这个感悟，真是活得透彻啊，我还是最近这两年才悟出来的。”
张鹏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都没有朝吴忌多看一眼。
而吴忌则是坐到了董慧的身边，朝董慧挤眼，意思是“这下总放心了吧”。
董慧确实放心了，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张鹏根本就看不见吴忌。
就在这时，包间房门再次打开，是服务员端菜过来了。
两个服务员轮流着上菜，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菜，还搬来了一箱碑酒放在了桌子下面。
“小慧，早知道你这么破费，我中午就不吃饭了，哈哈。”
“哈哈，张总，您可真幽默。来，先走一个。”
两人举起酒杯，隔空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猫妖也没闲着，在一旁自顾自用手抓菜吃，很明显他对客家酿菜系列不太感兴趣，独宠焦盐小鱼干。
一看到猫妖挟菜，董慧就卖力地说话或做动作以吸引张鹏的注意，以免张鹏看到小鱼干在空中自由飞翔，他绝对会吓出屎来的。
桌子上的菜慢慢地变少，桌下已出现了两个空酒瓶。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玩色子——猜单双。
以往两人也玩过，总体来说是各有输赢，半斤八两。
但这一次张鹏却发现，自己的运气却过于差了，而董慧的运气却过于好了。
当董慧做庄时，张鹏猜十次竟然一次都没猜对过，这很不科学。
当张鹏做庄时，董慧猜十次中十次，这就更加不科学了。
张鹏虽心有不甘，但董慧也没作弊——猜单双轮流做庄，这全靠的是运气，根本作不了弊啊。
才轮流各做了三次庄，张鹏就顶不住了，嚷嚷着要服务员过来换副色子，然后还与董慧换了位置。
可就是这样，也改变不了输的命运，望着张鹏一杯一杯地往下灌，董慧悄悄冲猫妖抱了拳，以示感谢。
猫妖可以透过阻挡看清色子的点数，还可以隔空转动色子，有这样的神通服务，董慧怎么可能有输的时候。
眼见着张鹏的状态差不多了，再这样喝下去，就没法安排下半场了，按照以往的惯例，下一场必不可少，若有一个环节不满意，自己这次请客恐怕就白请了。
董慧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与张鹏手上的酒杯碰了一碰，“看您喝我也想喝了，来，我陪您一起喝。”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豪爽，我喜欢。”张鹏也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你要是男人的话，咱俩准会成为好兄弟。”
“你就当我是男人不就行了，是吧！”董慧说着还张鹏一点头。
张鹏盯着董慧有些出神，“你可别朝我挤眉弄眼的，没几个男人受得了，我告诉你。”
“哈哈，张总，您可真会说话，这样吧，咱们去下半场吧！”
“好吧，走，去唱唱歌。”说起去唱歌，张鹏似乎得到了某种解脱。
接下来，董慧打开了叫车软件。
不多会儿，董慧与张鹏同乘了一辆车来到夜蓝山酒吧。
两人点的是小包间，董慧先是点了张鹏爱唱的韩磊的歌，什么《向天再借五百年》《山河魂》之类的，推着张鹏去唱歌。
安排好了张鹏，董慧便打电话给范小娟，让她带些看起来清纯些的姑娘，老板好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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