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二进蒙城的喜与忧

蒙城车站，中午的阳光依旧灿烂，但沒有什么温度。这个城市除了夏初雨季开始前的那两周，其余时段都这样冷冷凉凉，就是本地人说的有风冷无风凉，太阳起个喜庆的作用。</p>

        徐春等在车站口，见李薇坐的客车进了站，赶紧叫了三轮跟进去。李薇下车来，跟徐春说：“春，只有一个绿皮箱子和一包行李，快上车顶拿下来”。春快速拿下行李，两人坐上三轮，跟车夫说：“去北城供销仓库”。</p>

        进了屋，薇抱住春，抱得比任何时候都紧。春问道：“薇，你怎么啦？才三天时间，有什么伤心事？”。薇说：“春，我就带了一张介绍，又来蒙城了。想起几年前从梭边来蒙城读书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张纸，一包行李！”。</p>

        徐春吻了李薇，吻得很用情，不让她特别回忆往事。他知道，这女人因时空突然变化，翻开新的一页，有些不适应。</p>

        薇一下子激动了，拉着春倒在床上。他们都熟练地剥去衣壳，彼此享受着身体的温度。春进去了，感觉非常的温舒。薇也呻吟着，愉快地接受一次春给她的短暂快击。</p>

        春躺着，薇伏上来。薇说：“春，快拉好被子，太凉了！”。春拉好被，问：“薇，离开乔山，有何不忍，这样伤怀！”。薇说：“人心转的快，你猜陈秘书跟谁好上了？”。春说：“管他跟谁，与我俩无关吧！”。薇说：“是无关。我去道别的时候，冷冰冰的。还不如书记热情”。</p>

        春说：“你都嫁我了，管他热情不热情”。薇一下子笑起来，说：“是啊，我们都双双对对了，陈哥也该有自己的生活。我发现，他跟张琴肯定成事了！”。春说：“哦，你不对嘛，跟我睡起，还想陈哥哥单身守着。过份了吧！"。</p>

        薇忙着抚抚春的险，亲了两下，说：“才不是呢。我是说他那么斯文一个人，是如何同张琴那小姑娘搞成事的呢？”。春想想，说：“都一样，信不，就像我们一样搞事”。</p>

        薇说：“不扯了。穿衣做饭，你买得有菜吧？以后就在城郊社接受马主任领导，同你斯混一辈子”。</p>

        俩人穿好衣服，整理一下。春说：“今天周六，你做着饭，我把小王喊来庆贺一下”。薇笑着说：“昨晚我们在花红坪，也同学聚贺了一场。你要有兴致，去卫校把媛媛托来，他爹带三十块钱来，还有，翠儿很喜欢你买的阿童木“。</p>

        徐春骑着车，到蒙城卫校找赵媛媛，媛媛不在，同舍的女生说：“媛媛陪朋友出去吃饭了，要晚上才回来！”。徐春又去找小王，小王也不在宿舍。</p>

        等他回到家里时，小王、媛媛、李薇，正在说说笑笑。薇说：“客人早到了，请客的迷路了吧！”。春说：“没有想到你们一起来！”。</p>

        小王解释说：“我骑车在路上碰到媛媛，她问我李薇什么时候回来，我说今天，她就缠着要托她过来。你别多意”。</p>

        徐春说：“既然齐了，来倒上酒，我们共贺李薇同学二进蒙城。来，碰一下！”。四人开始喝酒吃菜，媛媛突然说：“小姑，我们开始实习了，若没有关系，只好回花红坪去”。李薇边吃边说：“这个，没法子。我是连花红坪都没人要，去了乔山。残酷的现实无情无义！”。</p>

        媛媛沒了主意，低头吃饭，情绪低落。徐春拿起杯子，为了打破僵局，说：“薇，咱俩小老百姓子女，混进蒙城不易。就为这个，我们要一辈子挺腰过日子  ，不服输不丧气，高高兴兴每一天。来  ，干杯一个”。小王一听，也说：“这个，必须干的！”。</p>

        小王劝赵媛媛也干了，说：“你看你小姑，落入乔山  ，不是让你小姑父，我哥们儿春耳，给捞回来了嘛！别怕，走一步算一步”。</p>

        媛媛情绪渐渐好起来。吃完饭，两个女士收拾碗桌，徐春泡好茶，同小王喝起。他对小王说：“王同学，李薇上来，全仗供销系统目前的乱象。处处承包，私人店齐哄哄猛冲，原有的体系塌了，新的机制不知啥时候建立，马主任们权力大，脑子活，趟了混水进蒙城而已！”。小王回道：“这个，我清楚，就是利用城郊社把户口、劳动关系转上来，仅此而已。工作，我们哪里还有我爹我妈理解那种工作，没了。同卖洋芋的一样！”。</p>

        两个男人这样讲话，把李薇吓得半死，她高高兴兴调上来，在乔山，在县城花红坪  ，认识的人都为她高兴  ，说她福气好。到了徐春和小王嘴里，成屁事一桩。薇猛然想起那晚马主任的话，问春：“春，我是不是离了虎口一回？”。春说：“不是，是时代变了，天变了，我们无法，只能适应，要学马主任。城郊社肯定比乔山平台大的多，环境也好一些”。</p>

        小王说：“周一，老老实实去找主任报道，老老实实去上班，承包东街门市的事，先别想。安排干啥就干啥。东街门市，有我盯起！”。</p>

        徐春忙说：“太谢你了！我拿张报纸给你，今天来的，我的大作在省报登了”。小王忙看那标题：“蒙城高原的领头雁，记供销改革领军人马泽芳”，转头问徐春：“写马主任的，你的作品？”。</p>

        徐春说：“是，你看后面：特约记者徐春”。小王看了，站起来握着徐春的手，说：“春耳，这才是该贺的，双喜临门，双喜临门，马主任火了，你也会马上火了，来，找酒找酒，对瓶吹一个”。徐春说：“不喝了，你还要骑车呢！”。</p>

        几人传看报纸一番，兴奋了一会。媛媛要回学校，小王说包给他送，保证安全。春和薇送他们下楼，看着远去了，才挽手回到屋里。</p>

        晚上睡觉时候，薇又担心地说：“王晖不会把媛媛睡了吧，看样子很熟了”。春说：“我巴不得今晩上，媛媛就把小王拿下呢！这女孩子要真懂事的话，要主动拿下小王才好！”。薇生气地扭扭春的耳朵，说：“正经点，人家喊你小姑父。侄女哈！”。春说：“小王内心收敛，拿下了，媛媛的事，什么都办得下来，哪家医院都可以去！你不懂”。薇还想再扭春的耳朵，突然想到去乔山工作的女生，很快就让人睡了，一年后背娃娃的太普遍。她可不愿媛媛也这样，心里一下子释然，就说：“唉，媛媛才小我两岁，睡就睡吧，关灯，太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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