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陈秘书从未萌动过的爱情来了

现代庄周蒙城迷爱（十六）

 2017-09-28 16:231

 这几天，陈秘书的忙，不单单是写材料。还有就是忙着问财政所小张要这要那。

 财政所长也看出陈秘书的意思。这天与小张两人在所里做帐的时候，他私下里跟小张说：“小张，你才来，这乡政府、学校，工作的单身汉二十几个，如狼似虎呢！历年小姑娘进乔山，都是一波一波小伙子拥上来，很快就被拿下，第二年背上娃娃。只有供销社那个李薇，逃脱了，据说男人在蒙城！”。

 小张笑着说：“所长，李薇漂亮不？”。所长说：“肯定漂亮，大美女算不上，耐看算第一，这个是我们过来人的评价哈，不晓得你们年轻人的标准！”。小张又问：“所长，政府陈主任追过李薇哈，你晓得不？”。

 所长笑了笑，回道：“陈述，他去追过；经常去买这买那，也去坐过不少夜，不知道为什么沒成事，这个不清楚。你们女孩子，在学校谈好了男朋友的很多，李薇怕也是这样子的”。小张若有所指地说：“难怪得，剃头挑子一头热，沒成事！”。

 所长却加重语气说：“小张，陈老师不错的。他就是读书太多，生活经验差点，我这话正而八经的，你可以考虑一下”。小张红起脸说：“他最近天天晚上没事就来找这找那，我也不知道他啥意思，看样子他的报告还没写好交脱哩”。所长说：“他该是要进副乡了，书记在蹓他哩。我们余书记，这样蹓干部，出来四、五个副乡了”。

 小张知道，所长是替陈秘书说好话，可人家也没有说大话，夸得天花乱坠。陈述这人，接触下来很正规的，这个她喜欢，不比学校里的同学、乡里别的年轻干部，流里流气乱开玩笑，占女孩便宜。陈述毎次一来，都先是要什么东西，然后问一些财税上的知识。他们也沟通一下，比如《读者》上老鹰重生之类的文章，陈述理解就深了，一层一层，滔滔不绝。

 陈秘书的内敛，小张是认可的。比如陈述这个名字，她也是今天才从所长口中得知的，尽管彼此认识十几天了。陈述，这个名字就是“写”嘛，怪不得你干秘书。小张暗自想笑，又不好出声。

 这天晚上，乡里沒会，陈秘书又来小张处坐夜。小张照例礼貌地泡好茶，问：“陈老师，今晚找什么资料？”。陈秘书说：“为写这个调查报告，我跑你这里的次数也多点了，这回就是来聊聊成果，分享一下，明天就交书记了！”。

 小张问：“你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处处都这样征收”。陈秘书说：“书记视角独特，穷，家家穷，这个是根本。只有理解这点，才能理解为什么多数时候，免哪家的税都有理由；反过来同理，多数时候，征哪家的税也是合理的”。

 小张：“哦。这个没听说过。只在课上，在书上，听讲按农业收入怎么征收，按比例啥的”。陈秘书说：“那就是书记说的飘了。实际情况，比如老申，一个人支持两个姑娘读书，读的读中专，读的读师专，他穷不？穷，只有一间草屋一张床。老曾每年给他两百民政救助，该不该？该！村里问他要税，卡了他一百元，该不该？你说，小张你说该不该？”。陈秘书有些激动，眼睛红红的看着小张。

 小张也感受到这个男人忧伤的情怀，大胆地说：“不该，真不该收他的税”。陈秘书起来抚触着小张的头发，似乎眼前就是老申念书的女儿，然后深沉地对小张说：“傻瓜，该收他税的。老申是有指望的，不少人没有指望。这个，你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小张任由陈秘书抚触自己的头，她知道这个内敛的男人需要一点鼓励。此刻，在这个乡村的夜晚，从这个男人的胸怀里，她看见一束温热的光照进心里来，她抱住了陈秘书的腰。

 陈秘书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激动，在李薇那儿坐夜，在小孙老师那儿坐夜，都沒这种激动过，没这种激情。他拉起小张，淸楚地看着她的脸庞；小张白静的险和浓郁的泪光都吸引着他。陈秘书颤颤地抖唇，吻了上去，小张也双手抱住他，任他搓揉自己，舌尖也配合着陈秘书。

 陈秘书，不，陈述弊的太久了，他突然情绪失控，竟跪在小张面前，把头靠在她的腿上哭泣起来。她坐在床上，摸索着他的头发，努力的抚慰着他。

 过了许久，他渐渐安静下来。抬头对她说：“我爱你，真的是从未有过的爱，你接受吗？”，她帮他擦掉眼泪，说：“我也爱你，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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