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地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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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克斯·米加尔·六世的家里，两个男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个翘着二郎腿，举动十分随意，正在把方糖一颗一颗的往上堆，已经堆了一米多高。这是白族在虚境的最高负责人，罗莱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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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男人动作则庄严、肃穆，坐在那里宛如雕塑一样。正是亚历克斯·米加尔·六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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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说他们这个时候冒出来，目的是什么？”罗莱格小心翼翼的将一米高的方糖用筷子夹起，准备喂到嘴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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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是守梦人。他们可能要摊牌了。”亚历克斯目光敏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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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的糖！”一个不小心将方糖全撒了，罗莱格一边收拾着桌面，一边问道。“你是说，他们已经找到了推翻守梦人的决定性证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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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谈着的是关乎世界局势走向的大事，可是罗莱格滑稽的举动让如此严肃的一件事多了几分搞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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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守梦人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不会那么容易被推翻。只是，他们需要站出来，让世界听到他们的声音。从此，实境、虚境，将不再平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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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在黑族之王维克多·路西法·六世的家里，也在发生着类似的一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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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看来地球人差不多要露出爪牙了。”用勺子搅着红茶，维克多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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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头发是灰色的，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像个文弱的书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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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能不能别再那么叫了，我还未成年呢！”奥黛拉·路西法·八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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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高兴，爸爸已经走了。如果妈妈再离我而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维克多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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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来，先说好了，黑族这一大摊子事，我可绝对不会插手的，麻烦死了。”奥黛拉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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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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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请允许我郑重介绍一下我们地球人，我们是由一部分热爱地球的waker形成的组织。我们的核心理念是，否定虚境的说法，地球就是地球，我们的那片宇宙，是真实存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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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对于已经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实境虚境的观念的实境人来说，无疑是惊世骇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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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行动原则是，非暴力，尽量用谈判解决问题。目标是，让我们地球所在的那片宇宙，和实境所在的那片宇宙，形成和平共处、互不侵犯的合作伙伴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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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各位不要怀疑，我这不是胡思乱想，也不是危言耸听。接下来，我会通过理性的分析，证明我所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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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请允许我讲个故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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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两个平行宇宙。他们互不相知，各自平静地生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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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个时刻，其中一个宇宙的领袖发现了另一个宇宙的存在，她被那个宇宙的繁华所吸引，升起了侵略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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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始终找不到进入另一个宇宙的方法，并且她的人民热爱和平、反对战争，她并不想让人民知道这场战争的丑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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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编造了一个故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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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所在的这篇宇宙称为实境，把另一片宇宙称为虚境。并巧妙地运用了神话传说，创造了轮回树，轮回之心。并说，轮回之心就是虚境的本体，虚境只是实境的附庸，实境人手中的玩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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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结合她的侵略方法，编造了一套说辞，也就是整个轮回系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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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我们地球的人民通过自己的方法拉到实境，并颠倒黑白，告诉他们：你们本来就是实境人，你们之前存在的世界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迷惑你们的梦，是实境人不得不承受的劫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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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个办法，原本属于地球的人民开始怀疑，逐渐相信了她的说辞，开始反过来对抗自己的世界，屠杀着自己的子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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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她不费一兵一卒，策反了自己的敌人，煽动他们去奴役自己的同胞。仅仅通过一个谎言，一个故事，统治了另一个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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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她也给自己的子民一个交代，掩盖了侵略的本质。因为如果地球上生活的所有人本来就是实境人，又何来侵略的说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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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盖两个宇宙之间的矛盾，她将矛盾内化为黑族和白族民族之间的矛盾。并将自己的子民人为的分为黑族、白族两个群体，挑唆他们自相残杀，从而无心去思考世界的本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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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她的子民画了一个大饼，编造了所有的谎言，让她的子民心甘情愿的受她摆布。成为她庞大计划的傀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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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所谓的轮回，更是简单了。他可以给任何一个人安上任何一个身份。毕竟按你们的说法，每个人的前世今生，只有灵魂是相同的，其他的所有一切都不同。所以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是归来的英雄，只要她的一句话就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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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只有出生在这个世界的人才是真正的实境人，其他的全部来自于地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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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率地说，我真的很佩服这位领袖。她仅仅通过一个谎言，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让所有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按照她所规划的人生轨迹行走。几万年过去了，这个谎言仍然没有人看穿。敢问，这世间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又有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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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怎么样？守梦人阁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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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亚瑟尖锐的把矛盾指向守梦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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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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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实境深海的某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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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境太大，大到守梦人也有控制不到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地球人在实境的大本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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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人所有高层汇聚一堂，他们在商量着三天后对他们至关重要的一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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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一战没有任何武力的交锋，但却是他们从一个地下组织，在台上亮相的第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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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讨论了，明天我一个人去，只有我一个人。”坐在首位上的亚瑟托着腮，神态安详却不容置疑的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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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太危险了，你一个人绝对会被杀掉的。”丁茂，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说，狰狞的疤痕随着嘴唇的蠕动也仿佛活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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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认为我们应该几个人去？全体出动？单纯论武力，我们不是任何一族的对手，无论多少人冲上去都是送死。”亚瑟的话，让他们无法反驳，“况且，我在他们眼中只是个传话的，被杀的可能性不大。甚至，我敢肯定，即使守梦人知道了我是领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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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露出了运筹帷幄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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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我们是受害者，而他们是侵略者。我们才是正义的一方，直接冲出去岂不更好？”一边修着指甲，身材暴露，一头大波浪长发的黑衣美女海丽说，她看着坐在首位的亚瑟，眼神充满了崇拜与爱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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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升起了蠢蠢欲动的心思，他们渴望与侵略者一战，守卫自己的故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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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海丽故意这样说的，地球人中不少人有同样的想法，她需要把这个想法摆到台面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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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记住一句话，永远不要试图用武力对抗实境。”亚瑟看着战意燃烧的众人，“首先，我们这个组织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是复仇吗？是杀戮吗？不，我们不是好战恐怖分子，我们是一群爱国者的联盟，是守卫地球的战士，是正义的代表。一味的杀戮只会让人民丧失对我们的信任。其次，永远不要自以为是。在守梦人的眼中，我们的力量连爬虫都算不上。单凭武力，我们永远无法推翻守梦人的统治。我们真正应该利用的，也是守梦人真正害怕的，是信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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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信仰是地球是真实存在的，而守梦人、以及绝大多数实境人的信仰是地球是不存在的。信仰才是真正的战场，只要我们的信仰打败了他们的信仰，只要我们证明了我们的地球是真实存在的，戳穿了守梦人的谎言，我们就胜利了。这样的话黑白两族会瞬间成为我们的盟友，知道自己被欺骗的群众也不在会信任守梦人，我们会很容易获得实境的友谊。失去群众基础的守梦人，也将不再是我们的对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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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们的前途是光明的。我们相信，真理不怕失败，真理终有一天会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亚瑟最后的讲话充满了鼓舞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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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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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余生沉默了，亚历克斯沉默了，维克多沉默了。生活在实境的无数生灵，沉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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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女神蝶又悄悄落在了江余生的肩膀上，但他却丝毫没有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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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的演讲一针见血，推理丝丝入扣，逻辑行文非常合理，简直无懈可击。甚至，很多在守梦人这里讲不通的东西，在亚瑟那里都可以说的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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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守梦人真的撒了一个弥天大谎，骗过了所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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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地球真的是真实存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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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的，现场竟然响起了掌声。突兀的掌声在寂静的环境中听起来异常刺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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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错的故事，简直像是真的一样。”守梦人凭空出现在舞台上，她的语气异常淡定，古井无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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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请守梦人回答我几个问题？”亚瑟自信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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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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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我们地球有46亿年的寿命，而实境的历史据我所知，只有几万年。而且实境、虚境时间比为一比一，这个已经验证过了。既然如此，轮回之心诞生于一万年前，而地球稳定存在了46亿年，作何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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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在地球我们有各种科学，创造了辉煌灿烂的人类文明。其中物质结构的复杂程度，存在方式，组成原理，似乎都比实境单纯的梦源要精细、复杂很多。甚至社会制度，经济形态，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地球比较先进一点。我想问，为什么一个落后的文明可以创造出一个先进的文明。它又为什么没有将那些先进的技术、理念运用在自己的世界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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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梦魇从何而来？为什么人们必须承受轮回的磨难？在实境之外又存在什么东西？这一切的一切，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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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的声音越来越大，语速越来越快。守梦人则始终沉默，没有与他争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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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这是一场侵略，但无论是侵略者还是被侵略者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亚瑟作出了总结陈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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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虚境是假的。”守梦人突兀的插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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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46亿年生命，包括你所说的一切，只是在你认知中的东西，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认为它存在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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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心只是按照宇宙的进化轨迹，推演出了物质可能发生的一切变化。然后将这种变化呈现出来。因为物质构造不同，所以原理也不同，这其中根本不存在统一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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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梦魇是轮回系统的副产物，轮回可以为人类提供永生的契机，实境之外，我也不知道有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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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想无论我们再怎么讨论，也只是一厢情愿的假设而已。我可以给出证明，证明我们的地球是真实存在的。”亚瑟抛出了决定性条件。“只要你毁了轮回之心，如果轮回之心破碎，而我们的地球依旧存在，不就能证明轮回之心根本不是虚境的载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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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能，虚境一碎，生活在虚境的dreamer，将全部死亡！”守梦人郑重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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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微微一笑，这本来就不是他的最终筹码。这个堂而皇之的理由，随随便便就能找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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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太阳系除了地球以外的八大行星，消失一个吧。这样我们很容易确认，又不会伤害到地球的生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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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虚境是一个整体，从外部去破坏任何一部分，都会引起整体的崩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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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也不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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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危险，我不愿意冒这个风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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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愿意，还是做不到？”亚瑟最后一句话顿时使气氛剑拔弩张起来。“好了，我知道这种无意义的讨论进行再多都没有意义。一切的肯定与否定都立足于一个根本性问题，那就是地球是否存在。而这个问题，我们不久之后将会给予证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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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我重申一下我们地球人的立场，我们只是希望自己的故乡不被侵略。同时希望我们的朋友不要被欺骗，不要被蒙蔽，仅此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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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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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克斯的家，两个人下起了围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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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今天这盘棋，谁赢了？”手执黑子的罗莱格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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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人得到了他想要的，守梦人守住了她必须坚守的。今天不是一盘棋，只是一盘棋的开端，地球人占了先手。但也仅仅是先手而已，正如那个亚瑟所说，这盘棋真正的决胜点在于谁能证明自己的观点，除此之外任何的优势都毫无意义。如果地球人赢了，守梦人打造的权力大厦将瞬间崩溃。如果守梦人赢了，地球人将万劫不复，永无翻身的可能。”亚历克斯仔细端详着棋局，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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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到底是希望哪边获胜？”罗莱格露出了好奇的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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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来说，我不相信地球人能泛起什么风浪。我知道守梦人必定有什么东西在瞒着我们，但绝不是这个。”亚历克斯颇为自信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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