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空心人
佟嘉嘉听到毛强这番话，燃烧在头上的怒火立马被浇灭，傻瞪着眼呆呆地站着。我走到佟嘉嘉身边低声说：“嘉嘉，你先回去休息，马红阳真要是杀死你表姐的凶手，我 我跟着毛强走到马红阳面前，马红阳脸色惨白，神不守舍， 马红阳情绪不是太稳定，说话都快咬住舌头了。毛强挥手把不远处的大角叫过来，让大角带着马红阳去办公室那边休息。 毛强接着告诉我说，宁丽被凶手爆头杀死的地方离她住的地方并不远。按照马红阳的说法，昨晚。宁丽正在去超市买生活用品的路上，半途中被人给敲了脑袋。 她的尸体被凶手扔在附近的水沟内。马红阳见到宁丽迟迟没有回来，出门去找宁丽，发疯地找了大半夜才见到宁丽的尸体，发现宁丽死亡之后，他赶紧给派出所报案。 毛强当时正在调查我失踪之谜，接到马红阳的报案。他立马赶去现场。宁丽的尸体已经被他和法医带回来，就安置在殓房里边。 我问毛强，为何马红阳不陪着宁丽出门？毛强回答说，马红阳当时正在拉肚子，持续不断，拉得都快没法走路了。 我说我得去瞧瞧尸体，毛强答应了。但他没有陪我 我独自 我追进岳小九的办公室，岳小九朝我笑笑说：“怎么？我这儿可没有你要找的东西，案件和孟珊珊、卢冬梅那几件差不多，大同小异，爆头杀人，颅骨严重损坏，宁丽呢！”岳小九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心脏被凶手挖走了，案发现场，抛尸水沟，我们都没有找到死者的心脏。” “好，那就不麻烦了。”我还是想见 我走出鉴证科，快步进入殓房，宁丽的尸体就停放在第 还有，宁丽尸体边上站着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站在这儿，她幽怨的眼神没有离开过宁丽的尸体，看了 我进来了，女孩也无动于衷，定定地站着，面对着宁丽的尸体。我想她会不会是宁丽的亲人。我也懒得打搅她，她既然能站在这儿，毛强和岳小九怕是允许了。 我挪身来到尸体边上。仔细看了 凶手下手很重，死者脑部遭受重创，眼睛、鼻子、耳朵都流出血来了。脸上还有肩膀上、脖子右侧，这些离伤口比较近的地方全是污血。 死者的衣服是湿的，在水沟内待过 自从孟珊珊的尸体出现后，后面几起爆头的案件，均有 宁丽的心口被凶手切割了 我琢磨着的时候，发现宁丽的手指上戴着 “你是宁丽的？”我好奇地问了女孩 “我？我是她的谁？我不知道，或许我根本不算她的什么。”女孩疯言疯语，我听得不是很明白。女孩抬头看了我 她伸手去抱住宁丽的脑袋，并在宁丽额头干净的地方亲了 我听到她在宁丽的耳边低声说，“宁丽，我不会让你死不瞑目，我知道是谁杀了你，我会证明， 她说话说得很小声，小声到我只听清楚 女孩没有听我的话。看都不看我 和前面几个案子差不多，死者身上贵重的物品都被凶手拿走了，钱包、零钱、首饰什么的，难不成还真是歹徒抢钱杀人？想了想，尸体手指上的戒指让我很郁闷。 我重新回到尸体边上，伸手去弄尸体手指中的戒指，戒指的款式还有质量，挺值钱。凶手真要是劫财，戒指拔不出来的话。就算砍掉手指也要把戒指带走吧！除非他杀人的时候太紧张，没有检查死者的手指。我弄了 我把戒指弄回死者的左手无名指。毛强这时候在殓房门外叫了 听说马红阳要走，我自然不能让他走那么快，佟嘉嘉和曾七都怀疑着他，哪怕他未婚妻被杀，我也得照例问他几句话。我从殓房出来，对毛强说我得见见马红阳。 毛强 走进办公室，马红阳坐在椅子上。抱着头，很痛苦，似乎还在流泪。 我找了 “你很爱你的未婚妻吧？”我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我和她认识三年了，三年来，我们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哪 我说：“人的生命本来就是脆弱的，人生总是充满了无奈，你完全不会知道你的下 马红阳抽泣几声，傻傻地看着我。 “孟珊珊、卢冬梅，你熟悉吗？”我给他泡了 我把问题重申 “听说她们被人爆头杀死之前，她们见过你 “承认。”马开阳很爽快地承认了。我还以为他会辩解 我纳闷的时候，他继续说：“人患病的时候，怎么也治不好，心就会变得急躁，长期下去，心理脆弱的人会发疯会抑郁，甚至会自杀。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人对病症是恐惧的，患病之后，几乎每 我呵呵 他收起自己那张伤感的脸，说到他的专业领域，顿时夸夸其谈。他接着说：“孟珊珊、卢冬梅她们被身上的皮肤病给逼急了，懂吗？她们不止 我被他的话说得愣住了。 “我是 “会不会是你杀了她们？你厌恶她们对你的纠缠。”我不想被他的言语压制，直接朝他开炮。 “你说什么？胡说什么？身为 门外的毛强见到马红阳不对劲，急忙跑进来抱住马红阳说：“行了，行了，我送你回去休息。”毛强扶着马红阳起来朝门外走去。 我跟着他们俩出去，到了派出所门口的时候， 看到被捆绑着在派出所门口嗷嗷叫着的严健，我暗暗责骂自己一句，差点把这一茬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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