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三份厚礼

我穿过人群，绕到合家棉胎厂后边的大食堂。出命案，食堂的员工都跑去凑热闹了。我拧开后厨的门走进去，        我从身上掏出        “我眼光哪犀利了？老花眼。我耳朵还行，你口音不像咱们这的人。对了，你找我有啥事？这厂子出了人命，停工了，饭也不需要做了，我闲着呢！”老刘笑道。        “打听个人。”我说。        “谁？”老刘问。        我说：“听说常春跟你关系还不错，他是不是大半夜经常过来帮你杀猪？”杀猪这件事，小庄也调查过了，常春虽说是工厂里边的工人，但他还挺喜欢杀猪。由于工厂规模不小，员工挺多的，食堂平时需要的猪肉都是自己去买活猪回来宰，算起钱来相对便宜些。每隔两天，食堂都得杀        “就这事？唉，常春他--听说他是个杀人犯？”老刘稍微迟疑，“人已经死了，说了也没事，常春他是经常过来搭把手，他说他以前在老家就是帮人杀猪。还别说，他手法还真不错，杀猪放血，拆骨剥肉，利落得很，我们都夸他手艺不错。我        我问道：“他帮你们杀猪的时候有没有异常？”        “异常？我想想。”老刘吧唧吧唧抽几口烟，“他倒是有点小怪癖，每次杀猪，他都抢着抓刀，久而久之，我们都让他来宰杀。将尖锐的刀子捅进活猪的脖子，第        “喝猪血？”我意外地问。        “不错，常春说这第        我脑海里边已经对常春有新的认识，暴躁，戾气重，好杀，喜欢喝热的活猪血。也许对常春来说，杀猪不过是为了压抑自己内心那头吃人的野兽罢了。没有猪杀了，内心的野兽饥饿了，他会对人下手吗？想起藏在常春家里边那几箱子的鱼酱罐头，心里头不由得        我问道：“除了这些，常春还有其他地方不对劲？”        “有，常春这人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和同事、工友之间关系也        “你是怀疑常春杀了吴秀华？”我苦笑        这话倒也实在，想到常春杀人，厂里的人，只要是认识常春的人，大概都心有余悸吧！        “小哥，你是叫袁圭不？”老刘拿起刷子继续蹲下去刷锅，刷了几下，他抬头看了我        “有人养我交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戴着个帽子，看不清他的脸，我眼睛老花，看得也不是太清楚他这个人。他让我把纸条交给        “没事，谢谢你，刘师傅。”我转身走出厨房，走出大食堂。外面看热闹的人还在看热闹，老刀、杨彪、沈曼他们还在清理吴秀华的尸体现场。我朝前边的马路走去，拦下        云山小区位于沐城县西北边，这是        进入云山小区        地上全是血，血还在流淌，全是从        外面窸窣        我重新返回403，这儿的房东大概看到我太陌生。他尾随着我上四楼，见到403出了命案，吓得他赶紧跑下楼打电话报警。        我不敢乱碰这个犯罪现场，只能站在        死亡的表情倒也没有太恐怖，略微安详，只是翻着白色眼珠子，互相直勾勾地盯着看。从这副模样可见，受害者应该是死后被人割开了肚皮。两条尸体面对面，手趴在白色床单上，腿跪在地上，屁股翘着。里面好像夹着什么东西，男尸那边不是太清楚，女尸这边我看了好几眼才看出那是        秤杆直接伸进女尸的屁眼，秤钩子留在外边，还在那        “他妈的疯子。”我忍不住骂了        绕到男尸这边，男尸后边伸出来        秤砣，我想        我观察着的时候，403的大门被人推开，老刀带着马寨、小庄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见到房间内的尸体，小庄抱头喊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老刀没有在乎前边的尸体而是瞪着我说。        “有人叫我来的。”我把已经被我揉成        老刀将纸条摊开，看了        我摇摇头，表示不认识什么囚鸟。        老刀似乎不相信，沉默了一会，嘴里冷哼一声才走向那两具被凶手彻底蹂躏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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