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的第一眼是谁 （二更）

　　之后两个人便是相对无言的走着，穆承笥走在前面，成妤灼慢慢悠悠的走在后面，待到了杏花春馆前，成妤灼忽然停了下来，从袖子里掏出了10两银子，丢到了成妤灼面前。

　　现在向导还倒贴给顾客了，拿着十两银子，有些疑惑的想问什么，对方却先开了口：“亲一下，十两银子，刚刚亲了你一下，要给钱。”

　　......这个梗他还记得呢？好像之前说是为了贿赂他千两黄金来着，他倒是当真啊，亲一下十两，倒也不是觉得在羞辱她，亲都亲了...难道还反啃回去？

　　“那啥，拿我就当你给我这十两买我那冰淇淋的，我走了。”笑嘻嘻的转身要走，原本以为他会挽留一下的，没想到自己还没进去，他就转头走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又何尝不是这个样子呢？眼前这个更加是了。

　　才进了门，边见着几个宫女齐刷刷的站在门口，见着成妤灼回来了一个个的齐刷刷的跪下行礼，这是啥阵仗呀？

　　看的成妤灼只傻眼，“成二小姐可回来了，适才端王殿下来了，奴婢等说去找您，却被拦下，说是在屋里等您呢。”带头宫女这么一说，明了了，原来是穆羽霆来了呀，只是你都说了，你让给我进屋呢还是不进屋呢？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总是要见的，早些说开了也好，总好过拖拖拉拉的，现在是该把把话说开了的呢。

　　站在门前，成妤灼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看到穆羽霆站在书桌前，一手拿了一本书，似乎在翻看什么，听到开门的声音，转头看着门口的人，放下了手里的书。

　　“端王殿下。”成妤灼非常标准的行了个礼，只是这称呼啊，当真是生疏了不少，听的穆羽霆脸色都变了，原本的微笑都僵在了脸上，好一会儿才恢复。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喊我端王的，像以前一般喊我羽霆不好吗？”听到她这般喊自己，他的心是痛的，曾经有一段时间后悔过，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后悔自己的选择。

　　“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喊得那么亲密端王妃该不高兴了，我是最讨厌麻烦的，也不想惹了一身事情的，所以还请端王殿下少见比较好。”这已经算明确拒绝了吧？

　　听到这些话的穆羽霆自然是一直在皱眉，他没想成妤灼的犟脾气会那么犟，即使在名分上自己是委屈了她，但是对她的喜爱，是半分不会少的呀。

　　穆羽霆才走上前几步，成妤灼便退后了几步，无可奈何，只好站在原地，“这件事情上，的确是我不好，委屈了你，宋莞尔那里，我也已经和她说过了，待你嫁给我，名份上的确不如她，我会给你求了诰命，到时候也是入得了皇室族谱的。”越说越是紧张的发抖。”

　　“还有便是，你们谁先生下长子都行，所以你还是会嫁给我的对吗？”他堂堂的三皇子，堂堂的端王，为了一个女子，可以如从低声下气的询问，也算得上难得了。

　　他自己无法明确成妤灼到底会不会答应自己，心里有期待的，也害怕，他托穆承笥去劝，听说回来的时候也是被拒了的，刚才有宫女传，成妤灼为了自己自杀的事情，想来心里真的在乎自己。

　　成妤灼伸出手，指着他胸口的位置，笑着说：“我的心里曾经有过你。”

　　听到这几个字的穆羽霆刚想伸手去抱成妤灼，却被她制止了，“殿下，我在意的从来不是名分，若是相爱我不在意为妻为妾，能陪在你身边便是最好的。”眼角忽然有些模糊，“我拒绝这个婚约的原因是我不想被欺骗。”

　　“若是你早日和我说，情有可原，只能那我为妾，也许我不会相信在这般动心，众人面前，你毫无准备的告诉我，你不能娶我了，只能纳我为侧妃，算是对我的怜悯吗？还是碍于先皇后的婚约呢？”一字一句，拷问着成妤灼的心灵，也拷问着穆羽霆的心灵。

　　其实每个问题都该有答案的，这些答案早在他自请赐婚的时候便已经想好了，只是现在面对成妤灼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不想欺骗。

　　“你也该是知道我现在的境地的，大哥有军功在身自是不用说的，四弟有个得宠的母妃，有个手握兵权的舅舅，我有什么，即使父皇在惦念母后，那也是一个仙逝多年的人，你觉得父皇还能惦念多久？”

　　当今陛下的确不是常感之人，之后是否还会再立后的确难说，穆羽霆既无母亲保护，之后若是在立了后，也还会有嫡出的弟弟，这般他的立场更尴尬。

　　“我要得有更强大后盾，才能得到我想要的，若是有一日，若是别人被立为太子，你让我这个嫡子和那个太子如何自处？”诉说着心里的苦楚，即使万般不愿。

　　抬眼看着眼前的人，自己何尝不想相守，“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我想给你更好的，也不愿意你，只是屈居一个端王的侧妃不是吗？灼儿，只要能忍的一时，未来总会更好的。”这个不但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很诱人的条件呢，只是，自己已经下定决定，不和他在一起了，虽然不能完成相守与完成他心愿的两个条件，但是自己希望把最好的自己留在他的心里，这便够了。

　　“端王殿下，你闭上眼，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吗？”忽然一个奇奇怪怪的问题，打断了穆羽霆的心思，她怎么会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曾经，我闭上眼，第一个想到的是你。”这句话其实成妤灼自己都不信，因为闭了眼谁都想不到真的，试了无数次了。“那天之后，我哭过，难过过了，当我再次闭眼，第一个想到便是一片空白。”

　　“所以殿下，你第一眼看到的是我吗？”

　　不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穆羽霆，闭上眼，眼前一片漆黑，过了好一会儿，出现的是成妤灼的笑脸，当她睁开眼想要告诉她的时候，“殿下，第一眼看到不是我对吗？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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