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灵试
“为什么要让着她呀，阿玉你居然偏帮着外人！”
待走远了彻底不见紫衣少女的踪影，白卿卿彻底忍不住发起了脾气，满脸的委屈。
“卿卿，不是我拉偏架，你看。”苏虞说着展开了手心，给她看紫衣少女方才给的银铃，“这铃铛上有灵力流转，不是一般的东西，而且可能是你生气没注意到，那姑娘身后的黑衣人灵力气息稳重，八成是仙族的人。”
“嗯，忍一时风平浪静，不要徒惹事端才是。”陆竹语也过来劝她，“那人是同道中人就罢了，若是魔教中人，叫她察觉了我们的身份，你猜会如何？”
“对对对，怕了你们两个小姑奶奶了。”江琰表现得头疼万分，“说起来还真要感谢阿玉，要是不她，指不定你们会当众打起来伤及无辜。”
“就属你废话多！”白卿卿没好气的瞪了眼江琰，转而不甘的瘪了瘪嘴，“好嘛，我听你们的就是。”
“卿卿你看，那边有卖糖葫芦的，我们去买糖葫芦吃好不好？”陆竹语见她实在不高兴，赶紧转移话题，“好不容易出来一回，总得玩尽兴了再回去吧？”
“好呀好呀！”白卿卿乐得拉着苏虞和白卿卿就走，“我还要吃栗子酥，桃花糕，还有荷叶卷！”
一场小小的战争就这样被化解了，几人玩够了，临行前白卿卿，陆竹语和苏虞三个姑娘在护城河中放下花灯，不管灵不灵验，好歹也寄托了美好的祈愿。
吃货白卿卿说希望能有吃不完的好吃的，陆竹语说希望自己灵试过后能找个脾气温和的好师父，苏虞明里暗里的说自己希望找个能长久相知相守的人，可孟浮生比白卿卿更加不解风情，在她说话的时候竟被路过的花车吸引了注意力，白白错过了她的小小暗示。
江琰着急的拉他一把，孟浮生莫名其妙的看向满脸无奈的苏虞，又见其他人死死盯着他，无所适从的眨了眨清澈的眸子。
“呆子。”
苏虞小声嗔怪一声，脸上微微发热，转身就走，她能喜欢上这样的憨憨也是她该受着的，只得自我安抚，心道他才十六，又整天埋头学习，什么都不懂也好，免得被其他姑娘轻易勾搭走了。
欢乐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的，从皇城玩够回到玄霄宫，不日就迎来了六年一次的新生灵试。
苏虞和众人跟随陆夫子来到玄霄宫主殿，一同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仙族擅长织造幻术，主殿是悬在半空的，四周薄雾缭绕，苏虞抬头一看，发现半空中也存在一所倒过来的“主殿”，惊奇之下仔细看去才发现是镜面结界，没想到整个主殿都被幻术结界所包围着，关键是还很有灵性的只倒映建筑物，不倒映人像，对领口稍低的姑娘家还是蛮友好的。
没有拜师的弟子是入不了主殿结界的，学生们都被安排在主殿外的空地上灵试，宫主和有收徒意向的前辈们则在主殿内结界里通过水镜观望灵试过程。
灵试的默写环节苏虞很顺利，武试环节，是要按抽签的规矩对阵一决胜负，由先生查验学习成果，苏虞抽到的是陆竹语，她前晚没睡好，动作变得较为迟缓，当着先生们的面陆竹语不敢让她，打着打着苏虞就踩空摔下了擂台，幸好有江琰眼疾手快的接了一把，这才避免当众摔跤的糗事。
“浮生呢？”
比试结束后，苏虞左右观望，说来也着实奇怪，早上明明见着他了，可打笔试开始，就没见着那小呆瓜，这会都抽签上武试了，怎么还不见人，难不成是被分到了别组？
“陆竹语，苏玉，过！”
仙童宣布灵试通过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陆竹语起先十分愧疚可能因为自己的过于认真导致苏虞过不了灵试，这会听到这话又惊又喜，抓着苏虞的手喜不自胜，简直比自己过了灵试还要高兴百倍。
站在通过灵试的学子队列中，苏虞又寻了半天，看见陆竹语，白卿卿，和江琰都在其中，依旧没有见到孟浮生人在哪，失望的叹了口气。
算了，也许真的是分到别组没有通过灵试，等她有空再去好好寻他，好也好，坏也罢，她心里终究都是有他的。
“苏玉何在？”
场地里热闹着呢，通传消息的仙童从主殿的结界内出来，叫出了苏虞在这个世界的名。
“学生在。”
苏虞应下，从队列中站了出来，态度不卑不亢。
“请随我来，宫主和各位上仙想见你。”
“啊？”
苏虞被吓了一小跳，莫非是她穿越者的身份被看出来了吗，应该不会……吧！
此言一出，现场等待拜师的学子中如同投石如水，掀起一互相惊奇诧异的讨论声。
大体是说，学子入殿已是破了往年的规矩，这会就连宫主都要亲自见这位往日里表现优异的学子，连在灵试上发挥失常也不计较，可见有多器重她了。
其他人是那样想，与苏虞较为亲近的几人却不那么想，担心她有事，白卿卿想伸手拉她一把，被旁边的江琰拉了回去，冲她无声的摇了摇头。
“并非是好事，但也未必是坏事。”江琰轻声道，“先看看情况再说，不要轻易生事。”
“好吧。”
白卿卿不情愿答应，眼睁睁的看着苏虞和仙童一道入了主殿结界。
苏虞的内心亦是忐忑，主殿结界内薄雾缭绕，待她行至主殿大门前，两只身着灰白长袍的侍童不约而同的向着苏虞行礼，苏虞被吓一小跳，无所适从的抓着衣角礼貌性的点了点头，随着指路的仙童走进了主殿。
“宫主，您怎么又睡着了，其他人呢？”眼见坐在主位上的白须老者正支着下巴闭眼小憩，主殿中候着的小萝莉气得叉起了腰，“苏学子来了，您不是说想亲自见见她的吗？”
小萝莉面容玉雪可爱，发色白里透着微粉，头上还长着对晶莹剔透的角，活脱脱的像是从二次元里走出来的动漫人物，奶凶奶凶的。
仙族中多为人族修成，但也不乏妖族之类生成的天地灵物，苏虞早听闻过仙族的驻颜之术，猜想这小萝莉能出入主殿，又能这样跟宫主说话，大概是个修为高深的上仙，乖乖的站在一边看着不敢出声。
“啊~”
那被唤做宫主的老者悠悠的打了个哈欠，坐端正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睁眼上下打量了苏虞一番，转而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嗯，果然是个不错的姑娘，这几年来辛苦你关照浮生了。”
“见过宫主，学生不敢当。”虽不知道宫主为何提及孟浮生，苏虞还是表面上装作淡定的向着玄霄宫宫主行了个礼，“学子是后来者，若真说关照，不如说是学生仰仗孟同砚的关照。”
“嗯，果然是个好孩子。”宫主表示对苏虞这个标准的满分答案很是欣慰，笑眯眯的说道，“你既通过了灵试，按规矩是该给你找个好师尊，只是不久前我那几个师兄师妹说的太多，害得我一不留神就给睡着了，年轻人果然是沉不住气，居然不等我睡醒了再走。”
“宫主大人，他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忙的，后辈还在这看着，您能稍微正经点吗？”小萝莉像是习惯了宫主这幅模样，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还劳烦宫主大人您再请各位师兄师姐们过来一趟，商议下帮苏学子找个适合她的师尊。”
“知道了知道了。”
宫主不耐烦的挥挥手，几只小巧的纸鹤便从他宽大的袖口中被抖落出来，落在地上的瞬间便化作灰白相间的仙鹤，呼扇着翅膀就飞了出去。
苏虞脑后落下了一大滴冷汗，玄霄宫的这位宫主还真像位不折不扣的“小公举”，果然名门正派实力只要足够强大就完全无需忧思忧患了。
仙鹤传信的速度很快，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两个年轻男女便循着传送法阵来到了主殿。
其中一名是位身着翠衣的年轻男子，面容生得清秀俊雅，举止亦十分文雅，怀里抱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另一个则是用轻纱蒙着半面的女子，眼神清冷，见了众人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半个字都未曾开口说过。
“苏学子，这是云泽上仙和雪尘上仙。”小萝莉向苏虞介绍着来人，接着又看向那两人身后，“那个穿鹅黄裙衣裳的是凌姝上仙，穿黑衣服的……是负责掌管刑罚的韩谨上仙，你在他跟前可要小心点，他可凶了。”
说到韩谨上仙的时候小萝莉特地压低了声音，苏虞顺着她言语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身着鹅黄衣裙的是名看上去二十出头的美貌女子，笑起来十分温柔，而在她身后的，便是对比鲜明的一名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长得倒也挺不错的。
就是那表情，好似别人欠了百八十两银子不还他似的，而且他身上的肃杀之气完全不像个仙气飘飘的上仙，离近点都有些发憷。
“我叫墨雪舞，也是上仙嗷！”
小萝莉最后介绍的是自己，笑着用小胖手指了指自己的包子脸。
“学生苏玉，见过各位上仙。”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苏虞行过礼之后赶紧万分心虚的把头低下，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韩谨上仙揪住小尾巴。
呃，说来也奇怪，她明明没干坏事，为什么见了他就莫名其妙的心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压迫感？
“云师兄，怀夕怎么还没来？”
又等了好一会，其他人都落座了，却迟迟不见最后一位上仙的到来，墨雪舞便扭头问起了旁边的云泽上仙。
“大概是又喝多了去哪里睡着了吧。”
云泽上仙微笑着答道，一边用纤细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怀里的小兔。
“每次都这样，这次就不等她了，哼。”墨雪舞没好气的嘟了嘟嘴，转而又对宫主说道，“宫主，还请您祭出璃栩镜，先看看苏学子的灵力到底特殊在哪里吧。”
宫主闻言微微颌首，双手结印默念法诀，一块银白的水镜便凭空出现在苏虞跟前，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从中钻出个浑身纯白的女子，伸出冰凉的手就抓住了她的脸颊，将额头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那一刻苏虞的视线瞬间失去了聚焦，感觉像是千八百度的近视忘带眼镜了，苏虞心里发慌，只是那女子太奇怪，她不敢乱动，就这样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待到恢复过来时那纯白的女子连同镜子都不见了踪影，只剩眉心的点点凉意，以及其他人诧异的目光。
苏虞有些无所适从的缩了缩脖子，怎么了怎么了，难道她的马甲真的要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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