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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前任院长和现任院长


  孤儿院的地点并不偏僻,相反来说,对于这么一个福利机构,居然就在锦天市的二环稍外一点,着实让人有些惊讶。

  然而等我下车,沿着路人的手指一直走去那个所谓的阳光孤儿院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叫做小隐隐于市。那个孤儿院的地点实在是有些奇特了,明明是市内,却偏偏有个这么宽阔的森林地貌,就好像建立在市内的公园,时不时有长椅之类的,还有公厕和垃圾桶。

  我沿着森林公园的小路一直走,走了许久都没有尽头。途中又遇到了几个路人,问了好几次路,确实认定了自己没有走错,但是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

  路灯已经亮起,每隔数十米就有一个,在闪烁着微微的光亮,灯管上面早已聚集了许多虫子,在不停地挥扇着翅膀。

  我的眉头皱了皱,越走越不是个滋味。孤儿院建造在这里面可以理解,毕竟希望离社会远一点,给孩子提供一个友好一点的环境。但是这已经走了快二十分钟了,这个公园有这么大吗?

  我掏出手机想看看导航地图,却发现信号已经几近零格了。还好的是,貌似还可以发短信,我编辑了一个空白信息发给李白天,显示发送成功。

  李白天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了,要找到他必须要借助到七九五的帮助。罗雅嘴里的那个“明眼”,仿佛是目前唯一一个有能力救助被“雪地”侵染的人,让罗雅帮忙找到七九五,也是出于李白天的方面考虑。

  只是不知道,罗雅到底能不能联系到他了。如果能的话,在弄清楚刘贯德的纸条的内容的同时,还可以和他商量一下寻找李白天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个小孩撞到了我的背后。

  “啊!”

  对方轻叫了一声,和我隔了两步远的距离,有些警惕地看着我。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是一个看上去绝不会超过六岁的小男孩。脸庞很稚气,不过从他止不住的笑意,也看得出来这个男孩有多么调皮。

  “没事。”我刚想随便打发他走了,低头瞥见了他穿的衣服。

  “诶...你等等。”我喊住即将跑开的他,他回过头,一脸疑惑地盯着我。

  “干什么?我快迟到了!”

  “你是,阳光孤儿院的?”

  他的短袖袖口上面写着这几个字。

  “啊...是。”

  “你怎么在这外面?”我皱了皱眉。这个孤儿院这么安心地把孩子们放在外面玩吗?

  “我趁着老师没注意,偷偷溜出来的!”他嘻嘻笑着,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会给老师和孤儿院造成什么不妥。

  “你...快回去吧。”我满头黑线,不过对着这么个小孩也凶不起来。他一溜烟跑开了,我则是留了个心眼,顺着他的脚步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小孩子是知道近路的,总比我在小路上面走个大半圈要好。

  等到他停下脚步,我才看到眼前的这个孤儿院。很朴素的一个打扮,三层小楼,没有陪房,大铁门敞开着,不过楼房前方的空地里面已经没有小孩子了。小男孩估计就是从铁门敞开那里溜出来的。

  围墙围着空地,不过我倒也很方便的从铁门那里和小男孩一起进去了。他并没有发现我,鬼鬼祟祟地跑回了三层小楼。

  一楼大厅外面的玻璃门是手推的,他稍稍用力,挤了点身子就进去了。我看着他有点滑稽地溜进屋子,只是没想到刚要走进去,身后有个人叫住了我。

  “你是干什么的?我们今天的预约应该已经弄完了。”

  声音是一个很沧桑的男人。

  进门的时候,压根没有发现,铁门后面的警察岗位里面坐着一个大叔。说是大叔,是真的比我大很多的那种,头发几近发白,胡须稀缺,不过眼神倒也有着几分凌厉,应该是干过保安很多年了。

  “啊...大叔你好。”

  “我说,你是干什么的?”

  语气里面是满满的警惕,眼神也是毫不客气。

  “我...”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警察证就在里面。

  “这么晚了,还有客人吗?”

  后面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音量大小判断可能刚出大厅,从嗓子判断可能是个较年轻的男人。

  我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先回复谁的话,不过听到岗亭里的大叔低低地叫了一声“院长”。

  院长?

  刘雪梅刚死没多久,就又换了新院长吗?

  我转身,和那个所谓的院长对了个正面。那是个很文质彬彬的男人,微笑着,一脸的和气,不过手里提着一包东西,看着他另一只手里握着车钥匙,估摸是快要离开了。

  “我是院长王钱兵,想问一下现在这么晚了,没有预约的话,来孤儿院是想做什么?”他笑着问道,不过话语里面隐藏着一点压抑。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对他们来说我就是不速之客。

  “啊,那个。”我把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弄清楚面前的人到底和刘贯德有没有关系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今晚刘贯德可能就会对医院的白堇发起攻击,我得抓紧时间。

  如果这里的人对我有什么意外的举动,我可以转身就跑。

  想着,我把警察证递了过去,不过并没有递到他的手上,而是让他看了一眼里面的证件内容。

  “你是来调查老院长的吧?”

  后面的保安冷不丁地蹦了一句。我有点惊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王钱兵笑着解释道:“我们保安原来干过片警,认得证件的样子。”

  “麻烦你带路了。”我倒是懒得废话。既然证件已经拿了,保安已经代我说明了我的来意,我就不想浪费时间在口舌上了。

  对了。王钱兵?

  大脑里面有一些熟悉的符号。这个名字,应该是在哪里看到过来着......

  李白天给我的短信,里面提到过这个人吧?

  ......

  “李家姐妹的身世,我这边托了锦天市的朋友查了一下,结果就只有一些兼职活动的信息和孤儿院的入院手续了。入院手续的办理人就是现在的院长王钱兵......”

  ......

  我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头皮开始隐隐发麻。

  如果说,李家姐妹入院手续的办理者是现在我面前的王钱兵。那么,之前那个前任院长,又是怎么回事?入院手续不应该是由院长办理的吗,当时的院长应该是刘雪梅才对......

  我看着前面带路的男人,他带着我正在进入到三层小楼里面。可以听到孩子们的笑声。

  我的脚步放慢了一点。

  “死者名叫刘雪梅,死亡原因是因为被多重刀伤而流血过多致死,这是之前了解到的信息。”我重复着老四发给我的档案上的一些内容,盯着男人的后背。

  “嗯。这也算是我们了解到的东西了。在详细一点,就只有你们知道了,不过为什么今天只有一个警官来?”

  我眉毛抽了抽,面色尴尬。

  “同事们挺忙的,而且复查的程序很简单,就是走个流程。”

  “啊,那就辛苦警察同志了。”

  “不辛苦不辛苦...”

  哪有什么复查流程,也就是我临时编造的谎言。对方没有察觉,只是领着我往楼上走着。眼光瞥见了一楼的尽头有光亮,孩子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那个房间是什么?”我指了指光亮所在。

  “孩子们吃饭的地方。”他笑着回答道。

  等到上楼,他打开了走廊的灯,便领着我往尽头走去。看来刘雪梅的办公室并不在三楼。

  “那个,同志,之前没有怎么见过你呢?”他端详了一下我的脸,有些徘徊地,还是提出了这个疑问。

  “我们办公的人很多,是轮流着来的。”我没有丝毫慌张,这种问题也不值得慌张。

  他倒是没说话,点了点头,给我把锁着的门打开了。

  然而,一开门,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还有淡淡的血腥和臭味。

  我面色厌恶地挥了挥手,他伸手递过来一个口罩,问道:“需要吗?”

  “没必要,谢谢了。”我拒绝之后,走进了这个房间,他则是顺手把墙边的灯给打开了。

  面前的地上用粉笔画着一圈轮廓,估摸着就是刘雪梅死后躺着的地方。在不远处还用粉笔画着一把小刀,应该就是第一时间凶器被发现的位置。

  整个房间十分整洁,办公桌上面杂物不多,台式电脑的主机已经生灰了,看上去一层又一层的灰尘。房间的墙壁上挂着锦旗和画像之类的东西,角落里面则是堆着很多杂物。我走过去随手翻了翻,上面写着有什么诸如“黄河的入海口在哪里?”“丹麦有什么别称”之类的益智问题,估计是儿童读物。

  随手翻了翻,上面还戳着日期号码,显示是几天前的。

  “这些书是什么?”

  这些东西在档案里面没有提到过,想来也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啊,那些东西是社会上的捐赠物品,因为太多了堆不下了,所以当时刘院长让把东西搬到她的办公室来。不过,事故发生了以后,这里也按照警方的要求关闭了,我们也就把东西挪到别的地方了。”

  我摇了摇头,把这些东西放到原位,破坏现场也不是什么好习惯,虽然对于档案科来说没什么大关系。刑事案件的调查现场是严肃而紧张的,不过现在就只有我和王钱兵两个人,也方便我问他一些较为私人的问题。

  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我走到房屋边缘,那里的窗户也是紧锁着的,看得出来锁销已经生灰许久,没有动用过了。

  “前任院长没有开窗户的习惯吗?”我指了指这个窗户。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之前我们开会也是习惯她的性子,把窗户给关上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稍稍动了动。

  之前开会?

  “那个,问一句无关的话,你在刘雪梅死亡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他听到问话在转向自己,脸色有点惊讶和恐惧,道:“问我吗?我的口供已经做过了,而且也没有什么价值!案发当晚我在外地出差呢!”

  “没,没,别那么紧张嘛!”我苦笑着摆摆手:“我现在就是走个流程,拍点照片,做过口供了,不用那么紧张的。”

  “啊,同志,你真的吓到我了。我以前是管理财务这一块的,不过你们也知道,孤儿院哪里有什么财务呢。”他说着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望向地上人形轮廓的眼神有些怅惘:“之前还有刘院长帮我打理各地援助的捐赠物品,现在简直是忙成一锅粥了。”

  “刘院长过去在你们心目中是什么形象?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吗?”我微微皱眉,围绕着那个轮廓走着,想象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是个什么模样。

  “刘院长是个老好人了。”聊到这个话题,王钱兵的表情显得有些痛苦和郁闷:“顶顶的好人啊!为了孤儿院的孩子们做了这么多事情。”

  我走着,走到了存放荣誉奖章之类的橱窗前面,忽然发现了一个很厉害的东西。

  那个东西甚至让我感兴趣到了,我把它给拍了下来。

  那是一个六角星的奖章,上面的字体大而浮夸,但是内容十分明艳。

  “获奖者:阳光孤儿院三班——李学濡”

  那是一个一个硕大的大拇指雕刻在奖章上,伴着下面的那些字体,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都明晃晃的奖章,可以想象到数十年前获得这个殊荣的李学濡会有多么开心。

  “这个是,什么类型的奖章?”我给王钱兵指了指。

  他靠了过来,有些惊讶,不过沉默着回忆了一会,一抹温暖的笑容浮现了出来。

  “那个是小——李学濡在她十三岁那年获得的剪纸工艺大赛的奖励。作为唯一一个孤儿院的孩子获奖的,我们还给她一些很珍贵的礼物。”

  “你居然记得那么清楚吗?”我微笑着问道,看着他的表情不像是假装。

  “李学濡和她的妹妹算是我们孤儿院的榜样了,每年很多时候都会回来看望我们,现金、礼物也捐赠了不少。”

  “她的妹妹叫什么名字?”我明知故问。

  “李小沫。相濡以沫的那个沫。这两个名字都是刘院长给她们取的,只可惜...唉,不提了。”提到刘雪梅,王钱兵的脸上就带有很大程度的懊丧和后悔,似乎是真正地为此感到可惜。不管怎么样,他在我心里的怀疑暂时打消了。

  这个房间我大致已经走过一圈了,所有的角落都已经看过了。甚至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面有一个类似于风扇的几扇大铁片,似乎是用电力驱动,使劲地,转速会十分地快。

  我以前也见过这个东西,类似于空气交换的简陋设备,对于刘雪梅这种不开窗户的人来说恰到好处。如果把这个东西打开的话,那个转速,人是肯定会被绞成肉酱的。

  “请问一下...”

  正要离开时,王钱兵关闭了灯,忽然面露难色地问道。

  “怎么了?”看着他吞吞吐吐地意思,我倒是有些好奇。

  “那个...这个案件是一桩迷案,这个我也清楚,我想问...警方有找到线索了吗?”

  我望着他,摇了摇头。这个密室,我也没有任何头绪,特别是看了办公室内的陈设之后。

  “那好吧...谢谢警官了。”

  直到王钱兵推开玻璃门带我来到场地里,我都没有见他稍稍好转一点,情绪十分低落的样子。想起之前我第一眼看到他手拿车钥匙正准备离开,或许我来的并不是时候。

  场地里面,孩子们或许已经吃完了晚饭,正在嬉笑着打闹。一帮孩子看到王钱兵出来了,正想要围上来,看到他后面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好像是警察的我,立马就缩得远远地不敢大声说话。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小孩子,也乐得他们怕我。

  就在我和王钱兵即将离开大门的时候,那个小男孩,我在外面碰到的小男孩,突然跑了过来,两眼小星星地冲着王钱兵问道:

  “王老师!今晚上沫沫姐姐会来吗?!”

  等到那个男孩说话了,周围的小屁孩们才一个接一个地冒泡。

  “对啊对啊”“以前沫沫姐姐都会来看我们的”“小周周的生日,每年她都会来的才对啊...”

  听到这些话,我满肚子的疑惑。小周周的生日?沫沫姐姐?

  是指李小沫吗?会来孤儿院给孩子们过生日?

  “哎呀,沫沫姐姐现在也是有工作的人了,人家忙着呢!听话,过几天说不定就会来了!”王钱兵苦笑着回答,还是跟着我在孩子们的注视下离开了大铁门。

  等到走远了点,好奇心驱使着我还是问了。

  “沫沫姐姐,他们说的是刚才你提到的李小沫,对吗?”

  听到我的问话,男人的身体顿了顿,有些尴尬地道:“啊,对。今天是刚才那个问我的小男孩的生日。”

  “小周周?”

  “他姓周,不过我们都不知道他名字叫什么,他说他只知道自己姓周,以前李小沫和李学濡是最关心他的。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跑到外面等着李小沫来看他,说是偷偷的跑出去,我们都知道的。”

  他哈哈地笑着,原来刚才那个小男孩偷偷出来是这个意思。

  但是,今年似乎他并没有等到那个沫沫姐姐。

  为什么呢......就算是和我、和怂包起了冲突,在我们和刘贯德组织之间混杂起来,也不至于干扰到她看望孤儿院的事情啊。

  内心有了一种声音,而且这个声音并不是那股莫名其妙的声音,而是我自己的思考。尽管我并不想去弄明白,而且也不愿意承认其中的可能性,但是那个思绪已经形成了。

  刘雪梅死亡的时候,李家姐妹,到底在什么地方呢。为什么刚和李学濡谈成了交易,302附身的刘雪梅就身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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