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我供应，卖曲子
“关键在我这词。”词字音节加重，重点突出。来这最重要的就是扯到词上去，她做什么的，不就是想着用词卖些银两。
其实若做得长期生意，按分成来才是最挣钱的，买断算什么，每一场的银两都收些分成，利益才最大化。可她在这只停留一段时间，只是为了凑够银两。
这话不是空说白话，现代的流行音乐哪怕到了古代，也是流行的。还好那位不知名的老乡没做这一行业，不然自己可就真要抓耳了。
“呦呦呦，凤姑娘的才华可是顶的。”柳妈妈笑着在空中往上一指。“若是男子，去考官，最低也得是个三甲。”
“我这的曲子多着呢。”
柳妈妈脸上笑容更深几分，“只要凤姑娘来，我做主，听香楼的头牌给你。”
凤仪语摇头，“我意不在此。”打住了她的激动劲。
柳妈妈脸上的笑凝住，尴尬一笑，“凤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这边的人却是感受不到空气中弥漫的尴尬气氛，巧笑的看着老鸨：“柳妈妈别着急。”茶杯里的水一口喝完，凤仪语把嘴角的水渍擦掉，安慰着：“我知道我的曲入了柳妈妈的眼。可我实在做不来头牌，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个法子。”
话说出，柳妈妈面上一松，是个明白人就行。凑近了耳朵：“什么法子？”
凤仪语没卖关子，借着桌子的劲，身体前伸，“是这样的，柳妈妈要的是我的曲子，我就提供曲子就是了。”
“这怎么行？”柳妈妈眉毛拧起，对着凤仪语道。把她留在楼里为的是什么？不就为了她的嗓子。
旁边的人轻笑，“柳妈妈，咱们要好好细想一番了。”
“您想，柳香姑娘已经打出了牌子，纯论嗓音我是抵不过柳香姑娘。”看着面色迟疑的人，自贬道，“我不过是借用一些技巧，才有刚才的效果。”
说着拐到了刚才的姑娘：“柳姑娘的嗓音才是一绝，加上我的一些小技巧，可不比我唱的还好听？”
“再说，她可是您多年培养的，您怎么舍得？”往外瞧了眼，声音顿着折而接着言：“柳香姑娘一生气，这县里可不止一家听香楼。”
柳妈妈猛的抬眼，眼睛吊起，惊吓之意明显，生气意味明显，随即，原本尖的声音拔尖：“她敢。”
“自然是不敢的，可也像柳妈妈你说的，咱们姑娘的名声大。”凤仪语坐正身子，“有句话怎么说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说话时，声情并茂，形象满分。
言下之意，小心人被挖走，壮了其它楼的名声。
凤仪语看出柳妈妈的意思，嘴角带笑：“放心，我定将听香楼打造成咱们县里的第一牌子。”满满的自信，仿佛罩了一层光彩在身上。
且不说还未达成，这话听着，柳妈妈心里就舒坦，“你要怎么做？”
聪明人，凤仪语很满意，朝着人招手，示意她过来：“是这样的，咱们是做笔生意。”
“这曲子是我想的，我卖与你使用，一首曲子你给我多少钱。”凤仪语说完，寻思了身旁人的表情，接着道：“只要在我这买的曲子，我连调子一并给你。如何？”
柳妈妈也是鬼精的，垂眸思索，静看她：“你要收多少？”
“自然是这个数。”说着伸出一个手掌显在她面前，让人猜测。
“五两？”询问出声，柳妈妈脸上自己都带了笑。
凤仪语摇头，振声：“五十两。”
什么？得知数字柳妈妈从椅子上惊的起来，反问出声：“五十两？”
凤仪语对上视线，毫不心虚，“自然，就这个价。”
“抢我的钱？”柳妈妈身躯一扭，发问。
“既然我敢说出，那便是有法子让你挣回来。”接着又道：“一掷千金只为佳人笑，柳妈妈没听过？”
“咱们柳姑娘唱出了，若名号传出了丰阳县，到了京城，多少达官贵人，还不信没有白花花的银子到您这？”看着柳妈妈，狡猾一笑。“咱就先不往远处想，只看当下，两日，我便让您看到收益。”
柳妈妈犹豫了，刚才的生气模样也转换了。
凤仪语加上最后一把火，“要知道，这五十两可是买断的，卖给了您，我便不会到其他地方去买。”
“你让我静静。”柳妈妈说着出去了一趟。“我去去就回。”许是怕凤仪语趁他不在跑了，派了丫头在门外看着。
这事自然是要想的，有人看着就看着，他不在意。凤仪语精神放松下，总的是不会让自己拿五十银两出来了。
听香楼的点心还不错，吃了两块，端着盆子小步走到门口。打开门招呼门口的丫头，“帮我喊个人，送到楼下门口。把人领进来，找个屋里的座位安排。”
丫头结果点心，看了她一眼，本是不想的，可想到着柳妈妈着急忙慌出去的样子，又嘱咐自己应着里边的贵客。点点头，喊了正上楼的一伙计，“容二，来一趟。”
凤仪语没再看着两人交接，回到了屋里。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嘴里哼着歌曲的调调。等了一会，水喝多了，有些尿意，让丫头带着自己去了方便。
一脸轻松回到房间时，柳妈妈已经坐在屋内，不时还往门外看来。
凤仪语看了眼，顺势关上门，几步走来，并未多问，坐到一旁，等着人先开口。
果然，坐下没一会儿，柳妈妈先开口道：“凤姑娘的要求，我应下了。”只是脸上不免带着些肉疼。
“爽快。”凤仪语豪爽的称赞，可总不能让她觉得自己这钱多好赚，“柳妈妈，我刚才唱的，现在我就把词，调子写下来。”
“麻烦带我去有笔墨的地方。”这房间时招呼客人的，有东西也是有些男女情趣之间的东西，自然不会有笔墨这东西。
“好，凤姑娘跟我来。”
凤仪语跟在后面，走去了柳妈妈的屋里。笔墨齐全，可写出来的东西是给本地人看的，让人叫了肖枫来写。
词是写完了，可调子古今差别大，只得息了写调子的心思。
“柳妈妈。这调子我要亲手弹，带我去一趟？”凤仪语说着，接着言语：“再叫个乐师，来记调子。”
一听是曲子的事，柳妈妈火急火燎的就喊来了人，把人按在屋里，“可记清楚了，一字不准差。”
“是是。”乐师到了屋里，看见的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一女子，面上虽然应着，心里起了鄙夷。小小丫头，有什么效仿之处？
所以当她刚弹起琵琶时，并未仔细听。可是越到后面，乐师的身子越发直起来，眼里竟是惊讶之色。手中也开始认真记调子。
一曲完毕，将琵琶放置一旁，低头摘下假指甲放回盒里。
柳妈妈是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听完满意的点头。偏头看一旁的乐师，“可记清了？”
面对着询问，乐师有些慌，“前面的调子未跟上。”说完不看柳妈妈的表情，转向凤仪语，“姑娘可否在弹一次？弹的有些快了，前面未跟上。好让我添上。”
凤仪语翻了白眼，今日的工作到此结束。“怕是不能了。”看了柳妈妈一眼接着拒绝，“明日我来细教柳姑娘前。会通一边曲子，明日吧。”
又走到柳妈妈跟前，“柳妈妈，我说的对吧？”
“对对。”人只能点头，只白了一眼乐师。
见她应着，手往前面一搭，笑着要银两：“五十两。”
柳妈妈尴尬一笑，“是是是。”从宽松的衣袖里掏出来准备的银两，放在伸来的手上。
掂了手中的银两，虽不轻，但绝对没有五十两，充量也只有二十两。人不相信，理所当然。当作定金了。
“那我先回去了，切记，让柳姑娘熟悉这词。”
对于这事，她是不敢忘的，心里甚至想好了，这两日让柳香早些休息，把时间调换了，用来学曲。“定然会让她熟悉，凤姑娘放心。”
“嗯。”凤仪语点头，先熟悉了词再说。“我就回去了。”
柳妈妈在后面撵着，边拉了伙计，“我让人送你们回去。”
凤仪语嘴角抽了抽，这伙计还没肖枫来的壮实。可多道心思也是好的，免得第二天找不到。“好。”就要出门之时，凤仪语转身，嬉皮笑脸着：“过几日可要把银两补上。”
柳妈妈正得意的笑容顿住，还没有银两进账，已经出了二十两。心在滴血，面上却挤出一丝笑，“自然的。”
听到满意的回答，凤仪语这才转身笑着，在这位伙计的‘保护’下，回了小院。
到了院子门口，小伙计还没离开，凤仪语和肖枫进了院子，关门留着说话的空，故意抬眼看他，“还不放心吗？要不要进来看看有没有坏人？”
小伙计是知道这句调笑他，都知道柳妈妈的心思，可直白挑出来实在让人羞红脸。尤其抬眼看去，不小心与身后的男子对了视线，他好像见自己不走有些不太开心，眼瞪过来，就觉得自己腿一软。
“放心了，这就回去。”
“快回去吧。”凤仪语不知道两人怎么，见他要走，关上了门，闩上。睡觉去咯。
【作者题外话】：看着门外伙计离去的背影，似乎腿有些打软，凤仪语摸了下巴，开门道：“要不让肖枫送你回去？”
小伙计：听不到，我遛～
凌晨不更了，明日更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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