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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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幼时很虚弱，可以说一年三白六十五天，玛丽就有三百天歇在家里靠私教进行学习，还有六十五天是咬着牙坚持在儿童剧团排演练习。
也许会有人觉得那些年的玛丽一定很委屈，又或者肯定比起躺在家的日子更喜欢在剧团里，毕竟在剧团再艰辛也有很多小伙伴，而在家养病恐怕就不见得能有多少人陪伴，毕竟父母都是大忙人，而兄长到底也还小也要上学，在家里的玛丽肯定很寂寞。
其实不寂寞的。
至少，在那件事情发生以前，玛丽不寂寞的，她还是有哥哥陪她的，一起吃药，一起拉着手潜水，一起猜哥哥今天放学回来后第一句话是吐槽夏洛克，还是吐槽他的鹰钩鼻老师。
而那件事情之后，哥哥和夏洛克幸运的获得了新生，只有玛丽和悲痛欲绝的父母挣扎在地狱跟人间边缘，以至于有段时间父母都不愿面对玛丽，害怕触及到敏感的脆弱神经，然后崩溃到再也爬不起来。
“想什么呢？”杰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由于手掌上也都缠着纱带的关系，他只有手指真实触碰到了玛丽的发丝；“别担心啦，我肯定能糊弄我上司不跟老爸打报告，其他的我也会负责跟爸妈解释，一定不让他们发现你，安心吧。”
玛丽看着哥哥都快被宝成木乃伊了，怪搞笑的，却笑不出来：“说你多少次了，别老硬拼，打不过寻着机会跑就好了，人多就配合点，非要搞得自己一身伤，你搞成这样月底吃饭，万一爸妈带新欢回来看见了，还不被你吓跑了。”
“吓跑了正好给他们机会在找新的呀。”杰克说的毫不在乎，脸上表情都透着几分懒洋洋的不在意；“我觉得老爸老是换秘书太明显了，你说我要不要教他给自己配备一个翻译，反正不是要安排他负责联合国变种人协议吗，肯定要去这里那里的，那就需要很多翻译员啊，这样名正言顺多棒！”
玛丽听的是叹为观止，没发现自己哥哥还是个人才啊，她感动的上去就是一巴掌打他脑门上：“你脑子打傻了是不是？老爸都四十几快五十岁的人了，你让他带那么多也不怕他肾亏！”
杰克揉着脑门笑成个二百斤的傻子：“不能跟你比啊，一开口直接预判自己亲爹肾亏哈哈哈哈亏的老爸平时最偏心你，你说这话不会良心痛吗！”
“不仅不会，我还美滋滋咧！”玛丽这些话也就私底下跟各个口没遮拦，到父母跟前还是乖宝宝；“而且你厚此薄彼，你只教老爸，怎么不替老妈想想？”
“别闹了，老妈这种高玩哪里需要支援，你看谁敢说老妈一句话。”杰克说到这个就觉得非常绝望；“我要是能继承老妈那张嘴，我早就坐上督察的位置了！”
玛丽噗笑一声以表敬意：“你以为老妈就只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吗？难怪你只继承了老妈的美貌。”
“……没你继承得那么尽善尽美！”杰克翻了个白眼，接过妹妹递给他的药片一口闷下去灌了几口水；“你给老妈买的到底是什么牌子的保养品啊，感觉老妈都快成不老女神了，亏得老爸也保养得不错，不然他们两站一块拍照都快成叔侄女了！”
玛丽毫不客气再给哥哥迎头棒喝：“怎么说话呢？戳你亲爹的脊梁骨呢，你良心不会痛吗！”
“他宠爱的小公主都不会痛，我这个老被他批得一无是处的可怜虫干嘛要痛。”杰克说着还傲娇的撇了撇嘴，白眼翻的都第三回了；“你不会这次又要送吧，每个月都送，老妈用不完的吧？”
“她用不用得完是她的事情，我送是我的心意，那些盒子看着大而已，里头的瓶瓶罐罐很迷你的，反正我差不多一个月就能用完，每个月都在买新的啦。”玛丽说得轻描淡写，杰克能不能理解她都无所谓，毕竟男人有些时候确实不太懂女性保养，但会很欣赏女性们如此爱恋自己的一切，毕竟女人越美，他们越赏心悦目啊。
“不早了，你还要去你老师那吧，赶紧去吧，我这没事了。”看一眼时间都夜里七点多了，杰克倒不是担心玛丽走夜路，而是怕她过去晚了会被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师处罚。
反正人都已经送回家了，隔壁就是国家信息侦查指挥官麦考夫一家子呢，玛丽相信杰克是绝对安全的，于是也没再坚持什么：“嗯，有什么就给我电话，晚点丽塔夫人会把晚餐送上来给你。”
*
额头缠了几圈绷带，用药后伤口的痛楚已经慢慢转为麻木——
子弹擦着颚骨在额结节上留下一道痕迹过去了，表面皮肉组织被破坏，大脑受到一定震荡，导致了他接下来一段时间会遭到头痛头晕甚至呕吐感的困扰。
但至少活了下来——莫里亚蒂不紧不慢地想着自己经历的那不可思议的一刻，而后露出了成足在胸的笑容拨通一个号码：“苏利安议员动机不纯，他支持变种人种族和法成立议案的原因，是他有个变种人女儿。”
“玛戈利特·路易莎·苏利安……”电话那头的人象是在用咏叹调一样吐出了那个名字，而后便挂断了电话。
莫里亚蒂到不怎么在意这位临时合伙人的不礼貌，他更感兴趣的，或者说越来越感兴趣的，是这个三番两次成功败坏他游戏性质的女人……变种人的话就说得通她的怪力，还有她的奇妙能力了。
真是有趣，不需要面对面也能催眠一个人……这份能力如果得以善用，那绝对是相当棒棒的犯罪技能啊——莫里亚蒂心动的不行，可惜的是得罪得有点过头，恐怕是没机会将这可爱的姑娘拉入麾下了。
“等她的小秘密公之于众，被逼到崩溃的话，说不定还有点机会吧……”他这么畅想着，顿时乐不可支起来；“这才更好玩，如果把她逼成了犯罪者，夏洛克的表情一定会更有趣！”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有个从美利坚过来的手下说过，在纽约隔壁的哥谭市，存在一对很有名的犯罪王者，那是一对非常疯狂的情侣，他们享受自自己制造的任何爆炸惨剧，被誉为哥谭黑暗国度的国王王后——
莫里亚蒂将王冠戴到头上对着镜子看了看，觉得自己也挺适合当国王的，而王后——
玛戈利特王后不是有现成的吗。
*
玛丽按响门铃后过了十几秒，哈利打开了门，看着自家一脸瘫然的徒弟，即使在家也穿着整齐宛如随时能去歌剧院欣赏表演的他顿时目露嫌弃：“我以为你花那么长时间，是先回家洗个澡换一身礼服来呢。”
玛丽从他让出来的过道进屋去，隐约的闻到了烤鸭的香气，顿时精神一振：“喝白酒穿礼服多不合适啊，要不是因为矜持，我都想穿件T恤热裤跟你划酒拳。”
哈利把门关好，才转身就看到自家学生依然扑倒餐座前坐好，连酒都给他倒满了：“……我记得我第一堂课就是教你，未经我允许不得坐下吧？”
“我昨天夜里十一点冲回工作室加班加点到今天上午十二点，期间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黑咖啡，到了下午夏洛克突然冲过来跟我说我哥出事……”玛丽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又优雅地将面皮包好了烤鸭皮，然后一点也不讲究尊师重道的味道了自己嘴边；“我饿的就差没直接咬你了，你还管我直接坐下？”
哈利坐在她左边的位置，优雅里有着几分散漫的也开始用面皮包住烤鸭皮，里头当然还有几根葱丝，沾好了甜面酱，然后吃一大口面皮烤鸭，灌一口辣口绵长的老白干：“说的好像是我让你熬夜不吃东西一样……梅林查了一遍机顶盒的信号，追踪过去之后已经人去楼空了，不能确定真的死了，地上的血液痕迹不多。”
他停顿了一下，不确定在这时候说那个合不合适，毕竟他们正在用餐呢，还是白肉呢：“……没有脑浆，所以……嗯，大概你没把人玩死。”
“你这很遗憾的口吻是怎么回事？”玛丽也一口闷了杯中的白酒，火辣感烧到了腹腔然后缓缓弥漫到全身；“我以为你是想留他活口的呢，毕竟背后大鱼还没出来。”
“他干的事死十次都不够弥补那些悲剧，至于背后大鱼……”哈利掏出个移动U盘给玛丽；“在天网进行人脸对比精确搜索后，拿到一些有趣的东西，大鱼不出意外就在这些人之中，你选几个，剩下的给我。”
玛丽觉得好累爱：“我手上有别的工作老师，我下个月还要去德国柏林参加欧洲电影奖，你心疼心疼我嘛，丢给你那些同僚去做嘛！”
“……至少选一个，这里头人多的根本分不完。”一个有原则的特工是不会轻易动摇的——哈利觉得自己为了减轻学生负担已经尽力了。
玛丽撇了下嘴，还是从老师手里抓走了U盘：“兰斯洛特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了要帮我重新装修一下我的游泳池天花板，我材料都选好了，就等他回来爬上去挂起来了。”
“这我也不知道，他好像是临时又去干什么了……”哈利一点也不意外学生跟兰斯洛特关系颇为密切这点，毕竟他们搭档过几次，说是过命的情谊也不过过；“不然你让梅林帮你搞也一样，身高不是差不多吗？”
“不一样，这是他说要帮的，那当然要留着他来搞。”玛丽对于承诺有些特别的坚持，这一点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却很糟糕。
哈利也不多劝她，又包了一个面皮烤鸭吃上：“赶紧吃完了回去看视频，尽量快点定下来，亚瑟希望我们能越快掉出大鱼越好。”
“知道了！”玛丽答应得特别痛快，但等她回到家，把U盘连接上笔记本，点开文件夹开始浏览视频后，她原本痛快的心里就变得微妙起来了——
天网是前些年兴起来的公共道路场所视频监控系统，所有被列为公共场所以及公共道路的地方都安装有，为的是更好的保障国民人身安全以及经济财产，进一步防范犯罪发生，但依然有部分区域因为产权等等原因并没能安装天网，所以犯罪分子依然有机可趁。
美梅林用来人脸精确核对的自然是莫里亚蒂的脸孔，但没想到除了英国，法国，奥地利，甚至还有德国，俄罗斯，都核对到了相关脸孔的天网摄像记录。
毕竟各国天网的标志是不一样的，视频文件也更是用不一样的文字署名，玛丽一眼看过去就能分辨出来有多少不同国家的文字，顿时觉得有点……微妙的佩服。
当犯罪头目到这份上也算挺厉害的了，难怪有胆子针对她这个一国议员的女儿搞事情，想来背后大鱼不少也都是些高官政客吧。
“那就看英国的……能帮爸爸一点小忙，我倒是很乐意。”玛丽是想放掉英国以外的视频来着，只是当她点开了英国的以后，她整个人就有点傻掉——
视频像素略有点低，看文件名的数字，都是早期天网录下的东西了，最早的天网摄像设备确实很垃圾。
但那个人影，玛丽越看越眼熟，越看越微妙，最终她一把关掉了视频，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再去点开了另一个英国天网视频文件。
这一个不仅古早，还特喵的是夜晚，玛丽看半天也没看到正脸，只好不甘心地关掉又去点下一个——
像素清晰了一些，光线虽然略有些遗憾，但总算看清了大致的轮廓。
玛丽注视着视屏中莫里亚蒂身旁的人，面色一寸寸冷下去，目光透着刀刃般的冷彻：“麦考夫。”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提要——
一边搞事情一边准备修罗场
宝贝儿们么么哒，敬请期待17日V后一万字的劲爆场面！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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