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针锋相对
景泠仍然关注着a市的情况，自从她去了a地之后，景布良和仇栎的对决似乎更加厉害了，反正就是斗来斗去，现在已经演变成了景氏和添悦的法律之战。
景泠淡定地看着他们，似乎在损失的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
由于两方谁也不让谁，景氏和添悦的股票那是急转直下。不过没有人敢出来阻止二人，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他们幼稚，尽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景泠住的海景酒店，面朝大海，蓝天蓝海。
她戴着墨镜晒着日光浴，静静地感受着海风。忽然柳晴叹又打来电话。
“恭喜你啊。”
“什么？”
柳晴叹回答：“恭喜你喜得一哥哥。”
“什么哥哥啊？”景泠从椅子上坐起来，站起来把椅子拖到遮阳伞下。
“可靠消息，添悦旗下的导演詹琛，确定了和你……”她愣了一下：“和景叔叔是父子关系。”
景泠虽然不对景布良抱有任何希望，但是她还是震惊了。
“其实跟我也没有多大关系，不过……这种事情你都知道？”
柳晴叹笑笑：“我朋友多嘛。”
景泠也开玩笑：“或许我得提醒他有内鬼泄密了。”
柳晴叹自然知道她不会，但还是说：“他也是无意的。”顿了一下，柳晴叹问：“那你怎么办？不回来？如果景叔叔愿意的话，是可以把景氏给他的。”
景泠吹着海风轻松地笑了笑，说：“我回去干嘛？只是增添一些尴尬而已。还不如好好度假呢。”
柳晴叹假装抱怨：“唉，我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柳晴叹对景泠的称呼就变成了：“阿泠。”
“怎么？”
柳晴叹停了一下，问：“要不要帮你注意着？”
景泠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没什么可注意的，不用浪费精力了，我反正是无所谓。”
“行吧，那你好好玩啊。”
挂了电话，她看着平静的海面，海风吹来，她眯起了眼。想：“很好，现在真是越来越混乱了。”
来这里都快一个月了，她回过神来，觉得应该找李航了。
于是她又约了李航吃完饭，餐桌上，两人一开始和普通的老同学没什么两样。等快吃完了，她忽然问：“当年，α毒素……是你拿出去的吧？”
李航假装没听懂，他笑着：“啊？你在说什么啊？”
景泠没有解释，接着又问：“拉扯没意思，我就问你，是不是黄鹂让你拿出去的？”
李航愣着。
景泠抬头，眼镜盯着他：“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好。”
李航低着头，不敢直面景泠的眼睛，忽然觉得全身都很冷。
“看在老同学一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主要是我不想白白被冤枉啊。黄鹂给了你多少？”
李航不说话。
景泠忽然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李航，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脾气不是很好。这件事情我用别的途径也可以做到，但是我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让律师介入。到时候……苦心经营五年，值得么？”
李航忽然抬头：“你想干嘛？”
“我只是想让你把当年的事说出来，自己跟景布良把所有的事情解释清楚。”
李航依旧没有说话。
景泠说完拿了包包就要走出去，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李航：“究竟是得罪黄鹂更可怕还是……你再考虑考虑，我之后联系你。”
李航在原地坐了好久，他当然知道如果这件事情景泠不肯放过他，不仅自己在业内混不下去了，还不知道要蹲几年监狱。”
他对自己说：“或许她只是来吓唬吓唬我，根本没有证据呢？”但是转念一想：“万一她手里真的有实质证据……”
第二天上班，李航果然收到了一个视频，那是当年自己拿走α毒素的过程。李航虽然第一时间删除了实验室的监控，但是他真的没有办法确定以现在的技术究竟能不能恢复。
也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只要他仔细回想，就知道那视频是某个高手制作的仿真录像。
他看完视频不久，狂跳的心脏还没有恢复平静，手机铃声又响了。
那头传来景泠的声音：“怎么样？你想好了么？”
李航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你要我具体怎么做？”
景泠微微一笑：“很简单，我需要你去澄清的时候，回一下a市就好。”
“你能保证不会变成法律问题？”
景泠的声音忽然冰冷了几个度：“你在跟我谈条件么？你不觉得这筹码不是很对等吗？”
李航呼吸忽然急促，他真的很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最后，他只能回答：“好，我答应你。”
“好的，再见，老同学。”
国内景布良和仇栎谁也没想过要放过谁，其实最忙的还是宁颂秋和龙梅。老板在这场对弈中玩得起劲，可苦了两个打工人，恨不得一天分成四十八小时来用。
这天宁颂秋急冲冲地走进景布良的办公室，只见詹琛懒洋洋地瘫靠在沙发上，见到宁颂秋进来，斜眼看着，说：“爸爸有事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吗？”
宁颂秋板着一张脸，说：“那我等董事长回来再来。”
“等等……”詹琛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宁颂秋身后，问：“我们也算是基本上天天见面，你怎么老是这样呢？对我有意见么？”
宁颂秋转身，依旧是很严肃：“我为什么要对你有意见呢？”
詹琛嬉皮笑脸的：“那就好，毕竟以后我们还有很长时间要相处。”
宁颂秋根本没有心情听他在这里阴阳怪气，转身就出去了。
两人这波斗争从春天一直斗到秋天，也许是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或者是这样的日子累了。
景泠在a地也待了半年，在那个小公司里也摸出了一些门道，她本来也志不在此，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小娜来机场送她，两人除了工作之外也没有什么联系，说熟也熟，说陌生也陌生。
景泠只是礼貌性地说了几句类似于“很荣幸能一起共事”的客套话，再来一个理解性的拥抱。
由于航班早到了，景泠就在机场等着仇栎的司机来接她。
她无聊地拿出手机来看，发现有人给她转账，是魏金兰。
还有几条信息：
我给兴趣班上课，赚了些钱。
我先还你一半，剩下的我会尽量凑齐还你。
自从恢复记忆之后，景泠发觉自己好像对钱不是很有概念，她当时也没打算让她赔。
反正也无聊，于是打电话回去。
“喂？您好。”
“你是……魏金兰么？”
“对！我是，您是哪位同学的家长吗？”
“我不是，我是景泠，就是过年之前那段时间，我们见过的。”
魏金兰当然记得，她回答：“是您啊，那个钱我……”
景泠立刻打断，说：“哦，我就是跟你说，不用还了。”
“谢谢你的好意，这么多钱，还是要还的。”
景泠听她语气这么坚定，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你奶奶怎么样了？好些了么？”
魏金兰沉默了一会儿，说：“她……没有熬过春天。”
景泠一句节哀顺变都到嘴边了又咽了下去，只说：“不好意思啊。”
魏金兰回答：“没事，其实她走了也是一种解脱吧。”
“也是。”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那边传来一声稚嫩的“老师，她摔倒了……”
魏金兰说了：“不好意思，我得先挂电话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魏金兰又打来，她解释：“刚才有个孩子摔倒了。”
“你是在哪里当老师么？”
“是啊，学校课不是很多，得空了就来兴趣班教教小朋友们跳舞，也可以掙一些。”
“你是学舞蹈的？”
魏金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是啊，古典舞。”
两人说着说着，又一声“老师……”传来。
“那你忙，先挂了。”
等了一会儿，来接她的人来了。
她问司机：“星环在家吗？”
“这几天他搬去医院待产去了。”
“预产期是哪一天啊？”
“哟，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景泠笑笑：“对哦，我还是自己问问。”
仇栎回家见到她，微笑着走过来，揉了揉她的脸：“长高了。”
“是吗？”
“对啊，你之前去的时候我还可以看到你的头顶的。”
“那边怎么样？”仇栎说着就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景泠回答：“公司运行都很正常，规模可以再扩大，我在报告里……”
仇栎笑了笑：“没问你这些，我是说那边还好玩么？”
景泠不熟练地撒娇：“我是去工作的诶。”
仇栎笑了笑：“好好好，你是去工作的。”
“星哥的预产期是哪天啊？”
“应该是明天。”
“你不去陪着他么？”
仇栎似乎很无所谓：“应该不用吧，有专人看护，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景泠内心：“不愧是你！”然后对仇栎说：“看护和你怎么能一样呢？生孩子那么辛苦，你陪在他身边会好很多的。”
仇栎笑着说：“搞得你才是生过孩子的那个似的。”
景泠没有说话。
仇栎又说：“话说你怎么分化这么晚？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吧。”
“这不是分化了么？没事的。”
“但是……”
“哎呀，妈——”
仇栎妥协：“好，不去就不去。”
母女两人刚吃完饭医院就打来电话，说是星环即将生产。两人立刻来到医院。
星环已经被送进产房了，景泠就在外面等着。
她坐在长椅上，右手随意地卷着头发，左手扶着右手手肘，面目表情地盯着前面的地板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大概半小时之后医生抱着带血的婴儿出来，精灵凑上去看了一眼，说实话并不可爱。
接着她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星环和仇栎轻声呢喃，她觉得自己的出现会破坏这份和谐，于是自己打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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