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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珍草奇馆(七)


中年男人的尸体被摆成跪姿,背后的衣服被粗暴的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皮开肉绽的后背。

        在他的后背之上,以血为墨,以肉为轮廓,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写生作业不合格。

        之前不是说写生只是一个幌子吗?现在怎么突然问他们要作业?

        转头看了眼压根就没人动过的椅子和画架,张雨晴咽了咽口水,竭尽全力让自己吐词清晰,“……为什么死的是他?”

        明明大家都没有写生。

        “是啊,为什么是他呢?”

        自己的盟友死了,陈心悦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惋惜或者痛心,“我觉得不单单是他没有写生,还因为那只黑猫!”

        她将目光落在了谢深身上,不论怎么样她必须要将这个危险生物从自己的团队中驱逐出去,她想活下来,她必须活下来,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在场的玩家都觉得她的理由有些牵强,但没有人敢出声。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这件事跟黑猫有什么关系?”

        卧槽,这谁啊?!玩家们纷纷往那边看,想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敢这样挑衅陈心悦。

        再一看,没事了,是丁秋荼。

        嗯……丁秋荼?!

        这不就是那个刚进游戏,连个道具都没有,全靠侥幸才跑出地下室的新人吗?!挑衅陈心悦,他这是怕死的不够快吗?!

        是的,侥幸。没有人知道丁秋荼在地下室的经历,最终只能将这归结为侥幸。

        陈心悦恶狠狠地盯着丁秋荼,如果目光能吃人,丁秋荼早就已经被啃得只剩骨头了。

        但是丁秋荼还和刚进游戏时一样,平静淡漠得就像是一杯白开水,“你的盟友在进入温室之前就已经不对劲了,他变得暴躁易怒,喜欢和人争辩。”

        “刚刚在寻找线索的时候,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一道充满不详的视线,在那之后张雨晴就发现了他的尸体,这应该跟你盟友的死亡有关。”

        丁秋荼的声音很平稳,谢深却有些意外地抬头望他。

        ——居然察觉了吗?难怪当时祂感觉到丁秋荼的身体完全绷紧了,一副防御的姿态。人类这种生物虽然脆弱,但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

        丁秋荼的话勾起了张雨晴的回忆,她之前被陈心悦百般打压,此刻终于有勇气当着陈心悦的面说话,“我可以给丁秋荼作证,你的盟友确实变得不一样了!”

        “哈!”陈心悦气得笑出了声,“但是你们并不能证明黑猫没问题!我的盟友是在接触过那只畜牲之后才出现的这种状况!”

        “那我呢?”

        陈心悦愣住了,她没想到丁秋荼会拿自己作比。

        “那我呢?”丁秋荼重复了一遍,“我是离黑猫最近的,如果黑猫有问题,最先发疯、最先去死的应该是我。”

        旁听的玩家嘴巴都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就连张雨晴都低头喃喃,“真狠啊,居然这样咒自己。”

        进入逃生游戏的人多半都有些信这个,什么“发疯”“去死”最好还是不要挂在嘴边比较好。

        但是丁秋荼不在意,被骂得多了就习惯了。

        但是这些还不足以逼退陈心悦,她叉着腰气势汹汹地想跟丁秋荼继续辩论,到嘴边的话却如同一个急刹车瞬间停止。

        谢深在看她。

        即使只是被对方注视着,陈心悦就觉得自己的腿被灌满了铅,就连舌头都麻木得不听使唤。

        她本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一道声线犹如一束阳光驱散乌云,让她解脱——

        “看什么呢?抱好你的球,别让它掉了,掉了就没了。”

        丁秋荼早就没有继续关注陈心悦了,转而去看有些走神的黑猫。作为医师,他帮小动物处理过很多伤口,自然发现中年男人的致命伤是植物造成的。

        他们所处的地方是温室,植物繁多,每个植物都可能是那个夺人性命的危险分子。

        ——如果谢深的球滚落到了草坪上,他肯定是不会要了。

        谢深的目光从陈心悦身上移到了丁秋荼身上,陈心悦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已经开始期待丁秋荼的惨状了。

        她现在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丁秋荼刚刚不是还说自己会疯掉、死掉吗?这应该算得上是求什么得什么了!

        谢深的尾巴甩动了一下,灵活得就像是毒蛇吐出的信子。明明不是针对自己,陈心悦却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但是这鬼魅般、又极具威胁性的尾巴,最终只是以缠上丁秋荼的小拇指告终。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陈心悦不解着,愤恨着,在这样的情况下,丁秋荼怎么可能还安然无恙!明明只是个毫无游戏经验的新人!

        陈心悦所不解的其实也是谢深不解的。

        祂自混沌中诞生,所有的恶意都臣服于祂,成为祂的一部分,受祂驱使,但是这样的能力偶尔也会带来一些小烦恼。

        和微压不同,无意间散播出来的恶意并不能被收回。它们犹如群星围绕太阳一般依附在祂的周围,感染着靠近的生命,就连神明也不能幸免。

        也正是因为如此,中年男人的发狂祂早有预料。人类的身体终究负担不起强烈的恶意,最终只能被抹除意识,沦为恶意的傀儡。

        但是,丁秋荼似乎并没有被影响,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明明只是一个人类,却被无数谜团包裹着,就像是一块糖纸诱引其它存在去剥开。

        就在祂准备进一步思考的时候,一个玩家惊恐的叫喊传了过来,“你们快看,尸体动了!”

        其实说是动,但是不算动。

        丁秋荼看到封住中年男人的植物根茎就像是传输管一样,收缩着将对方的尸体往土壤里推。

        与此同时,男人的尸体也在加速腐化,明明才死去没几分钟,却已经可以看见骨头。

        这些根茎究竟要将尸体送到哪里去?它们的动作那样急,就像是想赶紧将手上的东西清空,然后再塞进新的……东西。

        霎那间,丁秋荼突然有了一个猜测,等这些根茎将中年男人的尸体运送完了,是不是就是下一场作业检测开始的时候了?

        ——如果那个人的作业也不合格,根筋就又有能够运送的东西了。

        “不好!”丁秋荼的表情变得严肃,抛下聚到尸体旁边的众人,转身走向那些座椅和画架。

        他这一声低喊引起了张雨晴的注意。张雨晴愣了一下,目光在尸体和画家之间徘徊,最终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随即,她抛下仍跟他针锋相对的陈心悦走到了丁秋荼身边,选择了跟丁秋荼邻近的座位。

        剩下的玩家看看他们,又看了看表情明显不好的陈心悦,小步小步地往椅子和画架那边移。

        ——陈心悦是很可怕,但是比起近在咫尺的危险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再说了,他们那么多人,陈心悦就算秋后算账也不可能把他们全都杀了!

        周围的玩家一个个走开,最后就留陈心悦一个人站在那里。

        她的手攥得很紧,就连袖口处都出现了狰狞的褶皱,但是抬眼,与她相隔甚远的青年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对方低头研究着画架上的纸,清澈的瞳孔没有任何人。

        不染世俗的尘埃?陈心悦简直要笑出声了,这种人不是过于天真就是过于傲慢,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既然丁秋荼已经到画架那边去了,她偏偏要往另一个方向走!

        只要她能找出几个重要线索,离开她的那些玩家就会再一次回到她的身边,为了活下去甘愿当她的狗!

        陈心悦往与丁秋荼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那边放置着几个陈旧的铁架子,而架子上摞着好几本花名册。

        既然他们现在所扮演的是学生,那供教授或者其它工作人员点名的花名册就格外重要了。

        她快速的翻了几本,在最后一本上看到了所有玩家的名字,在那读名字之中,有两个连着的名字被画上了红圈。

        ——是薛大哥和中年男人!

        薛大哥是第一个死的,中年男人是第二个死的,按照这个顺序下来,排在他们后面的人必然是第三个死的。

        陈心悦目光下移,死死的盯着第三个名字,渐渐露出了一个笑容。

        第三个名字——丁秋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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