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发送别
“告罪？怎么了？”
“孙儿决定明日带领军民伐唐。特来向皇奶奶告辞。”
“什么？你要去打大唐。就这么些人，你拿什么打？”
“孙儿得上天眷顾，定会取得胜利。孙儿也不会直接攻打，先找一地积蓄钱粮，待时机成熟，再举兵。”
萧太后叹了口气：“有想到到什么地方去吗？”
“孙儿也不知道，不过先带人走走看看。但事情总要去做，不然大隋何时才能复立啊。孙儿已经选好了大臣军士，明日天亮出发。今晚在宫殿举办宴会，特来问下皇奶奶有没有时间？”
“你们杨家人啊，怎么都这个样子啊。你姑姑放不下，你现在怎么这样了啊。你可是杨家唯一的骨血了。”
“皇奶奶，正是因为孙儿是杨家唯一的骨血，所以才不能堕了我杨家的骨气，坏了我杨家的名节。孙儿身可以死，但心不能死。”
萧太后看着杨正，默默的看着，泪水也慢慢的从脸庞流了下来。
片刻后，说道：“好吧。我不知道你得到了什么，但是你既然决定做了，就去做吧。但你要记住，凡事不可强为。晚宴我会过去给你送行的。”
“是。孙儿谨记。孙儿现行告退准备出征事宜。箱子是送给皇奶奶的一些用品。”
“好的。奶奶记下了。”
杨正走出了宫殿，看着天上的白云，其实他也不怪萧皇后不支持复国，毕竟萧皇后是世家之人，对于朝代更替看的都比较淡。再说了，要不是萧皇后最后入了李世民后宫，自己前身是不是死还真不好说。不过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来到自己住处，把身边的宫女侍卫太监都召集了过来。
问道“我计划明日离开这里，你们愿意跟着的跟着，不愿意的在这里留守。如兰看下有几个人，让他们明天早上在寝宫门口候着。”
“是”众人告退
“孙国安，晚宴准备如何了。”
“回陛下，刚统计完了人数，已经安排下去了。不会误了时辰。”
“嗯，宫里的太监，你挑几个机灵的，带着明日一起。”
“是，陛下”
“先退下准备吧。”
“是”，孙国安退了下去。
如兰画眉走了进来，如兰说：“陛下，刚看了下，侍卫有八人，宫女有五人，加我和画眉，有十五人。”
“嗯。知道了。你从库房那些钱财，这些人有家室的安顿好了。去吧。画眉给我按下头，我躺会。“
“是，陛下”二人回答道。
杨正躺在胡椅上，享受着上辈子没机会的按摩，问道：“画眉啊，昨天安排的词，都会唱了吗？”
“回陛下，后面都会唱了。陛下才高八斗，满腹经纶才写的出如此优美的诗词。”
“哈哈，那些词不需要才高八斗。那是亡国诗词，亡国后自然些的出来”
画眉吓的赶紧跪了下来，“陛下恕罪。不可如此说。大隋肯定千秋万代。”
“哪有朝代能千秋万代啊。不过我一定能让大隋重现荣光。一定会的。”看着画眉还跪着，“你起来吧，以后跟着我不要动不动就跪，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十三四岁，还是小孩子呢”。
画眉站起来，说“十三四岁也不小了，民间很多都已经成亲生孩子了。‘
“成亲年纪小了不好，以后要定个律条，至少要十六七岁才可以。哎，说着还早。饿了，先吃些东西吧。”说完买了一顿肉松面包，牛奶。辣条等零食。
“还，你也吃，把这个面包外面撕开，牛奶把吸管直接吸就可以了，辣条也是撕开外面直接吃。来，如兰，孙国安，也一起。”杨正看着刚进来的二人说道。
三人又跪了下来，说“不敢和陛下同食。”
“没事，这是赏赐你们的。明儿之后啊，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来来来，别吃变聊，这是圣旨。”
四人跪坐着，吃了起来。吃好后杨正睡了个午觉，没办法，小孩子身体扛不住长时间折腾。
“陛下，陛下，醒醒。”
杨正睁开眼，“怎么了？”
“陛下，宴会要开始了，打扰陛下休息了。”
“哦，我也要醒了。嗯准备换衣过去吧。”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杨正坐着步撵来到了宴会出。众官员已列队等着，行礼入戏后，杨正说：“今天安排的事情都办理好了吗？”
萧尚书：“回陛下，均已安排妥当。物资已发放完毕，官员工匠已抽调好，明日即可出发。”
孙御史：“回陛下，物资发放臣一直跟着，均已发放到位。”
“嗯。辛苦诸位了。今天吃好喝好。”
义城公主和萧太后这时也来到了，杨正赶紧起来，带领官员把两位迎接入席。萧太后：“陛下，人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
“那开宴吧。”
“是。如兰，吩咐开宴。”
如兰道：是
酒菜陆续的端了上来，酒菜除了原有的这些，来的路上杨正又兑换了一些二锅头白酒和红酒，不过都是坛装的。每人又加了半只烤鸭。
酒菜上齐后，杨正说：“开宴”。
音乐奏了起来，宫女太监门倒好酒，杨正举杯说：“诸位都是随我奔波万里的，我再此敬各位一杯，感谢你们不离不弃。多说一句啊，桌上透明的酒是烈酒，要小口喝，大口容易醉。来，诸君，饮胜。”
“谢陛下。饮胜。”
喝完，杨正：“诸君，吃菜。自便。”说完来到了义城公主桌旁，道：“姑姑，宴席后先不要回去，我有事和你说。”
义城公主疑惑的看着杨正：“好的。知道了。”
酒至半酣，看着众人半醉半醒，杨正对如兰点点头，宴会场传来一阵优美的众人从未听过的曲子。接着一阵婉转悠扬的歌声，伴随着舞台上舞女的舞姿映入众人眼中耳中。
四十年来家国，
三千里地山河。
凤阁龙楼连霄汉，
玉树琼枝作烟萝。
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
沈腰潘髯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
教坊犹奏别离歌。
垂泪对宫娥。
一首唱毕，在场在众人已是双目微红，萧皇后、义城公主更是眼角含泪。下一首歌又幽幽传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像东流。
歌曲唱完，舞姬退了下去。现场一片抽泣的声音，在场众人皆泪流满面。身背国破家亡负担的萧皇后，义城公主更是以手掩面，泣不成声。杨正自己同样如此，双目含泪，一口干掉了杯中的二锅头，体会了下烈酒穿越喉咙，直达胃里的灼烧感。
“砰”一声巨响响起，杨正摔了自己的杯子，大吼道：“诸位，尔等随我来此已数年，这些年来，国破家亡的仇恨向一块巨石压在了我的心上，让我不思饮食，让我坐立不安，让我每日泪流满面。直到有一天，我擦干眼泪，拿起身边的锤子，向我心上的那块巨石狠狠的砸去，直到把它砸的破碎，我的心才重得光明。那时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所有压在自己身上的石头，只有自己去砸碎，也只能自己去砸碎，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帮你。”
说完看着殿下的百官，“我大隋现在只有这些人了。但是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待他日我大隋复立，你们就是我大隋的蔚僚、李斯，王翦、王贲，名留青史。”
“愿随大王复立大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众臣大吼道。
“我明日离开后，大小事务皆有义城公主裁决。请诸君在此隐忍五年，五年之内，我必率军回来。”
“是，陛下。”
“我醉了，先回了。明日留守大臣，不得送行。此乃圣旨。”
众臣面面相觑，连忙行礼回答：“是。臣等恭送陛下。”
杨正说完会身，来到萧皇后身边，看着还在流泪的萧皇后说：“皇奶奶，我醉了。先下去了。明日我就直接出发了。您在此保重。”
“哎，我也回去了，你在外面完事当心，一切三思后行。”说完起身离去。
“恭送太后”义城公主，杨正行礼道。
接着义城公主和杨正来到库房，：“姑姑，侄儿为你准备了五百套铠甲兵器。这些留给你，一定要隐藏好。万一定襄有变，立刻杀出重围。一直向北，应该能找到我了。我准备先一统漠北。征兵备战。”
“哎，也只有漠北合适了，不过那里没什么物产啊。”
“姑姑，这你可说错了，漠北那有无数的金矿、铜矿、铁矿，卖矿产都够用的了”。
“那种蛮夷之地居然有金银？”
“嗯。就是人口太少。全算上恐怕不超过一百万。不过正因如此。我带的几百人才够。这一箱子是书籍，印书防范也在里面，我叫活字印刷。如果可能的话可以让定襄里的汉人儿童都读书识字，我们要提前培养官吏，只少让要他们识字才行。我留下来了一批粮食，来学习的可以每天管他们午饭，这样应该会有多一些人”
“嗯。我回头找些房子，让他们尽量学会。”
“别的我都不担心。就是担心姑姑你。你的性子太烈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所以才让你看越王勾践的故事。人啊，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好了，你等下把东西带回去，看放什么地方。要放好。”
“行了。这些事我从小就懂，只不过有时候懒得想。晚宴唱的词是写的吗？”
“是的，给，这是原件。放你那收着。”
两人又聊了回，义城公主带着物资忧心忡忡的回去了。杨正也赶回卧房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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