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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深更半夜一个人想干什么呢


顾子鸠虽然平时很大条,但是对于江九渊和江琛表达出来的善意还是感觉很感激。她知道这里的人其实和他们不一样。

        江九渊,江琛,像他们这样的身份,一定是从小就生活在尔虞我诈当中,若是不猜忌不狠毒,或许早就已经变成了别人争夺权力的工具。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他们一定早就习惯了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可就是这样一群人,却能对初来乍到的自己表现出信任,这份情谊,即便是粗线条的顾子鸠,都觉得很感激。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看在他们如此信任自己的份上,顾子鸠决定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罩着他们。

        不过现在么……

        月黑风高时,正是出逃好时机。

        闷了一天,一直被江九渊和江琛看着的顾子鸠闷的快长草,因此趁着夜晚,江九渊和江琛在书房研究战略时,准备偷偷溜出去转一转。

        其实按照她的回忆来算,自己早就已经不是第一次徘徊在地狱门口,可是这次却是第一次有那么多人紧张自己,就好像自己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会很难过一样。

        这种陌生的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陌生,不过感觉……倒是不赖。

        顾子鸠一天之中被江琛扎了好几次,同时也被喂了好几颗酸甜的药丸,再这样养伤下去,顾子鸠觉得自己就算没有被病拖死,也有可能会被奇奇怪怪的药给吃死。

        “啊,好想吃烤鸭啊。”

        顾子鸠捂着自己肩上的伤口,慢慢悠悠地坐到了墙上,哀叹了一声。

        自从饮食被江琛抓住后,王府的厨房就已经变成了监视的重灾区,所有荤腥和调味料全都被江琛不知道藏到了哪里,似乎就是为了提防饿过头的自己偷食。

        她仰着头,对着月光,饥肠辘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现在这个点,酒楼还开着吗?”

        顾子鸠快要饿疯,目光所到之处,也全都变成了香喷喷的食物,她咽了一口唾沫,伸出手在空气抓了两团,随后踏着墙壁的一只脚一滑,整个人直接从墙壁上滑了下去。

        “扑通。”

        “啊呀!”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顾子鸠四脚朝天,看着依然漆黑一片的天空,感觉到身下似乎有活人的气息,顿了顿,她曲起一只脚,用着看破人生的语气道:“交出烤鸭我就放开你。”

        被她压在身下的人形挣扎了一下,但是似乎是顾虑到她身上的伤因此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而顾子鸠更是一副大佬坐姿,将一棵草叼在嘴中,冷酷道:“我劝你还是早点投降,否则一会儿等着你的,可就不会那么温柔了。”

        被她压在身下的人,也就是趁着夜晚溜出来的江琛将手掌拍了拍地,咳了两声,道:“别压着别压着,晚上刚吃了烤羊肉,被你这么一压总觉得肚子快要爆炸了。”

        顾子鸠一听,连忙将手肘对向他的后脑勺狠狠来了一下。

        “把烤鸭交出来!”

        “啊!!!”

        被饥饿过度的顾子鸠一记绝情拳打的快要吐出来的江里哭着求饶,好不容易才将快要饿疯了的顾子鸠控制住,得救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叹了口气,看了看她头顶心的蝴蝶结,忍不住伸手抓了抓:“你怎么样啊,我听说你受了重伤,只是白天我没法混出来,所以才晚上偷偷过来的。”

        没看到自己想吃的烤鸭,顾子鸠立刻没了什么兴趣,没意思地踹了江里一脚。

        江里揉了揉自己被踹痛的手臂,道:“我看五哥和小八都挺着急的样子,还以为你活不过今天了呢。”

        顾子鸠瞪了江里一眼。

        江里见顾子鸠还有精力瞪自己,这才放下心来,拉着她坐到了墙根旁,舒展了双腿,道:“其实我也想给你带吃的,可是受了重伤的人好像规矩挺多的,我听小八以前说,随便乱吃可是会没命的。”

        顾子鸠叹了一口气,无语道:“不给我吃我才会马上死啊。”

        “其实我们也是为了你好,虽然一时可能会让你产生要饿死的幻觉吧,但是只要熬过这一段日子,不就解脱了吗?”

        顾子鸠又叹了一口气。

        “再说了。”江里笑的贼兮兮的,靠近顾子鸠,有预谋道:“你现在受着伤,五哥他们可全顺着你呢,这时候你说什么他们都会答应的吧?”

        顾子鸠摇摇头,拒绝道:“没有,我可惨了,被扎了好几次针,连口肉都不给吃,气的我简直想杀人。”

        “除掉这点,如果你这时候和五哥提想要件兵器的话……他应该也会同意的吧?”

        顾子鸠闻言看了江里一眼,吐槽道:“是你自己想要兵器吧。”

        江里嘿嘿一笑:“我这不是老是想要件趁手的兵器嘛……”

        顾子鸠翻了一个白眼,双手托腮,看着夜空,道:“可是王爷已经答应给我制作了啊,没有必要再说嘛。”

        “再说了,你这次过来是来看我的吗?难道不是为了来敲诈的吗?”

        江里瞪大了眼睛,指着顾子鸠:“我冤枉!我费尽千辛万苦才从宫里溜出来!你却这样说我!”江里抹了一把眼泪,一副窦娥冤的模样,“果然啊果然,五哥真的会听你的话!”

        说着,他立马抓住顾子鸠的肩膀,诚恳道:“子鸠,求你让五哥也给我制作一样兵器吧!我从小就想要一件兵器,可五哥从来都不答应我……”

        “你要来也没什么用吧,我觉得你不可能会碰上什么危险的情况的,哪像我们这种天天刀口舔血的人啊,知足啊湖底。”

        江里“切”了一声。

        “可是我真的好羡慕那些刀口舔血的生活啊。”

        顾子鸠嫌弃地瞥了江里一眼。

        “人总是会莫名羡慕一种自己从未过过的生活吧。”顾子鸠看着夜空中的繁星,一副很是看破人生的模样,倒是也有几分要劝诫江里的意思,“你所羡慕的生活永远不可能是你想象中那么酷的。”

        她说着,认认真真看了一眼江里,道:“那可是真的要死人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伙伴自己的家人死在自己面前。”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已经听愣的江里,“这样的程度你也能平静的接受吗?”

        江里愣了愣,一张嘴张张合合,到最后也没说出什么话来。他挠了挠头,有些无趣的哀叹了一声。

        “不过子鸠啊,五哥能答应帮你做兵器,想来也把你当成最重要的人看吧。”

        顾子鸠靠着墙角,笑了一声:“毕竟我可是王府的吉祥物,怎么能不重要呢。”

        江里笑了一声:“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可能会给你拿来烤鸭啊。”

        顾子鸠“嘁”了一声。

        “不过,子鸠,你这伤……”江里看着顾子鸠虽然被衣物遮盖,但是靠近了还是能闻到血腥气,“是谁做的?”

        “大概是我的家人吧,算是家人吧?”顾子鸠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我也不记得了,不过既然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怎么也算的上是家人吧。”

        江里看了顾子鸠一眼。

        “啊,家人啊。”江里叹了口气,“那就没有办法了。”

        顾子鸠摇摇头,摸着自己的肚子,扶着墙站起来:“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儿,只是现在非常需要夜宵来补充,未免王爷问话,我们先串个口供。”

        江里“啊”了一声,目光却穿过顾子鸠直接朝她身后望了过去。

        若是顾子鸠敏感一点,一定能轻易发现江里的神情和之前很不一样,即便实在没有心思去理会江里的表情,那来自身后的两股寒气怎么也该让人感觉到危险的来临。

        只是顾子鸠大约是饿疯后丧失了感觉四周的能力,即便江里早就已经一副准备和自己撇清关系的模样,她还是无动于衷,只是觉得江里思考的时间实在太久,因此有些不耐烦地一把将他扯过来,道:“若是王爷问起来呢……”

        她身后的脚步身渐渐逼近,两道高大的黑影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庞大,江里抬头一看,连忙摇摇头,连说带比划的想要解释清楚。

        紧接着,江里就被一股蛮力扯开,而作为被扯开的江里本人,却长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一副得救了的模样。

        “诶?”

        就站在顾子鸠身后的江琛和江九渊警告性的看了一眼江里。

        江里浑身一抖,立马往自己脖子上重重地拍了一掌,直接将自己拍的云里雾里,头也“砰”的撞到了墙壁上。

        顾子鸠:“.…..”

        江里往外吐出一口鲜血,十分虚弱地朝顾子鸠伸出了手。

        顾子鸠愣了愣,虽然觉得刚才江里的行为有点像没吃药,但是出于关心的顾子鸠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打算扶他去看个病什么的。

        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精神科啊,不过江里这种状况的或许脑袋撞了也是一种治疗吧?

        顾子鸠伸到一半的手又猛地停住,纠结地看了一眼江里。

        而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江琛立马将顾子鸠扔到江九渊身边,随后假装一副担心地模样给江里把了脉:“七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不开要撞墙?”他说着,又在江里头顶扎了三针,象征性地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睑,摇摇头,“我不是都说了你的脑子没救了吗?再怎么自救都没用的。”

        被江琛挡住了视线的江里瞪了他一眼。

        而江琛则一把扶起江里,朝顾子鸠身后看了一眼,道:“那么五哥,我们先回去了。”

        顾子鸠挠了挠头,疑惑道:“五哥?”

        江里被江琛扶着,路过她时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随后就一瘸一拐地走了。

        等到这两人以一种十分无语地形态离开后,顾子鸠抽了抽嘴角,被这两个极品这么一弄,连出去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顾子鸠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转过身正准备回去睡觉,额头就突然撞到了什么。

        她“哎哟”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之后,肩膀就被人一把抓住。

        江九渊一手抓着她的肩膀,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道:“想去哪儿,嗯?”

        顾子鸠:“.…..”刚才怎么没意识到江九渊就在自己身后的。

        她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有着因为自己没按照医嘱甚至想要出去找夜宵的心虚。她捏了捏江九渊的手肘,傻笑了两声:“哈,王爷您半夜不睡觉出来散步呢?”

        江九渊冷笑了一声:“散步?本王是出来处理一条成精了的胖鱼精的。”他说着,甚至已经解开佩剑,缓缓将剑刃拔鞘而出,“未免胖鱼精危害百姓,本王准备将她就地正法。”

        “.…..”

        江九渊满意地看了一眼顾子鸠被吓到的表情,一把拎住了她的后领,十分轻松地带着她回到了府中,墙内付北和付南正各自提着一个灯笼,见顾子鸠十分没尊严的被江九渊拎在手里,抽了抽嘴角。

        “本王不在你身边,你就想着出去胡闹是不是?”

        被拎着的顾子鸠懒得有脾气,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江九渊“呵”了一声:“出去吃夜宵是么,还想伙同小七骗本王。顾子鸠,你可以啊,都知道骗人了?”

        顾子鸠撇撇嘴:“王爷客气了,人活在这世上,总是要不断进步的!”

        她说的义正言辞,为了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甚至还拍了拍胸膛,紧接着,再开口时,就因为剧烈的动作而导致伤势严重。

        “咳咳……”

        顾子鸠本来准备了一大套话要跟江九渊理论,但是话才说到一半,就开始猛烈咳嗽起来,即便已经快速用手捂住,但是那不断溢出来的鲜血还是不小心染到了江九渊的衣袍。

        江九渊暗骂了一声,立马抱住了因为强烈咳嗽而晕厥的顾子鸠,快速朝屋内爬去:“把小八叫回来!”

        付北和付南被这突然的变故弄的有些晕,连忙应了一声,提着灯笼朝江琛离开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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