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父与子
“漩涡鸣人，他怎么样？”
不知为何，宇智波鼬的口中吐出了一个名字。
“咦，哥哥你知道鸣人啊。。。”
宇智波佐助有些意外地扭过头，眸子中闪着疑惑的光，
“是个很讨厌的家伙，明明实力差劲的很，还整天把“我要成为火影”挂在嘴边。整天做一些莫名奇妙的恶作剧来作弄同学和老师，总之是个不受欢迎的家伙啦。。。，对了，前几天他还莫名其妙地冲我撞过来。。。”
宇智波鼬温柔地看着不停抱怨的弟弟，仿佛看到几年前的自己。
佐助的情况应该与当年的自己类似，因为太过优秀而很难在忍者学校交到朋友。
每一名小孩都是骄傲的，没有人愿意和比自己优秀太多的同龄人交朋友。
这也是宇智波鼬自己当年在忍者学校一个朋友也没有的原因。
可没有朋友的童年，又怎么会快乐。。。
“如果可以的话，试试看和那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同学交个朋友吧。说不定他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宇智波鼬轻轻地笑了起来。
“才不要。。。”
宇智波佐助生气地咬着牙齿，扭过头去，狠狠地瞪着地上的一块石头，仿佛那就是漩涡鸣人本人。
宇智波鼬伸手揉了揉佐助满是汗水的脑袋，紧绷地心弦因为弟弟滑稽的表情而放松下来。
时间在满载着亲情的夕阳之下缓缓流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黑夜终于露出狰狞的面孔。
。。。。。。。。
房门紧闭的会客厅内，空气格外的凝重。
一脸倦容的宇智波富岳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望着不远处的宇智波鼬。
宇智波富岳有些悲哀的发现，自己与儿子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虽然近在眼前，却仿佛远在天边。
曾几何时，宇智波鼬就是他的骄傲。
人们交相称赞的天才，被称做可以与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相比较的忍者。
那时，人们会以“富岳大人家的鼬”来称呼自己的儿子。
虽然他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可每次听到这个称呼时，都会有一种很骄傲的感受，偶尔还会不自觉的露出少见的笑容。
然而，当某一天，这个称呼从“富岳大人家的鼬”变成“宇智波鼬”，而他则不情愿地变成“宇智波鼬的父亲”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儿子已经将自己远远地抛在身后，成为自己只能仰望的男人。
父子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冷淡，亲情渐渐被藏在心底，话题也从家事变成公事。
为了宇智波一族，儿子不得不加入暗部，独自背负着家族的希望，独自在黑暗中跋涉。
“你和佐助一起去公园了啊。。。”
宇智波富岳尽力露出笑容，想要让对话的气氛更加轻松。
“是，父亲。”
“我们是父子，这里又没有八代和铁火他们，不用摆出这么严肃的态度。。。”
宇智波富岳顿了一顿，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收敛起来，
“八代他们的指责你不用放在心上，你是我的儿子，我绝对相信你对宇智波一族的忠诚。”
“是。”
宇智波鼬的声音淡淡的。
“不过，你退出暗部加入“根”。。。”
宇智波富岳的目光停在儿子的脸上，
“能告诉我理由吗？”
“具体的原因我现在还不能说，不过请您放心，我是为了宇智波一族才这样做的。”
宇智波鼬望着父亲短短数年，苍老了十几岁的脸庞，心中有些不忍。
“八代和铁火他们已经被热情冲昏了头脑，沉浸在“崇高”的理想之中，已经听不进不同的意见，所有不赞同他们做法的人，都会被视为叛徒。。。”
“那父亲你呢。。。”
“我和他们不一样。不过宇智波一族的巨轮一旦开始转动，就没有人能让它停下，我也只能跟随巨轮的脚步罢了。。。”
宇智波富岳的面孔上写满了深深的无奈。
“我不会把我的人生交给别人来掌握。”
宇智波鼬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随时可能崩溃的父亲，
“这个世界上，没有事情是不能改变的。”
“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啊。。。”
宇智波富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出这句已许久未曾说出口的话语。
。。。。。。。。
深夜。
黑暗中的木叶森林深处，河水咆哮着从断崖下飞奔而过。
白色的泡沫在水面上闪耀着，努力想证明些什么，然后很快地消失在空气之中。
一个黑色的人影静静地坐在断崖之上，遥望着远方那目光无法穿透的黑暗。
“鼬。”
嘶哑的声音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响起。
宇智波鼬有些讶异的回头，望着从黑暗中走来的好友。
憔悴的面孔上是两个厚厚的黑眼圈，嘴唇干裂，额头上爬满丝丝细纹。
数日不见，宇智波止水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没事，只是最近太累，缺少睡眠的缘故。”
仿佛看出宇智波鼬的担心，宇智波止水温和地解释着。
只是那淡淡的笑容怎么也无法驱散他面孔之上那厚重的阴影。
“我有一件事情必须告诉你。。。”
宇智波止水的表情变得从未有过的严肃。
“嗯。。。”
“你被族人怀疑了。。。”
“是吗。。。”
宇智波鼬的声音平静无波。
对于这一点，宇智波鼬早在上次南贺神社的聚会之上就已经看出端倪，所以并不会感到意外。
然而，宇智波止水的下一句话却令他深深地皱起眉头。
“上面已经指派同族的忍者来监视你的行动。”
宇智波止水的眉间挂着抹之不去的焦虑。
“是我父亲下的命令吗？”
“不是富岳大人。宇智波一族已经成立新的领导小组。由八代、铁火、稻火三人组成，命令是由他三人直接下达的。富岳。。。，富岳大人现在只是名义上的族长，真正的行动和策划都是由三人小组负责。。。”
“也就是说，我父亲，宇智波一族的现任族长，现在只是个傀儡而已。。。”
宇智波鼬苦笑着扭过头，不去看好友那张尴尬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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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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