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万花筒
日向向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清楚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二人的关系，却从未想过仓促之间产生的念头，竟然让自己绝处逢生。
狂喜的他，却没有留意到宇智波止水瞳孔之中的异样。
就在宇智波鼬的苦无刺入右眼的刹那。
宇智波止水那双被愤怒烧得通红的双眸之中，三颗黑色的勾玉瞬间炸裂开来。
无数黑色的光点在他的瞳孔内猛地一缩，两枚奇异的眼珠在他的瞳孔内成型。
那是一双古怪的眼睛。
血红的瞳孔中央，是一枚黑色的四边形的手里剑，看起来又像是四芒星。
在日向向井期待的目光中，宇智波鼬的身体再次炸裂开来，又是一阵黑鸦拍打翅膀的声音。
宇智波鼬仿佛幽灵一般从他的眼前消失。
“混蛋，竟然敢骗我。。。”
日向向井的五指毫不犹豫地全力捏下。
。。。。。。。。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
日向向井的目光猛然变得呆滞，捏住宇智波止水颈部的右手也松了开来。
宇智波止水重重地摔在泥浆之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日向向井的身侧，手中的苦无从他颈部的动脉上一划而过。
红色的液体喷泉一般涌出。
日向向井茫然地望着地上的宇智波止水。
“怎么会这样。。。”
这是他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远处的树叶之后，戴黑边眼镜的少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悄无声息地从树上滑下，借着夜色的掩护，在被人发觉之前静悄悄地离开。
没人知道他曾经来过这里，做过些什么。
包括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二人在内。
。。。。。。。。
点点繁星随意装点着黑色的天空，没有忘记为大地送去并不算明亮的光线。
幽暗的树林之中，虫儿发出凄厉的鸣叫。
空气中的血腥味随着林风消散，只余被鲜血染红的泥浆以及两名少年沉重的喘息声。
宇智波止水就这样躺在红褐色的泥浆之中。
过度的失血，还有最后时候开启的万花筒写轮眼，榨干了他体内的最后一丝气力。
宇智波鼬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仿佛一具守护着好友的石像。
他的腰杆挺的笔直，满身大大小小的伤痕和仍在渗出的鲜血没有让他的神情有丝毫的变化。
只是那微微发白的俊朗脸庞，证实了他目前体内的虚弱。
他弯下腰，微笑着拍拍宇智波止水的肩膀。
宇智波鼬止水报以一个勉强的微笑。
以两人的友谊，此刻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
而那一地的尸体和碎肢见证了方才战斗的惨烈。
“关于我的眼睛。。。”
许久之后，恢复了些许气力的宇智波止水突然冒出一句。
“恩，放心。我不会像任何人提起。。。”
宇智波鼬轻声回答，他全身仍然紧绷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他很清楚这片人迹罕至的密林之中，还有一名忍者的存在。
只是目前还无从判断是敌是友。。。
。。。。。。。。
天空开始转亮。
黑暗的天幕渐渐发青，变成鱼肚一般的白色。
广袤无际的森林也变得躁动起来。
晨风轻快地从林间穿过，带着树叶在枝头起舞。
小鸟在树梢欢快的歌唱，仿佛是在演奏着晨曲，而大树则以沙沙声回应。
两名全身伤痕，被血色泥浆包裹的少年步履蹒跚地穿行在这美妙的乐曲之中。
“喂，鼬。。。”
“嗯？”
“你是真的愿意用一只眼睛来换我的命吗？”
“我想想。。。”
“什么。。。”
宇智波止水愤怒地甩开宇智波鼬搀扶着自己的左臂。
“这还需要考虑。我可是为了你拼死拼活。我想你最后那一击根本没有考虑过我会不会死吧。。。”
“好像真的是这样呢。。。”
宇智波鼬嘿嘿地笑着。
“混蛋。。。”
宇智波止水愤怒的吼声划破了林间的宁静。
几只小鸟慌乱地拍打着翅膀飞上天空，还不忘朝林间投下好奇地目光。
“下次不要做这种傻事了。。。”
宇智波止水的声音低沉，面孔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力量的源泉。失去任何一只都是无法挽回的损失。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你的眼睛，即便是我的命，也不值得你用眼睛来换。。。”
两人再不言语，一路走向森林的边缘。
“嗯，我知道了。。。”
许久之后，宇智波鼬才淡淡地回了一句。
。。。。。。。。
木叶警务部队。
队长办公室内。
宇智波富岳焦急地在房间内踱来踱去。
连日被暗部囚犯似的盯梢，木叶警务部队内的宇智波一族的情绪已压抑到极致。
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火星，就会引爆，将宇智波一族和木叶推向战争之中。
不仅如此。。。
木叶到火之国和岩之国的边境的距离并不算远。
以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二人的速度，三天前就应该返回木叶。
一抹绝望的神情在宇智波富岳的两颊之上凝固。
想到那个最不能接受的可能，他的心被整个掏空。
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躯体一般，机械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仿佛永远都不会停下。
木叶警务部队的正门外，两群忍者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一方是以脾气火爆著称的宇智波铁火为首的十余名木叶警务部队队员。
另一方则是三名戴着动物面具的暗部忍者。
虽然人数处于劣势，可暗部忍者的傲慢之意仍一览无余。
“火影大人有令，所有木叶警务部队队员不得离开驻地，否则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你们暗部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宇智波铁火愤怒地冲着对方怒吼，血红的双眸之中，三枚黑色的勾玉闪闪发亮。
在他的背后，已经有人拔出苦无，准备战斗。
空气在这刹那仿佛都凝固了。
一股危险的火药味在空气中蔓延。
在更远处，明里、暗里，无数双眼睛都牢牢地盯着这块区域。
期待着某件事情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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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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