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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 一百零七


凌旭照心中怒火燎原:“真是好绝的栽赃陷害之计,竟将我所有生路尽断。”道:“你又怎么知道我武功不行的?”

        周二狗道:“我还活着就是证明,你若武功高岂能留我活到今天。”

        凌旭照道:“你不是说我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同伙吗?我没发现你,难道他也没有发现你吗?”

        周二狗道:“你那同伙一来就和老板动上了手,战得忘我,当然发现不了我,最后两人两败俱伤。你见我老板倒下,过来用一个大石块,将我的老板砸了个脑浆四溢。呜呜……老板死的好惨啊!之后还把店內除了我以外的人都杀了,杀伙计时你的同伙已经昏去也就不会发现我了。”说着用手抹眼泪。

        朱祁镇道:“周二狗你不用伤心,朕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对凌旭照道:“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凌旭照寻思:“这人当真狡猾至极。”道:“我手上只有一把弓,但丢的却有三把,那另外两把哪里去了?还有这世上哪里有正大光明使用赃物的人?”

        周二狗道:“另外两把弓去哪了?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也许是被你卖了,又也许是被你藏起来来了。像你这么狂妄的人,使用赃物又有什么稀奇?”

        凌旭照怒道:“你究竟是谁派来诬陷我的?”

        周二狗浑身颤抖道:“你想……杀人……灭口……吗?我……只是……实活……实话……想……为枉死……在……你手上……的人……讨……一个……公道。”

        朱祁镇重击惊堂木,声若天雷,森然道:“在朕面前,何人敢放肆?周二狗你无须害怕,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对凌旭照道:“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吗?”

        凌旭照惨然道:“在如此周密的栽赃陷害之计下,我还能有什么能辩解的?但我绝对不承认杀人、抢劫、放火、毁尸之罪。”

        朱祁镇道:“你既无言可辩,也没有可以脱罪的证据,又不愿交侍罪过,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两个锦衣卫过来把凌旭照带到刑讯室,拿起木杖便在凌旭照股上重击一下,当场皮开肉绽,但凌旭照骨硬似铁,一声不吭。正要击第二下时,有人从背后抓住了木杖。那人转头,看见冷面无情,道:“神捕为什么要干涉我们行刑?难道是想抗旨不遵?”

        来人正是冷面无情,他道:“先让我看看你们的杖子,之后再打也不迟。”

        那人道:“杖子就是普通的杖子,有什么好看的。”

        冷面无情见他不肯将杖子给自己,心知内中必有问题,手一抽,强取杖子,道:“既然是普通杖子给我看看又有什么关系。”到手后才发现原来杖子沉重非常,竟似铁制,怒道:“你们居然用这种杖子打人,是想杀人吗?”

        那人道:“圣上只说打他四十杖,并没有指定用什么杖子打。”

        冷面无情道:“那我们现在就去见圣上。”

        三人带着凌旭照回到审判堂。

        朱祁镇道:“这么快就打好了吗?”

        那人道:“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打就被神捕阻止了。”

        朱祁镇愠道:“冷面无情,这是真的吗?”

        冷面无情跪下道:“圣上明鉴,他们可是想用这个打。”把木杖拿了出来。

        杖子表面上与一般木杖无异,朱祁镇奇道:“这不是普通的杖子吗?怎么了?”

        冷面无情道:“这杖子沉重非常,內中必有问题。”

        朱祁镇道:“是吗?拿上来给我看看。”

        正当冷面无情要把杖子递给朱祁镇时,之前那个无须老人阻止道:“圣上不宜看这种行刑的肮脏物,杂家认为明明是冷面神捕徇私枉法,包庇罪犯,然后捏造出什么重杖。”

        冷面无情怒道:“你说什么?”心上一怒,手上一重,杖子应手而碎,无数铅粉从手心中掉出。他立刻明白了仗子如此沉重的原因,摊开双手,把手心之中的铅粉露出,道:“圣上,这杖子里注了铅,沉重似铁。”

        无须老人道:“这人怙恶不悛,用重一点杖子打,刚好可以杀一杀他的狂气,让他早一点招供,省的浪费圣上的时间。”

        try{mad1('gad2;}  h(ex){}  冷面无情道:“你处处为这两人开脱,莫非里面注铅的主意是你王公公出的?”

        无须老人道:“是杂家又如何呢?杂家认为打四十仗对他这种身壮如虎的实在太轻,所以让他们用加重的杖子打。”

        冷面无情道:“挨四十下注铅杖子,身子再壮也会变成肉泥。他现在仅仅是嫌疑犯,罪名尚未坐实,王公公这么打,不合适吧。”

        无须老人怒道:“小辈,你居然敢这么跟杂家说话,是在质疑杂家效忠皇上的心吗?”

        朱祁镇见两人越吵越僵,道:“你们两人都是国家栋梁,都是孝忠朕的人,就不要为了一个罪犯而争吵了。这样吧,把那人拖下去用普通杖杖打六十好了。”

        无须老人道:“圣上你太仁慈了,六十杖实在太少。”

        冷面无情道:“犯人身受重伤,六十杖怕是难以承受。”

        朱祁镇脸色一沉,道:“你们两人无须多言,奉朕旨意,拖下去打。”

        无须老人道:“是。”

        冷面无情道:“臣遵旨。”

        冷面无情带着两个锦衣卫将凌旭照带到了刑房。一个锦衣卫道:“神捕,要重打还是轻打?”

        冷面无情道:“不轻不重的打,我观圣上表情,打轻了不会满意的,打重了也不行。”

        两个锦衣卫一齐道:“我们知道了。”

        六十下杖刑后,凌旭照股上已经血肉模糊,地上也流了一大摊血,但他却不曾吭一声。一个锦衣卫抹了抺头上汗水,道:“这人是我行刑生涯中很少见到的硬骨头。”

        冷面无情道:“他确实是一个有气魄的人,把他抬回去吧。”

        两个锦衣卫把一身血的凌旭照放到审讯堂地下,道:“圣上,我们已经打完六十杖。”

        朱祁镇道:“你现在招不招?”

        凌旭照道:“我……无罪……你……叫我……招……什么。”说完昏了过去。

        朱祁镇道:“还是不肯招,那就拖下去再打六十杖。”

        正当锦衣卫又要把凌旭照拖下去时,蓦然,一个中气沛然的声音传来:“圣上,且慢。”一个四十左右,英气焕发,表情不怒而自威的男子如一阵微风出现在审讯堂。正是四大神捕之师,锦衣卫指挥使袁彬。

        朱祁镇道:“袁卿家来此有何贵干?”

        袁彬道:“微臣来此是为了让圣上饶一人一命。”

        朱祁镇指着凌旭照道:“袁卿家指的莫非是此人。”

        袁彬道:“正是此人。”

        朱祁镇道:“这人杀人夺物,还没有一点悔改之心也没有,这种人值得留命吗?”

        袁彬道:“圣上怎么知道他杀人夺物?”

        朱祁镇道:“周二狗,把你知道的事情说给袁卿家听。”

        周二狗道:“草民遵命。”将之前说的事情复述一遍,有了与凌旭照的对话,他这次说得更具体、详细、生动。

        袁彬心道:“他的话看似一点破绽也没有,但我总觉得有问题。”道:“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寒江蓝龙弓既然是他花钱所买,便不能算是证据。”

        朱祁镇道:“那袁卿家认为此案凶手是谁?”

        袁彬道:“微臣现在也不知道,能请圣上宽限几天吗?我一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朱祁镇道:“不用吧,朕看这件事很简单,就是强盗见珍起贪心,杀人夺物而已。他现在不招,是因为刑用的还不够重,待上重刑他一定会把一切都招出来的。”

        袁彬心道:“圣上初次审案,气血方刚,听不得反对意见,此事难了了。”道:“重刑逼供,万一他受不得刑,招假供呢?”

        朱祁镇道:“他刚才已经辩至无言,只是一直不肯认罪,及交待赃物。”

        袁彬道:“现在只剩唯一的证人,他要辩也无从辩起。微臣始终认为该给他一点机会,此事绝不是如此简单。”

        无须老人道:“袁指挥使此言差矣,我们怎么没有给过他机会,但他并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袁彬道:“那就当是给我一个机会吧,让我证明他的清白。”

        try{mad1('gad2;}  h(ex){}  朱祁镇道:“这有必要吗?”

        袁彬跪下道:“请圣上给我一个机会。”

        四大神捕一齐跪下道:“请圣上给我们与师傅一个机会。”

        朱祁镇道:“既然众爱卿都这么说了,朕也不好再坚持。只是,须众卿立下军令状,若是七天之内无法查出真相,或真凶依然是他,众卿便从头开始吧。你们还想要这机会吗?”

        袁彬道:“要,人命和真相比地位重要,重回最初也没什么不好。”

        四大神捕一齐道:“我们也要。”

        朱祁镇道:“那就这样吧,朕就静候爱卿的好消息了。退堂!”

        在场众人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祁镇和无须老人一起走了出去。

        走远后,无须老人道:“皇上,审案有意思吧!”

        朱祁镇道:“很有意思,我刚才才知道原来权力这么好用,要人生就生,要人死就死。”

        无须老人道:“圣上刚才为什么要答应袁指挥使的请求?”

        朱祁镇道:“你也对朕的决定有异议吗?”

        无须老人道:“奴才不敢。只是圣上要是老被臣下意见左右,会有损皇权,更可能让下属不把皇帝当回事。”

        朱祁镇道:“哼,我就是要让那些敢违背我命令的人有个前车之鉴才答应他们的。他们若是能找出真相替那人脱罪,反正朕也还没做下判决,于朕威名没什么损失。但他们要是找不出来,就会失去所有,还会直接证明朕的英明。”

        无须老人道:“圣上英明,可比先皇。”心道:“皇上真的长大了,已不再是过去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屁孩了,让杂家再助皇上你一臂之力吧。”道:“圣上现在要去哪里?”

        朱祁镇道:“去见钱皇后。”

        无须老人道:“那奴才就不打扰皇上了,先吿退了。”

        朱祁镇道:“嗯,你退下吧。”

        一柱香后,他来到了钱皇后的房间,敲门道:“皇后你在吗?”

        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迎了正来,她正是与朱祁镇一同打猎的女子,也是大明王朝的皇后。她嫣然一笑道:“皇上处理好那件案子了吗?”

        朱祁镇道:“没有,不过,现在不要提这件事了。朕不是说过,在我们两人在时,你不用称乎朕皇上,叫我祁镇就可以了。”

        钱皇后道:“君妾有别,妾不敢僭越。”

        朱祁镇道:“皇后既然不愿就算了,皇后刚才在做什么?”

        钱皇后道:“在深宫中,妾能做什么?只是在绣刺绣而已。”

        朱祁镇道:“皇后的刺绣绣的是什么图案?能让朕看看吗?”

        钱皇后道:“皇上请进吧。”

        朱祁镇捡了钱皇后床上一叠刺绣,边看,边道:“鸳鸯戏水、鸾凤和鸣、水乡小景、婴……”读到一幅只绣了一半婴儿的刺绣时,不由得停了下来。原来两人结婚数年膝下却无一丁。

        钱皇后听到婴字已在默默抽泣。

        朱祁镇道:“你的刺绣上有你家乡的场景,你思乡吗?朕可以带你回家看看。”

        钱皇后止住哭声,边抹眼泪,边道:“不用了,听说那里现在出现造反、判乱。”

        朱祁镇道:“朕会让他们早日平定判乱,好让朕带皇后去那里。”

        钱皇后道:“谢皇上。”

        两人枯坐许久后,朱祁镇的手搂住了钱皇后的腰……

        四大神捕与他们的师傅押着凌旭照等人回到了牢房。忘忧道:“你们把凌旭照打成这样,能拿点药来吗?”

        袁彬道:“这没有问题,他的命也相当于我们的命。这样吧,无情你和风儿、快剑守在这里。铁手你去找大夫。”

        神机铁手道:“他的一个同伴就是大夫。”

        袁彬道:“那就再好不过了,不知道里面的大夫给他看过没有,他的伤怎么样了。”

        邓陵云道:“他的伤虽然只是皮外伤,但打的太重了,失血太多,短时难愈。你们先去弄点上好的金疮药,如果可以,弄点大补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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