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寒龙谭

李精忠与张媛爱经过一番波折总算是来到了“风雷拳”周武罡家门前，周家大宅占地数十亩宅前放有两对威武石狮，正中间匾上用金粉写了“拳动古今”四个大字，因为要做寿整间大宅都已重新刷上红漆，挂上了红灯笼。宅前两边站满了身穿红衣，手持红鞭炮的护卫，最前头站着是周家的管家。管家约莫五十来岁，面无表情像一座石像站在两排护卫前双眼扫视路的两边看有无人来祝寿。“两位少侠终于来了就等你们了！周龙放鞭炮！”周家管家看见李精忠与张媛爱来到连忙满胜堆笑迎了上来接过了贺礼。两旁的卫士听见管家的吩咐纷纷取出火折子点燃了手中爆竹，在噼里叭啪的鞭炮声中李精忠与张媛爱踩着红鞭炮屑进入了周宅，周宅几乎坐满了人，坐的都是浙江地区被九圣门降服了的各门各派掌门及掌门亲信。酒宴正中间用上等黄酒摆成了如金字塔一般的酒山，桌子椅子皆是红木所制桌上摆了十来样盛在精致景德镇青花瓷器上的开胃小菜但众人无一人动著皆在等待正主来到。李精忠与张媛爱虽然最后才来但龙凤门是与“风雷拳”周武罡所创风雷帮并称的门派故早已留下专座，与众掌门一翻寒喧后李精忠与张媛爱便坐到专座上等正主来开宴。

        “猜猜我是谁？”有一双温软的手从背后而来快速按在张媛爱双眼上。“是妙瑶吗？这么顽皮的肯定是小妙瑶你。”张媛爱收起心情强笑着回答道。“被媛爱姐姐猜出来了！媛爱姐姐为什么不猜我姐姐呢？”周妙瑶放开了双手，在张媛爱前岀现了个头扎羊角辫，面如桃李，身穿黄衣，脚穿红鞋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小妙瑶怎么有空在这呢？不用去帮你父亲操办寿宴吗？”张媛爱说道。“反正有姐姐在帮忙呢！”周妙瑶鼓起粉腮撅起小嘴回答。“你两姐妹又吵架了吗？”张媛爱关切地问道。“一点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周妙瑶回答说，不谈我姐的事了，媛爱姐姐什么时候嫁给精忠哥哥啊？到时我好去喝姐姐喜酒！”“我与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与他只有兄妹之情而已。”张媛爱感慨道。张媛爱与周妙瑶的聊天一字不漏进入了李精忠耳中，到说到这句话时李精忠心中如寒气入侵心寒胜冰，眼睛发红泪水似要夺框而出，一旁的张媛爱虽察觉了李精忠的神情却无动于衷。李精忠强忍住了即将流出的泪水，心中由极寒转为极热极怒，心中充满对麻脸丑书生凌旭照的恨甚至也恨上了不谅解他的师妹。周妙瑶看懂氛围快速溜走了只剩李精忠与张媛爱相对无言。

        “帮主到！”管家发出一声洪亮喊声。随着洪亮喊声走出一位六旬男子，男子穿一身红衣，外披红色底料金线绣闪电纹披风，蓄长胡面容清瘦虽年六十但须发无一根变白，眼中神光如电光忽闪忽现。男子到来众人肃然起立，男子在众人敬仰的目光注视下迈着沉稳雄健的步伐走向中间的黄酒山。男子走至酒山掌一扬发出一股吸力从酒山最上头稳稳吸下一坛酒下来，揭开酒封男子再一掌由下向上重击坛底酒从坛口喷了出来化为水箭射向四周宾客碗中，水箭一滴不漏尽入宾客碗中，男子隔山打牛的功力及对内力的控制让在场众人赞叹不已。“众位武林同道们感谢诸位来参加本人的寿宴一碗薄酒敬诸位聊表谢意，众位可以坐下开动了！瑶儿叫家丁们上菜。”周武罡声似洪钟，气态沉稳尽显一派宗师风范。周武罡言毕家丁们用木盘捧着一碗碗热气腾腾的热菜井然有序送上了桌瞬间整个宴场皆被热气所包围，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山珍海味的香味在场众人大多已饥饿多时面对这么多热气腾腾的山珍海味都不顾形象开始狼呑虎咽起来。李精忠与张媛爱也自顾自吃酒菜，李精忠不停喝闷酒从中间酒山取的四五坛酒倾刻见底，而张媛爱只夹了几筷子甜点吃。“张侄女这酒菜不合你胃口吗？周武罡无声无息出现在两人桌前，有什么想吃的我都可以叫厨房做给你吃。”“谢伯父关心，侄女只是心情不好没什么想吃的东西。”张媛爱回答说。“心情不好？是有人欺负你了吗？”周武罡目光移向闷头喝酒的李精忠。李精忠察觉到周武罡目光移向自己对周武罡说：“周帮主可不是我得罪了师妹，我与师妹来此路上遇到一麻脸丑书生我与师妹没几招便败于其手。”“不会吧！你们两人也算青年一辈中的高手了你们两人顾念江湖规矩没齐上使岀双剑合壁吗？”周武罡疑惑的问。“就因为双剑合壁也失败我们心情才会如此郁闷，而且那麻脸丑书生制我只出了一击。”听闻此言周武罡不禁面色大变：“当今江南除九圣与张侄女之父与我以外竟还有武功如此高深之人，你们是在哪里遇到的。”“路过凌家废墟时我们见他一人站在废墟前我挑衅了一下就与他冲宊起来了。”“你们看出他是什么人吗？”周武罡问道。“不知道，从没听说过武林中有此人，显露出的武功有少林也有武当，但肯定与凌家有关系。”“会不会是凌波涛？凌波涛也同时会少林武当的武功，他的功力也与九圣相当。”周武罡心中暗想。

        寿宴还在如火如荼进行中，众人皆在划拳饮酒中，饮酒饮多了的武林人物本性完全暴露无遗即使这些人皆是一派之长在酒桌上也与痞子无赖无异。宴场上到处是碎碗，有的人喝多了呕吐了一地的呕吐物的味道，荤腥的油腥味，飘荡在宴场的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声，这一切的东西让醉人更加醉生梦死但都令清醒人难受，李精忠也喝了不少也渐入醉境，周武罡经历丰富对一切皆不在意，但张媛爱却感到无比的恶心甚至想吐。张媛爱难忍宴场的一切想出了脱身之策：“伯父，妙瑶好像和她姐姐凌瑶吵架我想过去看看。”“你去吧！好好劝劝妙瑶叫她别老调皮胡闹。”周武罡看出张媛爱心意便也不再留她。张媛爱福了一福退了下去。正当张媛爱退下去但并未进屋时，一只白鸽飞了下来飞到周武罡身前，张媛爱目睹白鸽飞下便知李精忠写的信起作用了。果然，周武罡从白鸽上取下一个小铜管，管口被人用三味真火炼化铜浆封上了，周武罡用体内真火解开铜封后取出了内中白纸。看光纸上所写内容，周武罡以脚跺地震动整个宴场，在喝酒的众人全被从醉生梦死中震醒了均抬起醉眼茫然望向周武罡，周武罡提起丹田之气使出佛门狮子吼：“九圣有令，计划提前实施。现在众人马上飞鸽传书召集门派精英前往寒龙谭，我们这部分人先出发前往寒龙谭。”原先还醉眼朦胧的众掌门们经周武罡狮子吼一吼皆已清醒开始召来本门鸽子召集本派门人，召急令发布完毕众人开始运气逼出体内酒气，一时间宴场烟雾潦绕弥漫酒气。“张侄女你不用去看小女了，也准备下和你李师兄一起出发吧！”周武罡对张媛爱说。张媛爱至此方知吸引大量武林人物去寻宝的寒龙谭竟只是陷阱不过现在知道也没用了眼见大量武林人物送死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哀叹一声，而李精忠早在写信召集龙凤门门人后运气逼酒。“爹能带我去吗？我也想去玩玩你每次都一个去，现在我的风雷拳也有六成功力了可以帮爹了！”周妙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周武罡身前用期待的目光望着周武罡。“胡闹，这又不是去玩，你一个小女娃去干吗？”周武罡大声喝斥道。“不去就不去这么大声干吗？周妙瑶眼泛泪星快速跑开了。周武罡见女儿含眼跑开心中也是十分痛楚：“女儿原谅爹吧！爹不让你去，只因爹所做之事皆是伤天害理的啊，爹不想让你沾上无辜者的血啊！一切罪恶皆让为父所背吧！只要你姐妹俩幸福快乐就好了。”过了一段时宴场众人皆已逼酒完毕，一行人浩浩荡荡开始向寒龙谭进发。

        李精忠与张媛爱到周武罡家贺寿时，凌旭照刚从客栈出来。雷雨过后空气经大雨冲洗变的格外清新，树木花朵等植物经雨水浇洗也越显清翠鲜艳，乌云散去太阳再度照耀大地的同时天际还出现一道美丽的彩虹。凌旭照施展轻功快愈飞马，即使是在雨后泥泞的地上也不留脚印甚至脚不沾泥。在凌旭照后头也跟着一人，刚开始的一段路此人还能无声跟上后来此人便开始气似牛喘但凌旭照从声音传来的距离察岀那人离他越来越远了。“前头那个丑书生能等等胖子吗？胖子人胖跑不动啊！”恶屠夫大声喊道。

        “即然知道自己胖轻功不行还敢尾随我！”凌旭照停下脚步依然用变声用混厚声调说话。

        “胖子的直觉告诉胖子只要跟着你便能实现胖子的目的，所以即使知道自己轻功不行也要跟着你。”

        “你认为我会让你跟随？”

        “你这不就停下来了。”

        “我停下不一定是等你，也许是杀你呢？”

        “你要杀早动手了，胖子不认为你会察觉不到胖子，你该早知道胖子跟在你身后了，胖子的直觉吿诉胖子你是好人！”

        “不，你的直觉出错了，我不是好人但我也不是恶人所以我允许你跟着我不过你要能自己跟上我。”凌旭照脸上戴了人皮面具为免露出破绽所以不敢露岀表情但却在心中暗暗发笑，笑恶屠夫身子肥胖功力又低如何能追上自己。

        “好这是你说的，胖子舍了这命也要追上你。”

        “对了胖子寒龙谭在哪里？”

        “你是去寒龙谭？”

        “是。”

        “此去往东一百里处便是，寒龙谭原名寒坑龙潭本来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不知何时起那里出现了一条寒蛟，寒蛟吐岀寒雾笼罩封毕寒坑龙潭周围数十里，同时传岀了寒蛟是携秘宝应天命现世的传说，曾经有人看过寒蛟头部突出部分是一把寒光四射的名剑。之后不断有武林人物为寻宝进入但无一生还，不知是谁放出讯息再过三天寒龙谭周围寒雾会消散一个时辰那一段时间是最佳寻宝之机，虽然武林人物畏俱寒蛟，但正因寒蛟厉害所以更令人相信寒龙谭有秘宝所以依然有不少人前去碰运气，如之前客栈时的人，现今寒龙谭已聚集了大量武林高手。”

        “也就是说秘宝只有一把剑出现喽！而且还可能是什么人布的陷阱，若真有秘宝就不会有人去放什么消息而是自己偷偷摸摸去找了，就算真有秘宝也只是引人去对付寒蛟，背后之人再来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计坐收渔利。”

        “胖子没想那么多经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是，你认为这是陷阱你还去吗？”

        “去，钩鱼需要鱼饵所以剑该是真货。”

        “我知道了，跟好了胖子。”言毕凌旭照运起上剩轻功如白驹过隙转眼变成一点白点，反观恶屠夫则因与妙手神偷之战内力接近耗尽又没好好调息便来追赶凌旭照，即使使出吃奶的力气追赶依然只能看到一点小白点。正当凌旭照快速向寒龙谭前行之际，无数根细针从四面八方射向凌旭照因为快速奔跑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所以针快近身凌旭照才发现，凌旭照情急之下运化真气为冻气化成层层冰甲护住周身，细针竟带螺旋气劲如钻子一样钻穿层层冰甲袭向凌旭照，冰甲虽然未能挡住细针但也缓和了攻击争取到了时间，凌旭照金蝉脱鞘脱下外衣冻气集于外衣变成冰墙总算挡住了细针。外衣虽挡住了螺旋针但在挡针之后外衣也逐渐变黑，凌旭照马上将衣服扔在地下，衣服扔在地上后地上草木尽黑。经此一次偷袭凌旭照停了下来运起内力集于耳目眼观六路耳所八方寻找偷袭者，当凌旭照停下来之时恶屠夫也追赶上来了。“累死胖子了，你终究是个好人吧！如果你再不停下胖子估计就…该…去…地…府…杀…猪…了…呼…”恶屠夫一身泥浆追了上来，说至最后几字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说完之后眼一黑膝盖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喘息片刻后恶屠夫挣开圆猪眼看见了地上已变成墨色的衣服：“黑毒散！这衣服是你的？你也被袭击了？”

        “你以我会等你吗？我可不是好人。”

        “你不会是玉面朗君吧？”恶屠夫眼中浮现杀意，挣扎着爬了起来，肥手握上了刀柄。

        “不是。”

        “胖子相信你，但那人为什么攻击你令人费解。”

        “给你半个时辰休养，务必天黑前赶到寒龙谭。”说完凌旭照开始闭目养神起来，恶屠夫也在一旁打坐回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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