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选择
“什么意思？”
方芮心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一颤，平淡的如水的目光没有任何的变化，直视着眼前美貌清丽的巫女。
巫女小姐嫣然一笑，轻轻的搅动着茶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方小姐，你是愿意成为掌控者还是被掌控者。”
“就像下面这些普通人一样，为着生计忙忙碌碌，浑浑噩噩的渡过一生，到头来才发现，自己的人生平庸到了极致。”
“就像这白水一样。”巫女取过了茶壶，倒了一杯白水，清澈而透明，可以直接看到杯子的底端，不带一丝一毫的杂质。
“这白水淡而无味，虽是剔透，却也索然无味。”
随后，巫女将准备好的茶叶倒入了白水当中，顷刻之间，纯净变为碧绿，“而只要稍加一些改变，就如同这个世界一般，所呈现出的色彩将截然不同。”
“方小姐，你很幸运，你有资格去看看这个绚烂而美丽的世界，去见证这个世界上所不为人知的种种奇异，而不是如同下面的那些人，终其一生，只为了糊口。”
说到这里，巫女停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眼前人儿的反应。
而出乎意料的是，方芮心的目光琉璃，那张清冷的脸庞上无悲无喜，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少顷，女孩幽幽开口。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就因为你是‘那一边’的人？”
闻言，巫女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应该说，不愧是那一位看重的女人，虽然只是一介普通之人，却能有这般高洁的气质，真是……
“咳咳，两位美丽的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幸可以坐下来，请两位喝点东西呢？”
早有人注意到了窗边的两道倩影，有衣冠楚楚，自诩成功人士的男子忍不住上前攀谈。
男人一席黑色的名贵西装，是阿玛尼的牌子，不经意间露出的手表，是百达翡丽的纯手工制作的名贵手表，脚上穿的则是意大利老牌匠人手工皮鞋。
尽可能露出儒雅而帅气的笑容，男人的眼睛在两张娇艳如花的俏脸上来回扫视，将那火热的欲望之火尽可能的藏匿起来。
他相信，凭自己的身家和口才，想要说服这两个美的不像话的女孩还不是手到擒来。
也许，用不了太多的时间，今晚，自己就能享受到前所未的香艳体验！
男人强忍着心中的兽欲，微笑的望着两个女孩。
“方小姐，你刚才问我凭什么？”巫女小姐看都不看男人一眼，轻轻折断桌案上花瓶中的枝杈。
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的情况下，枝杈狠狠的刺入了男人的手掌，犹如是锋利的利刃，贯穿了男人整个掌心。
霎时，鲜血横流，男人惨叫着捂着手掌，到底哀嚎，周遭的客人和服务员立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
“方小姐，这就是我的回答。”
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巫女取过纸巾，轻轻的擦拭那根本没有溅到血迹的玉手。
“并非因为我是‘那一边’的人。”雨宫真夜展颜一笑：“无他，因为我足够的强大！”
“强者，就是可以这样为所欲为！”
方芮心的手掌猛地颤栗起来，红润的脸色微微一白，难以置信的凝望着巫女，缄默不语。
“快，快，快报警！”
“120，记得打120！”
“走，走，走，快点走。”
咖啡厅中一阵骚乱，众人的呼喊声，男人的惨叫声混杂在了一起。
“哎呀，稍微有些吵呢。”巫女小姐起身，“方小姐，稍等一下。”
妙目流转，清丽的美瞳梭巡全场，每一个人被巫女视线所过之人，纷纷露出了惶恐的表情。
就好像是遇到了洪荒猛兽一般，原本蠢蠢欲动的那些个男人，在这一刻乖巧慌乱的犹如兔子。
而那个被插中手掌的倒霉蛋，则是哀嚎着在地上打滚，吓的屁滚尿流，疯狂的后退，尽可能远离这个披着美丽外表下的可怕少女。
“大家，请安静一些！”
巫女樱色的唇瓣微微张合，带着异样的力量笼罩了整个咖啡厅，刚才的喧嚣顷刻之间安静了下来。
那一张张紧张而惶恐的脸庞也平复下来，无神的立在原地，刚刚拿起的报警手机也无力的垂下，连带着地上的倒霉蛋也停下了哀嚎，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请大家安静的享受这下午的休闲时光。”
巫女淡淡的开口，众人相互对视，各自回到了原本的座位。
客人们谈笑风生，侍从们则忙碌的穿梭在人群之中，仿佛刚才的骚动从未发生过一般。
“至于你？”巫女的目光注视着倒霉蛋，“消失吧。”
“……是！”
倒霉蛋浑浑噩噩的回应道，随后一个人离开了咖啡厅。
“方小姐，现在，你明白了吗？”
转过身，重新坐回了座位，现场的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刚才的一切犹如是梦境，方芮心怔怔的盯着巫女，紧抿着嘴唇。
“一念生，一念死，他们的生死由我来掌控。”
“我，即掌控者！”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也可以拥有这样的力量哦。”
这一刻，巫女的声音回荡在方芮心的耳畔，仿如是魔鬼诱惑凡人的低语。
“金钱，名誉，地位，权利，这一些我全都可以给你，这个世界终究是强者的天堂，即时经过了数千年的进化与演变，物竞天择的准则也不曾变过。”
“看看下面那些蝼蚁一般的凡人，你就应该明白了，齿轮和零件是不需要思想的，可代替者多如牛毛。”
“而掌控者则非常的稀少，每一个都非常的宝贵，我所拥有的力量，可以让你轻易的成为掌控者的一员。”
“去主宰，去征服，去蹂躏，选择的权利在你的手中，不是每一个凡人，都有这样的机会。”
巫女轻笑着，取过了一对刀叉，摆在了方芮心的面前。
“向左走，向右走，只在一念之间，改变就是好事，机会就在眼前。”
“是如同下面那些人一般，成为这一座城市的零件，平庸的渡过这一生。”
“还是接受我的馈赠与善意，作为掌控者，享受俯瞰众生的美妙。”
“撒，方小姐，你的选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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