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新年
外界的纷乱并没有影响楚天歌。
将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全部丢给了范东流去处理，楚梦璃也答应过自己，天塌下来，她会替自己顶着。
山巅之战，众目睽睽之下，击杀一位当世顶尖的无敌人物，楚天歌的名望一时无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鼎盛。
现在傻子都看得出来，达人不出，真人不显的这个年代，楚天歌已经站在了一个至高的顶点，只要脑子没被驴踢过，谁都不会去得罪这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相比较战败古元通的战绩，令众人更加心惊的是楚天歌的年龄和崛起的速度。
不到二十岁的稚嫩少年，崛起至今还不满一年的时间。
这是连风水相师界的秦长青，武道和修真双修的奇才华子峰都没能做到的事情。
当日事了，秦长青便带着一众风水相师转身离开，根据传回的消息，似乎是闭关苦修去了。
而作为“同僚”的华子峰也没有回去报道的打算，听范东流说，华子峰一口气接下了三十多个任务，如今又不知道在荒山野地去做任务了。
丹道和能力者双职业的萧厉涵倒是短暂的停留了片刻，同楚天歌秘密过了三招。
结果，无人得知。
只是在萧厉涵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吾道不孤矣。”
接下来，范东流和商秀衣等人也相继离开了凌江，临走之际，这个身材妖娆火爆的御姐复杂的瞥了一眼来到机场送行的楚天歌。
大戏落幕，众人散场，带着这个震惊天下，席卷人世的消息返回了各自的地盘，同时也带着或是惶恐，或是不安，或是兴奋的情绪向着四面八方传递开来。
总之，楚天歌这三个字，自此之后名动整个神秘领域。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在外界陷入纷乱不知所措的时候，时间的分针悄然来到了新年。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多，但至今想来仍旧心有余悸。
这也是山巅之战后，方芮心第一次，主动的将楚天歌约了出来。
分别数月，再见伊人，方芮心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清冷如月的高岭之花，两人行走在凌江的街头之上，彼此无语。
对于普通的华国老百姓而言，新年是一年之中最为重要的节日，大街之上到处都张灯结彩，随处可见喜庆的红色，欢愉和喜悦的气氛弥漫在了凌江的大街小巷上。
然而，这种气氛却似乎完全无法感染街头的两人。
楚天歌面无表情，他身穿一身薄薄的白色长衫，走在街上令得许多行人为之侧目。
在这个气温已经很低的季节里，楚天歌的清凉打扮显得是那般的惹眼，在全身滑雪衫，皮夹克以及厚厚的毛衣面前，那一身薄薄的白色长衫真的能抵御严寒吗？
周遭路过的行人只是暗自摇头，只当是少年人追逐潮流的非主流打扮，带着孩子的父母还在旁边指指点点，严厉的告诫孩子注意保暖，反面的例子就在眼前。
反观方芮心，作为一个普通少女，她自然需要外物来抵御这冬季的寒冷，一身灰色的厚厚外套，一条黑白相间的毛线围巾，还有那一双棉质的蓝色毛绒手套，可谓里里外外全副武装。
这样的两人走在一起，任谁都能感觉到一种异样的不协调感。
而这种不协调的感觉，就仿佛是暗指着两颗越行越远距离的内心一样。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的星夜，楚天歌陪着方芮心登上了凌江的大钟楼。
这是凌江市区的地标之一，据说在开国时期，请了外国建筑师建造的古老建筑，距今已经有了半个世纪还多，是整个凌江最为古老的建筑之一。
两个人径直登上了钟楼之顶，原本这个地方是不对外开放的，但在掌握了非人力量的楚大少面前，区区的门锁之流，又怎么可能挡得住他。
一同登上楼顶，这里的视线非常好，可以俯瞰大半个凌江，万家灯火，众生百态尽在其中。
“好漂亮！”
少女玉唇轻启，如水的眸光注视着这晴朗之夜下，五彩斑斓的霓虹灯火，这也是方芮心今晚将楚天歌约出来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学校通知我了，我通过了魔都交大的特别招生考试，可以不用参加高考直接录取，我打算过完年，就去魔都。”
方芮心回过头来，依靠着栏杆，用温润如水的眼神看着楚天歌。
“是吗，那——恭喜你了。”
楚天歌的神色平静，淡淡的说道，似乎完全没有被女友的这一个好消息而感到开心。
“也对，对于纨绔大少，有钱有势的楚少而言，前途未来什么的，根本不用担心。”
“也是，对于威震神秘领域的楚公子而言，小小的高考，区区的前程什么的，又怎么会在乎。”
似是揶揄，还带着一丝丝的哀怨和调侃的口气，方芮心开口说道。
“……祝福你，希望你以后一切顺利。”
在少许的沉默之后，楚天歌接话道，他相信，这个聪慧的少女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之所少女会遭遇这样的事情，也全都是因为自己害的缘故，终究是小看了青域和青冥真人，原以为背靠国家，又有裴松之这样的高手保驾护航，却不想还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不彻底解决青冥真人的问题，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终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少女。
她，终究是属于普通人的世界。
而他，已经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对于力量的追逐，对于神秘的渴望，他是不会放弃时之瞳的力量。
他也无法停止脚下的步伐，越是深入了解，便越是难以自拔，时之瞳的力量越强，与时间长河的联系越深，便越是让他想要追逐，想要一探世间尽头的奥秘，源自于本能的，对于根源，初始的探索。
她，是凌江的校花，书香门第出生的少女。
他，是凌江的大少，如今神秘领域赫赫有名的楚少。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分开，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今天，趁着新年之际，把过去的事情一并了断，然后——重新开始，迎接新的一年！
望着眼前的少女，楚天歌深吸一口气，决定彻底结束两人之间的关系。
这也是为了少女的将来不再担惊受怕中度过。
“小子，像你我这样的人，一生都难以太平，除非我们放弃手中的力量，否则，力量始终会吸引力量，神秘始终会与神秘碰撞，我们这样的人永远也别想安宁。”
莫名的，楚天歌想到了范东流离开的时候，留下的话语。
确实啊，正如范东流所说，普通人的世间距离他越来越远，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眼前的她，藕断丝连不如快刀斩乱麻。
“芮心……我”
不待楚天歌把话说，葱白的玉指贴上了少年的唇瓣，清丽的少女展颜一笑，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唇。
约定就是约定，不会因为时间的改变而改变，不会因为身份的变化而变化。
“我——方芮心，是你的了。”
“同时，你——楚天歌，也是我的了！”
一如当初，少年向少女的告白一样。
这一回，轮到年轻的少女向着爱恋的少年倾诉她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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