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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及笄


“他?神医?坞主,你也太抬举他了,若是学了几年医术就当得神医之名,我黄某岂不是神医中的神医了!”黄跃也提高了音调,让正厅中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作为张家坞最具声名的医者,黄跃听惯了别人的溢美之词,赞叹之言,不过依然乐此不疲,享受着众人的夸奖和颂扬。尤其是当他人叫他神医的时候,他更是喜不自胜,恨不得通知朝廷昭告天下!

        然而,在一个月前,张家坞却开始流传起了郭家坞陈神医的名号,什么活死人、生白骨,任何夸张的话都说的出来,传的是神乎其神!黄跃起初摸不清情况,还以为这所谓的陈神医是个七老八十的隐士高人,是个比他还有厉害几分的老中医,最近才出山来到郭家坞行医,因此得以迅速声名远播!

        因此,虽然这个陈神医是在近期分走了人们对他的大半注意,绝少提起他这个张家坞本土的神医,但是他也只当对方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者,即使有对方的医术可能不如自己的想法,却还是心悦诚服决心不与前辈计较!

        当郭和带着那个帽子古怪的年轻人进了正厅,还与他同席而坐的时候,黄跃便在心中反复猜测那青年的身份了,直到郭和说出“陈神医”这三个字的时候,一道霹雳惊雷落下,他只觉得脸上被人狠狠地抽了一个大巴掌,火辣辣的痛!

        黄唇小儿,一介后生,居然妄自尊大,自诩神医?!黄跃的心中立刻涌现出这些想法,更让人气愤的是,这个年纪只有他一半的臭小子,居然堂而皇之地坐在那个位置,和张家坞最有权势的张平平起平坐。而自己,明明才是一个真材实料的神医,居然居于下位!

        那样的荣誉那样的位置应该是属于我的!黄跃气得直咬牙,继续叫嚷道:“小子,以你的身份根本不配做那里,快给我下来!”

        陈圣自认为循规蹈矩,不失礼仪,却被人无端发难,再加上对方那人口不择言,言辞实在是太过激了,他竖起了眉毛说道;“阁下何出此言,莫非汝自认为能坐在这里?”

        “我......”黄跃一时答不上来,他虽然觉得陈圣年纪轻轻不应该居于上位,但自己在张家坞的地位似乎也达不到那样的高度,不然怎么会被主人安排在现在这个位置。

        “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但你这小儿肯定是没有资格的!”黄跃气势不减,继续叫嚣道。

        陈圣闻此冷哼一声:“在下有没有资格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吧!”

        郭和接着便说道:“陈神医与老夫地位相当,老夫有资格,他自然是有资格!”

        “你......”黄跃猛地站起身来。还想再辩驳,看到张平对其使了个眼色,也只好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地坐回了位子。

        空气陡然安静,张平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道:“今日是赵家女儿的及笄之礼,吵吵闹闹可是不敬主人!”

        右边的位置上坐的都是赵家的叔伯长辈,他们见黄跃与陈圣争执,身为主家,不好斥责客人,此时都对张平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张平继续和郭和寒暄着,有意无意地还会瞥一眼陈圣。心中思量:此人看起来年轻,却能让郭公如此为他出头,想来肯定没有表面那般简单!

        又等了一阵子,在场的宾客都已经陆续到齐,而一个身穿庄重礼服的中年妇女则从内厅走来出来,赵德和郭玥二人一齐上前迎接,相互行礼作揖之后将其引到了正宾首座。

        那妇女举止得体,步态优雅,比其郭玥同为半老徐娘,气质却远胜前者。她所坐之位乃在张平之右,不过两者相见只不过眼神交流,身体靠在一起也没有避嫌!

        “那位是张夫人,乃是今日的正宾!”郭和知道陈圣不通中原礼数,特意提醒道。

        陈圣又接着问了几个问题,方才知道原来这张夫人,其实就是赵德的妹妹,这张夫人身为赵小怜的长辈,又是德高望重的女子,自然成了此次的正宾。

        也难怪刚才郭玥说什么将赵小怜嫁给张家,亲上加亲,张赵两家同属张家坞大户,姻亲关系盘根错节也是社会主流!

        终于,赵德和郭玥也坐上了主位,一阵礼乐之声响起,陈圣赶快直挺着身体,正襟危坐,他知道仪式就要开始了。

        丝竹之声戛然而止,赵德从容地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念道:“今日黄道吉日,小女赵小怜行及笄大礼,蒙诸位赏脸,莅临鄙府!更邀得张公郭公大德之辈,前来观礼,德感激涕零!”

        “如今天时已到,便请张夫人为正宾,携小女见礼!”

        赵德说完,那奏乐的艺人再次吹拉弹唱,仙乐魔音响彻厅堂。在音乐的映衬下,一道俏丽的身影步履轻盈,款款走来!

        郭珍在这么多人物面前走过,有点怯场,不过好在并没有什么差错,她来到盥盆前庄重地将自己的玉手洗净,便侍立在了一旁。

        紧接着,今日真正的主角这才上场,赵小怜着一身色彩纯丽的采衣小步走了出来,她先是行至正中,面前南方对着诸位宾客行礼,之后再向西而坐,跪坐在笄者席上。

        面对这么多在场的宾客,平日里久居深闺的姑娘家难免有点紧张,赵小怜蜷缩着身子,显然对场面有些畏惧!

        好在郭珍适应地比较快,她伏在表姐耳边对其安慰了几句,才让她的身子放松开来。拿起一柄鎏金木梳,郭珍慢条斯理地为其理了理头发,然后就将梳子小心地放在了南边。

        张夫人在此时站了起来,由主人起身相陪,于东阶下盥洗手,然后再用锦巾拭干,相互作揖后三人各自归位就坐。

        音乐的曲调在此时直转急变,赵小怜转向了向东正坐,有人奉上了托盘,那盘子上则盖着一块罗帕。

        张夫人走到了赵小怜面前,慈祥地看着女孩的眼睛,口中高声吟颂祝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言毕她拨开罗帕,取出里面的发笄,跪坐在赵小怜面前,先是用梳子为其理顺了发丝,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将那发笄徐徐插入发髻之中,再回归原位。

        身为赞者郭珍又在此时站了出来,为其象征性地扶正了发笄。这及笄礼中的初加环节才算是圆满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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