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夜谈
“你不信任我们！俺们几个为你出生入……NND你根本不是他。”
我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坐得舒服了一些，让后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
“你先坐下。”
他有点显得气急败坏，坐下之后也不看我，就瞅着地，闷闷地喘着粗气，看来气的不轻。
“我没有不信任你们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墨首的这件事情。记忆这个东西，会骗人的，如果让你们一起在这里回答我的问题，难免会在一个人发表看法之后扰乱另外两个人的观点。”
这是我从合租公寓那个案子里吸取的教训，事后我跟爸爸仔细谈过，这是基本的审讯手法，哪怕只是为了了解嫌疑人的作案动机，也要把相识的几个涉案人员分开审讯，并不只是怕串供，也是为了分析案情。因为一个人的记忆必然会存在偏差。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回到了原来的姿势。
“嗨！你问吧，我没别的意思，说话直了些。”
“好吧，我并不了解墨首这个人是怎么加入你们……哦不，咱们这个团体的。”
“他？他不是人。”
“说的明白些，是因为他所做的事情不是人，还是他真的不是人？”
“他……”叶文烨有一个细微的肢体语言，他在不自觉地搓着大腿。
“你看，你已经在编造谎言了，这说明你不信任我。”
他抬头看了我许久，然后把两只手放在了桌子上，开始正视我了。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他是不是有再次说谎的意图，确实，我开始有点不信任他们了。
“你知道奎么？”我心下一跳，小玉那举着剑的冷若冰霜又出现在了我的脑海。
“不了解，因为没有时间去了解，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发生得有些太突然了。”
“里面全都是玄门败类，学了玄学但不用于正途的。其中有一个人……他是玄学正宗，家传的降头。”
“降头？”
降头术（Tame Head）是流传于东南亚地区的一种巫术。相传，是东南亚地区（泰、柬、老挝、缅、马、印尼、非）和大陆南方古代（云、黔、桂、台湾）百越等族先民流行的众多本土巫术的种类，不同地域的法，其施法过程千差百异，但共同点多用人骨、血液、头发、指甲、成型人胎、某种木头某种石头、花粉、油等材料，法术类型大部分偏于阴性。一般根据使用的程度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利用降头术来化解双方的恩怨或者增进彼此的感情，而另一种即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受伤甚至死亡。
“嗯，说来你可能不信，他家是世代的降医，用人身体发肤辅以草药祛除病害。他的爷爷在我们这一代都很有名。”
“他叫什么名字？”
“谁？他爷爷还是他？”
“都说说吧。”
“他爷爷叫孙戈，在南方很有名，也是玄学界有名的宅心仁厚。挺好一个小老头，可惜死了。最膈应人的是……他亲孙子给他下的降头，据说是进入奎的炼金石，老头儿的人头都被送去奎了。”
“他儿子呢？”
“他儿子是个消防员，死火场里了。”
“你接着说吧。”
“他孙子，不知道名字，他们都有代号，但是，他是出道之后臭名昭著最快的，所以就没有人叫他的真名了，都叫他鬼郎。”
“他和墨首有什么渊源？”
“我说墨首不是人，是因为他是鬼郎用尸体结合降头求拼凑起来的。他确实是个难得的奇才，不过用错了地方。”
“拼凑？”
“是的，就像一个实验，墨首是一个实验品。你能看见吧，墨首被老大称为手子，因为他第一次施展能力的时候，老大说他看见了好多好多的手。”
“是的。”
“那些手，有的是残存灵魂化成的。老大信任他，我们一开始都挺信任他的，是我们用了半年的时间教会了他自己是一个人。老大善于发掘我们的潜力，他教导墨首，到后来，他甚至能从地狱里调动灵魂化成手。一般的灵体他都能直接撕碎。”
“那……你觉得，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的？”
“他……他视老大为生父，可怜的家伙。老大临走之前跟他谈了一次，不知道谈了什么。老大走的这些日子里……他曾经想接手事务所。我们都很反对，可是他说老大的理想只有他能懂。我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好了，你出去吧，今晚好好休息。叫王玲玲进来。”
“好。”
他全程没说谎，我也愿意相信他说的话。多的我没问，我现在需要的是细节。
我莽撞地扯下了墨首的手臂，如果他想修复，就只能去找鬼郎。
我的无知，似乎给自己又平添了阻力。
奎。
这个组织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墨首跟那个老人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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