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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那个白面书生……


有一位身披白色大褂的长胡子老人,在昏暗的光线下目光深邃地看着面前的几个年轻人,他清癯的面孔上除过沾满了的胡须看不出来其他任何的表情,看起来是非常沉静、安详的一个老人,也正是这份沉静和安详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或者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神秘色彩,他就像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白面书生一样对众人开讲了:

        “我知道你们都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这里就像欢迎任何人一样也同样欢迎你们,也许在外界的传说中把我们这里说成了一个神秘可怕的武装组织,太多的人听到我们就闻风丧胆而不亲自来了解我们。

        “我们其实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怕,只要你之前没有做过太过重大的恶事,是不会被我们长久留在这个地方的,这里不是一个囚禁所有人的牢笼,恰恰相反,他是这个社会上那些流离失所的人的避难所。

        “我们在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想努力地给这个世界以最美好的光明,给那些深处水深火热中以最真切的自由,给那些身处绝望中的人以最及时的希望和帮助,我们在努力想让这个动荡不安、处处危机的社会更加的和谐,我们想把这个世界上所有邪恶的事情都驱逐而让心底善良的人来主宰这个世界。

        “瘟疫、灾难、贫穷、战争横行在我们的这个国家,贪污、不公、罪恶、愚昧也都时刻包围着我们,驱赶着在不公和屈辱中度过灰暗的一天又一天——这个社会有太多的不公正包围着我们,也有太多愚昧的人误导了我们,我们的生活被太多狂妄自大的人所左右的,什么才是我们美好的明天呢?

        “我们不要奢望于别人的怜悯和同情,不要指望会有人来及时出现帮助你,也不要为了能过上稍微好点的日子而背水一战,或者是铤而走险,我们还有太多的选择余地,还有很多的路要走的。

        “本来,这里是一个贫瘠没有生机的地方,只因为几个探险家发现了这里,紧接着是几个科学家早就了这里,他们又都在这里一天天的老去……所幸的是,上天召唤了我来到了这里,我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无意间就发现了这个地方,然就就在这里居住了下了,一块居住下来的还有我最优秀的士兵——他们都毫不畏惧这个地方,都把这个地方当场是天堂一般的地方,是距离战火最远的地方。

        “我们就在这里开始生存了下了,这是被迫来此的,也许是上天的旨意吧,我们在这里不仅成功地躲避了我门的敌人,而且还是过的非常好。不仅如此,我们还容纳了众多厌倦了外面世界的人,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是曾经显赫一时的,只是因为厌倦了外面的世界,或者是被迫来到这里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也是被迫来到这里的吧,你们现在也许还在想着怎么出去——这里很多的人都和你们一样都是被迫来到这个地方的。

        “他们中间的人,其中就有高管政要和企业高管,也有社会精英和民间艺人,他们都放弃了先前显耀的成就而退避在这个地下世界里,好多是不被外面的世界所容纳的正义之士,反而是那些贪污腐败、危害社会的人却生活的很好——我们这个扎根于这里的这个武装组织,有时候就不得不出去干涉他们的行动,那些被囚禁在这里干着繁重体力活的人们,他们就是被我们的人劫持而来的。

        “有好多的人从外面的世界里消失了,几乎再也寻找不到他们的踪影,这可能就是我们的人的杰作。你们也许都看到了吧,在这个地方有的人是自由活动的,但有些人却不得不面对繁重的体力活,这些也都是有原因的,就像是我上面所的这样,有的是自愿而来的,有的是被外面劫持而来的。

        “自由而来的人在这里也享有自由,但被我们绑缚而来的人,则在这里承受繁重的体力劳动,毕竟我们这个地方还是太小,还需要更大的天地来容纳更多的人来生存。

        “你们既然来到这里来了,就不要奇怪,不要惊慌,就在这里好好的安顿下来等候命令,总有一些事情是适合你们来干的;如果你们确实不想在这里待了,也没有人能够强行挽留你,只要你没有做下罪大恶极的事情,总是可以有有自己的生活的——这里的人都是你的家人,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大家都会尽可能地满足你们的……

        “好了,下去吧,我现在累了,需要休息了。你们想知道的,会有人告诉你们的;你们想做的,也都会有人帮助你们的。不要再争斗,不要再问为什么,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因为我们都是神秘组织的人。”

        “……”

        那位身披着白色长褂的老人,他静静地坐在众人的围绕中,像是一个虔诚的布道者一样苦口婆心地劝导这大家,使劲力气地说一大堆话,然后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仿佛是沉浸在无比的寂静之中,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整个厅堂里的空气都在凝结起来。

        聆听的众人都目瞪口呆起来,他们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被带到这个地方来,然后就听见这个老头夸夸其谈地大讲一堆莫名其妙的废话,再也就什么也没有了——他们中间有一位黄发男子安奈不住喊了起来:“唉,老头儿?不要再假惺惺的了,快放我们出去!”

        这个声音猛然响起,其他的人也都安奈不住了,大厅里开始闹哄哄的,大家纷纷低头交流起来,数说着自己的不解和疑惑,对这个那些安详地坐在高台之上的人,好像没有了什么敬畏和防备。

        “啪!”一声清脆的枪响了起来,那个喊话的黄发男子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他的额头中弹了,一个子弹在枪声响起的时候就刺穿了他的额头。

        “我们的大首领,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们想知道的,会有人告诉你们的;你们想做的,也都会有人帮助你们的。不要再争斗,不要再问为什么,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我们都是神秘组织的人。”一个声音高喊着。

        只见,高台之上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正端着一把黑乎乎的手枪正对着他们,那颗杀人的子弹就是从那把黑乎乎的手枪里射击出来的。

        刚才那位身披白色长袍的老人,他微微睁开了紧闭的双目,面目表情地看着那个躺着地上的人,不耐烦地说道:“唉,我都说了我要休息,你们怎么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什么事都要我操心。”

        现场,再次陷入了沉寂中。几位武装人员从一旁冲了出来,他们连忙抬走了倒在地上的死者。有人开始打扫地面上的血迹来。

        “你们怎么这么不懂事呢?”长袍老人继续道,“我刚才有些事情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现在是你们该走的时候了,却弄出这么不愉快的事情来,还要我再说几句吗?好吧,那我就再唠叨几句吧。

        “关于你们的事情,我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你们中间有叫匡楚的,也有叫老黑的,还有叫刑天的,你们都有着各自的心思,有想找自己女人的,有想报仇的,也有曾经是卧底的,还有什么什么公安执法人员……

        “你们的那些心思,在这里都统统地收起来吧,这里不是你们寻衅闹事的地方!如果你们不想活命的话,那就在这里继续闹下去吧!”

        老人说话的时候依旧是面无表情,他活脱脱就像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白面书生一样,看起来儒雅而又高贵,并且笼罩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神秘色彩。

        他这些话每一句都说在匡楚等人的心坎上,让这些听众都无不表示震惊,他们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更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有人在用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一样,要随时取他们的性命。

        再也没有人站出来反抗,他们被刚才的枪声和地面上的血渍镇住,也被眼前这个说话的老人所折服了。也许,他们刚才还在想着在这里闹腾会儿的,但转眼间就不再那么想了,他们现在才发现眼前这个彬彬老者,虽然看起来是个白面书生般的人物,但确实极其残忍的,尤其是后面的这几句话,仿佛每一句话都可以杀人似的。

        “屈麻子,这些人都是你带回来的,他们就交由你管教了。还有,你之前未完成的使命,也尽快让它完结了吧。”老人最后叮嘱着,像是在叮嘱着自己的孩子似的。

        “是!再下谨记!”屈麻子从一个角落里站了出来回应着,他在接受着全新的使命,他的使命关乎这些被押解的新人的前途命运,也极大地影响着自己的将来。

        无乱是匡楚,还是老黑、汝燕等人,他们都被屈麻子这样的反应惊呆了,他们惊讶于屈麻子什么时候是这个神秘组织的人了,现在怎么就像是个军人般如此地听从上级的指示。

        最后,众人开始离开这里,离开的人群中有一个人,似乎是不大愿意离开似的,因为他在朝前走两步就会回过头再向后看下,他仿佛还对这里抱着极大的兴致,还不想这么快的离开这里。

        这个人正是刑天。今天,他亲眼目睹的这一幕幕,简直让他大开眼界。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打死都不会相信这里会有这样一个可怕的神秘组织存在的。

        那位金总没有跟着他们出来,而是留在了那个大厅之上,似乎他和这里的一切都是非常熟悉的,但他一直对刑天的一举一动很是警惕,一直目送着刑天离开这个大厅。

        众人开始顺着来时的台阶,原路返回着。台阶两旁的士兵仍然在站立着,角斗场里依然是阵阵欢呼,教武场也是人头蹿动,似乎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或者离开而受到影响,他们依旧在他们的天地里训练着。

        匡楚他们走过了微型街道,从灯红酒绿的地方穿过,在钻过一个个小洞子,又再次回到了他们之前逃离的地方,那是被一个发疯的汉子拿菜刀追赶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个狭小的房子,每个房子里都住着背景各异、性格不同的人——现在匡楚又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那是一个墙面上不断地呈现各种各样画面的墙壁。

        其他人都已经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匡楚也开始坐在床铺上看着起墙壁上那些画面来——

        有一个春日,天气变得十分怪异,白晃晃的太阳突然红了,红得像只充了血的猪尿泡——渐渐地,猪尿泡被撑破了,血光就四溅开来,染红了大地,染红了村舍,也染红了沙漠,地上便荡起了一波一波的红浪,气温骤然炎如夏日,一群乌鸦便铺天盖地由西向东飞了过来。

        村子里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乌鸦群,密密麻麻的乌鸦几乎是一个紧挨着一个,飞过头顶的时候,能感觉到翅膀煽动下来的凉风。血红的太阳已被乌鸦覆盖住了,地上的红浪便也消失了。

        乌鸦的翅膀,乌鸦的身子,都被太阳染成了红色,乌鸦就不像了乌鸦,竟成了红鸟。乌鸦从天空掠过时,同时还发出“呱——呱——”的叫声,竟是那般的起落有序,像齐声合唱,没有一声杂音。

        那音律,那节奏,仿佛有一种超乎它们之外的神力在指挥着,控制着……庞大的乌鸦群飞了好长时间,待鸟群飞过之后,那热温也似乎被它们煽动的翅膀带走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看不见的气流从地面上袭了来,很硬、很急——

        先是身子感到彻骨的凉,旋即,地面上的沙子便跟着跑了起来,沙坡上就浮起了一层浪,不高,却急,伴随着一声声“啾——啾”的鸣叫,迅速漫过一座沙包,又漫过一座沙包。

        这种奇异的变化没有持续多久,西边的半边天就突然地塌了,一个黑茬头,翻着滔天巨浪,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这时候,天仿佛被什么东西劈成了两半,一半是晴天白日,一半是黑浪滔天。那黑浪像卷集的乌云,又像山洪暴发似的,一个浪头卷了过来,还没落下,又一个浪头覆盖了过来,翻滚的黑浪像一只硕大无朋的

        怪兽,仿佛要把蓝天白云一口吞没,要把整个世界一口吞没。随着“啾——啾——”的声音传来,天色突然暗了,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呛人的沙尘味,看不见的冷气嗖嗖地向人袭来。男人们急忙收拾着工具,女人们却扯着嗓子在喊自家的娃。

        女人们一个个像老母鸡,将娃们的头紧紧揽在自己的怀里,有的扯下头巾裹在了娃的头上,有的甚至解开衣襟,将娃裹了进来。那沙子,就劈头盖脸扬了来,打在脸上,打在身上,就像鞭子在抽,火辣辣地疼。

        脚下的沙子,像波浪一样滚动着,身子怎么也站不正,仿佛漂在水上。于是,就顺着风摸索到沙坡坡下蹲下来。眼睛是无法睁开看的,即使睁开了,也看不到什么。只听到狂风挟持着飞沙,从头上掠过时,带着尖厉的呼啸,像万马奔腾。

        听得久了,就听到了各种各样的怪声,在空中发出鬼哭狼嚎的吼叫,惊天动地,响彻云霄。地上的每一个物体,每一种生命,都在肆虐的沙尘暴的袭击下,别无选择地面临了一种生死攸关的磨难与考验。

        风沙中的人,都不敢再动了,只有相偎在沙坡坡下,才能躲过这可怕的风头儿。黑风口的沙子,却迫不及待地汇进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中,向村子呼啸而去……村子遭殃了。

        有一棵百年的老白杨树,被拦腰折断,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绝响;一只老母鸡,迅如闪电般飞逝而去,一头撞死在了饲养院的西墙上;一只小花狗箭一样随风射去,不知射向何方……匡楚正在迟迟地看着这些沙尘暴,屈麻子已经不知不觉地坐在了他的身旁,同样睁大了目光瞪视着墙壁上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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