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教堂
银发少年算是“语出惊人”了，虽然这明明是心知肚明的东西，但是被别人亲口说出来还是有一种诡异感。
在经历了里格事件之后，我感觉我应该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这一没有死人二又不血腥，不过就是死了一只猫确实不是特别让人恐惧。
我们四个人交换了称呼，银发少年叫做欧文，中年男人叫做格莫尔。
欧文一直避免与格莫尔的接触，看来他是怀疑格莫尔就是珀西针对的人。
格莫尔确实有可怀疑的地方，如果他不是上午在咖啡店里丢了钱包，他下午就不会来咖啡店，也就不会进入到幻境。
不过，这真的是放在明面上的怀疑对象，往往是嫌疑最小的。
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抱紧赫伊的大腿。
虽然赫伊这货真的很不靠谱，但是他应该是我们四个人里面唯一跟珀西有一“战”之力的人了。
赫伊建议我们去外面看看，咖啡馆里面已经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了。
我无条件支持赫伊的决定，欧文也毫不犹豫地支持了，格莫尔细小的眼睛往我们三身上来回地瞅了瞅，道：“你们三该不会和那死娘们是一伙儿的吧，搁这来坑老子的钱。”
欧文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你要是不乐意，我们三出去，您老人家一个人待这吧。说不定老板娘找的就是你，还省得连累我们。”
欧文说完，第一个开了门出去了。赫伊没说话，我拉着他也出了咖啡馆。
格莫尔在原地愣了下，将信将疑地跟上了我们。
出了咖啡馆，我们便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月亮隐在云层之中，星辰灿烂。
我们三都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向四周探看。
街道的布局还是和平常一样，我们很熟悉这附近的路，七拐八绕的乱走一通，实在没啥头绪。
“我们啥时候离开这破地方？”格莫尔停下脚步骂骂咧咧地喊道，“都走了一个小时了，脚都要走断了。要走你们走，我就搁这不动了。”
欧文瞅了他一眼：“就你会问，我们要是知道还用得着在这儿晃。”
我扶了扶额头，“要不咱们休息一下，想想对策，一直走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
他俩一路吵过来，我耳朵都快要受不住了。
我随便找了块地，拍了拍地上的灰，便一屁股做了下去。
赫伊站在远处一动不动，隐在黑夜里，怪渗人的。
我已经对他这幅样子见怪不怪，另外两人都离他远远的，看起来他们都有点害怕赫伊。
“不如去教堂看看吧，或许那里能有什么线索。其他建筑物都没有什么特色，教堂却是个不一样的地方。”欧文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拉斐沃德大教堂的原址是古教会，是主神撒耶浴火重生之地。”
“原来你也信这个。”我笑了笑。
“我圣史课是满分。不过我不信这个，但我爷爷是撒耶的忠实信徒。”
格莫尔听不大懂我们在说什么：“去就去呗，墨迹半天。”
我从地上爬起来，四个人一起走向教堂。
我开始注意到赫伊的异样，他这一路上都没说过几句话，这不符合他的风格。
我偷偷跟他提了一嘴那只可恶的乌鸦，但是他没什么反应。
“乌鸦先生。”我从后面叫他。
他没回我。
不会他是假冒的吧，我心里发毛。
担惊受怕了一路，总算到了教堂。
我举起手机照了照教堂的穹顶，拱门和拱壁。在夜色中，我隐隐约约看见圆形尖顶上面有两豆发光的珠子，我正想叫其他人一起看过去，一眨眼的功夫，它就消失不见了。
我们进了教堂，悠扬的钟声飘荡在教堂里面。
格莫尔突然大叫道：“白头鬼，你摸老子头干什么？”
欧文回道：“我离你这么远，飞过来摸你啊。”
格莫尔瞪了他一眼，“这里太奇怪了，大晚上怎么会有钟声？咦，怎么就三个影子啊？”
欧文举着手机晃了晃，小声说道：“赫伊不见了。”
听到他的话，我才意识到赫伊消失了。
“进门的时候他还在我后面……”我略没有底气的说道。
“你们俩走在后面，谁知道你后面的是人是鬼。”格莫尔往我们这边走来说道。“我早就感觉他有问题了，穿那么黑，一路上也不说几句话。你认识他？”他朝我问了句。
“认识……但是不怎么熟。”
“这里的符文有问题，你们过来看看。”欧文站在一根柱子面前说道。
我和格莫尔走了过去，手机的灯光打在柱身上。
“这不是祈福的纹路，这是……诅咒。”欧文把手机靠近了符文，“现实中的教堂柱子上面就是普通的纹路，但是这里不一样。”他蹲了下来，“你们看看柱子底部。”
我和格莫尔跟着蹲了下来。
“这里有图案。”
图案并不是特别生动传神，但是我也能辨别出来图案是一只鸟和一个人。
鸟应该是乌鸦，人带了面具，拄着手杖，是魔王休斯坦丁。
我突然想起了赫伊。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座教堂，供奉的是休斯坦丁。”欧文道。
一时间没人敢开口，就连不通圣史的格莫尔也闭上了嘴巴。
“看来我们来对了地方，越是不符合常理就越接近真相。”我站了起来，说道。
“接下来我们去哪？”欧文问道。
“在教堂里面瞎逛呗，刚刚看你们看得认真，没打断你们。现在提醒一下，教堂的大门关了。”格莫尔摸了摸鼻子。
“我看你就是胆子小害怕不敢说。”欧文对他说。
“你他娘说谁胆子小。”
“行了，你们别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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