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拉黑车还是拉死人这是个问题
结果是让我出乎意料的，原本三瓶量的孙胖子坚持了六瓶才倒下。
原本两瓶量的石头，竟然喝了八瓶才去吐泡泡。这练童子功的人，体质就是牛逼啊！才一宿，就能这么快适应工业酒精的荼毒了！
要知道夺命大绿棒子可不是浪得虚名的，那就是酒花兑水掺酒精啊！
要不是我们仨都当过兵，即使东北人天生体质能喝，这玩意也就是六瓶的量，再多，不是胃受不了，而是脑袋受不了。脑袋真晕，第二天真疼啊！
等着这小二货都趴下以后，我们三个喝酒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开始聊起我关心的话题。
“禹子，李老爷子的事，我还没好好跟你说声谢谢呢，谢谢了！另外，我很好奇，是怎么解决的呢？方便说说吗？”我敬了秦禹一杯酒后问道。
“三哥，这就怪你自己了。当初同样复原转业，老首长让你进公安口，你偏不进，非得费劲吧啦的去什么土地局！虽然不是一个口，可这点事你还不明白吗？”
秦禹还没说话，六子倒是先开口损了我一顿。
“草，你说事就说事，提我旧事干鸡毛！我为啥非要去土地局，你不知道吗？”我瞪了一眼六子。
“得，你不爱听，我也不说。其实，李老爷子的事很简单！见义勇为，好人好事，懂了吗？用不用给你颁发个证书？不过颁证书归禹子管，跟我不对口，嘿嘿。”六子散了一圈烟，笑眯眯的点着。
秦禹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我有些无语了，也有些感慨。当初差点让孙胖子把老头给埋山上的难事，就这么轻飘飘，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而且还解决的一点毛病都没有，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孙胖子还确实是好人好事！
“三哥，你以后准备让石头干什么啊？”秦禹叼着烟问道，这小子自从第三瓶啤酒下肚后，也开始跟着六子叫我三哥了。
“目前也没有什么好安排，要不就是跟着我搬搬家，要不就跟孙胖子去拉死人。”我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说道。
“三哥，你真准备干白事这行吗？”六子认真的问道。
“没想好，我也不知道，不管干啥都得活下去不是吗？我也不能再啃老了。”
要干这行吗？不知道，我目前为止没想过。毕竟在观念里，白事这行是活人的忌讳。
“其实这行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钱是真好挣！而且这可比啥铁饭碗都要强。说是永不失业的行业都不为过。”六子啃着一个烤鸡爪，含糊的说道。
“嗯，只要自己不忌讳就行，反正我和六子不忌讳，天天见早麻木了！再说咱们国家这么大的人口基数，就说H市吧，常住人口八百万，这一天得死多少人。”秦禹也点点头说道。
“而且我们队基本天天都能碰到出车祸死亡的，人家殡仪馆都不愿意拉，更别提救护车了，只要一没气，赶紧就撂了，家属给多少钱都不情愿拉。”六子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有些气愤。
“我们就更别提了，命案，意外，自杀，五花八门的碰的多了去了。殡仪馆每次来人都一脸的不情愿，我们自己还没车拉。”秦禹也跟着附和。
“其实，这也能理解，正常死亡的都拉不过来直排队呢，这些横死的换谁都不愿意拉。”
“哎，禹子，你们是不是也跟殡仪馆有协议？”
好家伙，我还没说啥，这俩人聊了个热火朝天，感情比我还积极！
他俩这番对话，也着实让我有些吃惊，真是隔行如隔山啊，这里面的不为人知的事情竟然这么多！
“三哥，我还一直没跟你说，关于李二的事。”六子的酒量真的不错，这么大一会儿功夫，感觉他都快醒酒了。
“李二这小子不简单，有些势力和背景。干了这么多年的白事行，他的家底也不小。你们要是想找他麻烦，想报仇，目前来看，不太容易，不是一个量级的。”
“猴子的事，先不说李二打没打招呼，就实际证据来看，猴子发生车祸那段路，确实监控缺失，根本找不到肇事者。而且猴子本身自己就没有营运手续，而且也不属于命案，所以这事基本没戏。”
“还有你们的那次车祸也是，那个路段前后都没有监控，我们在出城口的监控也没有查到肇事车辆，应该是直接小路下屯子了。最重要的是，被撞的那个捷达司机自认倒霉，也没有追责的意思。我们也不可能再浪费力量追查下去。”
“要不是那小子感激你俩的救命之恩，话里话外透漏出的意思，你们的事根本就联系不到李二身上。”
“那小子说，欠你们的命，早晚有一天他会还的。而且还有一个事，这几天，李二根本没有去医院探望过这个人！”
六子吧了吧说的话，让我又是五味杂陈，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的孙胖子，这小子还幻想着有关部门能够帮他一把呢，可惜啊，不是不帮，而是没办法帮。
“如果这些事真是李二干的，这小子确是有些头脑，而且涉黑涉恶了，可惜了就是没有直接证据。”
“嗯，谢谢你了，六子。”
我没有傻到愤青的去质疑某些部门的不作为，这根本是两码事。要知道这么大一个城市，任何资源都是有限的，也都要倾斜着大事要事去办，那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基本能大事化小，就小事化了了。
虽然某些人眼里不起眼的尘埃，有时能就是座大山，能压死某些不起眼的人。可这就是现实！
哪有绝对的公平可言，一切都是自己争取来的。从古至今俱是如此，如今都算好了太多了。
“打倒敌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敌人的刀砍死敌人。我记得这是当初三哥你去土地局时，对我说的话吧，虽然后来因为你自己冲动，拿刀捅了自己，但我觉得你的想法没错。”六子哈拉一口啤酒，半是调侃办事认真的说道。
“嗯，这话有道理！三哥对敌我斗争的精髓，分析的很是到位！”秦禹还似模似样的附和着。
卧槽，这俩人是啥意思？怎么着？就是驾着我去干白事，他俩就舒服了？他俩以后出去吹牛逼有面？
别装逼，哥们不仅是军队出来的，现在还是警队的，而且殡仪馆还有兄弟，这叫服务一条龙，管杀还管埋！
我突然有些出画面了……这特么哪跟哪啊！
“就算我想干也不能一直拉黑车，让你俩给我保驾护航吧？这不扯蛋呢么？一出事，把你俩都划拉进去了！”我有些头疼。
“嗯，要是有个官衣护身，就好办多了。”六子若有所思的说道。
“最近殡仪馆好像要对外招聘了，这事我去先探探道。”秦禹眼睛亮亮的说道。
“哥们，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俩别当真啊！”我有些着急了，这俩阴比如果敢开口说某些事，那就肯定不是吹牛逼开玩笑。
“三哥，你当你还是你吗？”六子认真的看着我！
“啥意思，我不是我是谁？”扯啥犊子呢？
“不是，六子的意思是，你当你还是一个人吗？”秦禹笑眯眯的解释道。
“擦！找练是不？我不是人，是啥？”尼玛，这俩货是不是真喝多了，突然酒精上头了？还是太久没练军体拳，皮子紧了啊！
“三哥，你的确不是一个人了。”六子竟然肯定了秦禹的说法。
“我给你俩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好好说人话，否则我不介意考核你俩一下基本功！”我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三哥，你的确不是一个人了。你背后现在还有石头，孙胖子，还有我们没见过面的猴子和他妹妹，别说你会不管他们的事。那可不是你！”六子盯着我的眼睛，很是严肃的说道。
我竟然有些不敢有些跟六子对视，这小子实在是太了解我了。
“而且，你肯定会找李二麻烦和报仇的！”六子又很肯定的说道。
“所以，综合考虑，你进白事行是必然的，也是最好的选择。做大了就抢了敌人的刀，还武装了自己的兄弟。”
“再说吧，我考虑考虑。”我苦笑的摇摇头。
年轻人做事做选择不考虑后果，我已经吃过大亏了。别的不说，就说最现实的一点。
跟我老爹老妈咋说？
妈，我以后抬死人当白事先生去了，你放心，肯定能光耀门楣，挣钱大大的！！
呵呵，我妈不背过气去，都算她老人家身体硬朗！我爹不抽死我，他那十年兵都算白当！
我够不让父母省心的了，大学大二就因为打仗休学，老爹找老首长托关系去当了大学兵，原本考进军校能更进一步的，可到头我自己却死活要转业！
转业还不进对口的公检法，非得去土地局当小科员。
去了土地局还不省心，还因为打仗把工作给丢了。
现在，再去抬死人！
呵呵，呵呵。
我咋面对爸妈啊？真的没脸去面对的！
更别提谈对象了。
你好，我是干白事行的，我给死人穿衣服脱衣服可熟练了，你想试试我的手法不？
哪个小姑娘会让你练手？除了黑山街的三百小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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