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诡异源头与变若水
韩佳妍二女闻言如遭电击，直接傻眼了。
半响后，周莹莹才挂着泪痕颤巍巍地说道，“那，那青青她……”
说到一半依然说不下去了，嘤咛一声，直接扑在韩佳妍怀里放声痛哭。
周莹莹的悲伤欲绝顿时引起了咖啡厅内所有人的注意，不少男士都眼神不善地盯着袁暮，无一例外都在表达同一个意思：渣男！
袁暮莫名其妙被带上渣男帽子，顿时脸上垮了下去，急忙解释道，“不是，你先别激动，周青青还没死，你误会了！”
韩佳妍也是眼泪汪汪的，听闻此言后才松了口气，忍不住瞪了袁暮一眼，嗔怪道，“你说话不要说一半留一半啊，吓得人家心肝儿乱跳。”
袁暮也只能苦笑地吃下恶果，只是现在情况紧急，他急忙起身，边走边说道，“事态恶化了，必须尽快找到周青青，否则我也不能保证她的安全。”
“我和你一起去！”韩佳妍拉着周莹莹跟了上去。
袁暮一怔，旋即坚定地拒绝道，“不行，你们不能跟着，我无法保证你们的安全，请你们回家耐心地等消息吧，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飞龙已经安排接他的车早就到了，袁暮说罢不等二女回应就匆忙上车离开。
“妍妍~”周莹莹哭戚戚地拉着韩佳妍的衣角，伤心地说道，“青青还那么年轻，万一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该如何是好？”
韩佳妍其实也很乱，但是比起周莹莹已经完全没有主意，她还算比较冷静，想了下，只好安慰着六神无主的周莹莹，听话地回家等消息。
回到据点，袁暮飞一般地冲进屋里，飞龙正在一台笔记本电脑上十指如飞。
袁暮跨步上前，急声问道，“怎么一夜之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故？”
飞龙快速地打字，头也不回地说道，“先别急，我又有新的发现了。”
“嗯？”袁暮楞了下，刚准备说话，飞龙把一张刚刚打印出来的纸张塞到他手里。
2011年4月18日凌晨，泰州市第三中学发生一起严重凶杀案，凶手乃是一名14岁学生叶楠，共有八名死者，皆为叶楠的同班同学。
事情起因经过：叶楠是一个小儿麻痹症患者，生父不明，由单身母亲独自抚养长大，身体的残疾导致他自卑懦弱，沦为不良学生的出气包。
2011年4月7日，叶楠母亲车祸离世，叶楠在街道委员会的帮助下办完母亲丧事，在2011年4月17日重回学校上学。
根据调查显示，当时叶楠身穿一件白色的衬衫，同时也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据说他母亲是为了给他买衬衫才导致车祸。
痛失至亲的叶楠并没有得到同情与理解，一如既往地受到欺负，不同以往的是，悲痛欲绝的叶楠首次反抗。
然而反抗的结果却是换来更为严重的毒打，当时叶楠被殴打至昏迷，鲜血把白衬衫都染红了。
2011年4月18日凌晨，有份参与殴打欺负叶楠的八名不良学生在宿舍被人纵火烧死，凶手就是叶楠。
事后叶楠畏罪自杀，尸体三个小时后被发现在学校天台上。
诡异的是，办案民警发现，所有死者的衣服都没被烈火焚烧，反而被鲜血染红，宛若红色衬衫。
……
看着这份记录，袁暮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
仿佛，真相随手可得。
“没错，根据我分析，这个案子很可能是红衣恶鬼的源头。”飞龙揉着眉心，满面疲倦地说道。
袁暮轻舒口气，问道，“按道理来说，以现在的大数据计算法，很容易就能发现这个案件和‘白衬衫、红衬衫’之间的关联，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飞龙苦笑着说道，“这事说起来就蹊跷，你也看到了，这个案子由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当年泰州市为了不引起大众恐慌，所以把这个档案直接封存起来，好巧不巧，在17年前泰州市档案室发生火灾，大部分的档案都付之一炬，现在你手上那份档案记录是三天前才复原的，而且案件记录也没当年详细。”
顿了下，飞龙凝重地说道，“既然现在源头找到了，你是专业人士，你说该怎么办？”
袁暮想了下，摇头说道，“我也没太多办法，红衣恶鬼能力太过诡异，不同于我以前对付的任何一种超自然存在，光是它近乎无视距离般远程杀人的手段就足以让我们束手无策。
不过……”袁暮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我有种预感，那个失踪的女学生周青青很可能是解决的关键所在。”
飞龙点头说道，“接到你电话后我已经紧急沟通地方政府和军队，由于事态严峻，基本上采取了战时措施，各大路口关隘都设置关卡，有起码近两千军警在暗中搜寻，想必很快就能有线索。”
“目前来说也只能暂观其变吧。”袁暮有些疲惫地说道。
飞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吧，看你很疲惫的样子，还是在家里休息一下吧，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我们普通人是对付不了诡异，全指望你了，你可得别掉链子。”
袁暮闻言讪笑一下。
指望他？
他能指望上什么？
红衣恶鬼天生把他克制到死，就算发现了红衣恶鬼的踪迹，他也只能干瞪眼。
话说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好难受啊……
刚走出房间，迎面就碰上一个人影，袁暮微微一愣，定睛一看，却不是本该昏迷不醒的莫飞云吗？
“小莫，你什么时候醒了？”袁暮当即着急道。
莫飞云脸色煞白，看起来无比虚弱，身形摇摇欲坠，扶着墙壁才能勉强不倒下，他气喘吁吁地说道，“别，别打断我的话语，听我说……”
“好好好，你说你说。”袁暮神色一凝，知道莫飞云很可能是发现了什么，紧张地扶着他。
“我，我做了个梦……”短短的几个字，似乎耗费了莫飞云极大的体力，极度疲惫下不得不歇了好一会才继续道，“真相被刻意修改，千万不要被眼前所见迷惑，要深入源头……”
话没说完，莫飞云两眼一翻，软软地倒下了。
“小莫，小莫你怎么了？喂，你说话啊！”袁暮急声呼喊着，可惜任由他怎样也无法唤醒莫飞云。
半小时后，袁暮和飞龙在医疗室里看着生命特征持续减弱的莫飞云，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袁暮心情烦躁，也不管这里能不能抽烟，自顾自就点上了，飞龙也不客气地拿了根，两杆老烟枪就这样肆无忌惮在禁烟的医疗室里吞云吐雾起来。
“喂，你们好歹有点公德心好不好！”
突然间，一道不满的声音徒然响起，袁暮转头一看，发现莫飞云之前的另外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长发男子，正目含怒火地瞪着他们两人。
额，这人正是倒霉鬼赵居士。
本来袁暮没打算搭理他的，只是他接下来的话语引起了袁暮的重视。
“你朋友分明就是元神损耗过度，你特么的还在这里抽烟，是嫌他死得不够快吗？”赵居士压着嗓子咆哮道。
“你能看出我朋友的症状？”袁暮不动声色地把烟碾灭，肃然问道。
赵居士翻了个白眼，嗤声道，“数术有专攻，你们当然看不出他的症状，我身负道家传承，很容易就看出他神火枯萎，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常规的医疗手段只能勉强吊住他最后一口气，如果你们不能尽早找到滋补神元之物，我敢断言他活不过一个月！”
袁暮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想起了在羊城时莫飞云也是莫名其妙地昏迷过去，如果不是他赶去黑山村解决了黑山村的诅咒，恐怕他也醒不过来。
而赵居士言之凿凿，想必也不能恫吓于他，恐怕莫飞云真的有大麻烦了。
只是滋补神元之物又是什么鬼？
袁暮深吸口气，对着赵居士诚恳地鞠躬道，“赵先生，之前多有得罪，如果你有什么怨恨的地方，请尽管冲我来，等你发泄完了，请你一定要救救我朋友。”
说真的，袁暮是实在不愿服软，除了丢面子之外，还算是主动把把柄送到赵居士手里。
只是事关莫飞云的安慰，他做不到束手旁观。
唉，没面子就没面子吧，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抛弃莫飞云。
赵居士也没料到袁暮服软得这么干脆，一时间有些讷讷无语。
飞龙脸色也不好看，但是连袁暮都低头了，他也没必要再保持敌对的态度，想了下，刚准备也服软给赵居士一个交代时，赵居士反倒先开口了。
“嘿，你们都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老子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吗？”赵居士有些恼羞成怒地嚷嚷道。
袁暮和飞龙一愣，心想你的种种作为不正是心胸狭隘，嚣张跋扈的解析吗？
赵居士啐了口唾沫，有些落瑟地说道，“我赵某人虽然不算磊落之辈，但是也绝非寸目鼠光，难道我看不出你们正在全力对付红衣恶鬼吗？没错，我们之间是有派系纠葛，但是那是小事！上头派我空降下来，除了有平衡的暗中含义之外，还因为我是个超凡力量者！
国事当头，任何事情都要放到一边！”
“世间但凡能滋补神元之物都是天地奇珍，非大机遇不可见也，根据龙虎山古籍记录，当前全世界内有明确记录的，亚洲范围内只剩下霓虹国朝月宫中的变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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