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两个传说
在四十里长山一带区域，大人为了让小孩子早点睡、不贪玩，都会吓唬小孩子。
“再不睡，小心猫集子来把你抓去！”
往往小孩子一听“猫集子”，立刻吓得安静睡觉。
相传，猫集子是上古一位猛将，因为蒙受冤屈、含恨而死。
临死前有一猫一直在他身边徘徊，据说猫可以看见灵体，重伤濒死之人身边如果有猫徘徊，那么这人就要死了。
那位猛将自身实力超群，怎么甘心死去，看到此猫一直围着他，心中本就愤怒、充满怨气，于是他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对他实施了精神冲击。
可他本就濒死，灵魂飘忽，又强行凝聚精神，发动攻击，结果自己当场死亡，死不瞑目。
而他的精神冲击也附带着他的一部分残魂，冲入猫的灵魂中，最后在猛将惨死之地汲取了大量戾气，产生变异，成为可怕的“猫集子”。
之后，在那附近村镇里的顽劣小孩，常常在晚上莫名失踪，有时会残留大量血迹，所以才传出猫集子在夜间出没，专逮晚上哭闹的小孩吃，这一耸人听闻的说法。
但这都是大人们吓唬小孩的说法，没有那个成年人认为这是真的。最多就是个猫类妖兽被世人误传罢了。
然而，在石固村西方五十里外的“舜山镇”上……
“我不困！我不睡觉！不睡！”一个小男孩在家门口，带着哭腔地嚷嚷道。
他的妈妈正抓着他的手，往家里拽。
“走！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睡觉！小心猫集子把你逮去吃掉！”中年妇女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喊道，一边训斥一边把他往家里拽。
“再让玩会嘛！呜呜～”小男孩尖叫了一声，哭了起来，他不停地蹦，不断挣扎，试图挣脱他妈妈的手。
“马上大坝就建好了！建好了我马上睡！呜呜～”他的眼泪不停的流，鼻涕都哭了出来，他蹲了下来，不让妈妈继续拉着他走。
小男孩的家在镇子边缘，临近荒野，周围也没啥人家，他家门口是个斜坡，斜坡上有水流下来，形成一道道极为纤细的“小溪流”。
虽然现在天气很冷，但是这水是从一个间歇性温泉中流出来的，水温在二十摄氏度左右，所以在冬天，他依然能放心玩水。
他正在玩一个小孩子的经典游戏——“堵坝子”。就是用泥巴把那些“小溪流”堵上，建起一个个坝子，随着水越积越多，从坝子两边流出，就继续堵。
这个游戏似乎是从上古尧帝时期创造出来的，当时鲧九年治水，哪里洪水堵哪里。
这种方法在现实治水中效果不明显，洪水依旧泛滥，人们担惊受怕。
但变成游戏，却深受孩子的欢迎。要是直接疏导引流，反而没有了乐趣。
小孩子觉得有意思，大人就未必了，而且此时小男孩的妈妈正不耐烦，看到几步远的一个个小“坝子”，气不打一出来。
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去又踩又踢，把那些巴掌大的坝子全部摧毁。
她的脚踩在“土坝子”上，也踩在了小男孩幼小的心灵上。
“啊！！！”
男孩顿时脸色煞白，双目无神，眼泪淌满了脸颊。小孩子的心灵总是异常脆弱的，随意的举动就可能摧毁它。
“走！回去！”这位母亲对男孩怒吼道，拽着他的手臂，要把他拖回去。
“不！我不走！娘是坏蛋！娘是坏蛋！啊～”男孩发疯般地挣扎，甩开他母亲的手，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母亲受不了了，怒吼一声：“好！我坏蛋！你晚上就待在外面，别回来了！”
说完怒气冲冲地回屋，狠狠地把门关上，插上门闩。
“呜呜～”看到关闭的大门，男孩再次大哭起来。
哭了一刻钟，眼泪哭得差不多了，他歇了一会儿。
冬夜的寒风异常刺骨，夜幕下的舜山镇压抑、幽静，不远处集镇中的房子像一个个坟头，充满着诡异与阴森；另一边长满野草的荒地像黄泉之路，死一般的沉寂。
一阵微风掠过男孩单薄的身躯，他不由打了个寒战，刚才仿佛有一股寒流渗入了他的灵魂，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衣，但是他抑制不住地颤抖。
男孩蜷缩在地上，闭着眼睛，艰难地抵御着寒冷，但是这股冷意源自灵魂，他一个普通的少年又如何能反抗。
忽然，一团绝对黑暗的雾气笼罩而来，把男孩吞噬进去。
男孩突然感到寒意骤增，他微微睁开眼睛，想看看发生了什么，然而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只睁开了一条缝。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一只眼睛血红、身形飘渺的……猫！
这一夜，舜山镇共失踪九人……
……
“四渎”流域内存在另一个传说：水猴子。
这是一种在湖泊、山塘中出没的神秘生物。对这种生物有许多传闻，“四渎”流域民间志怪奇书《齐谐》，把不同传闻中共通、相似、较普遍的说法结合，再加上一定的推断，得出了最信服的解释：
“水猴，亦称水鬼，高四尺余，膜状皮肤，近乎透明，形貌似猴，爪呈墨绿之色，双目漆黑，无眼白。”
“此兽性水，喜食血肉，常出没于山塘、湖泊。在水中力大无比、动作迅捷；上岸，则虚弱无力，若染大病。”
“夏秋燥热之时，水猴出没之期。春冬严寒，其藏于河底淤泥深处，假死冬眠。”
最后为了贴近部分传言，《齐谐》还有加了一段备注：
“民间怪诞：此兽乃溺死之人怨灵所化，未入轮回，徘徊两界夹缝之中，若将他人拖入水中溺死，使之替死，则可堕入轮回。”
事实上，虽然每年都有水猴子出没的传闻，但是一共也就十来次而已，而且都在相对偏远的山村，所以水猴子的名声也只限于农村。
长山湖。
处在“四渎”流域边缘，长山湖总共有十八道汇水河。其中一道就来自“四渎”中的淮水，水量并不大，并不出众。
长山湖西南有一条出水河，那里以前经常发洪水，形成一条大河谷，就像簸箕湾河谷一样。
只不过在五十八年前，王室派了最后一批建设者秘密前往这里，花费五年时间，顺着山势，给长山湖加了一条长达百丈的“大坝”。
只给长山湖留了一个不大缺口，所以才显现出宽阔的河谷。
所以，现在的河谷还保持原貌，外力堆积作用不明显。
河谷平均宽七十丈，两边几乎呈九十度垂直，河谷底部比四周低一丈左右。
从“大坝”往下游走四五里路，原本七八丈宽的河道，陡然间缩小到一两丈，不过水深却加大，有些地方甚至有一丈多深。
除了丈余宽的现河道，其他低地都长满了两三寸长的青草，而且四季常青。
这一带也有三四十户居民，这里被他们称为“河湾底”。
这天中午，太阳闪耀着刺眼的光芒，虽然气温还是个位数，但是阳光太强烈了，地面的积雪还是在快速地融化。
因为大量积雪融水的补给，长山湖的水量也有较明显的增加，连带着“河湾底”的水位也略有提高。
住在屯仓的四名中年男子，带着捕鱼工具来到河湾底，打算趁着涨水多捕些鱼。
“河湾底”有一段一丈长的区域布满了鹅卵石，这是“河湾底”的居民，为了穿过河谷到对面稻田耕作而铺设的。
这里的河道有近三丈，水流也特别湍急，四位男子就在这里拉网、设伏。
然而，谁也没有发现，在他们下游十丈的地方，有两个水猴子正在悄悄接近……
……
夜。
“族长！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跑到子云的房间禀报。
子云不由皱了皱眉，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有四个屯仓的男人不见了！他们的家属就在大门外，急得要命。”
子云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赶紧出去问了问详细情况，顺便安抚了她们不要着急，并召集三十多位中年炼气境武者出去寻找。
那四个人中有一个是炼体八重境的武者，其他三个都是炼体六重境，子云隐隐感觉有些不寻常，所以他只让炼气境的去找。
这是子商刚从半截洼冬训回来，还有最后一个星期，虐心的冬训就要结束了。
刚到家门他就看到父亲带着三十多个人离开上郢。虽然很累，但是他感觉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顾疲惫、悄悄跟了过去。
他们一路飞奔，很快就来到了“河湾底”，看到了捕鱼的渔网等工具，还有些布局凌乱的鹅卵石。
在现场侦查了一会儿，获得消息的元化也来了，他用精神魂力在周围扫描了一遍，只在一堆鹅卵石下找到一截手指和一块从衣服上扯下来的布。
随后，他们沉着脸，凝重地交谈了一会儿，往下游散开寻找。
子商从一丛灌木后面钻了出来。他刚才模模糊地也听到了一些话，加上现场的一些痕迹，他猜到可能是有人失踪了！
“难道有妖兽出没，把他们掳走了？”
子商心里暗暗猜测道。
他看其他人都去下游了，于是他突然灵机一现，决定去上游找找。
他自“河湾底”一路向上游探索，不时跨过河流，把两岸搜索了个遍。
走了两三里路河谷有个转弯，他有一次从河上跨过，刚走没多远，一个水猴子探出了半个头……
……
长山湖的北岸，尖山。
一团黑影在夜幕地遮掩下，掠过湖面……
(本章完)
https://www.biqugebar.net/41_41393/13991407.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iqugebar.net。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gebar.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