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她到处找他

莫子涵知道她一定在忙，广告部本身就忙，加上霍氏大调动，一定会更加忙了。她不想打扰他太多时间，即便是知道不符合身份，却还是开口问道，“欧辰，你知道霍总去哪儿了吗？”

        “印？”欧辰诧异呼喊，忽然默了下，半响后低声一句，“我也不知道。”

        “那他平时会去哪里？”莫子涵执着地询问。

        “这个……我……我不大清楚。”欧辰的声音那么寂寥，难掩自责，“宴平时总是一个人，他也不大爱说话，但是我知道，玫瑰园住着苏丝柔母女，他一定不会回那里的。还有他也绝对不会回霍家。”

        “为什么？”莫子涵脱口而出，“霍家才是他真正的家啊，他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他就走了。我猜他会不会去度假了？”欧辰暗自揣测，又是问道，“子涵，你找宴有事吗？”

        他刻意避开了敏感话题，并没有问她这么焦急询问霍印行踪的原因。

        “嗯……”莫子涵一时支吾，竟然想不出有什么事，慌乱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欧辰，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了，拜拜。”

        不等欧辰说什么，莫子涵将电话挂断，只怕他会继续追问。她无法回答，无法回答寻找他的原因，想见他的原因。

        欧辰都不知道霍印去了哪里，那么恐怕就只剩下方静若一个人还有知道的可能了。

        汽车喇叭声、人潮中的呼喊声、从耳边吹拂而过的风声和车声……几乎是疯狂得没有目的得在街上乱找，孤单的女孩儿独自开车游走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人注意到她在找人，盲目地寻找一个不知道去了哪里的人。

        甚至想抓着一个人就问，嗨，你知道霍印去哪儿了吗？

        兜兜转转寻寻觅觅，天色也渐渐黑了。

        深夜的时候，莫子涵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公寓。

        站在他的公寓前，那张发放的广告纸依旧贴在公寓的大门上，没有被撕去。她怔怔地望了一眼，忽然无力地倚着门背坐在了地上。

        双手抓着手机，莫子涵按着数字键，屏幕上显示出四个字，瞧着信息发送成功，她握住手机低下了头。

        那四个字，也许当她亲自面对他的时候，就会说不出口——你还好吗？

        莫子涵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等了多久。只知道双脚已经麻木，整个人已经没有知觉了。也许是太累了，累到她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她将头靠着墙，就这样坐在公寓外的地上，静静地等待着那个不知去向的人。

        手机还握在掌中，一直都没有放下，害怕下一秒就会响起铃声。

        这才发现他几乎不会给她打电话，回信息也只有那么偶尔得一次。真是少得可怜，可怜到她能够细数清楚。

        周遭那么安静，整幢大楼似乎都剩下她一个人，幸好她给母亲打了电话说今晚去了钟诗雅那里，不然她这个样子，母亲肯定又会起疑了。

        纤细的胳膊环住自己的身体，莫子涵觉得一阵凉意。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将近凌晨的时候，贴着广告纸的公寓大门却突然有了动静。竟然奇迹一般，有人将门打开了。

        公寓内黑呼呼的，并没有点灯。

        高大的身影就这样淹没在黑暗中，可是那张邪魅的俊容却因为外边儿的光亮而勾勒出可见的轮廓。

        他沉稳地走出公寓，反手带上了门，只是余光不经意间一瞥，却瞥见脚边一团小小的蜷缩的黑影。

        霍印霍得侧身正对着她，徐徐低头望向了她。

        黑发有些散乱，没有了以往得一丝不苟，顺在她的肩头，她的身上还穿着警服，显然是去警局上班的打扮，这么瘦的人，这样环着身体坐在地上，她一动不动，却像是睡着了。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他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像是一记鸣音。

        听到他的声音，竟然是陌生又熟悉。

        莫子涵浑身一僵，慢慢地抬起头。恍惚中，她的目光对上他的目光，依旧冷漠得让人心悸。她有些慌张，更是彷徨，急忙想要起来。但是刚有所动作，却发现双脚麻木得没了知觉，瞬间又要跌坐在地。

        霍印有力的臂腕恰时探向了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身体也朝前一倾，让她倒向了他的胸膛。

        莫子涵靠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还有青草味的古龙水，两者混合而成，成了他独特的气息。她迟疑地开口，轻声问道，“印，你……去哪了？”

        果然，那四个字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霍印并没有说话，空出的手随意一指，指向了公寓。

        什么？他一直在公寓里？莫子涵不禁懊恼，她怎么就没有想到敲敲门看看他在不在？

        “你……”她一时支吾，下面的话怎么也接不下去了。

        “能动了吗？”霍印沉声问道，大手扶住了她的身体。

        “嗯，可以了。”莫子涵应了一声，站直了身体。她无措地低着头，原本有千言万语，怎么现在真得见到了他，竟然全都说不出来了。

        霍印瞥了她一眼，沉默转身，迈开脚步就要离去。

        “霍印？”瞧见他要走，莫子涵急忙喊到。

        这声久违的称呼，这样习惯的脱口而出。

        霍印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她，依旧沉默不语。

        “你要去哪里？”莫子涵蹙着秀眉，轻声问道。

        霍印默了下，不疾不徐地吐出两个字，“饿了，出去吃饭。”

        “我给你煮。”莫子涵想也不想，脑子里的第一反应让她如此说道。话一出口，她才发现有些不对，又是说道，“现在这么晚了，出去也挺麻烦的。而且我也有点饿了，一个人也是煮，两个人也是煮，还是我给你煮吧。”

        “你煮？”霍印低声反问一句。

        “不过我那里只有西红柿和鸡蛋，煮面行不行？你也知道，别的我煮的也不好吃。”她低着头不敢望向他，在这个时候只怕他会拒绝。

        半响后，他却迟迟没有回应。

        莫子涵终究忍不住抬头，那双清澈的眼眸闪烁着光芒，期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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