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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上古传说


“知道,魔君的王妃呗。”

        “不止如此,她还是北荒海河州中,姑射国国主的长女,名唤承云,你可曾听说过?”

        折夜灵歪头想了想,道:“姑射国?我似乎幼时听族中长辈提过一二,说是此国在海之至北面,国中有一山名为姑射山,曾有仙人坐化于此,而姑射国人依山而居,只饮山中泉水,故国中人皆天生便有仙根,肌肤若冰雪,绰约如仙子,不食五谷,餐风饮露,随意修炼一二便能乘云气,御飞龙,天上地下,四海内外随心所欲无处不达……”折夜灵愈说愈激动,神色之间满是向往:“真真是同仙人一般的所在,幼时我和同伴们听得这一国的典故后,都日思夜想,做梦也想去海河州瞧上一瞧,见一见那些不入凡尘的姑射国人呢。”

        “噗……”白阜听得她手舞足蹈地说出这番话,刚喝进去的半口茶呛着全喷出来了,见折夜灵不解地将他望着,只得面带歉意朝她笑了笑,扯着袖子拭了拭沾在胡须上的茶水,这才道:“你究竟是从哪座深山里不入世的族里出来的?”

        折夜灵愣了愣,她们灵族确实不入世,不过这些传闻都是花囚老人讲给年幼时的她和千桃听的,应该不会随意诓她们玩……吧?

        “你脑中所想的哪里是姑射国,分明那些典籍中记载过的上古传说罢?姑射国位处北荒海河州至北,离大陆颇远,故所以姑射国人处世大抵都有些神秘,可也绝非什么乘云御龙的神人。”白阜半天才止住了笑,忍俊向折夜灵解释道:“不过北荒的海河州向来贫瘠,终年冰封千里,从无风霜雨露气候变换,也不生鸟兽虫鱼草木之类,寻常人等莫说耕种,就连存活只怕都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也正因如此,姑射国人天生不惧严寒,更有能掌控风雪的异能……”

        “啊!”折夜灵猛地一击掌打断了白阜的话,一脸福至心灵的模样。

        白阜倒是被她这反应吓了一大跳,问道:“你这是想起什么来了?”

        折夜灵道:“我突然想起,想起以前听到的一个传说,魔族的王城内气候宜人四季如春,草木永不凋零,我原先一直误以为是烛龙之剑护佑的作用,后来桐岐辟谣说不是,但也未曾告诉过我原因,现下听你这么一说……原因莫不是这位姑射国主的长女,将王城中冬季的冰雪风霜带走了?”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白阜愣了愣,道:“确实有这么个缘由在里头,不过这又牵扯到另一桩往事了……说起来魔君夙情同承云也正是因为这么一出闹剧而结起的缘呢。”

        折夜灵双目放光,迫不及待道:“还有这等趣事?白叔您快说来给我听听!”

        白阜抚了抚额,头疼地对折夜灵道:“你这跳的是否有些快……暂且不说我一个专职的说书人,我怎么觉得你对夙缘受伤缘由的好奇还远不及这等风月往事之一二?”

        折夜灵忙掩唇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方才是意外,还请白叔从夙缘同他母后如何摆脱追捕这一事继续说起。”

        白阜白了她一眼,继续道:“我先前说过,姑射国人天生便有能掌风控雪的异能,这其实也算一项术法,而依此苦加修炼下去,普通人也能维持一室之内的气候不受外界影响,而修炼得出神入化之人,更是能将一方水土改天换地,即使是气候炎热的南国也能使之一夕之间冰封千里,而承云身为姑射国公主,修为自然不会低。她离开王城已身负重伤,一路带着夙缘逃到一处荒城便被追兵拦截住,眼看已再无退路,万般不得已之下她耗尽了毕生修为,将整座荒城连同追至城内的高手全部冰封了起来。”白阜说到这时顿了一顿,看着折夜灵道:“夙缘身上的伤最初便是那时落下的病根。承云本就身负重伤,耗尽修为后更是无力带着夙缘逃离,而夙缘在王城内被漫天的流矢所伤,一路颠簸失血过多,若不得到及时的医治支撑不了多久,承云便棋走险招,将夙缘也一并用冰封印在荒城中,一来可以延缓伤势,二来荒城既然已是一片死寂,夙缘留在里面也容易躲过追兵的耳目。”

        折夜灵叹道:“虽是棋走险招,但确实是当时情况下最好的法子了,夙缘的母亲当真是位临危不乱胆大心细的奇女子……你们魔族的王妃都这般有能耐么……”

        白阜愣了愣,奇道:“为什么我听出来有些醋味……还有,什么叫都这般?你还见过别的王妃不成?”

        折夜灵抽了抽嘴角,完了,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忙咳了两声做掩饰,道:“我这不是听桐岐提起过一些往事么,所以就这么随嘴一说罢了,莫管我莫管我,您继续说。”

        白阜有些狐疑地瞧她一眼,这才开口道:“将夙缘留在荒城后,承云便孤身引开追兵,最后伤重不济,被逼到了一处断崖上,她本想同这些追兵同归于尽,奈何心中放不下夙缘,担心自己这一赴死再无人知晓他还被冰封在荒城中,于是强行提及真元,同追兵勉力一战。鏖战数日,最终将他们悉数斩于马下,承云凭着求生的欲望,生生吊着那一口气,在濛濯山下等到了魔君夙情。”

        折夜灵有些担忧道:“那……那夙缘的母亲她……”

        白阜顶着她的目光悠悠然喝了口茶,这才接着道:“之后便遇上在魔君身边的我了,有我在还能叫她重伤不治不成?”

        折夜灵额角跳了跳:哇,这人真的好生无耻啊……

        “将她救起倒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她此次受伤过重,修为散尽不说,加之真元也受损严重,日后只能是在灵力充沛处慢慢地休养,将真元一点一滴补回来。”

        折夜灵恍然道:“我听说魔君夙情他一直云游未归……莫非是因为此事?”

        “你如何知道的?夙情一直对外宣称的是因伤逝世……”白阜有些讶然,随即明了:“夙缘竟连此事也不瞒你,看来……”随后笑得一脸慈爱。

        但在折夜灵眼里看来就是不怀好意奸邪的笑容……您误会了……真不是夙缘告诉我的啊!但想起之前老树仙嘱咐的不得随意将见过他的事透露出去,只得苦苦憋着,任由白阜对她和夙缘的关系一路向着不正常的方向拐去。

        “罢了罢了,不打趣你了,还是言归正传罢。承云醒后第一件事便是令人去荒城寻夙缘,谁知那片荒城竟在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毫无痕迹,似乎……从来未曾出现过,夙情和承云大骇,但眼下战事吃紧,也寻不得那么多的人手去将此事查明,只得命几名亲信在荒城的旧址附近四处打听寻找,看看有无其他线索。这一耽搁,便是数年,直到魔君夙情重整兵马,将人妖二界的兵马悉数驱逐,夺回了魔界的领地,这才派人在整个魔界境内搜寻夙缘的踪迹。最终,在濛濯山的山谷中,找到了遍体鳞伤的夙缘,将他带回了王城,这一身的伤,便算是这么落下了。”

        折夜灵奇道:“这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什么在荒城中的夙缘孤身一人去到了濛濯山?”

        白阜摇摇头道:“我见到他时他已被带回王城,当时他昏迷不醒命悬一线,我竭尽全力才保住他的性命。他昏睡了整整三年,待他醒来之后再询问当年事情的经过,他已全然不记得了,我们也只得因此作罢。只是此事过后,他便性情大变,沉默寡言不说,举手投足间更是少年老成的模样。换做是你,只怕两三百岁时还在同身边的小伙伴捏泥巴罢?”

        折夜灵撇撇嘴道:“是又如何……所以夙缘这一身的伤是从那时延续下来的?可这都是两三千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能活下来,便是一时治不好,再重的伤也会随着时间慢慢痊愈啊,为什么时至今日,还得费力去寻那些举世稀有的药材才能疗好伤,不然便会恶化不止呢?可见,你的医术并非有你吹嘘的那般高明,不过是唬唬我这等没见过世面的人罢了。”

        白阜被她这么一番质疑逼急了,吹胡子瞪眼道:“若只是身上的伤自然不是难事了,莫说未能及时治疗,便是再给他拖上个三五百年我能轻而易举地叫他痊愈!”

        折夜灵来了兴趣,问道:“哦?莫非内里还有旁的隐情不成?”

        “那是自然。难治的不是身上那些七七八八的伤,是伤上的毒。”白阜叹了口气道:“他身上不知被谁下了蚀骨的奇毒,那毒的毒性也是奇怪的紧,若是常人体外遇上了,并不会有事,误食则会由脾脏开始逐渐向外腐蚀,若是伤者中了,便是由伤口处逐渐向内腐蚀,慢慢地将你化为一滩脓水,尸骨无存。此等阴狠的毒连我也是生平所未见,一时之间竟寻不出解药来,只得用些能解百毒的药草慢慢的压制住毒性的蔓延,但一直不能根治。并且这毒的阴毒之处还在于能随着年岁渐长,对使过的药草产生抗药性,所以我只能每隔几年换一种药方,眼看着近些年来能用的药草都使过了,要陷入绝境时,天公作美,竟让我无意间试出了解毒的药方来!缠了夙缘千年的毒这才……”白阜说着情绪愈是激动了起来,眼角竟泛出了些泪光,几近哽咽。

        折夜灵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这么多年,白叔您也辛苦了。”

        白阜摆了摆手道:“我不过寻一寻药方罢了,哪里算得上辛苦?倒是夙缘,这几千年来夜夜受蚀骨腐髓之痛的煎熬,可算能有一个解脱了……不过此事说起来,还真多亏了你呀。”

        折夜灵愣住了:“我?我什么也没……”

        “你为什么这么推脱?夙缘都同我说了,”白阜笑道:“若非你不顾自身安危,将九头蛇内丹中的兽毒悉数净化,夙缘这才得以化险为夷,在毒性爆发前将丹药炼好,你也因此受了不轻的伤……当真是难为你了。”

        折夜灵呆呆地看着白阜的嘴巴一直在一张一合地说些什么,却已经听不进他说的是什么,只是随着他的话干干的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来。

        她向来就不是一个绝情的人,平时里瞧些个戏文话本都容易被里头假的不能再假的故事骗出一眶泪来,可不知为什么,遇上夙缘的事情她总能硬的下心来,从不去想他的喜怒哀乐抑或是他的感受,只会生硬地计算他们之间的恩怨,自作主张地认定只要赔给他一颗内丹他们之间便能两清。

        可真的是两清么?

        大概是因为,她心里也清楚,这世上的任何事,只要涉及到情感,哪怕一丝一毫,哪里还有算得清楚的时候?所以才一直逃避,一直固执己见地认为如果不是当初夙缘强行将她留在身边,也不会发生后面的这么多事。

        可他们之间若一直是恩怨分明的陌生人便好了……

        “丫头,你怎么了?”白阜见她怔愣了半晌,便在她面前晃了晃手。

        折夜灵这才惊醒过来,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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